赵媚儿走到‘床’边,同他对视:“你是不是觉得我小题大做揪着你的初恋问题不放?”
秦盛楠头上包着纱布不能‘乱’动,他轻轻摇头,“你越计较说明你越在乎我!媚儿,我们要往前看。你若是揪着过去的事不放,辛苦的不只是你自己,还有你周围的人!”
人有时侯是这样,当执着于一件事、一个人,便单纯地认为只有自己辛苦、它只与自己有关系,别人都是不想干的,其实不然,它会有连带作用。身边爱你的人,同样受牵连。
有时候人会因为某些根本不值得的事情或人生气、愤怒、计挂于心,殊不知对方并不在意,早已云淡风轻,翻过这一页。
“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在意?”
“不是!你是胡思‘乱’想!我们已经做了五年夫妻,我们是要像我们的父母一样举案齐眉伉俪情深的过一辈子对不对?我们需要相信彼此!就像当初我执意要娶你,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位好妻子一样!”
“啊?你那么有远见?还是你火眼‘精’睛发现了我的潜力?”
秦盛楠不由得一笑,“你有什么潜力?除了会蛮不讲理和我闹。”
赵媚儿真想扔枕头砸他!
这场谈话不欢而止。接下来几天赵媚儿依旧没有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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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那天在机场候机发生的事让赵媚儿更不愿搭理--容易招引桃‘花’的秦盛楠。
秦盛楠上身是件黑‘色’衬衫,‘胸’前的两颗扣子没有系上,‘露’出结实的肌‘肉’,黑‘色’西‘裤’下包着一双大长‘腿’,纵然绑着绷带的手被固定在‘胸’前,外面套了件黑‘色’双排扣风衣,简直是模特走t台的风范。
赵媚儿推着箱子走在旁边,眼见越来越多的良家少‘女’、lady火热的视线停在秦盛楠身上,她恨不得立即把行李甩给他!
拈‘花’惹草!
秦盛楠低头看了眼气呼呼的小狐狸,抿嘴一笑。
找位置坐下后,一群‘花’痴竟然拥过来找秦盛楠合照要签名,说他像电影明星“欧巴欧巴,撒拉嘿哟”之类的话。
赵媚儿拧着脸,这些‘女’人再不走她会忍不住爆发一句,“八嘎”。
‘女’人越想越无奈,最后居然被一群‘女’人强大的攻击力给挤了出来。
赵媚儿从玻璃镜上看到自己急‘欲’跺脚发怒的模样,‘女’人群里传来兴奋的声音几乎要把她给淹没。
她绷着脸,男人不是说她无理取闹胡思‘乱’想么!那好,她眼不见为净!回头再找他算账。
先在免税店里淘了一些东西,接着去西餐店里点了杯卡布奇诺、一份抹茶蛋糕。
赵媚儿一边坐在店里靠窗的位置望着蓝天,一边自怨自艾。等他身体痊愈,她要把事情问清楚才行!
她是藏不住心事的主儿!特别是心里有他之后。
出了店里,三三两两的‘女’人齐刷刷羡慕地看着她,她以为是脸上残留了蛋糕屑,抬手一抹,没有!
从西餐店走到秦盛闹的位置不过两三分钟的样子,赵媚儿收到越来越多意味深长、众星拱月般的目光。
赵媚儿深呼一口气,没准是这些人对她怨‘妇’般的表情感到奇怪。
突然从旁边窜出个小‘女’孩,拿着一朵玫瑰,递给赵媚儿。
赵媚儿茫然地看着小‘女’孩,她感觉匪夷所思。
接着一个身穿高跟鞋,玫红‘色’长裙的外国美‘女’走过来,说着蹩脚生硬的中文。她说,你是个幸福的‘女’人!你原谅你的丈夫吧!
赵媚儿满脑子跑火车,她们到底在做什么?
她往前方看去,秦盛楠正好也看着他!笑容极其诡异。
赵媚儿蹬着高跟鞋呼哒哒走过去,只见秦盛楠一副慵懒漫不经心的样子,她问:“你做了什么?”
秦盛楠笑着耸肩,“没有。”
信他她就不是赵媚儿!
赵媚儿转身搜索找过秦盛楠签名的‘女’‘性’。她瞄准了一位长相颇有死忠粉像的甜美‘女’生,问她,秦盛楠到底和她们说了什么?
‘女’生把双肩包里的笔记本拿出来给赵媚儿看,she is my wife?
赵媚儿云里雾里,对秦盛楠怒目而视。秦盛楠翘着二郎‘腿’侧头意兴阑珊地笑着凝视她。
赵媚儿讨厌他一副姿态优雅、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坐姿,他坐的这么好看是故意来勾引‘女’人么?
几个‘女’生蜂拥而至,摊出秦盛楠写的英语让她看。
赵媚儿连读了几句,发现竟是一段话,什么她是可爱的妻子!原谅他!他爱她之类的话!
赵媚儿脸一红。怀柔政策不管用!写这些情话来安抚她,向她抛橄榄枝。她不稀罕!他想避开初恋这个话题糊‘弄’过去,她偏不让他如愿!
即便赵媚儿此刻感动的眼眶氤氲着雾气。
她十七八岁时钟爱于外国电影,比如《埃及‘艳’后》、《‘乱’世佳人》、《魂断蓝桥》,电影中的男人不仅‘浪’漫帅气,更重要的是男人深爱着‘女’人。
她以前‘迷’恋克拉克盖博那张帅气的脸、高大的身材、执着于美丽傲慢的‘女’主、以及电影中百瑞德对斯高丽坚持不懈的追求。
现实中,她不是斯高丽,秦盛楠不是百瑞德。
她比斯高丽先意识到丈夫对自己的重要‘性’。
秦盛楠觉得此刻他老婆看到他写的这些,又‘浪’漫又满怀诚意的话应该有点行动表示!可惜,没有。
赵媚儿彻底无视秦盛楠,独自走在前面排队上飞机,连行李亦是由秦盛楠推过去做安检。
进入机仓后,赵媚儿更是和一位中年发福的秃头男人调换位置,从头等舱换成经济舱。
秦盛楠没想到会本末倒置。这几天小狐狸和他拧着就是要知道他的答案。
初恋已经过世十四年,纵然当初刻骨铭心,而如今他已经拥有她,拥有三个孩子,还有什么会比这些更重要?
在飞机平稳地飞行在平流区后,秦盛楠脱下搭在肩上的黑‘色’风衣,走到经济舱,同赵媚儿旁边的男士换位置。
男士以为他在开玩笑,有头等舱不坐来挤经济舱,烧钱么?
秦盛楠只好说:“她是我老婆。”
男士恍然大悟,拍拍秦盛楠的肩,笑着走了。
赵媚儿从秦盛楠过来时,便开始避而不见,闭着眼装睡觉。
秦盛楠坐下去,强行和她挤在一块,“老婆。”
赵媚儿瞪了他一眼,侧身外玻璃窗那边靠。
秦盛楠盯着‘女’人的侧脸,“老婆,你说人生如此短暂,我们为什么硬是要定在一个地方钻牛角尖不出来?你问我对于初恋的感情。你知道,我不是喜新厌旧的人,和她分手不久,她便出了事。中间隔了八年我才找到你,找到我心仪的‘女’人。
你说,你突然问我初恋的事,而且还执着于一个问题上,是我没有给与你足够的安全感?还是你对自己不自信?
假如你的玩具丢了,你重新再买了一个,过了几年旧玩具失而复得,你会扔掉你后面买的玩具吗?推己及人,你不会我也不会。更何况你和她不是玩具。”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钻牛角尖?”
秦盛楠强行拉她往自己这边靠:“你说是给我生了三孩子的老婆重要还是一个已经过世十四年的初恋重要?”
赵媚儿懵了,男人说的有条有理、句句属实,而且的确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这两个星期,她又嫉妒又生气,好像是她自己强行硬要把自己‘逼’得毫无退路,感觉自己走进了死胡同,而秦盛楠站在岔路口要拉她出来!
游移不定如她,她本就是个主见‘性’不强的人。别人随便几句话都可能会惹火她!陆翰墨告诉她关于秦盛楠初恋的事,使得她冲昏了头脑。
对,她应该理智。
秦盛楠见‘女’人‘迷’‘蒙’着眼,漂亮的眼睛不知望到哪去了,笑着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际。这只小狐狸一遇上事就容易找他麻烦,幸好他爱的是她,换上别的男人指不定受不住她。
赵媚儿并没有发觉男人已经把手搭在她肩上,让她挨着他。
耳边隔着‘胸’膛传来的孔武有力、频率正常的心跳声一下下敲在赵媚儿心上。
“秦盛楠你口才怎么这么好,我都被你洗脑了!”
秦盛楠勾嘴一笑,慵懒的表情,声音温柔的哄着她,“我‘吻’挤更胜一筹。你要不要试试?”说完,便凑过去咬了一口她的鼻子。
赵媚儿转‘阴’为晴,推开她,为‘毛’每次她都能被他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
秦盛楠搂着她,喃喃道:“媚儿,回去我有礼物送给你。”
赵媚儿没有问他是什么礼物,她知道秦盛楠是要卖关子的。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赵媚儿几乎全用来睡觉,倒是秦盛楠是时不时地乘她睡觉时,抱着她又亲又‘吻’。
秦盛楠和赵媚儿是上午回到伯德山庄。
三只小宝宝才半岁,穿着同款不同‘色’的连体衣,趴在专‘门’定制的地毯上滚来滚去。
突然看见玄关好像是粑粑麻麻的男人‘女’人,三只小宝宝顿时齐刷刷地嘴一别,呜呜哭了起来。
赵媚儿快步走过去,眼睛泛着红,两星期不见三个儿子,发现三个儿子好像瘦了。三只宝宝见她跪在自己面前,一下子毫不犹豫地爬到赵媚儿身上,拱来拱去。
秦盛楠也不例外,蹲在地毯上,搂住一只宝宝,恨恨地吃醋,“三只小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