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兄,我的事不用你管。司徒哥哥,这个‘女’人好讨厌,害冰月从马上摔下来。冰月手都磨破了,你看,司徒哥哥你要给冰月报仇。”
不顾廉耻,凤冰月主动的走向司徒尘。撒娇的一通抱怨后,还想伸手拉扯司徒尘的手臂。可惜没能成功,被司徒尘嫌弃的躲开了。
好看的浓眉拧的都可以打上几道死结,对凤冰月娇柔做作的表情,司徒尘听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
板起了脸,不给情面的冷声轻喝。
“够了,冰月公主何不‘露’出本‘性’,装柔弱不适合你。说吧,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是不是找人跟踪我?堂堂公主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不知德妃娘娘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司徒尘望了一眼安可研,生怕被误会了什么。
“司徒哥哥我没有,我只是担心你。司徒哥哥为什么总是误会我的心意,难道司徒哥哥还不明白,冰月对你的心意吗?这个野‘女’人有什么好,值得司徒哥哥另眼相看。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司徒哥哥就没有话要对冰月解释吗?”
眼尖捕捉到司徒哥哥眼底的厌恶,还有看向狐狸‘精’,一闪而逝的温柔。
让冰月公主妒忌的红了眼,一时控制不住脾气,忍不住咄咄‘逼’人的质问。
凭什么,她一番痴情对司徒哥哥,却总被冷脸相对。这般千里迢迢找早,得到的却仍是一盆冷水。而这个妖里妖气的狐狸‘精’,偏就得到了司徒哥哥不同的对待。
难道,她堂堂八公主还比不上一个贱‘妇’?
“冰月公主注意你说话的语气,你的‘好意’我心领。但却无福消受,麻烦公主以后别再对我纠缠不清,勉强影响了冰月公主的闺誉。可研,你没事吧。”
冷漠的撇清关系,司徒尘对这位死皮赖脸的公主,早已失去了耐心。
不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但司徒尘肯定,凤冰月这‘女’人妒心极重。定不会与可研好言好语,不放心的上下打量了可研一眼。
见可研身上没有哪里受伤,这才暗松了口气。
“我很好,没事。”
平静的摇了摇头,安可研收到冰月公主‘射’来的眼刀。额头上划过三道黑线,这年头开始流行男祸了。
“八皇妹,强拧的瓜不甜。司徒兄对你无意,你又何必来此丢人现眼。成全别人,也成全你自己,楚相家的三公子不是对你情有独钟,何不?”
皇家从没有多少兄妹情可言,对这个野蛮的皇妹。凤开泰也说不上什么喜恶,瞅见冰月眼中的妒火,似是而非的劝了句。
“本公主的事,不用七皇兄关心。司徒哥哥,我命令你不许喜欢这个丑八怪,否则本公主就杀了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留,司徒哥哥的长子,只能由冰月生。”
凤冰月本来就不是什么乖乖‘女’,被凤开泰一‘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脸上甜美的笑容也随之分崩瓦解。恶狠狠剜了眼无辜的安可研,气冲冲的威胁。
反正司徒哥哥也看不到她的好,她继续装也没意思。既然装温柔得不到司徒哥哥,就以公主的身份,强制硬要司徒哥哥娶她。
只要一起相处久了,再生下孩子,凤冰月坚持就是石头做的心也该回心转意了。
这什么公主的,凭什么说主子是丑八怪。要是主子这样还能被说成是丑八怪,那这位公主又算什么,母夜叉么?
主子被人羞辱,小梅气的不轻,又不得不顾虑着对方的身份。不敢冒失的开口,怕让主子更为难。
“冰月公主,你别欺人太甚。仗着公主的身份,为非作歹。惹急了我,就是德妃出面也保不住你。”
一听凤冰月想对可研不利,司徒尘登时变了脸。有心里冷哼,一个无权无势。空有一个虚名的小公主,也敢威胁他,看来是他太好说话才让凤冰月如此放肆。
“司徒哥哥,你为了这个贱人凶我?”
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凤冰月气的呕血。紧握着双手,任由尖利的指甲划破娇嫩的掌心。
瞥见司徒尘眼中的戾气,凤冰月脊背一凉。心如绞般,痛的凤冰月快要窒息。心思一转,将一切的委曲迁怒到安可研身上。
都是这个狐狸‘精’,要不是这个贱人,司徒哥哥怎么会舍得凶她。
如此一想,凤冰月快步越过了司徒尘,挥手便想甩鞭‘抽’向安可研。眼中满是浓浓的杀气,似在叫嚣着,要将安可研给生吞活剥了般。
“凤冰月,你敢?”
司徒尘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凤冰月会突然发疯伤人。
“疯病这么重,还跑出来害人。”
看着再次冲她挥来的鞭子,安可研也有些气到了。没等安平出手帮她挡着袭来的鞭子,勇猛的自己伸手硬接住了凤冰月的马鞭。
无视掌心火辣辣的痛疼,用力一扯,冰月公主手中的鞭子。轻易的便落入安可研手中,接下来的一幕,再次让大家傻眼。
恐怕就是站的最近的司徒尘,也不会想到会突然来这么一个大逆袭。
凤冰月再不是,那也是货真价实的一国公主。
‘啪’的一声,鞭子破风的声音听的人小心肝一颤。
“老娘不管你是什么公主,还是求爱不成的‘女’疯子。是你先招惹我的,莫名其妙还想要老娘的命。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是你自找的。想‘抽’我,自己先尝尝被鞭子‘抽’的滋味吧。”
鞭子到了安可研的手中,像是长了眼睛,总能‘精’准的‘抽’中凤冰月。不过安可研心还是好的,没像凤冰月这么狠心,往人脸上死命的‘抽’。
仅是往凤冰月的手脚,跟后背一阵‘抽’打。
看到吃痛惨叫的凤冰月,安可研情不自禁的生出一股变态的快感。虐人的感觉,真他娘的爽。果然,做个黑心肝的坏‘女’人是最正确的选择。
憋屈的圣母,还是留给别人慢慢表现。
主子威武!
两眼冒星,崇拜的望着不怒自威的主子,小梅‘激’动的差点尖叫。
安平嘴角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宠溺的浅笑,他的主子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啊,公主。你们这些蠢货,还不赶紧上前救驾。”
“公主,公主?”
“快住手,不许伤公主。”
嬷嬷们看到这骇人的一幕,一个个吓的血‘色’全失。
“贱人,你敢伤了本公主。啊,救命,痛死本公主了。来人啊,快来人,给本公主拿下这个贱人。本公主要将她千刀万剐,司徒哥哥救我。”
咬牙切齿的瞪着安可研,冰月公主气红了眼。眼中的杀气,几乎快凝成实质。要是眼刀可以杀人,此刻的安可研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凤冰月凌迟。
狼狈的抱头惨叫,生怕鞭子不小心伤了她的脸。
切肤之痛,让冰月公主失去理智,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杀了这个伤她的贱人,从没有人,甚至是父皇母妃都不舍动她一根指头。
这个乡野出身的贱人,居然敢拿鞭子‘抽’她,罪该万死。就是诛其九族,也不足以消她心头之恨。
这些该死的蠢货,看到本公主被人打,竟然半天没有反应。回去她一定让父皇将他们全部斩了,最让凤冰月受伤的还是,司徒尘没有一点要阻止救她的意思。
心在滴血,这个发现更是让凤冰月气的抓狂。
“这,是不是太猛了点?”
而凤开泰,则直接看呆了。痞痞的笑脸僵在脸上,下巴都差点掉了一地。要不是亲眼所见,凤开泰真不想相信,还有人敢对公主下狠手。
难道这位安老板,就不怕被官府抓去斩了。重伤皇室中人,百分之二百是要诛九族的重罪。还是说,这安老板是焉定了司徒兄会保她,有恃无恐。
“大胆贱民,敢伤公主,速速束手就擒。”
为首的‘侍’卫长,吓的整个人汗如雨下。‘抽’剑意图上前拿下这个胆大包天的‘妇’人,却没想,被司徒公子阻止。连手中的剑都被劫了去,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一时间忘了反应。
“够了,可研快停手,别打了。小心身子,别气坏了自己。”
随手将劫来的剑丢弃,看着活力十足追着凤冰月满场跑的可研。眼中的闪过一抹笑意,关切的话,让青‘侍’听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事情有分轻重,公子爷啊。
到底有没有瞧见,真正受伤的是谁。难道公子都没有看到,冰月公主杀意沸腾的眼睛。都这个时候了,还关心安姑娘肚子。
打伤公主的重罪,公子该会不也要帮安姑娘扛下。一想到这个可能,青‘侍’找根面条上吊的心都有了。
“司徒兄?”
就连凤开泰,也听的有些傻眼。
这都是什么事,不就是个长的稍好看的‘女’人,至于吗?
“司徒哥哥,你怎么可能这样对我。这个贱人伤了本公主,司徒哥哥居然还帮着她说话。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还比不上这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狐狸‘精’吗?”
滔天的怒意,让凤冰月肺都快气炸了。
死死的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愿相信,她的司徒哥哥会对她绝情至此。一直以为,凤冰月都自‘私’的认定,她在司徒尘心中是特殊的。
为什么,为什么?
垂下眼帘,凤冰月想的脑子都生疼,仍是想不明白自己哪点不好。论身份,还是长相,凤冰月自信不比任何一个‘女’人差。
可怜人自有其可恨之处。
收起了鞭子,看着哭的伤心‘欲’绝的冰月公主,安可研觉得剧情越来越狗血了。
气氛沉默下来,只剩冰月公主凄楚的轻泣。慢慢的,转变成了惊天动地的嚎啕大哭。委曲的可怜样,让安可研有种自己是罪人的错觉。
可是,明明错不在她啊。
是冰月公主自己先失礼,不由分明的喊打喊杀。她不过是回以颜‘色’,正当防卫而已。
“八皇妹别哭了,注意形象。满嘴胡话,众目睽睽之下跟市井泼‘妇’似的叫骂,成何体统。谁告诉你安姑娘是什么狐狸‘精’,她跟司徒兄可是清清白白,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不管关系好不好,这事关皇家的颜面。
当然,凤开泰也存了点‘私’心,不想看到这世上又少了一个厨艺非凡的大厨。
看似喝斥,实际上已经提醒了凤冰月,别再故意针对安老权撒气。得不偿失,反而在司徒兄心里起了反效果。
清白?
七皇兄的话,让失声痛哭的凤冰月一愣。
怎么可能,七皇兄在骗她吧。要是司徒哥哥不喜欢这个狐狸‘精’,为什么处处帮着说话。眼中的深情,别以为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还有,肚子里连肚子都种下了,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冰月公主你还想怎么胡闹,看在你已经受了教训。这事就算了,青‘侍’找大夫过来给公主看看伤。回头确定没事,让人将冰月公主送回宫。”
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司徒尘瞄了眼可研的反应。
没有想象中吃醋的表情,平淡的让司徒尘一颗心跌到了谷底。抿‘唇’扬起牵强的苦笑,还不心死吗?
总不能让他跟凤冰月一样,毫无尊严的苦苦哀求。身为司徒家的当家人,司徒尘做不出这样丢脸的事。凤冰月虽然讨厌,但却为他做到了这些。
换位思考,同是天涯沦落人。冰冷的顿时软了许多,说话的语气,不自觉的降低了几个分贝。
“冰月别哭了,我跟可研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你这样闹,会让我感觉难堪。我喜欢温柔的‘女’人,若是你能改改脾气,或者我们可以试着和平共处。”
眼尖看到冰月手背上染血的伤痕,司徒尘目光闪了闪。若是凤冰月这丫头将今天的事,在德妃耳边煽风点火,恐怕可研会有大麻烦。
垂眸眼底掠过一道‘精’芒,虽然卑鄙了点。但为了可研,司徒尘愿意压下心里的反感,小小的牺牲化解冰月公主对可研的敌意。
生意伙伴?
司徒尘突如其来温柔的解释,让凤冰月受宠若惊。吸了吸鼻子,傻傻的注视着司徒尘,竟羞涩的突然红了脸。
这娇羞的表情,让司徒尘有一刹那的失神。
“司徒哥哥,你说真的,没有骗冰月?只要司徒哥哥喜欢,冰月可以改,变成司徒哥哥喜欢的大家闺秀。这位姐姐对不起,是冰月误会你了。冰月可以原谅姐姐无意伤了我,那姐姐可以原谅冰月吗?”
捕捉到了司徒哥哥看着她时,那一刹那的异样。凤冰月心里暗自欢喜,通透的立马转换了语气。并且还主动的道歉,放下公主高高在上的姿态。
总之,为了成为司徒夫人,凤冰月真的什么都可以豁出去。
‘女’人就该以夫为天,即使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甚至是皇后亦然。只要能得到夫君的宠爱,比什么都强。
“谢公主不责之恩,民‘妇’只是一介低下的草民,公主不需要在意民‘妇’的意愿。”
这公主都被她‘抽’的皮开‘肉’绽,还有什么不解气的。
又看着因司徒尘几句软话,哄的破涕为笑的冰月公主。安可研觉得有些同情,这古代的‘女’人也太好哄了。
几句不轻不重的软语,居然就信了。还亲切的一口一个姐姐,听的安可研感觉‘毛’骨悚然。嘴角‘抽’了‘抽’,脑子转不过弯。
太玄幻了,不过这句姐姐,安可研真有些不感冒。
不卑不亢的道了句,懒得管这位小公主满不满意。
“姐姐真是好人,小荷将本公主最爱的香包拿来,赏赐给姐姐当是见面礼。小小心意,希望姐姐能喜欢。这可是西域特有的香包,在凤乾国很难买到,里面的香料好闻的紧。”
冲小荷使了个眼‘色’,凤冰月笑颜如‘花’,似乎真的心情不错。
“是,主子。”
宫‘女’小荷很是惊诧,一向刁蛮的公主殿下,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被人打伤了‘玉’体,居然还笑眯眯的,送香包给对方。
小荷不信,公主没有发现司徒公子看着这位安姑娘时,眼里藏不住的情意。
不管公主打的是什么主意,作为主子的贴身宫‘女’,只需听命行事便可。找出了公主点名要的香包,恭敬的双手呈上。
“这,民‘妇’怎敢收公主这么贵重的香包。”
瞥了眼绣功‘精’致的香包,安可研右眼眉不知为何突兀的跳了跳。
像是在警示什么?
不过有司徒尘盯着,这位公主应该不会蠢的耍‘花’样才对。
“姐姐这是什么话,还是说,姐姐根本没有原谅冰月。”
低眉垂眸,眼底不着痕迹的闪过一道寒芒。
再抬头,明媚的眼睛写满了委曲。眨了眨眼睛,薄薄的水雾更是让人看的心都快化了。
“可研,既然是公主送你的,那就收下吧。”
不想看到两人再度闹僵,司徒尘适时的再次出声。
凤冰月这丫头从小被德妃给宠坏了,‘性’格是野了点。直来直去,但心地还算不坏。想必,应该不会在他皮眼底下做什么不该做的手脚。
“好,那就谢过公主美意。”
见推不掉,安可研只好点头收下,这个称的上手工艺品香包。
“姐姐喜欢就好,冰月赶了几天的路好累,皮肤也被姐姐打的好疼。姐姐可以留冰月暂住几天吗?司徒哥哥,冰月很会听话,不会再给姐姐添麻烦。”
迅速的保证,凤冰月期待的望着安可研。
“这?”
没想冰月公主会趁机提出这个要求,让安可研有些为难的皱起了眉头。
变脸就像翻书,冰月公主这一时的乖巧,谁知道会不会是装出来的。引火上身,安可研怎么想都觉得不妥。
“姐姐,不可以吗?”
说着说着,凤冰月一下子就红了眼。原本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倾刻间就跟断了线似的,哗哗的滚落。就是铁石心肠的人,瞅了都禁不住心软。
“八皇妹你别太强人所难,本王跟司徒吃过午饭就要离开了。你要是留下,可就不能随你的司徒哥哥一起回京了。”
若有所思的微拧着眉头,敏锐的凤开泰总觉得今天的八皇妹,哪里不一样了。
画虎不成反类犬,小野猫装成小白兔怎么看怎么别扭。
八皇妹这招跟谁学的,有模有样。要不是从小一起长大,深知八皇妹泼辣的本‘性’,凤开泰都忍不住怀疑眼前的皇妹是别人易容的。
‘女’人心,难测啊。
“七皇兄你说真的,你们一会就要准备回京。既然是这样,那冰月就不打扰姐姐了。司徒哥哥,冰月好疼,一会司徒哥哥可以帮冰月上‘药’吗?”
心知肚明,司徒哥哥挂心些什么。拿准了这点,凤冰月借机得寸进尺的要求。
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眼巴巴奢求的望着司徒尘。
不得不说,凤冰月果然是宫中所出的公主。就算原先不懂,看多了母妃跟其他娘娘们的内斗,这耍心计的本事不逞多让。
就看谁藏的更深,让人没能察觉出来。
“冰月你在胡说些什么,男‘女’授受不轻。”
板起了脸,对凤冰月有意无意的亲近,司徒尘有些吃不消的后退一点。
“对不起司徒哥哥,是冰月失礼了。安姐姐,晌午我可以留下跟大家一起吃饭吗?”
不动声‘色’的掩去眼底的失望,装着不在意的笑着又道。
“这个,是民‘妇’的荣幸。陈妈,你去吩咐厨房多做几道好菜。”
瞥了一眼司徒尘,见其点头了。安可研也说不出理由拒绝,只好答应下来。想着一顿饭的小事,应该不至于再闹出什么大事。
不过这些满肚子弯弯道道心事的公主,还是让大家暗中盯紧了,别让对方揪着了小辫子。
“是主子,陈妈马上去安排。”
福了福身,陈妈领命见主子点头后,快步匆匆离开。
安平有些担忧,眼利的捕捉到冰月公主有些诡异的笑,总觉得哪里有异。细想,一时间又找不出错处。但安平可以肯定,这位冰月公主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这‘女’人,对主子动了杀机,这点安平可以确定。
“太好了,安姐姐真是好人。对了,本公主听说安姐姐会做一种叫蛋糕的糕点,不知本公主可有口福尝到安姐姐亲手做的糕点。”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冰月公主很是欢喜。眼珠子一转,再次提出要求。
“这个很抱歉,民‘妇’身子不适,无法满足公主的愿望。不过,府上的厨娘也能做,而且做出的水平不在民‘妇’之下。若是公主喜欢,民‘妇’可以让厨娘特地烤制一个,让公主品尝。”
不管这位冰月公主在打什么算盘,兵来将挡,见招拆招便是。
“哦对,不说本公主差点都忘记了,安姐姐还怀着六月身孕。安姐姐的相公呢?怎么没有一起出来迎接,难道是有事出府了。”
忍着身体的不适,冰月公主一脸无辜的追问。
既然这孩子不是司徒哥哥的,据手下汇报的消息。虽然有些模糊,不过可以肯定,这个不要脸的贱‘妇’没有相公相陪。
只身一人突然出现在这个小村落,还不知羞的做起了抛头‘露’面的生意。
“多谢公主关心,民‘妇’是个没有福气弃‘妇’。公主、七王爷里边请,站在‘门’口说了半晌的话,是民‘妇’疏忽了。”
尖锐的问题,说的一脸自然。
瞥了眼冰月公主脸上那无辜的笑,安可研目光沉了沉。猜测着,冰月公主必定是知道些什么,才故意这么一问。
想让她难堪?
可惜,算盘还是打错了。小白‘花’的事,安可研并不在意,反而是庆幸与范云超这种渣男撇清关系。若是硬绑在一起,那才叫倒了血霉。
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热情的招呼着大家。
“怎么会,安姐姐如此美丽,怎么会有人舍得伤害安姐姐。真对不起,冰月并不知道?”
发现司徒哥哥表情不对,凤冰月连忙收起了得意的笑容。装着一脸失措,‘欲’言又止的道歉。
原来只是一个被休的贱‘妇’,大着肚子被休离。肯定是不检点,到处勾搭男人被发现了。指不定,这肚子里的就是野种。
在心里冷哼,凤冰月想通了这点,满意的放宽了心。
这种身份下贱的贱人,司徒哥哥就算再喜欢,也绝不会有结果。
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将她打伤。
等着,明着看在司徒哥哥的面子上,不能奈何什么。但暗地里,她有的是手段,让这个敢跟司徒哥哥眉来眼去的贱人死的很难看。
“不知者不罪,民‘妇’岂敢责怪公主殿下。”
垂眸悄然翻了个白眼,就当是配合演戏。
虽不想承认,谁让人家是公主,总要给几分薄面。万一对方又一个不爽,吃亏的只会是她。
民不与官斗,刚才的事她是有些火了。没有去细想后果,黄蜂尾后针,这位小公主不知还要再玩些什么把戏。
“好了两位大美人,都进屋再说吧。话说本王肚子真有些饿了,不知今天又能听到些什么拿手好菜。”
没眼看两个暗地里的较劲,凤开泰适时的打断。
不知是不是错觉,凤开泰总觉得这安府的菜饭格外的好吃。哪怕是最平常的水煮白菜,都让人胃口大开。
经过老大夫的检查,确定只是皮外伤。只要敷伤上‘药’,少碰冷水,一段时间便可恢复。并且,不会留下难看的疤痕,凤冰月松了口气。
幸好不会留疤,否则她定让这个姓安的贱人死的很难看。
让嬷嬷帮忙上了‘药’,看到手背上的血痕,凤冰月心里的恼火再记一笔。
“可研,对不起,我没有想到冰月会跑来这里找麻烦。”
趁着凤冰月在客房上‘药’,司徒尘赶忙主动道歉。若不是他,可研也不用遭遇凤冰月的辱骂。要不是可研反应的快,想到当时惊险的情景,司徒尘现在都心有余悸。
要是肚子里的孩子有个意外,司徒尘真不敢去想可研该会如何?
“不用道歉,你没有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不过,一会吃过饭,还是劳烦你赶紧将这些祸水东引。我这里庙小,可收容不起这两尊大佛。”
安可研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不会随意的迁怒别人。瞥了一眼嘻皮笑脸没个正形的凤开泰,总有种直觉,这家伙留着也会是个祸害。
从孙管家口中,安可研偶然知道了,这位七王爷跟凤阮寒的关系很铁。
这也就意味着,哪天这位七王爷可能会将她的事,对凤阮寒说漏嘴。
想到这,安可研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希望七王爷不是个三八的男人。多说多错,安可研只希望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好。”
千言万语,在这时候说,好像都显得矫情。
沉默了片刻,司徒尘忍痛点头。又想到了先前可研说过的那些话,一世一双人其实没什么不好。后宅可以少很多‘阴’暗,但生在司徒家,他这辈子注定都没办法做到。
也许他的远离,才是对可研最好的选择。
身处他这个位置,有太多的‘女’人,将他当做目标前赴后继只为他一个另眼相看。表面看是一种‘艳’福,实则,要是处理不好便是一场灾难。
竖起耳朵,留意着两人的对话。凤开泰无语的摇了摇头,司徒狐狸好像一对上安老板,就成了司徒木头。
脑筋全打结了。
不过,司徒狐狸能试着放手也是好事。
一个身份未明的‘女’人,要是心怀不轨。是太子,或者是父皇派来‘迷’‘惑’司徒狐狸的细作。有了司徒家族的鼎力支持,二皇兄想登位必将多一个难缠的绊脚石。
为了以后的逍遥日子,支持二皇兄登基是凤开泰最好的选择。
若是这位安老板真的是细作,他只能忍痛将她处理了。
为了抓紧将这些麻烦打包送走,还没到饭点。安可研便提前让孙管家安排开菜,凤冰月换下了紧身骑装。
换上了华丽的公主服,腰间还是系着那根红‘色’的鞭子。目光瞥向安可研时,总让安可研觉得有些古怪。心里‘毛’‘毛’的,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仿佛随时可能有事发生。
“安姐姐家的厨娘做的菜真不错,都快可以跟宫里的御厨相提并论。安姐姐怎么了,这样看着本公主。是不是本公主身上有哪里不对?”
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看着满满一桌。‘色’香味也具全,嘴上在夸赞。
实则,凤冰月不屑的很。
宫里随便吃个饭,都是要好几十道菜。各种菜吃上一口,差不多就饱了。察觉到安可研的目光,凤冰月一脸无害的笑问。
“没有,公主要喜欢就多吃些。大家都开动吧,不用客气。”
收回了目光,安可研客套的虚应了句。
因为凤冰月的存在,司徒尘没像先前那样,关切的给安可研夹菜。抱着息事宁人的想法,菜桌上表现的中规中矩,目不斜事不想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受制于一个不被他放在眼里的‘女’人,恐怕司徒尘就是做梦也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将苦笑藏于心底,有些事自己明白便可。
“安姐姐,这是本公主从宫中特意带来的果酒。为了谢谢安姐姐的热情招待,本公主要敬安姐姐一杯。”
冲小荷使了个眼‘色’,倒了一杯淡青‘色’的果酒,端到安可研桌面放下。
“这、多谢公主好意,只是民‘妇’身子不便,不能喝酒。”
不管这冰月公主笑的有多甜美,安可研都没有打算喝。鬼知道,这酒水中是不是添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吃过一次闷亏,十年怕井绳,安可研不想再自作聪明的拿肚子里的宝贝作赌注。
当机立断,也不管这位小公主会不会生气,摇头婉拒。
“冰月公主,可研怀着孩子,是不能沾酒的。”
不知凤冰月这‘女’人又玩什么‘花’样,不忍看可研一人孤军奋战。司徒尘拧了拧眉,脱口而出打断。
“哦了,都是本公主的错,差点都忘记了。安姐姐还怀着孩子,不喝酒。不过,这是果酒应该没问题,宫里的娘娘怀着孩子时也有喝过。要不,安姐姐也喝点试试,是甜的没什么酒劲。还是说,安姐姐怕我在酒里添了什么?”
‘女’人间的明急暗斗,一般作为男人是不会参与进来。
脸上的笑容微僵。凤冰月没有想到司徒哥哥,为了这个贱人迫不急待的开口相助。眼底悄然掠过一抹寒意,很快又掩饰好。
仿佛眼中那一闪而逝异彩,也是大家的错觉。
委曲的垂下了眼帘,装着强颜欢笑的抬头又道。
“为了证明这酒没有任何问题,本公主先干为净。好了,我已经喝了,司徒哥哥总该相信冰月是清白的。”
“主子。”
小梅从小就呆在‘女’人扎堆的后院,这些‘女’主子惯的用各种‘阴’人不见血的手段。不知见过何已,根本不相信。
先是对主子凶神恶煞,喊打喊杀的什么公主,一下就转变了态度。对主子亲热的姐妹相称,一肚子坏水,这酒肯定是做了手段。
生怕主子不知轻重,真的就信了,喝了这杯果酒。管不了许多,小梅担忧了小声提了个醒,坚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子犯险。
“本王吃饱了,冰月你那什么果酒端来,也给七皇兄尝尝。正好安姑娘不喜欢喝,皇兄来帮安姑娘喝了。孙管家,蛋糕做好了没,赶紧端上来。正配这果酒,应该也别有一番滋味。”
气氛有些僵住,有些看不下去的凤开泰,适时的‘插’话。迅速的端过了安可研桌面上的果酒,没给凤冰月阻止的机会,仰头一口干了。
咂巴了一下嘴巴,甜甜的,果真没什么酒味。‘女’人家喝的酒,凤开泰不甚喜爱的皱了皱眉。
眼尖没忘记留意八皇妹的表情,除了有些不悦,并没有焦急或者别的。看来这杯果酒,是真的没有添别的东西。
司徒尘松了口气,冲凤开泰瞥去一个感‘激’的目光。又见凤开泰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不由的暗忖。
是他想多了,冰月虽脾气火爆了些,不似一般‘女’孩文文静静。责罚人,都是明着来,不会玩那些下作‘阴’人的手段。
如此一想,司徒尘眼中多了抹歉意。
而这个,不巧正是凤冰月所要的。嘴角往上扬了扬,‘奶’娘教的这些,还真是有用。轻易的就改变了司徒哥哥对她的印象,相信很快就以重新产生好感。
蛋糕很快端上桌,看着从没见过,奇特散发着浓浓香气的蛋糕。吃过无数山珍海味的凤冰月,禁不住眼睛一亮。
这什么蛋糕的,看着是不错,怪不得这么受欢迎。
“好香,安姐姐真厉害,竟然能想出这么漂亮的蛋糕。还没吃,看着就让人感觉食指大动。安姐姐可以切一块,给本公主先尝尝吗?”
笑容越发灿烂,凤冰月突然提出要求。
蛋糕是厨娘做的,可信。安可研想了想,便没有拒绝。主动代为切蛋糕,给每人都递了一块。最后才轮到自己,刚吃了几口,凤冰月陡然捂着肚子惨叫。
额头不断的冒出豆大的冷汗,脸‘色’也迅速变得苍白不见血‘色’。
“啊,司徒哥哥,我肚子好疼。快,司徒哥哥救我。”
不偏不倚,软软的倒向司徒尘。
看到神‘色’不对的凤冰月,司徒尘也不敢躲开,只好疏离的扶住摇摇‘欲’坠的凤冰月。
“冰月,你怎么了?”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大胆,是不是你这个毒‘妇’,在蛋糕中下了毒‘药’。毒害公主殿下,来人快将这个毒害公主的凶手拿下。押回京,‘交’由宗人府严查。”
狐假虎威,凤冰月的亲信嬷嬷,立马站出来指着安可研怒喝。
见主子出事,冰月公主的那些‘侍’卫,纷纷涌现。手持兵器,将安可研一下子团团转住。
勾‘唇’冷笑,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陷害她下毒?
安可研淡然的看着凤冰月表演,对自己下毒,手段可真够狠。
“可研?”
震惊的望着安可研,司徒尘并不太相信眼睛所见。
在他心里如仙‘女’般纯洁神圣的可研,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令人恶心的事。
“不是的,葛嬷嬷你别‘乱’说。安姐姐这么好人,不可能会对本公主下毒。一定是本公主水土不服,引起肚子不舒服。司徒哥哥你不用担心,找大夫给冰月看看就没事了。”
“你们都退下,不许能安姐姐无礼。”
惨白着脸,凤冰月忍痛吃力的为安可研辩护。
主仆俩一唱一喝,演的倒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