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告辞,不管如何,希望王爷能善待可研。她是个好‘女’人,只是不爱被约束。青‘侍’,我们走。”
啪的一声,折起了手中的扇子。司徒尘也没了好脸‘色’,但想了想,怕被关在地牢里的安可研受委曲。还是没有忍住,沉声提醒了句。
“是,公子。”
充满敌意的看了一眼二王爷,青‘侍’心里暗替自家公子不值。明知不可能,何必再趟这个浑水。
“你们也退下吧,本王需要静一静。”
挥退了众人,凤阮寒真的需要好好理理头绪。他是不是真的错了,为什么看到笨‘女’人愤恨的目光,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王爷,这事百里公子那里要不要先瞒着。”
木扬并不懂男‘女’间的情爱,明明相爱的两人。为什么,一下子就闹僵了。却明白这事最好别让百里军师知道,不然,这事恐怕真不好办。
“不用,下去吧。”
摇了摇头,凤阮寒不想再多话。闭上眼睛,疲惫的坐在凳子上,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笨‘女’人厌恶的目光。
“是,王爷,属下告退。”
恭敬的执手行了个礼,木扬不再多话转身离开。
空出一个‘私’人空间,让王爷好好冷静冷静也好。也许没一会,王爷就想清楚了,将安小姐放出来。
“这就是王府的地牢,藏的‘挺’严的。一点光都透不进来,四周的墙壁砌的都是大理石,是防有犯人挖地道逃跑吗?”
一路随着木青来到‘阴’暗‘潮’湿的地牢,安可研看的津津有味。
古人的智慧,果然是让人不容小瞧了去。眼尖看到桌面上那些染血的刑具,安可研眼底掠过一抹寒芒。不知道,凤阮寒那个变态,会不会将这些东西用在她身上。
“安小姐,何必这样跟王爷作对,吃这个不必要的苦头。地牢里‘潮’湿,晚上还很多老鼠出没,要是睡觉。这些老鼠可能还会咬人,安小姐不怕吗?听属下一句劝,现在跟王爷服个软,王爷一定会心软原谅安小姐的无意之失。”
望着毫无悔意,更没有惧怕表情的安小姐,木青看的有些头疼。
“不用为我担心,几只小老鼠还吓不到我。我没错,凭什么要认错求他原谅。木青你不必再劝说,我心意已定。”
木青的好意,安可研能感觉的出来。但这并不表示,她要低头认错。凤阮寒如刀子的话,让安可研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好吧,既然安小姐坚持。不管任何时候,安小姐想通了,叫一声便会有人带安小姐见王爷。这间地牢稍微干燥些,我让人再多铺些干净的茅草。”
劝说失败,木青也没了法子,只能是尽量让这位小祖宗舒适些。要是住出病,摇了摇头,木青还真有些担心。
回头再问问王爷,也许王爷会心疼改变主意。
“谢谢,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会。”
扫视了一圈,看着这间格外显眼的牢房。不难看出,应该是费了木青的一番心思。不仅是茅草换了新的,还准备了干净的被子跟软枕。
“是,刚才属下的话,安小姐还是好好想想。不为自己,也为肚子里的孩子。”
将牢‘门’锁上,木青临走之际,还没忘记又道了句。
待人都走远,若大的地牢安静下来。安可研不敢急着溜进空间,好奇的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人监视,放心下来。
吵架也是个力气活,安可研真有些饿了。一个人吃,供两个人的营养,安可研也不敢马虎。谨慎的从空间里拿了个干净的雪梨,安静的吃了起来。
“卑鄙小人,男人就知道是信不过。稍有不如意,就过河拆桥,‘阴’沟里翻船。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当初就不应该出手救他。”
一想凤阮寒,安可研就有些控制不住了心里的怒火,恨不得将凤阮寒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上几遍。
“臭男人,白眼狼,就这么屁点事要老娘命。浑蛋,也不怕出‘门’被雷劈。千挑万选,怎么就选了凤阮寒这个烂人。”
愤愤不平的咬着手中的雪梨,仿佛似在咬着凤阮寒身上的‘肉’。越说心里就越觉得委曲,骂着骂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哗哗的湿了脸颊。
“不就是个王爷,有什么了不想起的。啃老祖宗留下的基业,姐还是世界五百强集团的销售经理,从来没靠过家里呢。砍我的脑袋,我呸。回头别让我逃出去,找十个八个优质男招进‘门’气死你。”
喋喋不休的怒骂着,心里的怒火发泄出来,整个人顿时好受了不少。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茅草,眼珠子一转,立时有了主意。
迅速的抱了些茅草钻进被,人闪身进了空间。被子里因为藏了茅草,看着还是鼓鼓的,像是睡了一个人。只要不是走近看,便发现不了。
“主人,你怎么泪了,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小白,小白出去灭了他,给主人报仇。”
嗅到空气中熟悉的气息,小白像是打了‘鸡’血‘激’动的丢下怀里的水果。飞跑过来,眼尖看到主子红通通跟小兔子似的双眼。
小白收起了兴奋,关切的追问。
“我没事,好着呢。只是眼睛不小心进了沙子,想吃点什么,一会我亲自下厨。”
心情不好,吃点甜食,像糕点一类的食物最容易让人恢复‘精’神。化悲愤为食量,安可研只想好好的敞开肚子,大吃特吃一顿。
明明是哭的眼睛都有些肿了,还骗它是眼睛进了沙子。主子当它是三岁小孩骗,它才没那么笨上当。一定是有人欺负了主人,才让主人这么不高兴。
要是让它知道是谁,找机会一定好好教训教训。知道主人这是不想多说,小白想了想,乖乖的没去追问。
“主人煮的小白都爱吃,小白帮主人拔菜,主人说拔什么小白就去拔什么。”
为了哄主人开心,小白卖萌的眨了眨眼睛。
“小家伙,嘴巴越来越会哄人了。好,小白这么乖,今天主人就多做几道小白爱吃的青菜。下次要是还有机会,主人在空间里放养些小白最爱吃的‘鸡’。”
由于空间并不算大,安可研一直没打算在空间里养些‘鸡’鸭之类的活物。也怕把空间里种的那些菜给糟蹋了,又想到街市卖的‘鸡’鸭全是放养的。不仅好吃,而且价格并不贵,真是失策。
“小白没意见,主人拿主意就好。”
大鱼大‘肉’吃多了,换换口味也不错。整天吃水果青菜,小白也有些腻味。小白虽然是灵狐,但‘鸡’‘肉’其实也跟普通的狐狸没什么差别,对‘鸡’情有独钟。
一说到吃‘鸡’,口水都差点没掉了一地,恨不得立刻就能吃到。
“行了,那事就这么定了。走,我们去摘青菜,摘菜的事小白你还是免了。一不小心这菜沾了你爪子上的毒,你主人我可是第一个要遭殃。一边站着看,很快就好。”
开个空头支票,安可研一个也不心虚。
望着一片绿油油的菜地,还有那挂满枝头的水果,郁闷的心情统统抛到脑后。
什么情啊,爱啊那都是虚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为肚子里的宝贝打算那才是人生。一失足成千古恨,她算是看清了,发誓再也不妒忌别人能找到一个高富帅男朋友。
“木青,她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生气骂本王。”
看到回来复命的木青,凤阮寒沉声询问。
“地牢里怎么样,有没有先让人打扫干净?送些被子,别让她晚上着凉了。一会要是百里陌尧偷偷去给她送饭菜。你让人装没有看到,里面缺了什么。你替本王悄悄的给她送去,千万别说是本王的意思。”
没等木青回答,凤阮寒关心的先叮嘱了一堆。
“王爷请放心,这些属下已经让人安排妥当。只是,虽然挑选了最好的牢房,但不见光的地牢。若是长久了,必定会对安小姐的身体有影响。王爷既然也是关心安小姐,何必?”
‘欲’言又止,木青看着王爷这样,心里也觉得不好受。
在木青看来,喜欢就直白大胆的说出来。这样憋着,将关心藏在心里。再多的感情,也会消磨殆尽。虽然不想说,但今天王爷说的那些话,木青其实也不认同。
说来说去,还是王爷的脾气太火爆了,不懂的表达。对‘女’人用强的,就算得到她的身体,也很难得到她的心。特别是像安小姐这样特别的‘女’人,更是天荒夜谈。
而且看安小姐的态度,王爷想让安小姐认错,更是难如登天。这‘女’人一但坚强,并不逊‘色’于男人。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君子一言,驷马难逃。木青你别劝了,本王心里有数。好了,退下吧。”
目光幽幽的望着窗外,凤阮寒也有自己的骄傲跟坚持。说出口的话,这么轻易就收回,王府的下人怎么看他。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一句面子。
末了,凤阮寒忍不住又道了句。
“替本王照顾好她。”
“是王爷。”
叹了口气,木青决定以后随便娶个能生孩子的‘女’人便可。无关情爱,看王爷这样,喜欢一个人也太累心了。
百里陌尧知道小师叔出事,第一时间,便跑来想质问原因。可惜‘门’都没进,便被‘侍’卫拦了下来。气的百里陌尧想打人,想不明白。
这昨天还处的如胶似漆,你侬我侬的俩人。怎么眨眼就闹翻了,而且还闹的这么大。把怀着孩子的小师叔都给关给了地牢,简直是不可理喻。
难不成,王爷在谷主面前说的那些个保证,全是糊‘弄’人的假话。
与王爷的打‘交’道多年,百里陌尧实在难以相信。想质问原因,却无功而返。急的嘴巴都快长泡,又苦于没法子见到两个正主。
又偶然听到有丫环提到,什么王爷不许给安小姐送吃喝。百里陌尧听的直傻眼,不敢相信耳朵偷听到的事实。
这都是什么事,难道才一天的时间,王爷就真的把小师叔的救命之恩给忘记了。
担心地牢中的小师叔,百里陌尧决定冒险一探地牢。问问事情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翻脸。
这不,又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穿好夜行衣,并且将刚做好不久的菜饭打包装进食盒。准备悄悄的潜入地牢中送东西,原本以为会有一定的难度。
结果百里陌尧错愕的发现,什么时候地牢的看管这么松懈了。避开了几个巡逻的‘侍’卫,很轻松的便到达地牢。
“怎么回事,这里看守的人怎么少了这么多?”
最诡异的是,地牢里负责守夜的人,竟然都喝醉酒睡熟了。
他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地牢,一间一间的找,愣是没被发现。百里陌尧又不是没脑子的傻蛋,眼珠子一转,立马便明白了什么。
看来,这事其中真的有内幕,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主人,外面有人来了。主人快醒醒,醒醒。”
小白负责望风,发现空间外有人靠近。小白机智的用‘毛’绒绒的尾巴,在安可研的鼻间轻扫。
打了个喷嚏,安可研睁开了眼。
“小白,什么事?”
“主人快出去,外面有人过来了,正在开锁。”
见主人醒的及时,小白一喜,急忙再次提醒。
“什么,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安可研便闪身出了空间。不多不少,正好在百里陌尧打开锁的瞬间。背子还算厚,加上被子里又盖着茅草,所以只要没有掀开被子。站在牢房外没有走近,是很难发现被子里的不是人。
“小师叔,你还在睡吗?是我,发生什么事了,好好的怎么突然跟王爷闹翻了。听说王爷不许让人送吃的,我特意‘弄’了些饭菜送过来。小师叔快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非礼莫视,百里陌尧没敢走的太近。轻咳了声,小声的询问。
“谁,是你?百里师侄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你是特意带这些吃的给我,有心了。我跟他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以后,我跟他誓不两立,就是一辈子不放我出去。我也绝不会跟他低头认错,我心情不好吃不下,这些百里师倒拿回去吧。”
假装‘揉’了‘揉’睡眼,坐起身看到百里陌尧,还有他手里的食盒。让安可研有些感动,理了理衣襟掀开了被子。
走上前,看到食盒里的好菜,‘挺’香的。可惜在空间里安可研吃的太饱,看到这些菜真的一口也塞不下了。
未免百里陌尧多想,安可研装着心情不好的婉拒。
“这怎么行,你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人是血‘肉’之躯,一顿不吃都饿的慌。再怎么气,这饭还是得吃。小师叔,真的不愿意跟我多谈事情的经过,会不会是哪里误会了。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王爷对小师叔的心意。”
宁拆十座庙,不毁人一桩姻缘。
并不知道事情过的百里陌尧,按着正常人的思路劝说着。听到誓不两立的话,更是好奇,这都发生了什么。
“没有误会,事情再明白不过了。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我这样的残‘花’败柳配不上。好了天‘色’也不早了,百里师侄赶紧回去吧。免得被人发现,连累你也跟着受罚。我累了,不想再多谈。”
轻哼了声,安可研一点也不想再听人说教。
就算她有错在先,不该冒失的说出分手的话。但归根究底,也是凤阮寒的霸道的话,先触怒她。至于后面越来越过火的话,想想安可研仍觉得‘胸’口被人捅了一刀。
“好,小师叔说不想说,我不问便是。不过这饭菜,小师叔是一定要吃。现在不想吃没关系,东西放在这,小师叔什么时候想吃了再吃。”
细心的察觉到小师叔的表情不对,百里陌尧机智的打断。不敢再追问下去,心里暗暗猜测,这事恐怕闹的不小。
不然,小师叔的态度,应该不至于这么坚决。
牢房里的油灯虽暗了些,但不难看出,小师叔还有些红肿的眼睛。想来应该是狠狠的痛哭过,一个两个都不说,百里陌尧左右为难。
头疼,不知该帮谁才是没错。
见着小师叔明显是不想再说话,百里陌尧识趣的出了牢房。将‘门’锁重新锁上,又看了小师叔一眼。瞥见安可研真没有理他的意思,只好转身离开。
面就在百里陌尧离开不久,一道身影从拐弯处现身。远远的注视着牢房里,明显还有些怒容的佳人。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再看着那食盒里动也没动一个的饭菜。
眼中尽是浓浓的关心,却又因胆怯,种种顾虑没敢现身。
“谁?”
敏锐的感觉到暗中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安可研迅速的望去。空无一人,静悄悄的地牢别说人,连个鬼影都没有瞧见。
目光沉了觉,安可研不由的暗道。
难道是我多想了?只是那感觉,就是有人。
紧抿了抿嫣红的粉‘唇’,低眉垂眸。不死心的巡视了一圈,确实没有发现。挑了挑眉,不,应该不是她多想了。
肯定是有人在暗中监视着她,是了,差点忘记了这古人的武功出神入化的很。察觉到她的动作,提前躲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一想,出入空间还是小心为妙。
耸了耸肩,将食盒收好,免得睡着了真的引来老鼠。这么‘潮’湿的地牢,是老鼠的最爱。收拾这些,安可研重新睡下。
太乏了,考虑到暗中有人盯着,安可研放弃了进空间休息。
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流逝,确定佳人已熟睡。僵着身体躲在转角处的身影再度现身,上前几步,看到边上放着没动的食盒。
“笨‘女’人,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稍微低头示弱。吃这份苦,百里陌尧送来的饭都不吃。还在气本王吗?本王知道当时的话是冲了些,但那只是一时气话,本王从没有想过要你的命。”
轻轻的打开了‘门’锁,走进看着令他朝思暮想的娇颜。熟睡中不时的皱着眉,情不自禁的蹲下身。因为长年练武拿剑,满是老茧的手,拔开俏皮垂下了发丝。
感觉到指间让人惊叹的触感,若有似无的体香,让凤阮寒的呼吸一紧。
要是笨‘女’人醒着,也能像睡着这样乖巧该多好。
“研研,别离开本王。也别再‘逼’本王用这样的办法将你留住,只要你愿意,本王愿意给你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一切。”
失神的低喃,凤阮寒真的害怕失去。安可研对凤阮寒而言,就是‘阴’暗的人生中,上天送给他的一道暖人的阳光。
让冰冷的心,重新找到了温度。
没有想不渴望向往温暖,若从来没有拥有便算了。可是,得到过,再突然失去这份痛苦不是常人能想象。
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凤阮寒迅速的让起身。抬头目光向上眨了眨,将眼眶里的眼泪‘逼’回。
“王爷。”
来者是木青,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表情看着很是严肃。
“出去说。”
怕将安睡的佳人吵醒,凤阮寒快步出了地牢。
“说吧,出了什么事。”
“王爷,今晚有刺客闯入王爷的寝室。这些刺客都是死士,刺杀失败便咬碎了口中的毒牙死了。”
事出突然,说到这些死士,木青心里仍很是震惊。这些死士不仅武功高强,行动有素。最恐怖的是,这些人竟然都不怕疼。
目标明确,让人不敢忽视。
这样一批实力高强的死士,仿佛横空出现,不知是谁秘密训练出来。
“死士?走,随本王去看看。”
好看的剑眉轻蹙,看来他今早的戏演的不错。有些人相信了,但还是让凤阮寒意外。有人这么耐不住,迫不急待的就派人来下手。
趁他病,急着收他的命。
死士,真的很好。藏的可真深,连死士都秘密训练出来。目地就是为了等这一刻吗?他到要看看,这么大的手笔是谁的杰作,让人刮目相看。
片刻后,凤阮寒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看到地上躺着的一具具脸‘色’发黑的尸体,都是陌生的脸孔。
“可有查出他们身上证明身份的物品。”
“属下众这个刺客身上搜出这个黑‘色’令牌。”
木扬将东西呈上,沉着脸,也知道今晚来袭的刺客不简单。
“冥?”
接过沉甸甸的令牌,凤阮寒仔细的扫视了一眼。黑‘色’的令牌,就写了一个冥字。眼底闪过一道‘精’芒,垂眸沉思。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一个江湖杀手组织,还是其他。不管是什么,都让凤阮寒起了好奇心。会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秘密训练了这些死士。
只为了想杀他,还是为了造反。又老四吗?若真的是老四,以前他到是小瞧了。
谁也没有想到,今晚的遇袭并没有结束。刚解决的这批死士,只是第一批刺客。没等凤阮寒想出点头绪,一枚冷箭突袭而来。
“王爷小心?”
这冷箭来的太过突然,将王府的众多‘侍’卫都吓了一跳。
“哼,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放冷箭。”
凤阮寒战神之名,可不是大家随便吹出来的。随即是失忆,但武功并没有因此消失。相反的,更是‘精’进了不少。
面对来势汹汹的箭,凤阮寒冷哼一声,愣是没有躲开的意思。在大家震惊的目光下,只手将‘射’来的箭一举拿下。更不可思议的是,以手为弓,将手中这枚涂了毒的箭还了回去。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箭回击的速度,居然不逊于对方‘射’来的速度。
嗖的一声,箭破空的声音。
下一秒,一道吃痛的闷哼传来。显然,凤阮寒的那一箭击中了对方。只是,似乎没有击中对方的要害,凤阮寒‘抽’出腰间藏着的软剑纵身追了上去。
紧接着一群穿着衣行黑的刺客,陡然现身袭向凤阮寒。
“不好,有刺客。大家快上,给王爷解围,拿下这些胆大包天的刺客。”
王府的人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刺客,想要王爷命的贼人不少。偶尔杀出几个刺客也不是没有,但没有今晚这样。接二连三的出现,诚如王爷所言,这些人必定是以为王爷中毒内力大减。
正值虚弱期,不知死活。
孰不知,这些都不过是王爷的算计之人,看看这些等不及的人都有哪些。
随着木青的一声厉喝,不管是王府的‘侍’卫,还是影卫纷纷出手一同拿下这些刺客。
这是一个注定不平的夜,天明的到来,一夜奋战的结果让人触目惊人。地上堆的尸体差不多有上百,到处更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一滩滩刺目的鲜血,都快可以汇成一条小溪。府里就是练训有素的丫环,看这一幕,都忍不住直打寒颤。
太惨烈了,这些刺客背后的主人,恐怕都疯了。一个个就那么等不急,非要王爷的命。
后面赶来加入的百里陌尧,解决完最后一个刺客。累的手臂都快抬不起来,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夜未眠,憔悴的脸上,长出了少许胡渣让人看着很是颓废。
“累死我了,这都是第几批人了。王爷,看来你真的很招人恨,这么多人急着要你的命。老老实实的‘交’待,你跟小师叔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能跟我好好说说,王爷这样将小师叔关在地牢里,我跟谷主可不好‘交’待。”
望着面无表情擦着软剑的王爷,百里陌尧好奇心更重了几分。
一夜疯狂的斩杀来袭的刺客,几乎是杀红了眼。像是宣泄着心里的怒火,让百里陌尧看的都心悸。作为多年的好友,心里百里陌尧还是颇为相信凤阮寒的为人。
“陌尧,这件事我暂时没有心情说。等这件事解决了,本王会给个解释给你。”
心里压抑的怒火发泄出来,反思昨天的种种。凤阮寒大脑渐渐清明,非常肯定,他确定错的离谱。不该对她说了这么重的话,让她气的连饭都吃不下。
至于地牢的事,凤阮寒并不后悔。眼下看来,将她关地牢里,反而对研研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一具具被拖下处理的尸体,眼底闪过一抹戾气。
死士的出现,让凤阮寒有些后悔。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对研研的重视,无形间,也将研研推到风尖上。一想到这,凤阮寒心情顿时烦躁的想杀人。
“随王爷的意思。”
皇帝不急太监急,两位正主都默契什么也不说。他还有什么办法去调解,好在,看王爷的表情。应该是对小师叔的心意没办,事情应该会有回旋的余地。
“大家都累了,回去睡一会,养足‘精’神。这几天,恐怕都不会太平。来人,准备好本王的朝服。”
收好手中的软剑,重新缠回腰上。凤阮寒不敢再小看了这些跳梁小丑,至于宫里,差不多应该好戏出来了。
太子不难解决,麻烦的是老四那里。凤谨轩很聪明,也会做人。拉拢了老五跟老六的支持,加上还有个鬼心眼多又受宠的德妃。
不时的吹吹耳边风,要是太子一倒。重立太子,德妃定会暗中做手段,推老四上位。拧着眉,暗忖德妃这个应该还是尽早铲除为妙。
留着,只怕早晚也是祸患。
“王爷今天早上朝?路上小心。”
昨晚的动静闹的这么大,谁知道这些丧心病狂的人,会不会心急的白天都不放过。
“嗯,本王心里有数。”
回房换上朝服,便匆匆进宫。
满朝文武不少的官员,似乎也知道了昨晚二王府发生的事。看到平安无恙,还能上朝的二王爷。不少都松了口气,‘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就知道二王爷不是那么容易倒下。
至于那些巴不得凤阮寒翘辫子的人,失望之余,还有心虚的别开视线。不敢看凤阮寒那锐利的眼睛,生怕被瞧出了什么破绽。
“王爷身体可还安好,府里多加派些人手,别着了小人之道。保重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苏丞相一直都看好凤阮寒,说话间,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太子还有四王爷凤谨轩。
“多谢苏丞相关心,区区几个跳梁小丑,本王还不放在心上。来多少,杀多少便是。”
充满杀气的话,还有话里话外的讽刺。让朝中不少的有心人,听的心惊胆颤。胆小些的官员,更是吓的满头大汗。
“二王爷还是那么有魄力,也好,这样臣就放心了。奇了,早朝时间到了,怎么皇上迟迟未见人影。难道,皇上的病又加重了,连早朝都无法装装样参加。”
满意的点头,想到了什么,苏丞相惊疑的低喃。要是皇上病的连早朝都不能再上,这新立君王也该提上日程。
苏丞相一直支持的都是二王爷,只是,要是太子没有拉下台。等皇上一驾崩,太子便有权顺理言章的登位。二王爷想坐上龙椅,唯有‘逼’宫一途。
‘逼’宫即使是能成事,日后多少也会不好的诟病。
苏丞相的声音不大,但旁边的百官可都竖着耳朵留意。听到这,也纷纷议论起来。唯有太子得意不已,巴不得皇上永远都上不了早朝。
可惜,太子的笑并没有维持多久,没一会便听到刘公公尖锐的嗓音。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由大内‘侍’卫抬着进殿的皇上,众臣纷纷拱手行礼,异口同声的大喊。
“众爱卿免礼,让众卿久等了。今天朕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事情决定的突然。但朕的身体,容不得朕再拖下去,刘公公宣旨吧。”
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大殿的皇子,凤苍博心情很是复杂。皇家的宿命,终于还是轮到他头上。
发生什么事了,皇上要宣布什么?
百官皆是一头雾水,不解一向不怎么理朝政,只是装装样的皇上。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上朝就急着要宣布。
凤擎远右眼眉跳了跳,对上父皇那失望的目光,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是皇上。”
刘公公恭敬的点头,不急不徐的打开了手中的圣旨。先是瞥了一眼太子,随后大声的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柳师师行不为端。犯下滔天大罪,连同太子凤擎远,在朕汤‘药’中下毒。其罪已查明,皇后柳师师废除皇后之衔。皇后因不可赦,念多年夫妻之情。特免其死罪,打入冷宫终生不得离开半点。”
停顿了片刻,刘公公又继续道。
“太子凤擎远革去太子之位。右相柳珞乃皇后之父,有管教不严之则。今日一并革去官职,与太子一并押入宗人府,查清是否参与此事。立即执行,不得有误钦此。”
皇后与太子联手毒害皇上?
这爆炸‘性’的消息一出,瞬间把殿上的众人惊呆了。
‘抽’气声不断,每个人都震惊的看着太子。不敢相信,太子如此心急。这点时间都等不得,要在皇上的‘药’里下毒,自寻死路。
几家欢喜几家愁,太子以及与太子站同一阵线的幕僚,一个个面若死灰。
作为当事人的太子,更是一下子跌到了地狱。不敢相信,这么多年都好好的事,怎么就突然被发现了。惨白着脸,面对百官还有父皇冰冷的目光。
凤擎远没有了嚣张,眼中流‘露’出恐惧。扑通一声重重的跪下,不死心的仍想挽回些什么。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就是向天借了胆,也不敢害父皇您。一定是有人陷害儿臣,儿臣身为太子,是绝不可能害父皇。父皇要相信儿臣,别听信了‘奸’人所言。一定是老二,一定是他想坐父皇这个位置,才会想到这样的毒计陷害儿臣。”
死到临头,凤擎远还想将事嫁祸到凤阮寒身上。
只是,任由凤擎远就是说破嘴,巧舌如簧。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也休想再撼动凤苍博的决定。
“皇上,天地可鉴,微臣对皇上从无二心。如太子所言,这事必定是有‘奸’人所陷害。皇后贤良淑德,这些年为皇上管理后宫,兢兢业业。怎么会做这种诛九族的恶事,皇上,您要明察啊皇上。”
右相不愧是右相,一肚子坏水。
事情都变成这样,震惊过后,很快就收起了惊慌。也跟着跪下,老泪诉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不是皇上‘弄’错了。
“够了,都别在朕面前演戏了。皇后已经招认,来人将他们押下去。查清楚若是右相也参与其中,诛其九族,不得有误。”
打起了‘精’神,凤苍博今天像是变了一个人。态度变得格外的强势,根本不给右相还有太子狡辩的机会。当机立断,让大内‘侍’卫将人押下殿。
雷厉风行,让不少的大臣都看的心惊不已。
皇后招认了。
这个重磅消息一出,再次让在场所有人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右相还有太子凤擎远听到这,委曲的喊冤,一下子就没了声。都像是霜打的茄子,僵着脸差点瘫倒在地。
一切都完了,多年的美梦一朝碎。
“完了,一切都完了。凤阮寒,是你,是你揭发本太子对不对。你真‘阴’险,你不得好死。想踩着本太子上位,你永远都不会如愿的。你这个杀人疯,为什么你还不去死。”
辩解已经毫无意义,太子连位没了。凤擎远哪还管得了许多,目‘露’狰狞的瞪着凤阮寒。疯狂的想挣脱开大内‘侍’卫的钳制,杀气腾腾的咆哮。
待右相跟太子被带走,大殿上像是菜市场议论声不断。
一直没出声的四王爷,兴奋的‘露’出了笑脸。真是意外之喜呢?
不用等他出手,二皇兄就主动的帮他扫去太子这个障碍。剩下的,只要将二皇兄搞定,这皇位便非他莫属。
二皇兄还真是根硬骨头,费了这么多心思。居然愣是没有将二皇兄‘弄’死,看来二皇兄这一天不倒,他都不能放松警惕。
“好了,大殿之上,禁止吵吵嚷嚷。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太子的话,凤苍博心里其实也有数。但不管是不是老二做的,下毒的事,应该是假不了。不然,以皇后的‘性’子,是绝不可能认这个罪。
目光在几个皇子身上扫视了一遍,最后不是将目光停在凤阮寒身上。
不管承不承认,这个太子之位,只有这个他一贯最不喜欢的老二最适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到刘公公的劝说,凤苍博想想,也觉得该放下了。
------题外话------
惨了,一天没写,米有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