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足协转发的那份文件,大家默默的没有讨论。
作为王艾来学院当一把手的交换,老高选调班子成员的标准是:可以能力不够、可以情商不够,甚至可以不服管教,但一定要干净。学院要给全国足球界当刹车盘、当过滤网,不用快、不用聪明,但决不能漏。
在王艾和老高的那次谈判中,老高就透露了要成立假球赌球监管委员会的意思。这既是群众反映最强烈、危害最广的、一旦治理就会赢得巨大声誉的问题,也是诸多弊端的源头。
此前韦主任就想搞,但形势不对就没搞成,现在换成专业出身、名望巨大的老高来搞,这形势就对了。没人再能以技术问题、难以定性等理由推脱,作为业内人士既有业内人士的精准眼光和消息渠道,更有业内人士的办法。
老高给这个委员会制定的工作守则简单来说就是八个字:三局两胜、三次定性。
每一轮中超、中甲,委员会都会看,最起码看录像。重点审查失球时中后场尤其是后卫、守门员的技术动作,当三分之二委员确定某技术动作明显不合理可能带有场外因素的时候,委员会就会给该球员和所属俱乐部发警告信,同时将该球员列入重点观察名单。
这就是“三局两胜”。
接下来,如12个月内总计发出三封警告信则由委员会启动调查,同时将该球员停赛一场、罚款一万,各级国字号教练组会收到委员会的“建议不征调该球员”的警示信。必要时,还会邀请警方介入。
这是三次定性。
表面看不够科学,没有真凭实据嘛。但足球本来就有很大的自由裁量权,比如裁判。而且委员会里都是老鸟、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甚至都和复杂的场外因素打过交道。到底是失误还是故意漏的,这帮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当三分之二人认为他有问题的时候,概率就非常高了。而一年中出现三次,几乎必定有问题。
即便如此,老高还是给了机会,比如仅仅当做红牌来处理,没有一步到位请警察。毕竟万事开头难,老高也不想一开始就雷霆万钧的。
用这种方法除了稳定大局考虑,还因为足协也好、委员会也罢,毕竟不是专业的破桉机构,而今天的赌球手段又非常隐蔽。足协的调查还是以谈话为主,没什么过硬的技术手段,所以如果“犯罪嫌疑人”咬死了不承认,足协还真没办法。
只不过眼下来看,这套手段的力度已经差不多够了。控制事态,遏制假球赌球泛滥是目前的首要目的。
今天学院班子成员们是否之前听到过风王艾不清楚,但他们一定忘记不了刚刚开过的足代会上韦主任、高主席以及主要代表的发言,更不会意识不到老高忽然把王艾请回来当学院一把手是什么意思。
马德里这边上午九点半时,中国足球学院成立以来的第一次班子会胜利结束,王艾和几个同学隔着屏幕互相挥手,约定明天再见,然后关了视频。
“当领导的感觉怎么样啊?”黄欣捧着咖啡杯笑呵呵的问道。
“不怎么样。”王艾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忽然弯腰探头到黄欣的咖啡杯前:“啊~”
黄欣无奈的给王艾喂了两口,他还嫌苦,惹的好性子的黄欣也忍不住给了他两脚。这一下就激起了王艾的性子,他揉身就要扑上,吓的黄欣差点拿不住杯子,正这时门一开小美人走进来:“开完了?”
王艾回身:“那是,我什么速度?”
小美人儿撇了撇嘴,对王艾挺腰的暗示装没看见:“我打算和狮子去一趟马德里大学。”
“嗯?”王艾奇怪的道:“你去……学艺术?那狮子去干什么?”
“她也想去看看。”
“行!”王艾一挥手:“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开卷有益,学什么都好!小黄儿你呢?”
黄欣正捋自己的衣襟,抬头没好脸色的道:“我?你能让我安静的喝杯咖啡就行了。”
小美人儿道:“去上学不正好躲出去?”
“好哇,你是为了躲我?”王艾撸袖子。
小美人儿后退两步戒备的道:“你要反悔?”
瞅着王艾左右为难的样子,小美人儿嗤笑一声拉起黄欣走到门口:“放心,我们晚上一定按时回家,绝不把你的东西给别人用。”
说完了,不等王艾反应过来,小白马、小黄马哈哈大笑。王艾追出门外,见狮子已经穿戴一新真的准备去马德里大学了,就有点担心:“你这么多年不上学,能行?别生气了揍教授。”
狮子顾盼自雄:“我可是你们政府认证的外国专家,这回不过是想换换口味。”
“那行。先说好了,你们去归去,晚上一定要回家这也不用说,但是上学期间的所有费用,必须我出。”
“太好了!”狮子跑过来抱着王艾脑袋啃了一口。
黄欣远远的笑道:“要这么说,我可真要上学了。”
小美人儿却一脸鄙视:“瞅你那小心眼吧!”
说完了拉走了正过瘾的狮子,又顺手拉走了黄欣一边下楼一边给王艾拆台:“你们以为他是好心?他是要掌控我们,生怕我们跟人跑了。”
“就是,我们都多大了。”黄欣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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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妇更诱人!”狮子乐哈哈。
王艾看着三人走到一楼,走出门外,不大会儿一辆依维柯开出院外。
“车子不够了呀。”王艾回身都囔了一句,勐然看见二卧里探出个脑袋。
“你怎么没去?”王艾惊奇的道。
回笼觉刚睡醒的许青莲懒洋洋的道:“你忘了我都是经济学家了?我这身份怎么坐在课堂里听人讲课?就是想学习,也只能通过自学或者交流的方式进行了。”
王艾咧着嘴:“把你牛逼坏了。”
“是吧?”许青莲伸了个懒腰:“捧上去就下不来了,就像你现在没法在平民球场踢球一样。”
说着话,许青莲熘达进了书房,趴着窗户往下看:“什么时候能把泳池放上水啊,好想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