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晨说得脸上泛起了一丝仰慕的红晕:“尽管我对他的过去不是非常清楚,但是我坚信他沦落风月场所必定是有苦衷、必定是他不愿意的,他的身世一定非常坎坷......我原以为可以帮他脱离那里,可是知道他性子倔强,一直不敢和他说想帮他赎身。唉,事到如今只能后悔莫及了......”
“你可曾和楼里的人打探他现在的下落?”
宁采晨叹了口气道:“自然是问了的,不过那边没有明确的答复......呵呵,既然没有答复,估计是成亲入赘了吧。如果他只是离开了玉露楼到了别家门下,在如今的金陵,必定还是名气斐然才对。而按照以往和我的交情,他也不会拒绝见我的。”
感情最大的过错就是错过,马随风也叹了口气,又看着宁采晨问道:“你就不多打听几句?我竟是从未见你为了哪个男子长吁短的,我想你至少都想知道如今他身在何方吧?”
“打听得来又有什么用呢?他最终选择了什么样的女子,妹妹我心里确实很想知道,但是......如果不知道......”她看了看马随风,无奈地笑了:“如果不知道......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马随风叹了口气,又给她倒了杯茶:“算了,你也别再想了,时间,终究会冲淡这一切的。”
何道已经回来了,三人继续一起闲聊,此时茶馆里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忙了。刚才被遣去买松花蛋的伙计和前几天也被跑腿的几个伙计合计了一下,决定和管事反映这个情况。那管事看看这边的几个人好像身份不凡,就当机立断做出指示。
那伙计赶紧出门,一溜烟到了谢文翰的摊档,和谢文翰说了要明天给店里送货,而前不久,道远楼那边也有伙计过来要求送货。
次日清晨,天空还是灰色的,谢文翰就已经等在小楼的台阶前,等唐雨墨跑步过来的时候,谢文翰就满心欢喜地和她说现在已经有三家呀来拿货了,与此同时他也仔细地观察唐雨墨的表情。
其实这蛋的销量一下子好起来也是让谢文翰觉得奇怪的,现在还没什么名气,可是经常有人叫酒楼的小二跑来买,这未免有些蹊跷,难说就是唐雨墨的小计谋。
倘若果真如此,他会更为钦佩的。可是虽然他也算是阅人无数,还是没有从唐雨墨脸上看出更多开心之外的东西。于是他也很高兴自己终于可以自食其力,和唐雨墨商量着之前的存货不多,万一卖得好了该如何应急等等。
终于,当谢文翰再次过来送蛋并且和伙计说调料搭配的时候,他决定要打探一下当中的内幕,因为在他的眼里,这事情应该是和唐雨墨有关的。
“......小哥你好,我想问一下,前几天都是哪些人叫你过去买松花蛋啊?我也想知道,都是哪些人喜欢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