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至孝看看门外漆黑的夜幕,想起那唐雨墨巧笑如花天真无邪的脸,却有着如此深沉的心机,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到时我们就知道她是不是一直在演戏,她太可怕了”
在田至孝的引导下,大家才回忆起唐雨墨从那时到现在的种种表现,大家都纷纷表示震惊,震惊之余都感到一股深深的寒意——在商场上遇到这样的对手,无疑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过了一会,田至孝才用手按了按双眼之间的穴位,叹了口气道:“可怜的闫玉娇,她应该还不知道”
阳光温暖,闫玉娇此时正走在长长的院廊上,她只是稍作停顿,而后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和早已呆在里面的人点头致意。
“丁掌柜,具记那边有什么反应?”
“具记那边还是说要提价,他们说要涨价涨到4两6钱。”那位丁掌柜叫丁基,此时正摇摇头回答闫玉娇的话。
“这样和明抢有什么分别?”闫玉娇秀眉深锁,但是因为最近的坏消息已经多得让她习惯了,她并没有过于激动,只是板着脸说:“我想秦记那边可以把价格谈到四两一钱这样。”
“我也和具记这么说来着,但是具记说了,眼下大老爷病着,如果到时三少爷不再掌权,沈家的生意受到影响,到时链接什么的出现问题,他们会亏本的,所以他们不肯让价。”
“三少爷不可能会下来的。”闫玉娇严肃地说:“沈太公不可能没有远见,就算以他一人之力,他也会替大房努力维持,而以三少爷的能力,就算下去了,上来也是迟早的事情。”
闫玉娇说的斩钉截铁,但是迎接她的却只有沉默。她虽然说的肯定,但是其实也知道现在的形势很差,二房三房拼了命地想把大房挤掉,就算是沈太公,也压不住那么多人的非议。沈家大房的生意近一个月来在金陵周边都受到了影响,最多的是供货商和分销的商户纷纷提价或者是挤压沈家的利润。虽然现在沈家还是没松口,让大家再考虑再考虑地死拖着,可是真真的影响只怕利润已经少了近三成,而且还会影响以后的发展问题。
该死!一子失误,满盘皆输!”闫玉娇纷纷地骂了一句,而后脸色阴郁地不发一言继续处理别的事务。旁边的两个掌柜脸色也不好看,丁掌柜郁闷地说:“如果皇商那段时间没有疏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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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但是大家都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最近在沈家里流传着一个说法,比如说本来沈润山亲自负责的时候,皇商没有一点问题,但是沈润山病倒以后,问题就特别多。按照沈家这些经验丰富的掌柜们来看,如果不是唐雨墨当时在布料的宣传上太过高调,很多问题都是可以避免的。
倘若是沈润山亲自负责,他们就算高调宣传,但是也肯定会很注意对作坊的染方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