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宝一听到吃得,顿时迈开小短腿儿,飕飕的就跑了出去,莫凌山从后面起身,一把将小东西给拎了起来,语气阴测测的道:”下次你们的悄悄话我就是不听,也不会给你写信了。“
“哼,好啊,那我找我叶子哥哥写,叶子哥哥写字可好看了!”说完,宁宝踢蹬了一下小短腿儿想要下来,但莫凌山哪里肯放手,直接将人给拎了过来。
县衙的后院里,一张方桌不大不小的落在那里,楼逸真瞅见宁宝和莫凌山来了,顿时放下了手里的炭,在一边吆喝道。可是她原本就是个毛手毛脚的人,光顾着招呼两个人,手却是离得炭火近了,忽然嗷呜了一声。
莫凌山倏地放下了宁宝,上前一把将人给拉了过来,皱着眉头,上来就阴测测的呵斥道:”怎么?你想去烤猪蹄给我们吃?“
“你的手才是猪蹄子!”楼逸真一听,一脚就要朝莫凌山身上踹。
陈安安在一边没有去看两人的打情骂俏,一边翻着肉串儿,一边将上面的烤鸡架也给撒了些调料。
”多谢你找的人,才能制造出这么完美的桌子!“陈安安眯着眼睛笑着,很是感激的看向莫凌山。
莫凌山哼哼了一声,却也忍不住的探头朝中间的小烤架上看去,在看到那鸡架的时候,他眉头一皱:”你们是打算连鸡也卖么?会不会有些太难收拾了?“
“先看看情况,要是卖的比较好,可以请个人!”陈安安觉得这倒不是问题。
“娘亲,小黑也要吃鸡肉!”宁宝抱着小黑就要往陈安安身边蹭,陈安安笑道,却是腾不出手来:“乖,去洗手。”
看见小家伙儿颠颠的去洗手,莫凌山嗤笑了一声:”你这像是养了两个儿子!“
“当然,小黑在我们家地位很高。”陈安安很自然的道。
莫凌山笑:“大抵是一家四口,四爷排在最后头。”
陈安安哎?了一声,想了想,倒是很有道理。
中午的时候,几个人就在县衙的后院儿来了一场自助烧烤,就连莫凌山这很是挑剔的人竟也吃了不少。
陈安安瞧着这模样,心底也是有数了不少,看来,这重新开张的计划可以开始了。
回家的路上,宁宝抱着小黑坐在马车里的垫子上,他伸手抚着小黑的肚子,仰着小脑袋朝陈安安道:”娘亲,我想让小黑回屋子里睡,你给小黑做个小垫子好不好哇?“
“我们宁宝以后,应该是个很好的哥哥!”陈安安忽然想起了今天楼逸真说得话。
“娘亲,你要给宁宝生个弟弟了么?”宁宝好奇的朝她看过去。
陈安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哪里有什么弟弟?”
“啊!”宁宝听了,小脸上有些失望。
“你很想有个弟弟?”陈安安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若是可以,她倒是想再要一个女儿,儿女双全。
“是啊,有个弟弟的话,让弟弟跟爹爹说,我跟娘亲说。”小家伙儿思考问题的方式总是这么独特。
“嗯……乖儿子,咱们可以不这么计较跟谁睡的问题么?”陈安安好笑的道。
回到家以后,陈安安将今天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安排好暗卫和铃兰在家照顾翠华,她们第二天就回陈记去收拾了,只是这刚到后门上,陈安安刚从马车上下来,身边瞬间就围上了人,乔装打扮的暗卫顿时上前将人给护着,谁知道那些大爷大妈的功力根本就不是他一个人能抵抗的。
“安安呐,你们家停了这么多天,什么时候开始呐!”
“陈娘子啊,我孙子吆喝着吃你家的烤串儿已经吆喝了好久了。”
周围吵吵嚷嚷的都是吆喝着要她开张的,陈安安听了,心里的底气就更足了,向来,这段时间的暂时关闭,还是将众人的瘾都给挑了起来。
而事实也的确如同陈安安之前料想的这样,春晓和牛大郎那里因为在红火起来以后没有抓住机会拓展其他,加之烤串儿的声音虽然便宜了一点,但味道终究还是不如陈记的,所以热度维持了几天就开始以一种极其可怕的速度迅速的跌了下去。
潘家小弟最近这几天一直盯着陈记,所以当陈安安她们出现在饭馆儿的时候,他立即回去将这消息报告给了自家姐姐。
潘家父母听了这消息,两人对视了一眼,说道:”看来她们家要重新开张了,瞅在咱们最低落的时候开张,对咱们……无疑是雪上加霜!“
春晓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只是她还没有说什么呢,那边的牛大郎顿时激动的吆喝了起来,他上前一把抓住了春晓的胳膊,满脸惊吓的道:”媳妇儿,你看这怎么办?我就说,当初咱们不应该置办这么多的,你看看你,现在……“
这句话无疑在春晓的火上加了一把油,她一挥手,冷着脸就朝牛大郎吼道:“当初加架子的事情是我一个人决定的?怎么?牛大郎,你现在就把责任全都推脱在我一个人的身上了?你拿着我赚的钱去嫖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还怀着孩子呢?”
“你……”牛大郎被怼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你什么?给我滚,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孕妇的脾气总是有些敏感,加之店铺的事情和牛大郎跟刘寡妇的事情足够让她失控了,春晓吼完,自己就要朝里屋走,结果没走几步,身子一顿,晃晃荡荡的一歪就要朝旁边倒下去,幸亏一边的潘家小弟眼色机灵,一把上前就将人给扶住了。
“还等什么?喊大夫啊!”潘父顿时朝牛大郎吼道。
牛大郎被潘家人这么呵斥着,心中虽然很不是滋味,但是想到孩子媳妇儿,倒也赶紧的跑了出去。
“娘……”春晓拉住自家娘的手,摇了摇头:”我没事。“
“说什么胡话?你现在身子还不好,别跟他置气!”潘母摇头,心疼的看着女儿。
“娘,后面抽屉里有些钱,你让我爹全都装起来,你们带回家!”春晓忽然朝潘母安排道。
“春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潘父大惊。
“他不是找刘寡妇么,那这些钱,我想要怎样就怎样。”说这话的时候,春晓的唇角很是冰凉,但也透露着浓浓的委屈。
如果可能,她又怎会想到这一步,这一切,都是牛家人逼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