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外是清风明月,船内是美男在侧,加之沈绣也有些微醺了,所以,对于慕淮宁强势的吻,沈绣依然没有反抗,甚至,还主动的舔了舔。
对于她来说,这动作可能小的很,可对于慕淮宁来说,这应该是质的飞跃,像今天这样,她主动的亲吻,这样的场面还是很少见的。
慕淮宁的眼眸一暗,唇齿很是亲近的缠了上去,直到怀里的人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他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绣绣,酒的味道如何?”慕淮宁仍旧保持着抱着沈绣的姿态,低头朝她问道。
沈绣直直的盯着慕淮宁,眼眸深深,她似是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只能呆呆的看着慕淮宁。
慕淮宁有些无奈,他低头,又啄了啄她的唇,这才又问了一遍。
沈绣仍旧木木的不说话。
她这般的反应,让他无话可说了,只能抱着她,闷声的笑了起来。
船外的风光好极了,两人坐在那里,安静的看着。
不过,今天毕竟是欢迎长安候他们的宴会,所以,这京都河上,可并不会太清净。
沈绣靠在慕淮宁的怀里,发丝被江上的清风给吹乱,可她的唇角始终带着微微的笑意,模样很是好看。
“这里的河景还是太过繁华,日后带你去突厥走一遭,那里的河美得很自然。”慕淮宁声音很有磁性的道。
他的温柔,他的体贴,在她的面前没有任何的遮掩,沈绣点了点头。答应道:“好,前几日,追云也在同我讲边城的风光,日后有机会,是要去走走的。”
“绣绣,不是有机会,是必需要去走走的,我爹娘常住边城,成亲以后,你定然要跟我回去的。”慕淮宁将成亲的事情说得很是清淡,好似是很平常的事情。
而沈绣听见成亲那两个字,脸上顿时泛起了绯红色,若不是夜色的遮掩,定然能看到她脸上的不自在。
沈绣也尝试过,去探听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事实上,除了慕淮宁,她没有再想过,和哪一个男人有牵扯。
这样的结果,应该就是喜欢吧。
就在两人依偎在一起的时候,外面的暗卫忽然齐齐的动作了,慕淮宁揽着沈绣的肩膀,抬眼朝追风看了去,追风立在船头,朝慕淮宁道:“主子,有两艘船同时朝咱们靠近了。”
“解决掉。”慕璟御他们就在不远处的大船上宴请宾客,所以,隔着这么近的距离,慕淮宁竟然要追风讲来人给解决掉,这魄力还是相当的张狂。
不过,他并非常人,这样的张狂似乎也有底气。
追风点头,船的四周,蓦地出现了不少的黑色身影
“怕么?”慕淮宁朝怀里的女人问道。
沈绣摇了摇头,认真的说起来,着实有几分哭笑不得,因为,她好像对这些架势免疫了,至于更深层的原因,大概是身边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给了自己太大的安全感。
那两艘船靠着这船越来越近,船头的人他们也不是没有看到,可对于船上的人还是好奇的很。
毕竟,敢光明正大的靠近御驾的船只,似乎很可疑啊。
“船上的不知是哪位,可否下船来一见。”两艘船并没有太靠近,而是保持在一个相当敏感的距离内。
左侧的那只船停住,一抹紫色的身影从船内走了出来,立在船头,朝着慕淮宁的这船在行礼。
而另一艘船,从始至终都相当安静的很,而且,同紫衣男人船上那厚重的守卫不同的是,右侧的这条船上,好似,只有一主一仆两个人。
紫衣男人说完话,慕淮宁这边并没有理会的意思,那一排站在船四周的暗卫,好似随时就可以发动进攻的黑色蝙蝠,沉静,但是又极具危险性。
就在追风等人准备动手的时候,紫衣男人忽然又开口道:”在下冯子安,不知阁下,可有意与我一见。“
冯子安身着紫衣,很是富贵,可长相却带着几分白面小生的意味,奶气十足。
“长安候世子不在宴会上,跑来这里做什么?”冯子安的话刚落下,里面就传来了慕淮宁的声音。
听见慕淮宁直接点出了自己的身份,冯子安的面上很秀气的笑了笑,继而问道:”船上的是离王府世子吧!“
“送冯公子离开。”慕淮宁的话没有一丝要跟他见面的意思,而他最终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不走,就打。
”世子爷,是您吧,别人都在应酬宴会,只有你一个人,抱着姑娘在这里寻欢作乐,京城之中,有这样的胆子,并且能做到的,好像也没有几个人,只是,你怀中的女人能有多么的娇艳,勾得你一句话都吝啬同在下说。“冯子安话中的意思,对慕淮宁倒没有什么,可对沈绣,明显的轻视意思。
“追风,动手。”慕淮宁的黑眸浅淡的闭上,低沉的声音传了出去。
追风他们已经带人动手了,追风他们立即动手。
但令人没有想到的,冯子安直接也掺和了进来,目标明显是冲着慕淮宁来的。
他的路数很是邪门,身子虽然被暗卫给挡了回去,可手中的暗器不断的朝慕淮宁的船上袭击了去;
慕淮宁用扇子挡了两下,一把揽住了沈绣的腰,将沈绣护在怀里,声音里带着几分嗤笑的道:”看来,是个不要脸的啊!“
冯子安的出招路数很怪,追风他们又要顾忌冯子安的命,因为主子吩咐过,不能伤他,所以,在这样的前提下,行事就变得很拘束,而冯子安偏偏又是个得寸进尺的,丝毫都不让人省心。
船舱里已经不算安全,慕淮宁直接抱着沈绣飞了出来,沈绣窝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两人都是一身的锦白色衣袍,慕淮宁抱着沈绣,直接朝冯子安袭击了去。
即便是怀里还抱着一个人,慕淮宁对上冯子安那些邪门的招数,也丝毫不落败。
而且,从始至终,沈绣的面貌都没有被暴露出来。
鬼刹的暗卫原本就不是吃素的,加之慕淮宁的亲自出马,所以,这场看似有些仓促的对战,很快就落下了帷幕。
冯子安抚着被狠狠踹了一脚的胸口,看着慕淮宁的船渐渐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