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夜倒v

冬至夜(倒v)

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泰戈尔答:你最爱的姑娘嫁给了别人。

网友A答:嫁给别人,还邀请你参加婚礼。

网友B答:参加婚礼,才发现那男人根本不如你。

薛寅松答:都他娘的放屁!

确实也是,都嫁给别人了,还关你屁事?

可眼前这可人儿时时刻刻在你身边晃着,微笑着端茶送水、喂饭擦身,甚至还主要帮你扶便壶……嘘,你得压抑,不停的压抑,明明满脑子里想的就是拉扯抱推按抚摸抓挠挑拨捏握撸抹搔探抠挖扩抵挤挺撞抽操插抖拔擦……这才是人世最最之痛苦!

脑子里想的事还不能深入,因为一深入下半身就会起变化,一变化就会变异端,一异端小秀才就会起疑心……所以,它们是因果关系。

邱少云烈火中永生,董存瑞炸碉堡……恩哼,今天就是冬至了,薛寅松眉目舒展,度分如日的煎熬已经过去,胜利就在今夜!

薛老爹一早熬了羊肉汤,没买狗肉是因为老爹想起来儿子今晚欲行不轨,喝酒再吃狗肉怕他鼻血长流,所以最终还是用的温补的羊肉。

羊肉、大料、桂皮、生姜先在锅里爆炒出香味后再放水炖,淡蓝的青焰舔着锅边,乳白的汤汁卷着骨肉呼哧呼哧的冒泡,起锅时再放点橘子皮压膻——老爹的手艺还是很拿得出手的。

晚餐有羊肉、豆鼓蒸鱼干,炒萝卜丝和蒜泥青菜,为了使桌面丰富好看,薛父还炒了盘咸菜凑数——自然还有酒。

天气有些冷,薛老爹还给还烧了盆炭火取暖。菜刚摆好,小吃货就拖着爹嗅着香味来了。

薛寅松笑着招呼大家坐下,咳嗽一声,举起了杯子。

“首先要感谢裴公子,若非裴公子抬爱,如今寅松还不知在何处流浪;其次还是要感谢裴公子,若非裴公子慈悲,我便不能与爹团聚,再享天伦之乐,再次仍然要感谢裴公子,若非裴公子仁爱,我与爹便不能过上如此幸福的好日子。”

这几句立刻带动了气氛,小秀才的脸被炭盆烤得粉嫩嫩的,笑着答道:“薛大哥谬赞,这只是举手之劳。”

儿子一说老子也听明白了,这是在暗示今天的灌酒主题,于是立刻心领神会的端起酒杯:“裴公子,来,我也敬你一杯,感谢你让我爷儿俩团聚。”

薛父和薛寅松面前放的原汁的烧刀子,小秀才和长辉面前只放了两个空碗,原是准备装点羊肉汤。如今两人都举起了杯,小秀才想了想道:“不如我也来点酒吧,冬日里冷,喝点倒也无妨。”

ωwш☢ Tтkǎ n☢ ¢ o 薛老爹自然拿出早准备好的山楂酒为虎作伥:“这酒原是老虎的娘爱喝的,酸甜可口健脾养胃,配这羊肉简直是绝了!”

薛寅松还要故意劝诫:“爹,他喝不得酒,少倒点。”小秀才笑着钻圈套:“薛大哥,往常冬日我也喝几口,不碍事。”

“酒这东西,小酌怡情大饮伤身。”薛老爹说着,只见小秀才小啜一口,惊喜的夸奖:“果然好喝,薛伯伯好手艺!”

天朝的人喜欢酒不是没道理的,酒是润滑剂能助兴能活跃气氛,在这样和睦温馨甚至有些煽情的气氛中,小秀才沉醉了。

这真不怪他,他早年父母死得早,身世凄惨好比林妹妹,从没感受过这老少一堂融合的气氛,多喝了两口脸色绯红不说,话也多了,还频频主动招呼其余三人吃菜。

长辉当然不客气一通大吃,三个大人则边吃菜喝酒,片刻酒过三巡,薛老爹看秀才差不多了,便没再给他倒酒,自己只和儿子说话。

秀才喝得正高兴,催老爹道:“薛伯伯,再给我倒点吧,这酒真好喝。”

一般要酒喝的人都是醉了,薛老爹有点愧疚的望向他,夹了一筷子菜:“秀才,你醉了,吃点菜。”小秀才笑眯眯的辩道:“没事的,我的酒量素日便有二两半。”

薛老爹看坛子,这起码去了半斤,便拿眼看儿子。薛寅松关心似的摸着小秀才的手吃豆腐,还一副大哥的严肃:“可曾难受?若是想吐便是醉了,不许再喝。”

“没有,真没有。”小秀才还怕他接下来再说几句要变主意,忙递杯子给老爹:“真的没醉,不曾想吐。”

薛父见秀才浑然不觉的被儿子摸完手又摸脸,摸完脸又摸背,简直想掀桌大骂:禽兽!但是目光刚对上,只见薛寅松笑眯眯的比了个口型:小寡妇,于是老爹乖乖的取来山楂酒给秀才斟上。

薛寅松心满意足的摸完秀才,转过来举杯对着老爹:“儿子不孝,自罚三杯。”说着一仰头干尽杯中酒,道:“爹,我知道你这些年不容易,为了我,你一直不曾续弦,身边也没个知冷知暖的人,如今我也大了,你也该放心了,该做什么就去做吧,儿子绝对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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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爹默默的看着桌上的酒菜,没说话。

薛寅松干掉第二杯又道:“我的事,你一直不同意,可为了让我高兴,你还是屈从了,所以我真的感激你,从内心的感激,你是一个伟大的父亲,我为你骄傲,让你操心是儿子的不孝,这杯酒便是赔罪了!”

薛寅松仰头喝掉第三杯,默默的将酒杯反扣在桌面上。

老爹显然被儿子触动了心弦,抬起头竟然有些凝噎:“你娘这一撒手就是十年,我总算把你拉扯大,以后和你娘地下相会也算有个交代了。你不是常说么,人生苦短,知足常乐,我现在也想通了,只要你高兴就好。你能和他好好的过日子,当爹的也知足了。”

两爷子喝了几口酒也放松了,渐渐开始说知心话,你来我往又喝了几杯。

小秀才前面没吃几口菜,此时酒劲上来,屋里的炭火又烤得旺,卷了袖子拉开领口嘟囔道:“怎么那么热,都快赶上夏天了。”薛寅松低头看看他,摸了摸他的手笑道:“爹,你把炭盆端出去吧。”

薛老爹听懂了这暗示,黑着脸把炭盆进东厢房,再折转来哄长辉:“乖儿,该是睡觉的时候啦,来,我带你去洗脸脚。”两人走后,薛寅松低头看秀才,只见他脸红欲滴,眼眸半闭的靠在自己身上,嘴里还嘀咕着之乎者也。

薛寅松轻轻摇摇他,见他没什么反应便轻舒长臂,一把捞起心满意足的回了东厢房。

附带说一句:我被zhnazh11的留言萌翻了……尼玛开头的造句,很有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