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当锦衣卫之时,有泰西国家前来朝贡,我和他们下属交流过,在遥远的泰西,有一座因为关押邪派高手而出名的监狱,名字叫做阿卡姆,翻译成我们中国话,就是人杰地灵的意思。”
“这一点启发了我,若是我们也建一个阿卡姆监狱,江湖上的为非作歹之辈,一旦被我们捉住,就废掉他们的武功,关押道着阿卡姆监狱,让他们在方寸空间内受尽虐待而死,岂不快哉。”
封舟嘿嘿笑道。
岳不群却是心里震了一下,心道:“我这兄弟,在锦衣卫待了这么多年,看样子手中也关押了不少人,因此要把这个作风带到这里来。也罢,只要他关押的是邪魔外道,那就随他去。”
就在此时,封舟问道:“大哥,你想着怎么将我华山派发扬光大?”
岳不群呵呵一笑,手缕胡须,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开口道:“……”
封舟和岳不群,一直讨论到夕阳下山,方才意犹未尽的结束话题。
吃过晚饭,安排好封舟的住宿,岳不群便返回房间
将房门关好之后,又把门闩插牢。岳不群走回宁中则身边,忽然伸出双手一把抓住妻子的双肩。宁中则被丈夫的举动弄得娇躯一颤,芳心历时大乱。虽然也是生过孩子的妇人了,居然也俏脸发红,不由得垂下了头。
岳不群望着妻子成熟妩媚的脸庞,想起自己刚刚担任华山掌门时,那时候师妹还是个小姑娘呢,当初她的脸庞上还充满了稚气。
从那时候开始,他与师妹小心提防,如履薄冰,生怕那些武林中人,趁华山衰弱而趁火打劫,也怕自己与师妹两人承担不起振兴华山的重任,这一转眼,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这些年战战兢兢,不知费尽了多少心思、凡事忍让,事事周全,到处广交朋友,华山派的名气才没有一落千丈。
如今自己那个胞弟历经艰难,竟然从朝廷藏书阁当中,正大光明的获得三本武功绝学,只要练成里面的神功,华山派就可以扬眉吐气,再也不受别派的窝囊气了。华山派,终于有机会可以重新崛起了……
想到这里,岳不群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一把将宁中则搂在怀中,感慨万千地对她道:“师妹,我们忍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机会了,啊……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因为过于激动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宁中则已很久没有被师兄抱在怀中,这一抱竟然脸红心跳,好像回到了十七八岁和师兄刚刚成亲时的情景,听着师兄说什么‘我们忍了这么久’,脸上更是红得厉害,心中又羞又喜,心中嗔道:“什么忍不忍的,我几时让你忍过,便是当年怀灵珊的时候,我也是用嘴……”
待听他念出“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宁中则更是羞不可抑。更是想起了洞房那天,师兄一时手颤,竟没有解开自己的衣衫,等到后来,发现自己那里有些稀疏,便用了这两句诗来形容,当真是好羞人、好回味无穷的好诗呀。
宁中则满脸红晕地抬起头来,含情脉脉地望着丈夫,轻声道:“师兄,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只要师兄高兴就好,无论师兄要做什么,师妹……师妹都听你的……!”
岳不群心中畅快,又紧紧地抱了一下妻子,笑着放开她走到桌旁坐下,喜不自胜地道:“我当然开心啦,师妹,你可知不鸣带来了什……师妹?你怎么啦?”
他奇怪地看着宁中则红嗵嗵的脸蛋儿,身手摸了摸师妹的额头,只觉得滚烫如火,忙道:“师妹,你病了?”
宁中则忙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刚刚见你高兴的忘形,师妹也为你高兴而已!”心里却暗暗叹了一口气。
此时岳不群心中有事,否则以他的精明岂能看不出妻子的言不由衷,这时却未注意那么多,喜滋滋地道:“今天不鸣回来,带回来三本武功秘籍,都是江湖上的绝顶神功……”岳不群把今天的事向妻子娓娓道来。听的宁中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的更大了。
岳不群一把拉住她,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信,当时我也是不信,可是武功秘籍却是真的,上面有姚广孝的印信也是真的。”说着,他便将那三本武功秘籍拿出。
宁中则呆呆的翻看着三本武道经书,一双美目射出的却是无尽的震撼神色。半响方才醒悟过来,说道:“师兄,此事干系重大,除了你我和不鸣之外,暂时不能让外人知道,哪怕是珊儿和冲儿也不行。”
“师妹说的是,这一点我早就和不鸣商量过了,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让外人知道此事,我们华山一派怕马上就会万劫不复。”
宁中则听到丈夫如此说,知道他早已心里有数,不由得看着岳不群道:“师兄果然沉得住气。当初师父将掌门交给你,果然是慧眼如炬,这些年你苦心经营,真是苦了你了……”
.岳不群望着师妹崇敬的目光,想起这几年师兄妹二人独自支撑华山门户、相濡以沫的艰难时光,一时激动,伸手一拉,将师妹拉进怀里,只过了一会,便绛唇渐轻巧,云步转虚徐……
.……
一年后
相传,沉香“劈山救母”时,巨斧砍下,山峰开裂,一半留在陕西华阴县,即名闻天下的西岳华山,另一半飞越五百华里,落到山西绛县境内,则成为今日之东华山,故西岳华山东仞,华山西壁均为万丈悬崖,遥遥相对。
东华山半山腰,一块地势平坦之处,坐落着几间砖房。
砖房面前的空地上,有三个五六十岁的老者,其中一人正在练剑。
他身材不高,但手持长剑却是华山派样式,一张黄焦焦的面皮,满脸戾气。
只见他左手捏个剑诀,右手长剑挺出,剑走龙蛇,白光如虹,一套华山剑法展了开来。
日光下长剑闪烁生辉,舞到后来,但见一团白光滚来滚去。
其他两个老者也是本门弟子,和他一脉相传,自二十五年前隐居,无一日不在苦练剑法,饶是如此,对于这个老者的剑法、身法还是瞧不清楚,只觉凝重处如山岳巍峙,轻灵处如柔风无迹。
剑忽地飞出,嗤的一声,插入了山峰边一株大松树中,剑刃直没至柄。
这两个老者知道松树质地致密,适才见师父舞剑之时,剑身不住颤动,可见剑刃刚中带柔,哪知这一掷之下,一柄长剑的剑身全部没入,不觉惊奇得张大了嘴,合不拢来。心中深深地震撼。
一人上前拱手道:“封师兄剑术盖世,实乃世间第一流高手,我华山剑宗若是重新夺回失去的荣耀,全在封师兄这炳利剑上。”
另一人道:“封师兄剑法超群,深得我华山剑宗之神韵,他日夺回华山掌门之位,必定能重振华山剑派。”
被称作封师兄的老人手缕胡须,哈哈大笑,最后说道:“两位师弟,那岳不群虽然入了魔道,可也不能小觑,我们还得联络五岳剑派其他人,尤其是嵩山左盟主,只有得到他们支持,我们就能以狮子搏兔,将那岳不群推下华山派掌门之位……”
“说得好!”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仿佛远在天边,又仿佛近在耳边。
三个老人脸色忽变,心中大惊,急忙四处转头,寻找声音来源。
“什么人,出来!”封不平大声喝道,声音夹杂着内力,犹如雷音隆隆,远远地传了出去。
“什……么……人……出……来。”回隆隆的回声传来,两个身材高大,挺拔玉立的中年人并肩而行,出现在三个老者的视野当中。
三个老者顿时目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