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梁山忠义军风巽营打散辽军,北城残兵得以顺利突围。忠义军作战英勇,深深感染了一败涂地的宋军。宋军自诩为正规军,却远远逊与梁山雇佣军,惭愧万分。忠义军和耶律辉大军在饮马川摆开阵势,各自羞辱对方。耶律辉派出百人小队挑衅宋军,宋公明更是仅以三十人沉着应战。白日鼠白胜不负所望,四两拨千斤,三十步兵杀的辽军一百骑兵晕头转向。
饮马川。
‘嗖’地一支箭冷不丁穿破层层迷雾射到刘仁眼前,刘仁仰头避开,那支箭射穿眉骨皮肉,眉毛都被斩为两段。鲜血穷流不止,刘仁的右眼便不好睁开。刘仁挤着一只眼躲避胡乱飞舞的箭矢,屁股下的马只是在原地转圈不肯冲出烟雾阵。刘仁无奈,只好下令道:“所有人下马,躲在马后面。”辽军得令乱七八糟下马。白胜带人用围巾掩住口鼻,戴上防风眼镜。手持大刀冲进敌阵不论人马就是一通乱砍,又右至左冲了一阵又从左至右折回来一趟。只见将士们浑身是血,分不清是人还是马的。
忽而起风吹散白烟,刘仁捂着额头四下瞧了瞧,人马倒了一片狼藉。刘仁一皱眉,伤口扯得疼,龇牙咧嘴道:“上马!”辽军折损十之五六,还能爬上马的只有三四十人。刘仁放眼一看,十步外宋军已经再次布置好盾牌墙,氏士貉刘仁气道:“同样的伎俩怎会让你使用两次?!”指挥骑兵以班为单位,将兵力分散开来。左路一个班十骑,右路一个班十骑,自带二十骑于中路,黑布蒙住马眼呈‘品’字型向前突进。氏士貉刘仁暗想:我将兵力分开,看你怎么一股脑儿合围。蒙住马眼,再用炮仗吓唬,马也会没命往前冲锋。幸亏我刘仁聪明,一会儿就想出如何破解你这阵法。
刘仁骑兵不可一世气势汹汹的撞倒盾牌墙才明白过来,还没来得及高兴,赫然发现这里空留盾牌没有人。一愣神间只觉得马身子一矮,全部辽兵连人带马跌进一个深深泥潭之中。原来白胜使用障眼法,将辽军引至此处,在泥潭上铺满杂草做掩饰。辽军骑兵没头没脑冲过来,便陷入泥潭,泥塘淹没至马屁股,骑兵陷在里面动弹不得。
白胜高高站在实地上,忠义军一圈将泥潭中的辽兵围住。白胜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如同待宰羔羊一样的辽兵,冷冷说出一个字:“杀!”忠义军将士投掷绳套将骑兵一个个拖上岸来乱刀剁死,最后只剩下茫然寥落的氏士貉刘仁。
刘仁左顾右盼眼睁睁看着自己部下被拖走杀死,自己却无计可施,眼神有些空洞,似乎不能接受被白胜完败的事实。白胜将刀抗在肩头,踏过暴露在泥浆外的马背,在刘仁身边蹲下。刘仁转头看一身素白的白胜脸上眼睛片在阳光下耀耀晃眼,刘仁仰望着他,像是仰望着威严不可触及的神。白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氏士貉看着浑身散发出光芒的白日鼠有一种震慑的恐惧,刘仁不自觉骂道:“你他妈……”白胜没等他吐出最后一个字,手起刀落割开他的喉咙。
殷红的血喷涌而出的时候,拼命三郎大声喝彩:“好,真给天乾营长脸。”
从始至终目睹全过程的耶律得重再没有说半句话,一开始还夸夸其谈随着战局的变幻很快便哑口无言。孛堇相公同样震惊道:“忠义军还真有两下子,可不像耶律将军说的那样随便。”
耶律得重难堪道:“孛堇相公就不要再挖苦我了,我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耶律辉鼻子里哼了一声:“雕虫小技。”背过身去做了一个招手的动作道:“鸣金收兵,你们俩跟我来。”
耶律得重张张嘴巴道:“就……就这么便宜他们了?”
耶律辉只顾走着,越走越远道:“他们人太少,我要将宋公明一口吞掉。”
耶律得重喜道:“莫非陛下有计策了?”
孛堇相公催促着耶律得重赶紧跟上去道:“别废话了,快照陛下的旨意做。”耶律得重下令收兵,辽军吹起退兵号,浩浩荡荡撤离饮马川。
卢俊义看辽兵撤了便道:“这辽军怎么回事,还买怎么打怎么就跑了?”
旋风也道:“是啊,要不咱们大军杀过去跟他一决雌雄?”
“决你个头。”吴用敲了一下旋风脑袋道:“不用你着急,这只是大战之前的开胃小菜,真正的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耶律辉想用一个小卒子牵动我车马炮,还好哥哥聪明。这盘棋是棋逢对手,不是那么简单下的。”
宋公明颔首道:“虽然不见耶律辉其人,但是从简单一招用兵就可以看出,耶律辉是个不拘小节的大丈夫,是个沉着冷静的良将。往往愈是风平浪静的大海下面愈是暗流汹涌,耶律辉肯定盘算着大动作。我们不可轻举妄动,只得静观其变见招拆招。”
翌日清晨,饮马川。
一处平坦空地上辽军画出巨大的半个足球场,一端分别插着梁山‘宋’字大旗和辽国‘耶律’大旗作为球门。应耶律辉之邀,宋辽两军各出五人展开一场别开生面的足球赛,没有裁判没有规则。哪一方打进第一颗球为胜,不计时间。两军罗列与球场两边,相隔二百米。梁山忠义军全员到齐,就连公孙胜和晁天王也在凌晨时分归队,所属部众归入各营。
旋风看得诧异:“这辽军耍什么把戏,两军对阵刀戈相向还要搞什么足球赛,唱的是哪一出?”
智多星吴用道:“耶律辉是想以此比赛试探我军实力,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阵锣鼓,辽军阵中挺出五人,分别是:十一曜星将之中央镇星土土星*兀顔光、十一曜星将之罗睺星将耶律得荣、十一曜星将之计都星将耶律得华、十一曜星将之紫气星将耶律得忠、十一曜星将之月孛星将耶律得信。忠义军五人应战,分别是:地坤营大刀关胜、雷震营青面兽杨志、雷震营霹雳火秦明、火离营扑天雕李应、泽兑营晁天王。
辽军耶律国珍出来报幕道:“我皇向来仁慈宽厚,得知忠义军原是宋廷雇佣军,无想伤及无辜。得此举办一场友谊赛,和平劝退梁山忠义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我皇希望忠义军摒弃前嫌,不要再执迷不悟为宋廷卖命。若是有心,辽皇耶律辉愿意倾尽所有雇佣忠义军,希望你们看清是非强弱好自为之。辽皇大度忍让,以竞技折服对手。一来减少流血牺牲,二来娱乐军营。”
行者武松出来对话道:“辽国皇帝耶律辉听着,休要废话。你若是聪明就老老实实夹着尾巴滚回辽国去,少跟我们梁山好汉说这些没用的话。要赛便赛要打便打,看我弟兄们应付自如手到擒来。”
“哦,好!——”忠义军起哄欢呼。
一脸横肉的耶律国宝举起一只直径一米的大铁球,健步如飞放置两球队中间,声如洪钟说道:“比赛开始!”忠义军一看这么凶残的足球面面相觑,辽军曜星队却好像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上前带球便跑。梁山队醒悟过来,组织拦截,却茫然无从下脚。
旋风看得表情夸张道:“我的个乖乖,这玩意儿也叫踢足球,完全是一堆保龄球瓶子在死磕保龄球嘛。”
林冲却异常兴奋摇晃着旋风道:“真棒,一回来就赶上实况直播,这足球赛看着太刺激了。”
“去去去。”旋风一把推开腻歪的林冲道:“就你没心没肺,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你上场踢两脚试试,还不踢碎你的脚骨头。”
回头一看林冲根本没听,脑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一顶花花绿绿的圆锥帽子,嘴里含着小喇叭振臂高呼:“梁山队加油!”
“靠。”旋风深为撅倒:“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铁杆球迷了?”
林冲神奇活现地从背包里掏出爆米花和可乐递给旋风道:“你也来点?”
旋风欲哭无泪佩服道:“你还真是准备充分。”
比赛愈演愈烈,林冲用手打掉旋风挡住自己视线准备伸过来抓爆米花的手,紧张盯着全场滚动地动山摇的大铁球。梁山队在片刻惊愕过后已经适应了超级足球的脚力,和曜星队你争我夺追逐在球场上。
兀顔光显然技高一筹,带球运用自如瞥眼看后面大刀关胜追过来,飞起一脚使坏踢向关胜。铁球如同开足马力的装甲车卷起地上草皮,携泥带土而来。关胜追的急,没料到兀顔光突然将球回传,从背后抽出青龙偃月刀抵住滚动的铁球,刀口在铁球表面擦出一连串绚丽的火花。关胜持刀抵住往后划了数米,整只脚都陷入土层之中才将铁球停下。关胜挥刀大喝一声:“杨志接球!”一刀拍在铁球表面,发出清脆钢铁撞击声。铁球直直向杨志飞过去,徒留关胜大刀片子在空气中兀自‘嗡嗡’颤动。
杨志暗骂关胜真会戏弄人,把这么一大铁疙瘩扔给他,他有什么办法。看着一身轻松长长舒气的关胜,杨志只好硬着头皮用朴刀将铁球接住。说时迟那时快,耶律得荣冲着铁球就来了。耶律得荣腾空而起一脚将杨志大刀踩在地上,挥动手臂用胳膊上罗盘将铁球打飞。
“哎呀!”林冲惋惜道:“这杨志真是的,怎么把球给丢了。”
“奶奶的。”杨志从耶律得荣脚下抽出刀来气愤道:“洒家虽然不喜欢那铁疙瘩,也犯不着你多事。”抡起朴刀就砍耶律得荣,耶律得荣一翻身,脸面朝天用手臂上罗盘接住这一刀。杨志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耶律得荣,耶律得荣也不退让,两人就‘乒乒乓乓’在球场上打起来。
铁球传给了耶律得华,刚好秦明在一旁,两人怒视相向同时奔向铁球。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