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星宫天蓬殿审问室。
宋公明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审问室,这种地方他在熟悉不过了,以前在大宋SBI情报部门工作时,出入审问是是常有的事,。只不过这次角色变了,宋公明由审问官变成被审问的犯人。宋公明手脚都被锁在椅子上,眼睛蒙着黑布,竖起耳朵听周围动静。‘吱呀——’一声,沉重的铁门被推开,一个卫兵端着饭食走进来。随同进来的两个卫兵挪过一张桌子放在宋公明面前,解开宋公明右手手铐,扯掉蒙住眼睛的黑布。习惯了黑暗的双眼受不了强烈灯光的刺激,宋公明一下子适应不过来,伸手挡住刺眼的灯光,眯着眼慢慢看的清晰起来。面前的桌子上是一份标准伙食,两荤一素一饭一汤,外加一份水果一杯清水。面前是一面单透视的大玻璃,只能从外面看到里面,两个卫兵面无表情立在身后。宋公明若无其事摇摇头,咂咂干枯的嘴唇,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水。
又是一声开门声,进来一个大汉,戴着一副墨镜,面色发黑微黄,脸上一道疤从眼角延伸到嘴角,撇着嘴,一脸威严。一声干净整齐的军装,腰间扎着肩跨武装带,上尉军衔,漆黑发亮的皮靴‘噔噔噔’敲击着地面。大汉在宋公明对面坐下,左右立着两名卫兵,四人一排叉腰站在后面。自报姓名:“我姓石,单名一个宝字,是负责这段时间对你进行审问的审问官。我所问的你要如实回答,如若撒谎或不答,休怪我大刑伺候。”
宋公明不屑一笑,要知道他可是混迹在审问室老手,这里面什么招式他都一清二楚,只看我怎么戏弄这军汉。宋公明老老实实点头道:“我知道了。”
石宝问道:“你姓甚名谁,祖籍何处?”
宋公明懒洋洋道:“你捉我来却不知道我叫什么,就不会抓错人?另外我还真不知道我祖籍何处。”
石宝大怒道:“贼配军休得戏耍哗众取宠,你宋公明原是情报部门工作人员,理应知道此乃必走程序。你若不好好配合,再耍嘴皮子,看我不大嘴巴抽碎你牙齿,指教你往肚里咽。”
宋公明嬉笑道:“大人知道我是宋公明还问我,是你戏耍我还是我戏耍大人?”
石宝喉咙一梗无言以对,憋得脸通红,忍住气又问道:“宋公明,我问你你是如何勾搭反贼做出背叛国家的事,都一五一十丝毫不漏详细交代清楚。别耍滑头,我可都知道,要是有半点虚假就吃不了兜着走。”
宋公明眉毛一挑,只是自顾自喝水,半天没吱声。石宝等了半响,愈发急躁起来,跳起来指着宋公明鼻尖道:“你倒是说话啊,想急死老爷不是?老爷可没功夫陪你在这儿耗时间。”
宋公明依然嬉皮笑脸道:“大人息怒,既然你都知道,有何必浪费时间听我口舌?我是为大人着想想为大人节省时间,大人反而责怪我。再者说,我有不说话的权力,大人何必苦苦相逼。”
石宝怒岔岔,劈手提起宋公明衣领就要打:“你这口舌弹簧贼人,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是小瞧了老爷。”
宋公明面不改色,用下巴指指天花板道:“大人休要动手,我虽是犯罪之身也受大宋律法保护。这间屋子所有影像都被记录在案,大人动用私刑打坏我也问不出什么,我要是告大人一状,只怕大人这官做不得。”
石宝咬牙自气一回,松开宋公明衣领,恶狠狠道:“我看你狡猾道什么时候。”
宋公明道:“我不是狡猾,大人是武官,何尝做的文官工作,不如我教你如何盘问。”
石宝一拍桌子喝道:“你是嘲笑老爷是一介武夫,是不识字的文盲?”
宋公明歪着头道:“我可没有这么说,大人英勇神武,但是蹄髈不能当萝卜啃。”
石宝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分明就是说老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老爷有这一身好筋骨,却不是你说的蹄髈。”
宋公明努嘴道:“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大人,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啊呀!”石宝气急败坏,一只手连锁着宋公明的椅子一齐凌空提起,舞动着拳头道:“你这小子给老爷下套,引老爷往里面钻,不安好心的东西,看我不痛快修理你。老爷这个官不做了,也要打的你稀烂。”
宋公明在空中挣脱不得石宝大手:“好气力!”
石宝道:“再让你看我好拳头。”
宋公明知躲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陪笑道:“大人好汉,罪臣只是想教大人审问技巧,却讨得这一顿打,好心当作驴肝肺,宋公明冤屈。”
石宝邪笑道:“叫你冤屈,栽在老爷手里。我自有审问手段,不消你教导。”
石宝抡起拳头就要发作,这一拳直朝宋公明面门。这时一卫兵突然推门报道:“方大人到!”石宝立马丢下宋公明,和众卫兵齐刷刷笔直站定,毕恭毕敬。宋公明逃过一顿毒打,心中暗喜,同时心中一阵波澜,终于要一窥传说中的方腊真面目了。
孟州官道。
林冲见来人身段有几分熟悉,在细一看欣喜叫道:“呀,晁天王,你怎么来这里了。”
天王翻身下马,扯下口巾道:“真不愧是林冲,包成这样你都认得。”
林冲吹牛道:“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天王敲了林冲脑袋一下:“乌鸦嘴,不知道说点好的。”
林冲躲闪,手一指另一个人问天王道:“这人是谁?”
那人也出去口巾,露出一张美艳的脸,浅浅笑道:“你就是豹子头林冲吧?”
林冲痴痴点点头,用胳膊不怀好意碰碰天王。天王知道这小子肯定误会了,解释道:“我朋友,母大虫顾大嫂。”
“哟——”林冲坏笑道:“已经是大嫂啦,这朋友不简单啊,是女朋友吧。”
天王揪林冲耳朵道:“净瞎说什么,普通朋友。你小子坏着呢,脑子里尽是些龌龊思想。”
林冲吃痛,连连求饶:“是啦是啦,普通朋友,哎哟哎呦!”
公孙胜探出头道:“天王,你们怎么也会出现在大漠?”
天王道:“我与宋公明一同去北京城寻端王赵熙,听说北京举行啤酒节,一时将馋虫勾引出来,便在啤酒节上结识了顾大嫂。冤家路窄,我们在啤酒节上遇到高俅之子高衙内,他们要捉我送官,我便和他们打起来。顾大嫂是正直之人,看不惯这般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失手将高衙内打傻了。我们得罪了高太尉,不敢去找宋公明怕连累他们,便独自回梁山。回寨之后,听说你们来大漠了,顾大嫂是个憋不住的人,我想出来和你们行走天涯也好,便沿路一路追过来。我们走的晚,昨夜遇到风暴,便在大漠找到一个避风处搭起帐篷歇了一夜。我怕耽误了时辰,一大早便弃了帐篷追过来,没想到才过一个岗子便遇到你们,真是苍天弄人。”
林冲和公孙胜不怀好意问道:“你们昨晚一起过夜了?”
天王一愣,遂即跳起来喝道:“你们到底有没有听重点啊?!”
林冲涎着个脸道:“重点你一笔带过了,如何不浓墨重彩说说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天王举起手要打林冲:“叫你不要胡说你不听,我天王岂是那种趁人之危、好色贪欲之人。我们是纯洁男女关系,休要毁我和人家姑娘清白。”
公孙胜劝道:“天王不要生气了,林冲就喜欢闹着玩,你又何必当真。天王是真汉子,我们都知道。”
林冲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
天王这才无奈摇摇头,将手放下去道:“被你们误会也正常,正是血气方刚如狼似虎的年纪,孤男寡女独处一晚上,不发生点什么我自己都不相信。”
“呵呵呵!”众人心照不宣都笑,只有顾大嫂一人绯红了脸。
公孙胜把脸凑上来小声在天王耳边说道:“当真什么都没发生?”
天王也小声回道:“怎么公孙先生也和林冲一样八卦起来了,实不相瞒,这个真没有。”
林冲也嘀咕道:“天王哥哥,大嫂这么漂亮,真是可惜了。”
天王问道:“可惜什么。”
林冲不回答只是对视公孙胜一眼,公孙胜有所领悟道:“不会是你不行吧,哈哈。”说完公孙胜和林冲扑哧一声都笑了出来。
天王追着打两人,三个人交头接耳说悄悄话,一阵追逐一阵嬉闹,神神秘秘,看得顾大嫂一脸茫然。女人在一起喜欢说男人,男人在一起喜欢说女人是一个道理。晁天王一开始还装矜持,不一会就和林冲、公孙胜成为一丘之貉。男人的正经都是假象,和几个要和的朋友在一起谈论男女之事基本上没什么顾忌,简直是畅所欲言。就算是不太熟悉的两个男人总有共同的话题,那就是和女人有关。‘性’是一个多么神奇的词,人们避讳却又对其充满兴致。最后亚当在此声明,昨天晚上晁天王真没有和顾大嫂发生什么,说这话时我也不怎么相信。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