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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旋风和史进一上战场就迅速斩掉敌军两员辽将——角木蛟孙忠和亢金龙张起。两人杀敌杀着杀着较上劲了,非要分个高低。可怜那些辽兵就遭殃了,被旋风和史进当做是试炼的对象,打的辽军骑兵屁滚尿流。楚明玉气不过旋风和史进放肆,欲上前加以教训,却被卢俊义半路拦了去。楚明玉原来是之前死在卢俊义手下答里孛的师弟,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个人又都是猛将,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的是难舍难分。
西山岭山岭上。
山岭下空地上,梁山兵马和辽军激战正酣。李从吉伏在山上用望远镜看得出神,不住叫好。荆忠仰着脖子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李从吉一脸兴奋道:“不知道从哪里杀来的梁山忠义军,两位英姿好汉一招斩掉辽军两员校尉。风巽营领头的卢俊义和辽军一准将打斗精彩,卢俊义在骑马的辽军将领勉强丝毫不占下风。”
项元镇道:“你看梁山军马一来就吸引了半数辽军,大大减轻了我们这边压力。”
荆忠兴致勃勃道:“要不然我们杀下山去,打一个反击。”
“使不得。”李从吉当即否定了荆忠的意见道:“你看那辽军上校曹明济,也是一员了不得的猛将。他死死盯着我们呢,就怕我们突然发动袭击前后夹击。弟兄们一连征战数日,三天两夜没好好休息,又腹中无食痢疾肆虐。虚弱不堪的我们做好防守已是很困难,更别谈出掩体和下面精力充沛状态正好的辽兵厮杀拼命,无异于送死。我们且再等等,看看情况再说。也不知道这梁山忠义军是什么来头,等他们两败俱伤精疲力尽时我们再以逸待劳突围出去。”
项元镇赞同道:“老李说的在理。”
“哦。”荆忠悻悻缩回脖子,一脸不愿意。
项元镇安慰荆忠道:“先看戏,也不能疏忽了曹明济发动突然进攻。”
西山岭底下空地。
由于旋风搅乱了气流,大风被撕扯成几个碎片,从几个方向胡乱刮过来,忽而急忽而缓忽而东忽而西。卢俊义没等楚明玉理清对战思路,飞奔过来边跑边喊道:“楚明玉,你在想什么呢?你脑子里现在满是如何发动进攻如何应对我的进攻之类的想法吧,多麻烦啊。我与人打斗的时候从来不去细细考虑战术,我只会一招,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打倒对手。你刚才进攻我的时候气势哪儿去了?现在在那里耸包了吧。”
杂乱的风卷起的灰尘弥漫天空,能见度很低。楚明玉用袖子掩住口鼻,努力听着卢俊义说话的声音判断着他的位置。忽然一个声音清楚地在脑后响起:“你在找什么呢?”楚明玉脊背沟一麻,靠!他什么时候窜到我身后的?楚明玉赶紧向前一欠身子,卢俊义两根手指头只是轻轻摸了楚明玉后背一下。楚明玉暗自庆幸运气真好,转过身对风沙中的黑影就是一刀。没看见刀砍到人,只觉得刀口一软,约莫是砍到东西了。把刀收回来一看大喜,刀口上涓涓滴着血。楚明玉心想,这回不将他劈成两半也得斩断一只手。
楚明玉兀自高兴,笑声从哧哧哧转变为开怀大笑:“哈哈哈哈,还不是死在本大爷刀下。”
风沙中幽幽传来一个声音:“你笑什么?”楚明玉脸色陡变,只见风势渐平,视野清晰起来。卢俊义一只手提着半片不住滴血的辽兵尸体,那只手已然成为一只黄金手臂!
楚明玉背后的软甲忽然炸开,背后皮开肉绽露出被齐齐切断白森森的脊背骨。“咳!——”楚明玉喷出一口浓血,身子失去平衡扑倒在马背上,楚明玉没精打采的眨眼,嘴唇软软一张一合道:“什么时候?……”
卢俊义将辽兵尸体扔掉,展示自己黄金手臂道:“你没听说过黄金麒麟枪么?”
楚明玉这才意识到,卢俊义刚刚在自己后背那么轻轻一划已经切开后背皮肉骨头,切割太锋利以至于都没感觉到任何疼痛。楚明玉绝望闭上眼睛,深刻明白自己与卢俊义实力相差甚远:“你没有吹牛,的确是一个强大到变态的对手,我楚明玉栽了,甚至连你一根毛都没伤到。”
卢俊义将手臂放下,金黄色逐渐褪去显现出正常肤色,卢俊义优雅地点上一支烟道:“我从不吹牛,做不到的事从来不打包票,就好比我承诺忠诚于宋公明哥哥,无论哥哥对与错,我都会不舍不弃追随他。为哥哥奉献一切,乃至生命。”
楚明玉阵亡后,麾下的兵卒群龙无首大乱。风巽营军心大振,势如破竹杀的辽军骑兵丢盔弃甲。风巽营在威武勇猛将领率领下直击咬儿惟康本部,曹明济一看情势不妙催促咬儿惟康撤退。一连折损几员大将,咬儿惟康心里也没了底儿。这突如其来的梁山忠义军真是一块硬骨头,不好啃不说还垫掉自己的牙,得不偿失。
李从吉看辽军阵脚大乱,时机成熟,随即下令反攻。接连打败仗的宋军看到忠义军的英勇表现之后,受到鼓舞,化屈辱为力量拼尽全力山洪暴发般从山上冲杀下来。辽军被忠义军吸引了注意力,对后方疏于防备,未曾想奄奄一息的宋军还能做困兽之斗。惊天动地的杀喊声从背后传来时,连**的马也被惊得失措。辽军前有虎狼忠义军,后有亡命搏击背水一战的宋军。被忠义军打掉士气的辽军骑兵哪里还有心作战,不用自己驾驭,马儿已经控制不住一心逃命的马蹄。咬儿惟康心有不甘,呵斥逃兵,兵败如山倒,任凭咬儿惟康歇斯底里呼喊,士兵只顾抱头后撤。咬儿惟康自知抵不住逃跑的大流,只好横下心来,做好以死谢罪的准备跟在大队逃兵后边往回跑。
这一仗打的辽军跑的跑死的死,咬儿惟康一个骑兵师折损十指六七,回去一点算还能喘气儿的路上收回来的逃兵总共不过三千,损兵折将超过一半。梁山忠义军首战便打出气势,开了一个好头,分巽营瞬间声名大噪。卢俊义破敌斩将指挥有方,记一等功一次。旋风和史进斩首敌,杀敌数量最多,各记二等功一次。
北城将军府。
耶律辉将刘梦龙军议大厅重新装饰的如同他的中军大帐,四面梁上悬挂着巨大绚丽多彩的布幅,正对大门悬挂的耶律王旗。王旗下摆着一张宽大的落地沙发,沙发上铺满各种兽皮,地上居然铺着浅草草皮。两边成列着矮桌和供以跪坐的动物皮毛软垫,草皮中间是一个电脑三维式的军事地图。耶律辉披散着一头顺直的银发,身上松松垮垮披着白色长袍,敞开着胸膛。一个长相帅气俊美少年匍匐在耶律辉身上亲吻他光滑洁白的胸部,还有一个同样浑身赤裸的英俊少年将头埋在耶律辉裆下一上一下蠕动。耶律辉温柔抚摸着两个少年的头发,微微闭眼伸长脖子扬起脸做享受状。
孛堇相公准备进来报告,习以为常地听到里面动静,便知趣在屏风后面立住道:“陛下,追击宋军残兵的咬儿惟康回来了。”
“哦——”不知道耶律辉这意味深长的一声是回应孛堇相公,还是发自肺腑的欢悦,只见屏风上印出耶律辉坐起来的影子,两个少年边帮耶律辉穿衣,耶律辉轻柔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进来吧。”
孛堇相公躬身进去在耶律辉面前跪下,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看耶律辉,埋头道:“宋军援兵及时赶到,咬儿惟康没能完成任务。”
耶律辉的银发已经松松散散扎在脑后,解开原本被系好的上衣扣子,裸出细细密密汗珠的胸膛道:“平身。”
“是。”孛堇相公从地上爬起来,看到耶律辉赤脚一脚一个踩着光着身子的两个裸男。孛堇相公非礼勿视回避目光道:“咬儿惟康被宋军援军所败,损失了四千多骑兵。”
耶律辉将即将送入口中的香槟酒杯停在半空,波澜不惊道:“宋人男孩子的活就是好。”
孛堇相公又道:“咬儿惟康将军在外面候着,听候陛下发落。”
耶律辉微微笑道:“他还挺自觉的,就饶他不死,那对不听话的耳朵我想他也不再需要了,叫他自己割了呈上来。”
“是。”孛堇相公应道。
耶律辉将酒杯送入口中,让清凉的香槟划过纵欲过后干燥的喉咙道:“来的是什么部队?居然将我骑兵万夫长大败。”
孛堇相公将搜集到的仅有的信息报告道:“是梁山的人,打着忠义军的旗号,击败咬儿惟康骑兵师的是其中一个由玉麒麟卢俊义带领的风巽营。”
耶律辉喃喃道:“忠义军?风巽营?”
“报——”一辽兵小校进门来报:“启禀圣上,大宋雇佣军梁山忠义军指挥官司令宋公明递来宣战书。”
孛堇相公惊异道:“来的这样快,宣战的军队在哪儿,人马几何?”
小校道:“离北城往东五十里处,人数不详,估计有一到两万人,不过还有援兵不断赶来。”
耶律得重疾步进屋跪地报道:“陛下,大宋端王爷在北城北面四十里出安营扎寨,驻东京禁军两万。”
孛堇相公赞叹道:“来的大宋这两位将领不一般,一来就占据有利地形,利用少数人马就死死将我们遏制在北城动弹不得,当真了得。”
“可不是。”耶律德重补充道:“宋公明的忠义军阻断我们后路,控制了东南沿海,对于其部队兵员粮草补给水路交通便利。端王禁军控制着南下咽喉要道,援军也可源源不断顺利送来。他们两支军队以犄角之势毫不费力控制着我东西南三面,北面也是触手可及,完全将我们至于一个巨大包围圈之中。”
“先礼后兵。”耶律辉冷笑道:“他们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留出北面的后路意思是要我们哪儿来回哪儿去。”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