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收集军备的时候下气场,红名出现的时候我就转身离开人群拍两仪。”末了无言再补充一句,“收集军备的时候我是气纯”。
丹丘生回复了一个鄙视的表情。
“不然你以为凭什么这身装备杀的人比死的次数多。”
她回想了下,无言确实是比较喜欢在同盟频道上面发上线多少分钟杀了多少个浩气,死了多少次,意外死了多少次的统计,再看无言的装备,因为是刚毕业的,任务蓝装和230阵营套装混搭,她自己一身255阵营套,镶嵌了石头没精炼的比他要好得多。
再对比自己,死十次吃撑就是助攻,至于人头,离500杀成就奖励好遥远怎么办。
两相比较之下,无言几天以来拿的人头比她玩到现在拿到手的要多,一种无力的苦闷由心底升起,她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酸溜溜的:“哼唧,你是pvp气纯吧。”
“不希望玩气纯,pvp气纯没感觉,我都在考虑要不要删号重新练个号了。”无言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丹丘生就知道,不会有几个人会坚持玩剑纯下去。
剑纯和气纯同属纯阳一脉,但两种心法天壤之别,气纯号称亲儿子,dps在第一二阶梯队伍,而剑纯自从某次的削弱后就在垫底,烛龙殿之后团队带的近战就开始少起来,对近战的恶意在悄悄的酝酿。
“天策?天罗?你的黄鸡呢?”丹丘生试探了几个职业。
“没说真的要练啊,黄鸡早就在全息前删掉了,不然按现在这个限制,我怎么能玩剑纯。”
丹丘生默了一阵,“不得不说,你和迷路那坑货的思维很雷同。”
无言也是知道过去的迷路现在的宓千筹的,问道:“他怎么的?”
“删掉五毒去练了个纯阳啊。”
“那个蠢货,哈哈哈好。”
打团本dps好找,为了职业的平衡,不至于烂牌子,就算不受人待见的职业都会带上一两个防止烂牌子,气纯是比剑纯要好找副本,可对比起五毒,就差的远了。
君不见世界都在喊来个毒奶24=1吗?
“你也是。”你们两个只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罢了。“纯阳宫高贵冷艳的咩基本绝种。”
无言像是没听见她的话里所指的,非常大方的大答应下来:“你哪里看出来我在夸你。”
“你说的对,是我不够谦虚。”
一口老血没差喷出来,丹丘生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看我深沉的眼神,徒弟,你离高贵冷眼远的很。”
“剑三有三大错觉:1这个高度摔不死我,2,我应该能跳上去,3,师父是个正常人。”
丹丘生立刻反对说道:“剑三三大不是错觉:1,你被天外来客残忍的杀死了,2,你想多你真心跳不上去,3,徒弟都是坑。”
回应她的是无言发来的组队邀请。
丹丘生不明其意,却是点进去,加入队伍。
“来,长安等你,过来插旗。”
丹丘生心底咯噔一下,嘴上不服输:“行,来就来,怕你不成。”
剑纯和剑纯之间的较量,只看谁能控得住。
长安广场前,岑夫子又看到了无言,走过去一根大旗插在他的面前,无言的眼神瞟过来,岑夫子示意他接切磋,依旧是上次的打法,他把装备脱去一两件,和无言的装备分数持平,两人来切磋。
“不了,我等人。”无言说道,谢绝岑夫子的切磋请求。
长安的神行点在城门边上,丹丘生落到长安,飞过城门的桥,广场前的大旗迎风飘扬,五彩缤纷的技能让人眼花缭乱,切磋的人边跑动边释放技能,人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丹丘生看了几眼,剑纯对藏剑,藏剑对天策的切磋,没弄懂。
无言的身影出现在丹丘生的视线里头。
他也看见丹丘生,退出了队伍走向她,递去切磋请求。
丹丘生犹豫片刻,但想自己都来了无谓临阵退缩,不过是一个切磋而已,她难道还打不过她徒弟么!
应下了切磋。
随着五秒倒计时,无言开始跑动起来将三个气场铺了一地,而丹丘生则在原地下气场,碎星辰、凌太虚、吞日月三个气场叠在一起。
五秒,足够两人把气场都铺好。
切磋开始!
丹丘生先声夺人,人剑合一将在她范围内的气场都爆了。
但无言比她更快,率先就绕到她背后去。
可恶!看不到无言!
无言身上留着生太极的状态,所以在丹丘生爆人剑的时候他并没有被控制,相反丹丘生除了爆气场对无言造成了伤害,她就没有看到过无言——人都绕到她背后输出了。
大家的气场冷却时间相差无几,无言的生太极一好,立刻就下生太极保持自己免控状态,继而吞日月封掉丹丘生的轻功,是她不能用扶摇蹑云等轻功即刻远离他这个气场圈。
丹丘生暗道不好,迈开步子就想跑却发现她的速度比之前更加缓慢!
接触pvp的日子不算短了,然而丹丘生始终连门槛都没跨过去,只摸着门前的柱子,要说她这么久她会什么,那就是人剑合一和八荒归元。
人剑合一冷却时间一到,丹丘生毫不迟疑——甚至不作他想,先爆掉气场再说!
定!
动作定格在她跳跃起来爆气场的那一瞬间,终究是丹丘生快了一步清掉气场,但无言的大道无术将她定在原地,大道无术因剑气储蓄的程度不同有强弱之别,蓄满剑气,蓄势待发的大道无术能将人定身五秒,而一团微弱的剑气只能定身两秒。
“我只是喝了一杯茶!”
“就算你没喝茶你也打不过我。”无言添了一句。
“这是切磋喊话!喊话!”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是喊话,不过我说的也是事实,你得绕圈子,绕背,卡别人的视角争取输出的机会,而不是做无用的蹦?。”
丹丘生有在听,无言的名字取的不太好,哪里是无言,理应透过事物看实质,明明是只话唠咩!不对,一只三黄鸡!
忽然,一面大旗插在她和无言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