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赵姐老公工作生活两不误的风格一直都为她所称道,可沒想到现在他也要开始亲力亲为了。
“唉,金融危机,他的事业遇到了一些瓶颈,可我一个家庭主妇又帮不上什么忙。”
仔细询问后,冉秋才知道这次招标的重要性,甚至关乎于赵姐老公所属企业的存亡。
“是哪家公司呢?”
“这......还是不说了吧。”
赵姐的欲言又止让冉秋更为疑惑: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你说吧,如果我这个小主管能帮上的话。”
“唉,x医院你知道么?”
咦?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个让她头痛的林默寒。
一番畅聊之后,她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原本为整个集团供应医疗用品的仅有姐夫一家,x医院换届之后,他收到董事会发來的传真:从年底开始,新院长会公开招标排名靠前的各家供应商,而竞标成功的那家才能从第二年初开始全面供应各项医疗器材,当然,待遇也是相当优厚的,实力雄厚的x集团会预付一年的定金并签订三年的合同。
赵姐老公的公司本已上市,可是由于不了解国内行情,市值缩水不少,这严重影响了公司运转,他只能依靠这次的竞标來搏一次。
“秋秋,我知道以前你和林默寒的关系不错,秘书说这次的决定权都在他......”
似乎感觉到了这个话題的沉重,赵姐的声音越來越低。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只能试着和他沟通看看,但恐怕无法影响他的最终定夺。”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即使她是他的女朋友,她相信他也会有自己的判断,更别说是前女友了。
赵姐听后,感激的拥抱了她:
“嗯,只是希望他对我们的企业继续保有好印象,目前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心里的石头一落地,两人终于可以聊一些相对轻松的话題,当然就是关于她的工作和感情状态。
“恭喜你升职。”
赵姐发现她的手有些冰冷,便拉过她的手放在腿上的纯白羊毛毯上。
“谢啦!还要多谢你的推荐呢。”
接着,她向这个亲切的大姐姐吐露了不少心事。
“秋秋,我支持你!是到了该给自己一个机会的时候了。”
是的,她还年轻,总得回归家庭的,可想到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她不知道该不该把秦潇的事情也说出來。
可她实在是烦透了,再不找人倾诉,估计真会发疯。
“还有,就是忆儿的爸爸也回国了。”
“什么?那个叫秦潇的?”
赵姐的表情先是吃惊,然后变得纠结而复杂,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又把她带回到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和男友分手后,冉秋几经波折才回到公寓,却看到赵姐,张如歌和孙晓晓的焦急的面容,
“冉秋,我们担心死了,只是吃个饭怎么这么久啊?”
似乎看出了哪里的不对劲,赵姐率先开腔。
“哦,对不起大家,手机忘记带了。”
“你的衣服?”
眼尖的孙晓晓马上发现了问題,
“哦,在公车上遇到变态了,所以,呵,小跑了一阵。”
苦笑着的她无法启齿刚才和林默寒发生了怎样的事,
“对了晓晓,鞋后跟被我跑坏了,多少钱买的,我赔给你。”
大家这才发现她是光着脚回來的,而丝袜也已经破到露出了脚趾,可想而知她遇的变态有多可怕。
“我那个不值钱的,唉,我也最怕坐公车了,尤其夏天,变态大叔超级多。”
接过高跟鞋后,孙晓晓安慰冉秋不要在意,鞋子修一下还可以穿的,她沒事就好。
“可你不是去林默寒家吃饭吗,怎么坐公车回來了,他沒有送你?”
细心的赵姐发现了问題所在,因为她身上的酒气。
气氛变得十分尴尬,她无言以对,恰好这个时候灯熄了,算是暂时救了她一命。
“大家都先休息吧,有什么明天再说。”
同样在为她心焦的赵姐再次解围,让另外两个女孩各回各的床铺。
黑暗中的她却明显感觉到身体上的赃污,她摸出手机准备应急去洗个澡,却看到屏幕上提示20多个未接來电和短信,打开详情,有几个是室友打來的,剩下的是一个陌生号码的10多次來电和8个短信。
躲进浴室后,她打开了第一条短信:
‘现在在哪?默寒让我來接你’
第二条--‘回电好吗?我是秦潇学长’
第三条--‘很担心你,看到请回短信’
第四条--‘冉秋,不要有事!’......
最后一条显示的时间是5分钟前:
“对不起,秋,我只能做到这样,希望你不要恨我。”
胆小鬼!她关掉手机,黑灯冲起了澡。
直到龙头的水哗哗流出,她才放声大哭出來,因为不愿意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她今天到做了什么:
辜负了默寒的爱,也看清了秦潇的自卑和软弱,她拿出牙刷使劲的刷牙,想立刻刷掉这两个男人留在自己唇齿间的味道,直到牙龈快要流血了才停止动作。
从明天开始,她与他们将再无交集,这场恋爱让她心力交瘁,本以为自己足够勇敢和坚强,可到头來却发现是爱不起也伤不起了,如果可以重新來过,她宁愿沒有见过这两个男人,即使仍是单身时两点一线的乏味生活她也能乐在其中......
第二天早上的翻译课,冉秋是最后一个到的,一是昨天休息的不好,更主要的是为了避开几个室友室友可能会问到的尴尬问題。
失恋是一个人的事,虽然均是出于好意,但她还是不想被当众揭伤疤,两人分手的消息能瞒一天是一天吧。
翻译课是英语专业里较为重要的一门课程,所以好的位置早被提前占光了,只剩后面的几排空位无人问津,她硬着头皮往最里面冲。
经过走道的中间位置时,她隐约听到姬禾在小声叫她,应该是提前帮她占好了位子。
她迟疑了一下,却沒有做停顿的继续走下去,最后就近坐在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