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
时隔一年,有些东西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傅淮离知道自己依旧恨她,小时候母亲虽然不像傅从细的母亲那样又亲又抱她,母亲以她的方式疼他,失去母亲的孩子都是不快乐的。后来又失去奶奶,再后来,傅淮离想起父亲。
父亲知道傅从细从小和常少庭走得近。那天,父亲很高兴:“淮离,你去叫你妹妹下来。”
“又有宴会?”傅淮离起身预上楼。
“常家想明天见个面,少庭说和从细情投意合,想等从细一毕业就结婚,现在先订婚,从细如果真有此意,明天和常家见面就定下日子。”
傅淮离收回上楼的脚步:“我不同意。”
“淮离,从细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答应过沐云,一定遵从从细自己的意愿。你妹妹的事情一定下来,我也希望你尽早能定下来,我希望你能自己做主自己的事情,也能找个情投意合的人。”
“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你说什么!”
“父亲,母亲因为她们去世,一去世您就把他们领了回来,你爱她们母女胜过爱我和母亲!”
“那是我和你母亲的事,和他们没有关系。”
“又因为她,父亲,您气死了奶奶。”
“你胡说什么!这和从细有什么关系!”
“父亲,您说,她是不是欠傅家的!欠我的!既然进了傅家,永远也别想出这个门!”
“淮离,你,”
“父亲不信?那您亲自去问问她,是不是我的人了。”
傅淮离看着父亲倒在了他面前,父亲从此就躺在医院里,至今还没醒过来。他差点气死了父亲,他在傅从细身上又加了一笔债。
等他从医院回来,发现傅从细跑了,偌大的傅家老宅,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砸坏了傅从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
他把焦点对准了常家,常少庭居然还敢提出娶傅从细,常少庭在得知父亲住院,居然瞬速的帮助傅从细逃跑了,两人肯定早有谋划!他小瞧了常少庭!
傅淮离看向身边的一张熟睡的脸:欠我的必须还!
第二十六节
从细醒来的时候,发现门开着,回到房间洗漱完下了楼,发现傅淮离居然没去公司,正坐在那间敞开式的大书房里,旁边坐着曹家安,也是,一个曹家安在公司就能镇住不少人。
从细就是一见到曹家安就犯怵,曹家安长相完全和曹管家不相像。那次常少庭帮她办了个假身份证,回来正好看见曹家安在,曹家安看着她,金丝框的眼镜后面,那双细长的眼睛好像已经看穿了似的,好在不是真的发现。
从细吃完饭,在老宅前后转悠,小时候她不是窝在房间里,就是在接受学习,并不怎么出来,后来和傅淮离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倒是常围着傅家的老宅子转。
从细转完,傅淮离从大书房转移到了客厅里,曹家安还在。
“过来。”
从细听见傅淮离叫她,走了过去。
“家安,公司有什么空缺职位是适合小姐的吗?”
曹家安看着傅从细乖巧的站在那,白亮的皮肤上散落着星星点点点的青紫,转头看向傅淮离:“暂时并没有适合小姐的。小姐年纪还小,可以考虑继续在家里学习。”
从细就知道曹家安嘴里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小?学习?还呆在家里?他自己怎么不天天呆在这里。
从细抬头就看见曹家安正在看着她,只好又低下头去。
只听傅淮离道:“嗯,那就只好呆在家里了。”
“你昨天不是说可以做助理?”从细着急道。
“是贴身助理,不过你不会。”
“我学东西很快。”
“家安,礼拜一去人事部通知一声。不过,你跟我来。”
傅淮离起身往楼上走,从细跟在后面,走至其中一个柜子前,只见傅淮离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从细看见盒子又生出一股不祥的预兆,就如同脚上的细镯子。
傅淮离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条红丝带。从细的心微微一抽,不知道傅淮离要干什么。
“怎么,不喜欢?那你自己选一条。”傅淮离拉着傅从细来到柜子前。
从细看到,那个柜子里摆满了盒子,大大小小、包装各异的盒子,从细惊骇的看着那些盒子。
傅淮离欺负她的那段日子里,他总是能摸出一条红丝带出来,她反抗,他就绑她的手,她不反抗,他就把红丝带系在她脖子上打个蝴蝶结,或者是腰上、腿上,总之是,哪里都系。
从细的两只耳朵此刻红的滴血:“傅淮离,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戴不戴?”
从细紧抿着嘴不说话,傅淮离拿起手上的红丝带,伸手系在傅从细的脖子上,转过傅从细的身体,还不忘把蝴蝶结摆摆正。
“每天戴一条。”
“你要我每天戴出去?”
“有何不妥?你小时候不是一直系着蝴蝶结?”
从细咬紧牙根:“傅淮离,你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