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护其他人,我朝着另外的方向走去。
剧烈的热气腾腾,太阳毒辣,面前出现一片广袤的戈壁,金闪闪的沙砾随风吹着,隐约还可以看见一些放弃建筑的痕迹,但显然已经与世隔绝很久了。
各种甲壳类的巨型昆虫来回飞梭,我亲眼所见,一只如皮卡车一样庞大的独角戏撕咬着如路灯一样大小的蜈蚣。
进入焦热戈壁,我口干舌燥,燥热如蚊虫一样无法摆脱。
我披上云女侠送我的斗篷,热气被完全阻隔,一丝丝清凉让我精神抖擞。
“你是白浊之主?”一声冰水一样高冷的声音。
我循声看去,那个女人浮在空中,居然是踏空飞来的,穿的一件白色旗袍,上面布满像数据线一样的图案,脸上也有如数据线一样的刺青。
她的光屏阻隔风沙,看起来像是白莲花一样一丝不染。
真是一位让人害怕的女子,会用白浊之主来称呼我的人,似乎只可能是月球人。但是怎么就来了一个人,还是说有埋伏呢。
“我若回答不是,你能否离开。”
“同意,但我需要对你进行排查。”女子道。
女子面若冰霜的飘落,轻盈的像是一朵雪花。
从另一个方向发生变故,砂石飞溅,一个身影被狠狠地砸在地面,我定睛一看居然是被劈成两半的飞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注意到音乐声的时候,这钢琴音乐就已经在耳边回响了。旋律时而寂静时而激烈,就如同是戈壁环境一样,音乐声似乎营造出了一个耳朵里的戈壁。
这个男人指尖不断触碰着空气,凭借对空气的震动的掌控,便营造出了钢琴乐来。
这人用褐色的布条将头发包裹着,穿着一件黑色的披肩遮住口鼻,眼眸射出凌厉的血腥红光,西裤配皮鞋,像一位旅行在戈壁的钢琴师。
钢琴师步履轻缓,似乎是追着飞艇来的。
“哦?有趣的小子,好久不见。我蝼蚁还真是有缘。”他看着我道。
我迟疑的看了看他,我不记得自己有认识这样的家伙。
飞艇里的人打断了我的思绪:“白浊之主!可恶,偏偏是这个时候。”
那个浑身受伤的人火冒三丈的对旗袍女子吼:“月兔,你飞这么快做什么?我们的飞艇都跟不上你!”
“十分抱歉。”月兔道。
“你这个废物!去!快去杀了这个男人,再把白浊之主杀了!”
“月兔收到。”
钢琴师饶有兴趣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月兔吗?这个玩具有点意思。”
钢琴师轻触空气,震动便把月兔的光屏震碎,再触碰空气,月兔便被弹飞了出去。
“怎么可能?!”
“你要知道,兔子是不可能战胜雄狮的。”
那个人再一触碰空气,飞艇上的人便被击伤。而那个人则像是在演奏着一篇乐章。
“欺人太甚!”那人气的青筋暴起,原本和土豆一样的小身材一下子膨胀起来,他的身体与砂石融合,渐渐的变得和沙丘一样有几十米高,沙哑洪亮的声音:“我是子鼠·土蜘蛛!遇到我算你倒霉。”
土蜘蛛怒吼着,嘴里吹出一阵由砂石蜘蛛形成的沙尘暴。每一只蜘蛛都和钢琴师一样大小。恐怕有有数万只。
钢琴师镇定自若的看着,从脚下蔓延出黑色的沼泽,沼泽中浮起一架漆黑阴冷的滴水的三角钢琴,他轻轻的演奏起来。
巨大的触手从沼泽中出现,砂石蜘蛛被一扫而空。
“你…你是猎魁!?”土蜘蛛惊恐的看着钢琴师:“不!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土蜘蛛,你们阴谋着什么我无所谓,但我要给我的战士们报仇。”
“等等,你不能杀我。”
土蜘蛛奋力求饶,猎魁不为所动。
土蜘蛛猛的用巨大身躯扑向猎魁,身体变成一张粗壮的蜘蛛网,地面也收起一张砂石巨网,将猎魁包裹成一个巨球。
“哈哈哈,就是你有万般能耐,在我肚子里了,还不是任我宰割?”
一道黑光射出,如筷子粗细,射进远处地面,只看见那片砂土渐渐染红,土蜘蛛矮小的身影爬了出来,奄奄一息道:“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的分身?”
土球碎裂,猎魁缓缓道:“小孩子把戏,怎么可能糊弄大人。”
土蜘蛛再没有了声音。
猎魁扫了我一眼,使我坠入深渊,好霸道的精神力,我居然无法动弹。
我是不是死定了。
就在我做好了壮烈牺牲的准备的时候,猎魁的黑气消散,他的躯体变成虚无,消失了。
什么情况?搞了半天他不是来杀我的,咳!吓我一跳。
“一号目标丢失,对二号目标实施打击。”
好家伙,我差点忘记了还有一个。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月兔刚才一直被压制着,此刻猎魁离开,她又可以动弹了。
“哎!姐姐,我没有插队的意思,你先处理一号不行吗!”我道。
一道白色剑气袭来,她显然是不答应了。
“我警告你,我可不会怜香惜玉滴!我已经名草有主,你别追了!”
月兔的腰上环绕起一圈光剑,像是裙摆一样,身上的数据线一样的图案开始发光,光芒褪去时,月兔的身躯上多了一套光鲜亮丽的铠甲。
铠甲如月光一样,就像是凝结的月光制作的冰晶铠甲。腰上的剑也变成了铠甲样子,在月兔身后升起了一轮光剑组成的圆月。
“女武神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