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纪元五年五月五日凌晨,水雾从海面上开始弥漫,雾气就好像是一头狰狞的大海兽,不断的吞噬着周围的空间,让四周笼罩在一片氤氲之中。
当当当,一阵清脆的锣声在一座布满了密林的小岛上响起,靠在岛屿北部的数百米海滩之上,一艘艘好似海龟一般的龟船随着波浪上下的起伏着,在海滩上,随着锣声的响起,在营帐中休息的士兵们纷纷穿戴整齐,相互呼喊着汇聚在一起。
文达从中心营帐内走出,四个水军都尉上前拜见:“大人,按照与贾先生的约定,雾色一起,就是行动之日,现在雾气已经开始弥散,算算时辰,也是时候出发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咱们到了岸边,山海关的关门应该是大开着的。”
文达望了眼已经开始陆续登上龟船的士兵,沉声道:“从岛上到山海关,大约有三十余海里,角度正北偏西,大概需要四个时辰才能到达岸边,估计到时候雾色也散去差不多了。关键就是北上的时候,正是雾色正浓的时候。很容易失去方向,让船只之间相互绑上绳索,以为牵扯。
“大人。放心吧,在之前咱们已经练过了。除了绳索之外,每艘船上都还有指南针,靠着指南针的话,就算是掉队,也能靠着所指方向。找到正确的地点,保证万无一失!”
“准备出发吧!”文达大步流星的走上沙滩。登上自己的战船,此战乃是大夏第一次外海登陆作战,可以说有着非常的意义,而一旦成功,海军府的地位将直线提升,甚至将开辟海军作战的新纪元。
山海关。在宽可跑动马车的宽阔关墙之上,巡逻士兵例行公事的在城头上巡戈,刘祥带着数个亲信,走在城头上,望着天边逐渐降下的雾气,心里一叹,该来的还是要来,不过刘祥知道开工没有回头箭,此刻就算是想要反水只怕也不可能了,山海关入海的一段城墙可以说是巧夺天工,基本上是利用海水下面的礁石为基,一层层堆砌而成,海浪一的拍打在侧面的堡城之上,惊起万千雪花,黑暗的夜空,随着雾色的降临,挂着了一层白色的轻纱。皎洁的月也羞涩的躲入轻纱后面。
雾气之时。也就是行动之时,刘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在刘祥身边的是他的亲信心腹,都是在战场上搏命的交情,田福看着刘祥,上前道:“大哥,起雾了!”
“起雾了!”刘样重复的念叨着,扭过头,对着田福几人道:“田福,你说我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为了我一个人,可能牵连到百十个弟兄,弟兄们跟着我一路征战,换了一茬又一茬,好不容易天下太平了,大家能有一个安稳的日子,可是因为我,弟兄们又卷入到这个漩涡里来,如果成功了,倒还好说,可是失败了,我就是万死也难赎我的罪过
!”
“大哥。说句不中听的话,就算大哥不被卷入其中,我们也逃不过这个漩涡。大夏依旧会夺关,而我们身为守兵,一样要与叛军甚至大夏埋伏下来的兵马对战,而我们却没有一点防备。说不准第一时间我们就会身首异处。倒在昔日的同僚的刀下。”
“是啊。大哥,兄弟们跟着你也是想要博一个,好前程,大哥到时候做了一方镇守城卫使,咱们世都能混上什长,队正之类的官衔,手下也带上几个兵。威风威风。”
“刘百户。你在这,大人有召唤,快跟我走吧!”一个身材高瘦的士兵快步的跑了过来,微微气喘的道。
君来客找后院,乌三娘醉眼朦胧,肌肤泛着一丝桃花般的嫣红,红色的火烛衬托着旖旎的气息,乌三娘玉手端着一盏清酒,眼中含着晶莹的波光。媚眼如丝的望着身边那健硕的男子。男子的脸很白哲,方子脸,脸颊如刀削,显得网毅豪情,浓眉虎目无不彰显着男子的彪悍气息,然而那本该俊朗网毅的面庞,却有着一条从眼眉到脸颊上的伤疤。显得狰狞可怖。
此人就是山海关都司的都指挥使纪纲,纪纲是吴三挂的心腹大将,武艺不俗。兵法战策无一不精,对吴三挂更是忠心耿耿,纪纲不贪财,但却好色,尤其喜欢那种成熟丰腴的少妇,而乌三娘的出现,无疑让纪纲沉沦在乌三娘那风情万种。性感撩人的艳丽之中。乌三娘是学媚术的,挑逗男人是她最拿手的本事。
乌三娘轻含了一口酒水,媚眼如丝的瞥了眼纪纲,那滚烫的娇躯已经坐入纪纲的怀中,香唇凑到纪纲的嘴边,将酒水一点点的踱了过去,纪纲双手搂着乌三娘那芊柳一般的腰肢,酒不醉人人自醉,乌三娘的手段已经让他分不清东西南北,那沁人心扉的芬芳让人恨不得将怀中的玉、人撕碎,大手再次的覆盖上那饱满的酥乳,那好似笋尖一般的坚挺而富有弹性,两点樱桃一点点的变硬,让纪纲迫不及待的咬了过
。
“恩!”乌三娘轻吟一声,双手微微的推着纪纲的头:“爷,你弄疼奴家了。”乌三娘欲拒还休的推搡着,那责备的花语听着却好似撒娇一般,纪纲使劲的吸吮了几下,这才抬起头,醉眼朦脆的看着乌三娘道:“三娘。今晚你别想在逃掉,我要吃了你!”纪纲说着拦腰抱起乌三娘,就要往那青纱帐中走。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门外却传来一阵敲门声:“爷,外面有人敲门,三娘去瞧瞧!”
“不行。今个说什么也不会让你逃开”亨。你这小狐狸,你那点手段用一次还成,现在这招已经不管用了,你还是乖乖的等着爷,,呃!”纪纲说着打了个格,乌三娘被纪纲压在床上,姿势诱人无比。
乌三娘知道这个家伙已经是精虫上脑,是铁了心要上了她了,乌三娘虽然表面上看着风骚入骨,妖媚性感,但骨子里却是保守,她也有着自己的底线。否则换了一个人在纪纲两个月的骚乱下,不知道沦陷多少回了,这两三日,乌:娘每晚都会将纪纲唤来,因为贾诩计算这两三日山海关就会,场大雾,所以纪纲甘个人是必须要控制住的,乌二娘捌必“双着头皮将纪纲诱惑来,昨晚好不容易才摆脱,今个怕是躲不过去了。
乌三娘知道挣扎只会让上面的男人更加的疯狂,于是闻声软语的道:“奴家今个就成全你还不成,不过人家好歹也是一个掌柜的,跟你又没名没分的,外面那些伙计可都看着呢?这要是传出去,你让奴家日后还怎么见人啊!爷要是担心奴跑掉,爷自己过去将人打发掉!”
纪纲呵呵一笑,用手拍了拍乌三娘的小脸蛋,道:小妖精,爷就信了你这一回,你要是还敢丢下爷跑掉,明个爷就带人上门绑人,抓你回衙门,看你还怎么躲!”
乌三娘白了纪纲一眼,从床上爬起身,道:“奴,去去就回!”乌三娘说着起了身,将有些散乱的衣棋整理好,这才款款的来到门前,将门打开。
“起雾了,贾先生说可以动手了,干净利落些,这是冰梨汤,里面放了毒蝎断肠散,见血封喉,你小心点!”
“知道了,你去吧!”乌三娘端过那碗用瓷器盛放的冰梨汤,将门再次的关上,走到八宝桌前,将汤放好,用一个小玉碗承盛了多半碗,来到床边,对着躺在床上的纪纲道:“爷小厮送来的冰梨汤,可以解酒的,奴家喂你!”
纪纲坐起身,看着风姿绰约,性感撩人的乌;娘,道:“爷现在只想吃你!”纪纲说着还舔哉了一下嘴唇,嘴角牵动着脸颊上的伤疤,伤疤在酒精的作用下,带着一丝血红,让人看着更加狰狞可怖。
乌三娘强忍着恶心,撒娇的道:“奴家可不想爷稀里糊涂的要了人家。”
纪纲被乌三娘这一撒娇,立刻就软了下来,端起玉碗,一饮而干,乌三娘娇笑的接过碗,道:“爷。你躺着,奴家亲自伺候你。”乌三娘说着站起身,将玉碗放回桌子上,然后走到床边,微红的俏颜带着一丝妖媚,玉手搭在腰间的玉带上。那葱白的玉指将玉带一点点的解开。
咕噜,纪纲躺在床上看着乌三娘轻解衣衫,心里的火气腾腾的上窜,喉结处不停的吞咽着口水,乌三娘将玉带丢在地面上,那淡紫色的裙子松垮的包裹着那具诱人的娇躯,那裙子就好似风中的花瓣。随着玉手的移动,飘然而落,纪纲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虽然这近两个月来,乌三娘的身子他都有碰触,不过那都是隔着衣衫,虽然也能感受到对方饱满丰腴的身姿,但却从来没有一睹真容,倒不是他不想,而是每一次乌三娘都能很好的躲过去,让自己吃了瘪却又心痒痒,这种调调,纪纲也十分喜欢,那种想要又得不到的滋味,非但没有让他恼羞成怒,反而有些不厌其烦,每一次都会占有一点,那种征服的满足感也是让他对乌三娘念念不忘的原因,如果换了一个女子,两个月估计纪纲早就丢到脑后去了。
纪纲大口的吞咽着口水,长久挤压在内心深处的终于到了爆发的边缘,忍耐不住的从床上坐起身。但是网要站起来,腹部却突然传来一阵疼痛,纪纲起先并没有注意。但只是片刻功夫,腹部的疼痛就如刀搅一般,纪纲抬起头,望向乌三娘,却发现乌三娘身上脱去的衣裙已经再次的穿好,而乌三娘的手中则拿着一柄青锋剑”一脸媚笑如丝,妖娆无双的望着纪纲。
纪纲一手捂住胸腹,一手指着乌三娘,道:“为什么,为什么要下毒害我!”
乌三娘却是娇笑一声,那咯咯的笑声带动着胸前的丰盈:“纪纲,你知道么,你这人真的很恶心。如果换了个人,或许老娘会让他快乐一回。再去下地狱呢?可惜啊!”
纪纲看着乌三娘,狠狠的道:“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下去,我的手下会杀了你的!”
乌三娘轻哼一声,道:“你的手下,他们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一码事,反正你也要死了,不妨告诉你,这座城我大夏要了。”乌三娘说着手中的青锋剑已经电射而出,那婀娜的身段好似轻纱一般扭动,噗,青锋剑刺入瞪大双眼的纪纲的咽喉处,噗,青锋剑出,一股鲜血顺着剑溅射而出,染在一旁的轻纱之上。乌三娘将剑擦拭干净,收剑出了房间。
山海关四海赌坊斜对面,是山海关内最大的青楼,百花楼,百花楼内据说有九大红牌,八十一朵芳华正茂的美女,甚至还有十余个偻人以及俄罗斯女子,整个百花楼一到了夜晚,整个楼内的房间每一个都是满员的,甚至那些姿色一般的女子也会生意兴隆。
“行动吧!”百花楼的老板将一封书信点燃,对着手下的龟公命令道。
从百花楼内的后院,陆续涌入数十人,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把刀,数十人两三一组。飞快的扑上楼内的二十余个房间,这些房间内都是山海关内的各个千户和百户。
砰,门被一脚踹开,三个奴仆打扮的汉子冲入一个房间,而眼前的景色却让人有些血脉喷张,一个男子正从后面不断的着一个趴伏在桌案上的偻女,偻女的身材娇而身后那男人却是膀大腰圆,那充满爆发样的肌肉隆起着,偻女那玲珑的身体承受着一的冲撞,那的叫声让几个冲进来的奴仆都有点咽口水。
“你们进来干什么,赶紧给我滚出去!”那千户胯下不停,眼睛不屑的望了眼几个冲进来的奴仆,虎吼的道。
悖,今个爷几个来要你的命!”打头的那奴仆轻哼一声,手中的刀已经挥舞起来,对着那千户就卑了下去。
眼前的这个千户能当上千户的位置自然不是因为有关系,有背景,而是靠着功勋一点点爬上来的。武艺自然不会差,关键时刻,千户也看出眼前几人的杀意,一把将身前的偻女拉起,当成盾牌挡在身前。刀光一闪,偻女那光洁的胸前被劈出一个巨大的豁口,那千户却一堆那偻女,单手拿起一把板凳,与三个奴仆战成一团,三个奴仆自然不是普通的家奴,而凡江瓒人打扮,虽然面对面打。三人不是对面的千户的对峙,叭过江湖人有着江湖人的手段。
嗖嗖嗖,三道柳叶镖无声无息的射向那千户,千户只觉得眼前一花。心道不好,连忙用板凳去挡。当当当,三道柳叶镖都刺入板凳之中。不过就在千户心里松了口气。却猛然发现,在对面的一人手臂上,一张弩弓已经瞄准了他,而那人嘴角还露出一丝再见的冷笑,千户只觉得时间为之一顿,接着一道锋利的破甲箭直接洞穿他的心脏,带着一丝鲜血的钉在身后的木柱之上,千户低着头看着胸口那道流出潺潺鲜血的小洞,向前倒在地上,与那惨死的偻女叠在一起。
百花楼内的吵杂只持续了不到一刻钟,随着最后一道惨叫声落下。百花楼再次陷入一片安静之中,一个龟公打扮的人来到顶楼,对着房内的人道:“风爷,两个千户,十六个百户全都解决了,另外还有几个关内的文官也都处理了”。
风,是一个代号,也是一个名字。同样也代表着一个组织,他是灵楼十二卫的风,他就好像是一阵风。拥有者比豹子还要敏捷身手的男子。头上总是带着一顶带着轻纱的帽子,遮挡着面孔,就如他的名字,他是触摸不到,看不到的风。
“知道了。你下去吧!”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到床边,身体一跃,人若飘鸿,几个起落。消逝在那弥漫来开的雾色之中。
时间在点点的过去,整个山海关内依旧保持着安静,但随着那雾色的弥漫,空气中,隐隐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山海关作为军事要塞。拥有着十数个可以驻扎三千人以上的兵营。如如今这十数个兵营之中,只有临近东朝门和西安门的两个兵营内驻扎着士兵,每一次兵营驻扎着两个千户,而另外一个则驻扎在山海关内的内山城。
清晨的雾色在弥散,尽管天光已经开始亮了起来,但视线所过之处。却是一片白雾茫茫,只有在两米左右才能看的清人影,兵营后厨,十几口大锅内咕都咕都的烧着稀饭,房顶之上,落花女轻轻的掀开瓦片。看着下面那蒸汽缭绕的大锅。嘴角露出一丝嘿嘿的坏笑,从怀中拿出一小瓶无色无味的百蛇毒,滴了几滴到下面,将几口大锅都滴上,这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几个起落,消失在巷子中。
关内,各路人马紧锣密数的行动着。而在山海关西门外十里的十里村。大雾正浓,站在街的这边甚至看不到街对面的情况,而在几家大车栈内,马铃之声却是清脆的响着。这是一个规模庞大的商队,光是雇佣的镖师数量就有几百个,而六十余辆大马车上,都装着不轻的货物。
装好车,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的消失在雾色之中,这时小二才凑到柜台前,对着掌柜道:“掌柜的,你说那些人是干啥的!”
掌柜的啪啦着算盘,心不在焉的道:“一群做买卖的大商人,也不是啥稀奇的事,你小子是不是又耍滑偷懒。还不去将桌椅摆放好。另外去后院将柴火烤干了。”
“掌柜的,你见过哪一个商人的货物里装的是铠甲,兵器!”小二继续八卦的道。
“铠甲,兵器!”掌柜的微微皱了下眉头,道:“应该是运往关内的吧!”
“掌柜的,就算是送铠甲,兵器。也应该是军中的人啊!咱们以前又不是没有接待过。而且我看那些铠甲的样式跟咱们吴国的铠甲可不一样呢?”
“你小子手就不能老实点。”掌柜的瞪了那小二一眼,然后皱着眉头道:“把你的嘴巴闭严实了。说不准就是一群走私商的,这群人可各个都是心狠手辣的主,而且后头都有大背景,不是咱们这些人能得罪的。只要没人来问,你就别胡乱说。否则被抓紧大牢里去,可没人救你!”
城门处,刘样带着手下百多人以及另外一个百户的手下六十余人。显然那些执迷不悟的家伙都已经被杀了,由于清晨大雾,虽然天光放亮,但能力度却依旧低的可怜。刘祥在午夜的时候,被人叫去,吩咐了任务,任务很简单,遵时打开城门,然后带着进关的人夺取关门,就算是完成任务,可以说这个任务轻松无比。
“刘百户,时间差不多了,是不是打开关门!”另外一个百户井然将刘百户当成了头头,毕竟刘百户虽然只是一个百户,但威望却高,只要看人家手下那一百来号人,就能说明问题。
刘祥看了看滴漏,滴漏的时间是十二个小时,滴漏内的水滴光,就意味开关门,或者闭关门:“开关门!”刘祥轻呼了口气,尽管只是按照以往一样打开城门,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心情却显得格外的沉重,由于雾色的关系,成了门洞之中。门洞外的情况根本就看不清楚。这个。时候,通常开启关门的时辰都会推后,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趁着雾色袭击关内,当然这个是在山海关还是边关的时候的姓巨,最近半年多。下大雾开启与不开启关门都看守军的心情,有的是等雾色淡了才开。有的可能会早一些,因为有大雾遮掩,更容易收取好处。
关门是由三道横木插入关墙两侧的石槽内,与大门合璧处的碾子平行,通常关门关闭都插两道横木。也就是中部和下部,上部的横木由于位置较高,在和平时期就省略了。两个横木都是整根的巨木打磨而成,重达上千斤,要用绞盘吊起,才能开启。可以说开关门绝对是一个力气活。而这还是侧门而已,如果是正门,光是横木就要有六道,开启一次关门就需要一个多小时。
关门缓缓的推开,吱嘎的声音传了很远,远处的官道之上,几声马铃锁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从关外传来,刘祥等人则屏着呼吸,目光望着那浓浓的雾色之中,等待着大夏安排在周围的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