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妙水儿愤怒的大吼,抓起面前的椅子一下子砸个粉碎,接着花瓶、茶杯……,能砸的一样都没放过。
在一旁服侍的男婢吓得脸色煞白,不知该作何反应,待他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瑟瑟缩缩的往外跑去。
那妙水儿见那逃跑的背影,不由得喊道,“站住,谁让你跑的?”
听见妙水儿的话,男婢便知自己今日难逃一劫,神色害怕地转过身去,看到脸色恐怖的妙水儿,吓得往地上一跪,“少爷饶命啊,奴婢知道错了。”
听见求饶的话,妙水儿的脸色更是疯狂,“你这个贱婢,我让你跑。”说着拿出红鞭往他身上甩去。
那男婢疼得直往地上打滚,嘴里不停的喊着,“奴婢知道做了,少爷求你别打了。”眼眶里藏着委屈的泪水。
一鞭一鞭的抽打,那男婢身上全是伤口,血从伤口涌出,而血却让妙水儿更是疯狂,打的更用力了。
气息微弱,男婢再也没有力气求饶了,躺在地上任他鞭打。
妙水儿见此,眼底的愤怒更甚,嘴里叫喊着,“叫啊,你怎么不叫了。”
一中年女人走了进来,衣着朴素,头发仅用一条布条绑住,清秀的脸是那么的慈祥,眉宇间有着一股浩然正气,此人正是这个镇的镇长妙楹,为人正直,却无奈只有一个儿子,从小便被宠着,使得他的性子养的如此跋扈,在外为非作歹却不忍责骂。
妙楹本想闲来无事,去找妙水儿出去游玩,却没想到竟看到自己的儿子毒打家奴。
惊得脸色突变,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抓住他作恶的手,夺过鞭子,看着妙水儿的眼神的如此的痛心,“水儿,娘亲竟 想不到你这如此的狠,我本以为你任性,只是小打小闹,没想到你竟然视人命为草芥。”
妙水儿不屑的看着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哼,不过是一个贱婢,娘亲有必要如此紧张吗?”
妙楹神色惊愕,想不到她的儿子竟说出这种话,“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蹲下去为那男婢检查伤势,忽而神色痛 楚,因为地上的人没了气息,望着他那未来得及闭上的双眼,红红的眼眶还蓄着泪水,妙楹不忍再看,闭上双眼,为他抚下眼皮。
晃悠悠的站起来,语气的如此的无力,“滥杀无辜,平日里你也是如此的草菅人命的吗?”
妙水儿脸色有些不解,“娘亲,你怎么能因为一个这个低下的人说我?”
“低下?你怎么可以这么认为,没有人是高高在上的,也没有人是卑贱如蝼蚁的,你可知道?”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不帮着我,堂姐也不帮着我,你们都朝着外人,在你们心里我还不如那些外人。”妙水儿使劲摇晃着脑袋,朝着妙楹歇斯底里的喊。
“水儿,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如此偏激。”看着神色疯狂的妙水儿,妙楹心中满是酸楚。
妙水儿捂住耳朵,不愿在听,眼眶发红,身影是那么的无助,“我不想听,你不要说了。”
妙楹不愿再责备他,此刻她的心里满满是对妙水儿的心疼与愧疚,是她忙于镇子上的事物,无暇顾及他,他做的错事都是因为她的疏于管教。
走过去抱着无助的妙水儿,轻声说道,“乖,不要哭了,都是娘的错。”
妙水儿抬起迷茫的泪眼,看着妙楹,“娘亲,为什么你们的眼里只有别人,你是如此,堂姐也是如此。”
妙楹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悠远,“水儿,你是娘亲最疼爱的孩儿,娘亲又岂会不在意你,而亦杨她是你的未婚妻,从小便宠你,你这么说她,被她听见了岂不伤心。”
妙水儿摇摇头,“你们明明都为了外人责怪于我,是不是他们都死光了,你们才会在乎我?“
妙水儿嗜血的话惊坏了她,妙楹看着他的眼神有些陌生 ,心中有着惊慌,“不不不,娘亲最疼水儿,娘亲保证,以后有时间多陪你,再也不说你了好不好,你不要乱来。”
妙水儿笑了,犹如得了糖果的小孩,朝着妙楹重重的点头。
妙楹如负重释,心中暗叹,看来的开点安神的药给妙水儿了,他的情绪波动太大了,刚才她看他鞭打那男婢的时候眼神嗜血,如入魔般。
这时,又一男婢走进狼藉的房间,看到地上的尸体吓得尖叫,倒在地上,眼神惊恐。
妙楹两人反应过来,看向惊恐的男婢,妙水儿朝着那惊恐的人儿说道,“没用,有什么好怕的。”眼神鄙夷。
妙楹抚摸着他的头发,示意他安静下来,而后看向地上的人儿,“好啦,别怕,叫管家来处理一下。”
那男婢反应过来,爬起来便要走。
妙楹忽而想到,他来这肯定是有什么事,便朝着背影说道,“等下,你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那男婢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回大人,是罗小姐来了。”说完惊恐的眼神瞄向地上的尸体,有些害怕,暗想肯定又是少爷干的,而后一溜烟跑了。
听见是罗亦杨,妙水儿的眼神亮了起来,而后又想到什么,眼神布满了阴霾。
走进花厅,看见的是一袭白衣的罗亦杨,傲然的身姿立在窗旁,余晖映在她身上,如那九重天上的仙人。
“堂姐。”妙水儿站在她背后叫道,一袭红衣,如血一般的刺目,天真的笑脸映在罗亦杨眼中。
罗亦杨露出温柔的笑,“水儿,你来啦。”
妙水儿点头,“只是堂姐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没有发现水儿的到来。”看着罗亦杨的眼神有着试探,她是不是为了今日那些人而来?
“没什么,只是你许久未到,我就只好看看窗外的风景解解闷。”罗亦杨笑笑。
“那堂姐你等了这么久,口渴了吧,来这边喝口水吧。”妙水儿拉着她的手臂,走到一旁的椅子让她坐下,为她沏了一杯茶。
罗亦杨喝过茶水,妙水儿又拿起桌上的糕点拿到她面前,“吃这个。”
罗亦杨不习惯他如此亲昵,便只好尴尬地摇摇头,妙水儿只好把那糕点塞进自己嘴里。
“水儿,堂姐从未要求过你什么,这次只想你听堂姐一句话,把解药给他们好吗?”罗亦杨朝着妙水儿正色道。
韩梓暮身上的毒不是一般人能解,因为这是妙水儿的研创的毒药,除了他的解药便再没法子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