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罗亦杨的声音,妙水儿暗暗心惊,脸上带着揣测不安,转过身看向那紫色的身影,“堂姐……”罗亦杨的眼神让他害怕,他低下头不敢再看。
“想不到你真的骗我,我一直那么信任你。”她的脚步向后一直退,脸上有着难过与疏离。
妙水儿看到她这样,他害怕,害怕她会不理他,他不想失去堂姐,跟着上前欲要拉着她。
罗亦杨甩开他的手,“走开,别碰我。”语气有着厌恶。
妙水儿的眼眸盛满了泪水,委屈的神情挂着脸上,“堂姐,你听我说,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罗亦杨停下脚步,神色已经变得冷漠,“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堂姐你原谅我好不好,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犯了。”带着希冀的小脸看着罗亦杨,反正他们已经死了,他自然不会再去杀他们,这就是他说的不会再犯,妙水儿的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那好,你把解药交出来。”罗亦杨的声音有了点暖意,她还是原谅了他,看到他泪水汪汪的样子她也难受。
“什么?为什么还要解药,他们不是死了吗?”语气带着惊讶还有愤恨,他们竟然没死。
罗亦杨不解的望着愤怒的少年,“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他们死?”
“因为他们该死,他们伤了阿狼,还有人竟然觊觎你,所以他们死不足惜。”妙水儿的眸色变红,眼底有着滔天的恨意。
一旁的妙楹轻叹,“水儿,幸好他们命大,如若他们死了,那你就真的是罪虐深重了,更何况看那些人的气度,便知是有身家背影的人,得罪了那些人,倒时若是惹上无妄之灾,连累乡民,那可怎么办啊。”语气有着后怕。
“娘亲,你竟然也见过他们?”语气有着惊讶,而后又想到什么,便道,“这也难怪,不然你怎么知道我给那个人下毒一事。”
“总之,你们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交出解药的。”而后对着罗亦杨道,“堂姐,对不起,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听你的。”不仅不会听,他还会再找机会杀了他们。
“好,我知道了。”罗亦杨释然一笑,随即拿出随身小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小腹。
妙楹两人带着惊讶,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这样做。
看着她倒下,妙水儿急忙跑过去抱住她,慌乱的不知道该干什么,慌乱的用手捂住她的伤口,只希望那里不再流血,然而血一直流个不停,他的手早已沾满了鲜血,他的泪一直不停的留,这匕首是他送给她防身的,但却没想到她竟用它来伤害自己,看着她渐渐苍白的脸色,他只得不停地叫喊,“堂姐,不要离开我,不要,我错了,你要解药,我给便是,你要我不杀他们,我也不杀,可好?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依你。”语气有着哀求,还有来自灵魂深深地惶恐,这一次,他是真的妥协了。
妙楹焦急的走过来,看到着魔似得妙水儿心中更是心疼,而后看向罗亦杨,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她一向身体虚弱,竟还是义无反顾的伤害自己,就是为了救那个男子,唉,无奈的对着罗亦杨道,“你这是何苦呢。”说着拿出随身的布包,从里面拿出银针,用银针封住她的穴道,为她止血。
罗亦杨的嘴角露出了温柔的笑,这一仗她赢了,对着妙水儿道,“水儿,记住你答应我的话。”
妙水儿目光幽幽的望着她,“堂姐,为何你这么在意那些人的安危,甚至不惜用你的性命来护他们周全。”
是啊,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就是不忍看到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受到伤害,沉思一会她便道,“我也不知道,他们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好像他们的快乐便是我的快乐,他们的灾难也是我的灾难。”
妙楹与妙水儿对视,眼底有着震惊,竟是如此。
已是午时,空气中的闷热惹的人心烦气躁,知了还在枝头不倦的吟唱着属于它们的歌。
韩梓玥一袭素蓝衣衫,墨发高高的被束起,妖冶的脸庞带着不安与焦急,迷离的桃花眼有着沉思,她在屋内踱步,不时的望向躺在里屋的韩梓暮,这已过去三天了,解药还是没有音讯,看来那个人真的帮不了他们了。
一袭白衣胜雪,青丝半挽,用一条白色的丝带点缀,出尘的脸带着些许憔悴,望着焦急的韩梓玥,萧逸凌也无法安慰他,她所忧心的也正是他的问题,更何况她是如此的像萧以晗,他们相信她,而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也过去三天了,韩梓暮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昏睡不醒,还时不时的做恶梦,原本红润的脸颊如今已经变得蜡黄,身上如同草木一般,有枯萎的迹象。
倒是轻尘,一袭藕色衣裙,裙摆绣着片片竹叶,半挽着发髻,斜插这一只竹叶簪,他走过去拉着韩梓玥的手,带着柔柔的温暖,给韩梓玥信心,“玥你放心,他一定会没事的。”
韩梓玥略点着头,对着轻尘露出笑意,“恩,谢谢你轻尘。”
“我们之间又何需言谢。”轻尘的眸间带着点点星光。
就在此时,妙楹走了进来,对着众人点了点头,便对着韩梓玥道,“韩小姐,我有事想要私下与你相商。”
韩梓玥惊愕,她有什么事要与自己说?与萧逸凌两人交换了眼神,便点点头。
轻尘与萧逸凌俩人出去后,妙楹便请韩梓玥坐下,韩梓玥连连推辞,“镇长,这于礼不合啊,您是长辈,又岂让我先落座。”
妙楹的脸色有些严肃,对着韩梓玥道,“没事,你坐吧。”
韩梓玥只得坐下,妙楹见此,便为韩梓玥沏了一杯茶,递到韩梓玥面前,“韩小姐请喝茶。”
韩梓玥意识到妙楹接下来的话肯定有问题,所以她接过那杯茶,放在旁边的桌上,“镇长您有事请说,不必如此。”
妙楹见韩梓玥没喝那杯茶,眼底浮现出复杂的神色,这女子果真的聪明啊。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妨有话直说了。”妙楹心一横,准备说出来。
“您请说。”韩梓玥望着有些紧张的妙楹,心中暗想,她倒要看看她究竟想说什么。
“令弟的毒正是犬子下的,对此我深感歉意。”说着露出了愧疚的神色。
“什么?”韩梓玥惊讶的站起来,那个狂妄的男子竟然是她的儿子。
“韩小姐请放心,犬子已意识到错误,由于他觉得无颜再见各位,所以解药就交由我来给你们。”说着拿出了怀中的解药递给韩梓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