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与孤风狂一恶战,洗劫古梦蕾群落那一悍匪领头也伤得不轻。内息混乱,得大花时间去逐渐调理。一时无暇也无力去反扑复仇。
带领手下一众无所作为,武艺平庸追随者一路南下,奔往贝尔湖。途中又不知掠夺了多少无辜牧民,深受遭殃。
要说来,这领头背后大有往事。出身名门,可惜就是走错了路,走上了一条根本就回不了头的不归路。就算回得头去,那也是一条死路!所以,注定他那一生也要死于非命。
他那一生,剑下,不知多少无辜性命惨死或枉死。到头来,他也终将枉死剑下,尝尝沦为那剑下亡魂的滋味。也注定就是葬送剑下亡魂的命。这或许就是佛家所谓的因果报应。
名为许望辰,原是昆仑三长老中白应楚二弟子。十五岁就入了师门。悟性颇高,深具造诣。是整个昆仑那一代弟子中少有几个数一的好手。可惜就是为人贪婪、心存邪念。
伴随年龄的逐步成长,内心那本就极度缺乏的纯真已慢慢全然消逝。
转眼,许望辰不觉已在昆仑相呆十年,贪婪越是越重。后面那四五年,一心只在潜伏着等待时机。欲潜入昆仑禁地偷盗昆仑十七变和镇派之宝内功心法昆仑秘典。去成就那一个多年来他一直在为之苦苦奋斗,暗暗忍而不发的梦----天下第一!主宰江湖!
只为,昆仑剑法分为昆仑六十四式和昆仑十七变。昆仑六十四式只要是昆仑弟子皆可修习,也是必练。昆仑十七变却只有掌门和三长老才有权相练,具备资格。昆仑秘典更是整个昆仑上下,只掌门孤身一人可为潜修。
这就是昆仑那无可改变不可动摇的传承。
昆仑禁地,未得掌门及三长老允许,不得入内。由三长老轮流看管。门规第十条:弟子中若有擅闯者,废其武功逐出师门。
这日深夜,后院不知何因?突起了熊熊大火。昆仑上下忙于扑灭,一片混乱。多少个日日夜夜的苦苦等待,日思夜想。许望辰终于觅的机会,乘备众人不注意。多年来的窥探,对昆仑禁地外置部署早已了如指掌,很容易就悄然潜入进了里面。
只是,可惜亦可叹,芸芸众生,造化弄人!很多东西不是你的,就算你在怎么去煞费苦心、费尽心机,使尽各种手段,管是何样阴谋诡计,那最终也真正到不了你手上。就算是到得了你手上,那也是短暂只是暂时的,很快又会从你手中溜走,因为你根本无福消受。要怪只能怪你宿命中注定与之无缘,只得认命!又何必去无畏又无必要苦苦争夺?到头还是一场空!一切无益,有时还更是损了人又害己。这为人,还是不可太过贪婪,千万得控制好自己的贪念。
昆仑禁地内,许望辰蒙面身着夜行衣,还在急促翻找着昆仑十七变和昆仑秘典的所在!
陡然身后传来句。“来者何人?胆敢擅闯我昆仑禁地。”
奈何已被正值看管的长老三师伯向海所发现。
见状,许望辰本能反应,立马逃去。谁想向海身行一闪,即已到得近前,与之迎面相对,挡住去路。
冷面对峙着,忽然,两人交手。双剑相击,幻影无数。但许望辰又岂是向海对手。三、五招下来,脸上蒙着的黑纱已为他剑气砍落在地。
“许望辰!?”灯光虽暗淡,但向海还是一眼就认出是他。太也惊讶,实是恼怒。“想不到竟会是你,真是孽徒。还不快放下手中之剑,随我速去面见你师父及掌门二师伯,听候发落。”
“是,三师伯。辰儿知错了。”许望辰自知根本不是他敌手。深感自责,佯装着去放下手中长剑。到得半空,见向海已完全消除心中戒备,猛然探手入怀,从中掏出把石灰粉。乘其不备迎面撒去。“去你个老匹夫,叫你坏我好事。”
“你个叛徒!”向海反应迅捷。双眼猝不及防中了许望辰大把石灰粉,火辣辣的痛,一时视线模糊也再难睁开;即刻干脆仗剑闭目静心,耳听一切,感知着环境,怒吼!
借故,许望辰迅速逃去。顷刻,便已去远。深知昆仑在无他的容身之所,也不会轻易去放过他。
出得昆仑禁地,连夜便逃下山去。
下山后,许望辰又连夜赶路,一口气逃到了江南。他惧怕,为清理门户,他师父白应楚更是会亲自去追拿他。此后注定他的日子只能是四下流窜,亡走天涯。
这就是得罪昆仑的下场,会令你深感窒息,整个江湖乃至天下也难再有你的容身之所。更何况,许望辰还已成他本门叛徒,是为余孽,罪恶更大。谈何妄想,会放过他?
此后,十年各地逃亡中,为求生存,在人缝间得以继续艰难存活下去。逼迫下,许望辰渐完全开始无恶不作,为所欲为。不知祸害了多少无辜。彻底走上了那一条不归路----死路!
等待他的,终将会是什么?……
中间,白应楚曾数次带弟子下山擒拿,欲毙其狗命。可惜要么被其侥幸逃脱,要么赶到人已不知所去。
一年半前,大漠腹地,苦苦追随了月余。许望辰终于被白应楚重伤在地,在无反抗之力。眼看最后那剑就要刺去他喉咙,结果他。怎奈何,他就是命大,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不知打哪忽刮来一阵猛烈沙尘暴。助他躲过那劫,又得以安然逃去。
这一逃,许望辰无意进入了草原,认识了那群乌合之众,从此做起了悍匪领头……
二十余日后,许望辰伤势已基本痊愈。
傍晚,凉风阵阵。贝尔湖畔,两三堆篝火,许望辰一众欢呼着在烤全羊喝着酒。
不知何时,一老者带领两弟子手持长剑乍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不远处。他们竟也全然不知,无一人发觉!
“许望辰,你这孽徒,这次看你还能往哪逃?”
顿然响起句,众悍匪瞬间一片哗然,更不明所以。终于,那老者缓缓开了口。
才听得声音响起,震惊中,许望辰刹然已知大事不妙,顿心下不安着,第一反应就是即刻迅速逃去,毕竟那也已不是第一次。只是,追踪了十年,这次白应楚又岂会再去给他机会。
才须臾,许望辰手底那一众直靠仰仗他的悍匪,却已为白应楚所带那两弟子完全冲乱,七零八落,死的死,要么逃的逃。眨眼,三十几人中,已只独余下他孤身一人。谁还想白白无辜去为之搭上自己性命?
许望辰交战白应楚,又岂能与之匹敌?
吸取先前种种,又加此后许望辰更是变本加厉,无恶不作,完全沦为十恶不赦。白应楚剑下绝不在留有半点情念,招招骇然凌厉,气力十足。要得已直接就是他的命,只怪彼时忏悔的机会对他而言根本就是妄谈,他也已完全没得那资格。又何必要再去多此一举?
几招下来,白应楚干脆利落。一切他了如指掌,许望辰根本连招架还手的机会多没有。先是肩头、后背各中得一剑,紧接连受两掌,在被腹部一剑连着一掌击退在地,动弹不得。口内直往外连连淌出大口鲜血。
“可知自己罪孽深重?”白应楚低沉着声。
“哼……”许望辰冷冷一笑。“罪孽深重?我有何罪孽?还深重?真是天大个笑话。做我想做的事,无怨无悔!难道这也有错?”
“真是孽障,冥顽不灵。”白应楚胡须激烈抖动着。
但只见半空道寒光一闪,许望辰咽喉顿生出道伤口,已然毙命,不得好死。
白应楚老脸落寞,转身带领那两弟子悄然离去。
想当初,许望辰深得他看好器重。可谁人知,到头来,竟会是葬死在他剑下。叫他怎不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