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们拍拖的时候,他可是每天都送这么大束的花。
要是那一天不送,她就会追着他要,不停要。
这小女人最喜欢就是收到鲜花。
想到这里,聂宏笑了笑,问:“重吗?”
“不重。”某女困难地抱着她的鲜花,臭美得不得了。
他们逛了大半圈后,因为明早还要坐火车前往丽江,故此也不多作逗留。
开车回到酒店后,贺淑芬跟服务员要花瓶,将鲜花拆开来,一支支地插在上面。
如此这般摆弄一个小时,聂宏洗澡出来,她还在那里喜滋滋地弄着。
“看样子,你今晚想跟这些花睡觉了。”他坐在她对面,目光落在她的笑脸上。
这女人真好哄,一大束鲜花就搞定了。
“你管我,啊,你的手把我的花压住了。”某女站起身,啪啪啪地拍打他的手臂。
聂宏连忙举手,她从他刚才搁手的地方,抽回一支粉蓝色的玫瑰花。
她站起来后,他便见着她赤脚站在地毯上。
他再往她身后瞄了瞄,发现刚才进去洗澡前,放在她身后沙发里的泡脚水,依旧纹风不动放着。
他忍不住皱眉:“不是让你泡脚吗?怎么不泡了?”
“我……我泡好了。”
“撒谎。”
聂宏站起身,走至木盆前蹲下,只是看了两眼,他便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这是他让酒店的人准备,用某些消除疲劳和酸痛药材浸泡而成。
她今天穿着鞋子走两个多小时山路,双腿肯定酸酸痛痛,用它浸泡双腿的话会舒服些。
在进去洗澡前,他叮嘱她必须泡一泡。
水面的花瓣,仍旧满满地飘浮着,表示这盆水根本没动过。
如果泡过脚的话,水面的花瓣会被蹭得沉没下去。
他把手伸进去,果然热水已经凉掉了。
聂宏站起身,抽纸巾擦了擦手指,然后拿起桌面的固话拨弄大堂:“我们这里是1718号房间,再送一盆药。”
闻方,贺淑芬从她的鲜花堆里抬头,嘟了嘟嘴唇:“不用那么麻烦啦,一会儿我泡澡的时候,用热水泡泡脚就行了。”
一起泡,多方便快捷啊。
“这怎么相同呢,这是药用的泡脚水,与单纯洗澡是不同的。”
“可是我现在不觉得脚痛。”
“让你泡就泡,那里来这么多废话。”
“……哦。”
就在这个时候,聂宏的电话响起来。
他坐下来,拿起茶几上面的手机接听:“喂?”
“嗲地,你猜我是谁。”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孩童声音。
小傻瓜,不要说你的声音我记得,你那句嗲地已经泄了秘密。
果然是她妈妈亲生的,有时候脑袋抽风的节奏一样。
聂宏装样子想了会儿,说:“你是嘟嘟。”
“嘻嘻,嗲地好聪明哦。”小姑娘咯咯地笑起来:“我妈妈呢?”
“你妈妈不听话,爹地罚她剪花。”
“吓?”
贺淑芬屁颤颤地跑过来,趴在沙发的背上,轻声问:“嘟嘟吗?我们的孩子吗?”
聂宏心里一颤,笑着答她:“嗯,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