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捣弄几下后,上车试着一踩吗哒“轰”的发动,他试两脚油门听听声音熄火跳下车说:“没事了。”
赵秘书朝张平笑笑表示谢意,小田递上烟说:“哥们儿,太谢谢你了。”张平接过点燃说:“举手之劳,说啥谢字儿?”小田自己也点上一支说:“哥们儿,我们交个朋友好吗?”“好啊。我叫张平。”小田同张平握手道:“啊,你好。你就叫我小田吧。哥们儿在哪里干活?”“唉,待业青年。正想着来你们厂混一碗饭吃哩。”小田不解地说:“你是……”“职工医院的张医生就是我爸。”“啊,认识认识,怎么我没……”“我刚从部队复员回来,在部队就是干你这行的,所以才略知一二。”“啊。哥们儿,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厂党委办的赵秘书,赵卉卉小姐。”赵卉卉主动伸手与张平握手道:“啊,张师傅,谢谢你帮我们修好车。”“别客气。”
小田抢过话头玩笑说:“嗨,哥们儿,要不是今天遇到你,我就要耽误赵秘书的公差了,今晚兄弟请客,肯赏脸吗?”张平说:“恭敬不如从命。我闲得无聊,才跑出来转转。”小田兴奋地叫道:“是吗?哥们儿。你何不顺便搭车出去兜兜风,一来我晚上不用再找你,二来万一我的车路上再抛锚又好仰仗哥们儿呀。赵秘书,你看行吗?”“既然你们成了哥们儿,那就自己定吧,反正车上有座位空着。”
赵卉卉坐驾驶室侧位,张平坐在后排。汽车开出大门小田刹一脚车,向站在左侧的门卫老头儿玩笑:“总管,拜拜。”老头儿突然发现张平坐在车上,用手指着他吱唔着什么,汽车呼的一声跑出大门。赵卉卉转头问张平:“刚才门卫指着你说什么?”“我也没听清楚,可能是叫我下车作登记吧。刚才要不是我的复员证上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部’大印把他镇住,他会把我当成小偷儿的。”“是吗?真有意思。”“当时我听见他小声咕噜:‘这来头还不小哩’。”赵卉卉听着捂住口笑,小田说:“赵秘书,你难开的笑口儿,今天怎么向我哥们儿大开啦?”赵卉卉说:“小田,你别只顾耍贫嘴儿,注意开车。”“遵命。”
小田诡秘地朝赵卉卉笑笑,注视着前方修正方向会过一辆来车,自我陶醉地哼唱起一首他下乡当知青时学的山歌:女:哥哥呃,你一树阳刚萧洒气,妹妹我一见钟了情。男:妹妹呃,你通身长着勾魂草,哥哥我一眼走了神。合:花儿芬芳来蝶儿飞呀,两对池水波光粼粼。女:哥哥呃,你象高高的大巴山,头顶着青天和白云,男:妹妹呃,你是滢滢柔柔的女儿河,淌着不尽的甘美和清纯。合:(男)妹妹呃,(女)哥哥呃,婚姻只是一座黄金屋,真爱往往就在回眸间的那一瞬。
赵卉卉偷偷晃一眼张平,不禁红着脸急忙回过头来望着前方沉默,这下张平的心里更不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