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门达尔带兵十万进攻同乐城之事,一经传出,朝野震动。一时之间,各种流言非语,满天乱飞。
有人说苏门达尔造反,有人说苏门达尔这是在平反,有人说苏门达尔和司马寿两人没事,在打着玩呢。唉,全世界都乱了,谁知道呢。
巴伦西亚收到青州乐同城之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事了。青州和帝都相去甚远,消息传递太过费时。三天,一切都已经晚了。
虽然巴伦西亚接到消息之后,紧急招集各部,商量对策。可是青州最大的两大军事集团开战,想要平熄,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等帝国的调停大臣,带人赶到青州,已经是十一天之后的事了。十一天的军地大战,苏门达尔动用了霹雳车,攻城车,楼车等大型攻城工具和近十万的部队。其中包括苏门达尔手下最精锐的近卫军团。
司马寿也同样打红了眼,这老小子,安融入侵青州的时候,他一兵不发,这打起内战来,却一点不含糊。他一方面任命此事的始作俑者司马无敌为全军统领,率同乐五万地方守备部队,依托乐同城防,全力抵抗。另一方面,以苏门达尔污蔑地方守备军,欲争夺同乐城为由,向其他交好的城镇借兵,抵抗苏门达尔。
乐同城是青州进入内地的唯一通道,也是唯一阻止暴风雪军团内扩的桥头堡。一但被苏门达尔获得,那么燕州大片的土地,城镇,都有可能落在暴风雪军团的控制之中。
燕州各城守当然不愿这样的事发生,他们原来各有一块地盘,土皇帝的生活过得好好的,这突然进来一只大熊,那哪受得了呀。
燕州各个靠近乐同的城镇,全都响应司马寿的招集,纷纷借兵与司马寿,对抗苏门达尔。
这些城镇借兵是为了什么正义公道之类的理由吗?
当然不是,各城镇出兵帮乐同城的目的,就是要保住乐同这颗钉子,不让暴风雪军团的势力进入到燕州地区。现在是各家计算着各家的利益,谁有空去管你什么谁对谁错。
真理?
那算个屁呀
各家出兵帮乐同城司马寿的兵马之中,以刚刚接手回古城浪天的黄初秋最为积极。别看黄初秋在浪天民变,红巾军造反的时候,跑得比兔子还快,这一次,他到挺凶的。
古城浪天的满编守备兵马应该是五万人,不过黄初秋没有那么多,他一共才两万人,另外的三万,他吃了空饷。有这些人的名字,跟本就没有这些人。
黄初秋手里只有两万人,这一次他却一口气借了一万人马给司马寿,并且还派儿子黄无德亲自带军,前往乐同城,帮司马寿共抗苏门达尔的暴风雪军团。
“黄初秋借了一万部队给司马寿?”胡忧接到这份战报,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此次苏门达尔攻进乐同城泄恨,胡忧的新兵**团并没有接到命令参战。苏门达尔看来是对胡忧极为不爽,在这样的环境下,依然不忘冷藏胡忧。
新兵**团不参战,按里说这场内战,与胡忧没有什么事。他大可以歌照唱,舞照跳,该干嘛干嘛。
可是现实的情况,并不是这样,胡忧现在比国务院还忙呢。看看他这屋子里,满屋子挂的都是军事地图和各方面的态势分析图。屋子中间,还有一个巨大的沙盘,这是一个闲着的人吗?
抓住每一个机会学习,这是胡忧一直以来,始终贯彻的事,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在这种局势下闲着。
红叶正把最新的情报,按胡忧地要求分类,听闻朱大能刚刚报来的这个消息,也看了过来。黄初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手笔了。
朱大能回道:“这是候三刚刚回传的消息,消息发出是一天前,领兵的是你的老朋友黄无德,现在应该已经在去乐同的路上了。”
胡忧笑骂道:“什么我的老朋友,他恨不得吃了我呢。他是红叶的老朋友。”
胡忧是有自知之名的,以他在帝都红府的郁金香酒会上当众羞辱黄无德的行为,注定了他和黄无德永远不可们成为朋友。当然了,胡忧也不会愿意有这样的朋友,偶乐利用一下还差不多。
红叶听胡忧把黄无德和她拉在一起,啐了一口道:“去你的,你们说就说,别把我拉上,那样的人,我听着都恶心。”
战事虽然很紧,但必须的放松,还是要的。弦崩得太紧会断,越是紧张的时候,就越得放松,这是胡忧的理论。玩笑过后,胡忧和朱大能相视一笑,开始分析黄无德这一万兵马的调动,会对同乐城,乃至青州地区会产生什么影响。
“不好”
正在分析形势的胡忧突然叫了起来。朱大能和红叶的目光,全都放到了胡忧的身上。
这个木屋里,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团的那些新兵,连血得没有见过,见进不了这里。
朱大能和红叶正等着胡忧这‘不好’的后面跟着什么呢,这家伙来了这么一句之后,确又不说了,抓过一支笔,神情紧张的在一张白纸上,不停的写写画画。
朱大能和红叶看胡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相视一眼,一同来到胡忧的身旁,看他在干什么。看了好一会,他们却都没有明白胡忧在干什么。
“胡忧,究竟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红叶终于忍不住问道。
胡忧没有回答红叶话,而是转向朱大能问道:“黄初秋真的派了一万人马去乐同吗?”
朱大能看胡忧的脸色凝重,也不敢再开玩笑了,一脸认真的说道:“候三传回来的消息,应该是没有错的。”
胡忧扔下手中的笔,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帝国危险了。”
红叶还是没有明白过来,胡忧在说什么,不由再次问道:“怎么危险了?”
红叶这次问得就很有技巧了,她半边身子都挨在了胡忧的手臂上,小小的女人计,看这个家伙还不说。
胡忧在红叶的身上捏了一把,起身来到木屋东北角,指着那里挂着的一幅地图道:“你们过来看。”
这幅地图,是古城浪天区域图,因为浪天并不在这次的内战范围,所以这个图挂得比较偏,挂上之后,也一直没有在上面,做过任何的标记。还和新的差不多。
在朱大能和红叶的注视之下,胡忧的手不断的在浪天城的地图上,写下一串串的数字和画出或横或竖的线条,没有一会,一张新地图,就让他弄了个乱七八糟,基本都看不出原样了。
胡忧弄完这些之后,才解释道:“你们都看到了吧,这是浪天城的城防分布。浪天是一个大城,他的正常兵力配制。”胡忧说着指指上面的数字,:“在紫荆花王朝时期是三十万,当然,那是以帝都的防卫来计算,兵力是有些过多了。它最合理的防卫兵力,应该是十万,而帝国给它的兵力编制,只有区区五万。”
“差了一倍。”红叶接话道。她似乎有些明白胡忧想要说什么了。
“不错。”胡忧点点头道:“浪天五万的防卫兵力,是四十多年前,里杰卡尔德亲定的。因为当时浪天刚刚经历过毁灭性的大战,不足以供养那么多的军队,所以当时里杰卡尔德逼不得已,减少了浪天的编制,不过他当时调去的,是仅次于皇家骑兵团的第二步兵团。
这么多年以来,浪天的人口,越着事道的太平,又变得越来越多,我查过浪天的府志,去年浪天城及周边的统计人口为十万户,如果以每户二十口人计,那就是二百万人。二百万,只多不少。
这民众增加了,军队却一直没有增加过,还是四十多年前的五万编制。现在黄初秋又调走一万乐同,浪天就只剩下四万部队了,这要在平时,还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浪天才刚刚收复,人心不稳,加上红巾军余党肯定还在浪天,一但有起什么事了,来浪天就危险了。”
朱大能听到胡忧的分析,脸上也变了色,之前他还不觉得,事态有那么严重,听胡忧这么一分析,他也觉得浪天很危险。弄不好,浪天会再一次出问题。
“大人,你的意思是说,红巾军的余党很有可能趁乐同城的这一次混乱,再一次出来搞事?”朱大能问道。
“肯定会”胡忧还没有回道,一边的红叶就插口道。
“红叶,你为什么那么肯定?”胡忧奇怪的看向红叶。他之前只是判断浪天回出事,可是他并不能肯定。而红叶的口气,则是绝对的。
红叶没有马上回答胡忧的问题,她皱着眉头,回忆了好一会,才说道:“上次回帝都的时候,有一天我父亲请几个老朋友吃饭,我记得我在帮着上菜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提起了黄初秋,之后有一个人说,黄初秋在浪天大肆吃空饷,五万的编制他吃了三万。”
“什么?”胡忧一下就站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浪天实际上,只有两万部队?你这是听谁说的,可不可靠”
这可以不是开玩笑的,之前有四万部队,胡忧就已经在担心浪天的安全问题了,这要是按红叶的说法,浪天一共才两万人马,现在调出一万,浪天事实上,只有一万人马。
一万人马在现在的时局管两百万人,这真是差太多了。随便出个什么事,就得出大问题啊。
红叶一直抓头,就是因为她想不起这话是谁说的。当时她只是无意中听了一耳朵,也没有往心里去。现在时隔半天,再想回忆,那就有难度了。
红叶想了好久,终于还是放弃道:“我真想不起来,这话究竟是谁说的。不过我记得当时在场的人,都没有反驳,想来应该是有一定的可信度。”
木屋里,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虽然并不能证实这话是出自谁的口,但是没有人怀疑这话的可信程度。
一个敢连赈灾粮都要百姓卖儿卖女来换的人,吃空饷的事,对他来说,更算不得什么大问题了。
要知道曼陀罗帝国已经太平了三十八年,三十八年没有大型战事,一些百姓的闹,随便派几个人就能搞定,军队成为了多于而又可能获得巨大利益的地方,只要报点假名字,就能收获大把的金币,这样的事,真是不干白不干,干了也白干呀。
随着这浪天的事深想下去,看来不仅仅只是浪天有这样的事,弄不好,整个帝国的大小城镇,都有这样的事发生。这才是为什么酒桌之上,那些人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深谈的原因。
因为这早已经是分开的秘密,只所以提一句浪天,不过是因为他做到比较过份,又或是佩服他的胆大而已。跟本没有什么好说的。
当潜规则不在潜,面是暴露在大众的面前,人人都已经习以为常到,失去讨论的兴趣之时,带来的严重后果是好怕的。
轻则业行公信力崩塌,重着毁国灭邦啊。
乱像已现
乱像像少女的大脚,已经一点一点的露出来了。流氓们都已经擦着口水,各自准备着从乱像之中,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好处。
“我应该怎么干呢?”胡忧在心里问自己。他现在手中掌握的不是从精兵里选出来的不死鸟特战团,也不是身经百战而不死的奴营士兵,而是五千没有见过血的新兵。
这五千新兵,虽然绝对忠诚,可是他们能有多少战力,能再这个乱世之中,发挥多大的作用,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
胡忧摸摸脑袋,这几天想事太多,想开始掉头发了。最后胡忧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再看清各方面的形势再说。手里的底牌不多,必须得省着点用才行。用一点,就少一点了。
马拉戈壁的,老子什么时候,也能财大气粗一些。
浪天的战场,因为调停团的介如,暂时平静了一些,不过双方人马,都没有打算就些做摆的意思。都在摩拳擦掌,随意继续开战。
这次来浪天调停的主管,胡忧有过一面之缘,还一起喝过酒,吃过一顿饭。苏克,顶泗天灾时的调查员。他曾经一度很想把胡忧带到皇家骑兵团里。
这个精于计算的城守,现在很头痛。苏门达尔和司马寿现在是暂时不打了,但是他知道,现在的问题解决不了,这仗迟早还得打。
可是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现在这已经不是苏门达尔死了个儿子的问题,而是两万人命的问题。苏门达尔和司马寿对战以来,双方已经有两万多人死亡,近五万人不同程度的受伤。这些算谁的?
算苏门达尔的?他老年死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都快已经气疯了,你在把这个错算到他的头上,他还得拼命。
那算给司马寿?更不成了。司马寿是被动挨打的一方,你如果能找到证据,证明齐拉维是他弟弟司马无敌派人搞死的,那还行。怎么着也可以压着他一点。
可现在不是没法证明吗这里是司马寿的地方,别说弄死个齐拉维,就算是弄死他苏克,想不被人知道,那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这怎么可能查找来。
“怎么这那么倒霉,老是遇上这种事呢。”苏克恨恨的说道。比起武官,他其实更喜欢,也更擅长文职方面的工作。可是这帝国没有文官呀
“大人,大人,苏克大人,大事不好了。”一个突然冲进来了士兵,打断了苏克的思绪。
“怎么了,慢点说。”苏克一脸沉稳的说道。苏克就是这么一个脾气,无论遇上多大的事,他都沉住气。也许正是因为他这个脾气,才被巴伦西亚弄来调解苏门达尔和司马寿之间的事吧。
苏门达尔和司马寿这俩人,本来就打得火星乱飞,这要再弄进来一个火暴将军,弄不好之前还是两方找,劝完之后,变三边混战了。
“那,他们,打性子遇上慢郎中,你让他慢点说,他还真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崩。
“谁打起来了,你到是快说呀。”遇上这么个报信的,就算是以苏克的脾气,也不由得着急了:“是不是苏门达尔又开战了?”
想想似乎不像,这没有听到战鼓声呀。究竟是哪里打起来了。
报言士兵重重的喘了口气,情况这才好一一些:“不是乐同城。是青青州以北,安融,林桂帝国,池河帝国再次犯边,黄龙道,鱼秧子领,狮子山一线,已经全部落在了三国联军的手里。
三国联军现在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我青州展开抢光,烧光,杀光的三光推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