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要一个对付七个?”
此时就连看热闹的赌客都已经看出来这七个从早上就赌到现在一场没都没有输过的人不好对付,虽然胡忧也是在来赌场第一天就已经打出自己名声的人,可是这会看好胡忧的真心不多。
人总有一种习惯的思维,在他们看来,人数多的一方总是实力怎么强大的,而人少的一边相对就要弱不数,如果在数量上相差很大,那么人数少的一方一定是被欺负的。虽然在很在时候,这个定理都并不正确,可是这样的思想早已经在多大数人的心里根深蒂固,所以看到胡忧要以一敌七,几乎没有人认为胡忧可以赢。
“你确定你真要那么做?”为首的大汉哼哼道,这个大汉满脸的大胡子,胸前隐隐的还能看到胸毛,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一个粗犷形的人,可是如果有人留意他的手,就会发现他的手指长而白嫩,甚至比起很多女人的手都还真更漂亮,这样一双手长在这么一个人的身上,绝对是有原因的。
胡忧第一眼看到这个大汉的时候,就已经留意过他的手。按无良师父的说法,一个男人长了一双漂亮的手,最可能的原因就是这个人是靠手吃饭的。
这里说的靠手吃饭,可不是指拿锄头干农活什么的,那时候也属于靠手吃饭的一种,但是那样的人绝对不可能长出一双漂亮的手。无良师父所指的靠手吃饭,其实是和以智慧吃饭是一个道理的,拥有这种手的人,绝对不是以力量大干活多来吃饭,而是以技术。
比如专门为产妇接生的大夫,他们就是靠技术吃饭的,据头在一些接生大夫世家里,有天赋的孩子会受到从小培养。他们的一只左手或是右手,从很小的时候就会用布条缠住,使得手不会随着人长大而长大,等他们真正长大可以从业的时候,那只被缠住的手才会真正的解开,而这只手可以在引产的时候,直接伸进产妇的产道里去帮助产妇,这也是技术的一种。
对面的大汉也有一双很特别的人,以胡忧的见识只一眼就知道这也是专业的。人家是专业医,他是专业赌。他的手之所以会那么嫩。是因为受到了从小保养,也就是说这个人很可能来自赌坛世家,而其他的六个虽然没有那么漂亮的手,可是他们应该也是经过赌技训练的,没有一个是庸者。
面对这个的人,胡忧的心态非常的平和。他知道这七个人是有备而来,想要赢他们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胡忧并不会怕他们,有句话叫有赌未必输,上到赌桌。谁都不敢说自己就一定是最后的赢家。
“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你应该也听得很明白,大家都那么忙,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请下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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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马赌场有赌台九十九桌,取长长久久之意。平时虽然不是每一张赌台都有人在赌,可是最少的上座率都有五成以上,而这会。九十九张赌台中的九十八张都是空着的,除了依然坚守岗位的荷官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之出,所有的赌客都已经齐到胡忧所在的那一桌。
胡忧所在的赌桌。是整个赌场唯一有赌客下台的一桌。胡忧此时已经取代了原有荷官的位子,而他的对面一字排开坐着的就是七个来赌场搞事的人。
开赌场就不能怕有人搞事,因为这个一个让人眼红的行档,不管是行业人还是行外人,都着都会很眼红,就算是人马赌场这种有强大背影的赌场,每个月来搞事的人也不在少数。之前的主管赵一鸣就是利用这样的办法,故意的输钱给那些前来搞事的同伙。他输的是赌场的钱,涨的是自己的腰包。像这样的人,无论也可以说是在走钢丝,一直都不露出破绽那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一但是被人发现,那小命基本上就是保不住了。
风险真的很大,可是架不住收益大哟。资本家有百分之三百的利益就敢挺而走险,而这种里应外合的办法,一但是成功,收益那是数十倍,甚至是数百倍,在他们的眼里,资本家的三陪利益跟什么都不是,资本家为了三倍的利益就敢玩命,他们还有什么理由说‘不’。
正是因为利益巨大,所以几乎每一个赌场还会出现内鬼,有些是荷官,有些是发牌小姐,而像刘一鸣这样已经做到主管的人物还要联合外人来搞赌场的钱,到还是很少有的。
赌台四周,已对里三层完三层的围满了人,谁都想看一眼里面的情况,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得到的。高个子在这种时候就显出优势了,只要位子稍微好一些,他们就能看得很清楚。而挨个子就难一些,如果运气不好掉进高个子堆里,别说是看,就算是想听点响动都很难。
“我们玩些什么?”胡忧看了眼那个为首的汉子。这个人不只是七个人的头,看得出来他的出生还非同一般,初步判断,应该是哪个世家的公子,这种人绝对不会缺钱花,而不需像老赌棍那样靠赢赌场的钱来过活。胡忧猜他应该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来。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胡忧暂时并不清楚。虽然他们口口声声说是为赢下整间人马赌场而来,胡忧却绝对不会相信这是真话。先不说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赢下整个赌场,就算是他们真的有这个本事和这个能力,而且真的就赢下了这个赌场,他们也不可能会那么做。因为山猫绝对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的。
世上赚钱的办法很多,对于有能力的人来说,赚钱其实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没有必要去赚那么就算是赚到也没有命花的钱,那太过不值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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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梭哈玩得挺不错的。”为首的大汉问道。
之前胡忧就已经知道,这七个人是有备而来,做为赌场的管事,胡忧自然是他们调查的重点之一。所以胡忧对他们知道自己过往的一些事并不会感觉到意外。再说了,胡忧与老赌棍那一战,知道的人不在少数,要调查起来非常的容易,这要都不知道,那这些人就算是厉害也有限。胡忧不相信赌坛世家出来的人会有那么差劲。
“还行吧,几位要玩梭哈吗?”胡忧淡淡的问道。
对胡忧来说,还真是不存在什么强项弱项的问题。胡忧的强项在于他的智慧,并不在于他的赌技。很些人赌了一辈子都不知道赌的第一要素是冷静。只有冷静才不会犯错,也只有冷静才会赢。
说到冷静。胡忧可是这方面的强者。就算是武神级的人物,都不一定能在这个方面把他给比下去。而说到智慧,胡忧的智慧不会差,从小到大,无论是那一个环境都逼着他必须要比周连的其他人聪明才可以活下去,几十年来,胡忧的智慧都受要重压,智慧都已经增长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
“既然这是你的强项,那……我们就不玩了。玩点别的好了。”大汉哈哈大笑道。在他看来能耍到胡忧是一件挺让人开心的事。
胡忧不为所动。这样的心里战,层级太底了,跟本就不可能把他怎么样,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打击他。真是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简单了。
周边的赌客也没几个笑的,他们大多都是伏特加城本地人,在他们看来从二十三年前开始,这个世界就已经没有多少值得去开心的事。
大汉又得意了好一会。才做出了他的选择。胡忧作为赌场一方的代表,无论人家选择什么要的赌法,只要是赌场里有的。那就得陪人家玩。
在这方面胡忧没得选,在大汉提出玩骰子的时候,他只能是跟着。
“赌大小?这有什么意思。”边上看热闹的客户本以为可以看到一场惊心动魄的赌技大战,却没有想到赌的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猜大小,这让他真是挺失望的。
然后那个赌客并不知道,骰子是所有赌法的根源。如果说刀剑是兵器之祖,那么骰子就是赌之主。真正能玩得好骰子的人,才是赌坛高手,如果连骰子都玩不好,那他只能算是业余爱好者,永远都不可能成为职业玩家。
“你不懂就不要乱说。”周围听到这话的人,一个个拿眼睛看着那个‘白吃’,更有人直接喝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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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大小的规则很简单,一、二、三点为小,四、五、六点为大。全场就只用一个骰子而已,正如刚才那个赌客说的:这种赌法真没有什么好看的。
当然,会这么想的基本都是外行。正所谓外行看门道,内行看热闹。别看只是一个骰子六个面而已,这也同样是很考功夫的。胡忧是庄家,他要尽可能的不让对方猜出骰点,而大汉这边则是要想办法听出骰子的点数。
一个考的是手,一个考的是听力。
“大!”大汉肯定的说道。胡忧猜得没错,他确实是出自赌坛世家。说起他的名字——白包天,认识的人并不会很多,可是要说到赌坛白家,那真是连从来都不进赌场的人都一定会听说过。
白家在武界也是一个传奇。白家是最早到武界来的势力之一,如果不是他们一心只玩赌,武界别说有一百零八个势力,就算是只有五个,也一定有白家一个位子。
就是这么牛的一群。
骰子开出来了,是大,白包天拿下了对胡忧的首胜,延续着他的不败记录。
胡忧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去留意记录的人。记录上的事,都是已经发生过。对胡忧来说,眼前的比过去的要靠谱得多。
“就说胡忧不行吧,人家可是七个人,一个打七个。怎么可能打得过。”
“你以为打架呢,还什么打得过打不过的。这才刚刚开始,谁强谁弱还不知道呢。”
“你看好胡忧就直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我就是看好胡忧,那又怎么样?”
“没怎么样,既然大家意见不同,那不如来赌一局外围好了。
在赌客的争吵之中,胡忧又摇起了骰子。之前那一局胡忧是用普通手法摇的,为的就是了解这几人真正的实力,这一次他可就不同了。他加了上点点冰之原力在骰子的表面,使得表面的角度与之前的并不样,碰撞发出的声音也有很大的改变。
“押重多赔得多,押得少赔得少,不压不赔……”在放下骰子的同时,胡忧惯例的说道。
这一次白包天犹豫了。骰子还是刚才那个骰子,可是碰撞发出的声音却完全变得不一样,这让他一时无法确定买什么好。
“咦,怎么还不下注?”
有赌客发现了问题。听骰子并不是人人都会的。在大多数人听来,胡忧的两次插骰子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看白包天在那犹豫不决,都感觉挺奇怪。之前那次多爽快呀,骰停。下注,收钱,前后加起来还不到一分钟。
骰子玩起来娱乐性不高,但是输赢很快。如果运气不好总是输,没一会就本身上的钱清光。
“怎么,还没决定吗。时间可是差不多了。”
按规矩。白包天是下了你注的,如果白包天一时无法决定买哪一边,而又没有其他人下注,荷官得停一分钟,让赌客做最后的决定。如果一分钟过后,客赌都无法决定加注,那么何官就可以在不开牌的情况下,直接把底注收走。
“这一把,我不押,但我要求看骰子。”白包天终于还是做出了决定。他玩的是技术,可不是运气,看不准就不要押,这是师父交待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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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胡忧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
“那当然,人家可是赌场主管,连老赌棍都赢不了他,这几个也一定不是胡忧的对手。”“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人多不一定赢啊。看吧,连注都不敢上。”
看白包天连着三把都不下注,观众们又开始慢慢的倒回到胡忧那边。
白包天这会真是很郁闷,按他的要求,这三天胡忧把把都给他开了骰碗,可是他无论怎么看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
骰子还是那个骰子,怎么就听不出来了呢?
“我要求换骰子。”白包天哼哼道。他的赌技可是从小就学的,兄弟之中最出色的就是他,听骰子更是他的强项,最好的记录是同时听出十八个骰子的点数而且全对。
可这下好了,胡忧才摇一个骰子,他就完全无法听出来。
“换几号的?”胡忧问道。换骰子是客人的权利,胡忧并不打算剥夺白包天的权利。其实从一开始到现在,胡忧对白包天都算是挺不错的,白包天说要看骰子就给看骰子,说要换骰子,那就给换,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就和这个一样的就行。”白包天咬牙道。这一次本是来找场子的,可是他怎么有‘丢面子’的预感。
胡忧笑笑道:“如果你觉得这骰子有问题,用你的也是可以的,你出门应该总会带着骰子的吧。”
赌坛世家出来的人,出来不带骰子那像什么话。
“用我的你也同意?”白包天吃惊的看着胡忧。如果不是胡忧自己提出来,他可不敢提这样的要求,因为这跟本就不合规矩,无论对哪时的赌场,都不可能会同意拿客人的赌具来赌的。
“只要你喜欢,怎么样都行。”胡忧淡淡的说道。
“好,那就用我的。不过我可先说好了,这是你自己提出的,可不是我逼你的!”短短一句话,白包天咬了三次牙才说完,边上的人都挺担心他那牙会不会碎掉。
胡忧笑道:“这里那么多人看着,我总不能把说出来的话又吃回去吧。”
换了白包天的骰子,赌局再次开始。白包天身上有九个骰子,那都是他从小玩到大的,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在换上自己的骰子之前,白包天自信满满,在胡忧把他的骰子装进骰碗里的时候,白包天还是依然自信,可是当他听到骰子和海碗碰撞发出的声音之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的难看。
自己的骰子自己知道,骰子和海碗撞在一起应该发出什么声音,白包天真是再清楚不过了,可是这声音明显不对,太不对了。
“咣!”胡忧把海碗扣在桌上:“押重多赔得多,押得少赔得少,不押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