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次被南荒大帝占便宜,夜华早已经愤怒不已。
若不是时机未到,夜华早已出手。
他头埋的更深,不敢言语,牙齿却咬的咯咯作响。
此时恰巧,林清手中的酒,也喝了个差不多,对夜华示意一声:“给本神王也倒杯酒。”
此一声,就犹如天籁一般,传到夜华的而中。
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赶紧答应一声,迈着细碎步子,到林清面前,缓缓倒酒。
南荒大帝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夜华看个不停。
好似夜华这一种类型的,正是他的大爱。
末了,南荒大帝还咂吧了一下嘴,对林清说道:“神王大人的天宫就是不一样,这婢女也是一等一的美貌,哈哈。”
只要抓住时机,南荒大帝就想在林清面前拍马屁。
林清听闻,也忍不住多注意了一眼夜华。
忽的,他发现这个婢女,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特别是那一张脸庞,林清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不由的,林清对夜华说道:“你抬起头来,让本神王仔细看看。”
听到此话,夜华有些慌了,他正准备行刺林清。
如果现在抬头,定然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到时候别说刺杀,就是连林清的一根毛都摸不到。
在如此危急的时候,夜华脑袋飞速转动。
他暗暗一咬牙,身子一欠,点头道:“奴婢遵命!”
随后,夜华便开始抬头了,他低下的头颅,一点点的起身,望向林清这边。
缓慢,缓慢,再缓慢。
夜华就好似吃了迟钝药一般,动作变得格外慢。
然而,他的右手,却摸向了袖口。
“林清,你去死吧!”
说时迟,那时快,夜华瞬间掏出匕首,动作猛然加快,好似一道闪电似的。
他手中匕首冲出,直奔林清心口而去。
如此近的距离,又加上夜华动作迅猛,真要被刺中,立马就是个透心凉。
南荒大帝和那些强者,在旁边见状,都一个个吓懵了。
这样危机的情况,已经不是他们能出手的了。
就算是他们自己,肯定也是躲不过去的。
但是,夜华和林清相比,两人的实力,岂止差了几条街那么远。
那一把锋利的匕首,还没落到林清身上,就已经被林清察觉。
林清右手陡然伸出,快如灵蛇游走,一把就抓住了那匕首。
手中光芒闪耀,让其看起来好似钢铁一般。
饶是那匕首再锋利,也无法伤害林清分毫。
夜华出手的动作,也停止在那里,一动不动,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铿!”
匕首和林清的手相碰,发出金属相交的声音。
夜华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原以为,自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这一次一定会刺杀成功。
毕竟他所挑选的匕首,也是曾经天界的至宝。
但如今,却连林清的半点皮毛都破不开,更别说伤害林清。
他害怕了,恐慌了,绝望了。
对于敢刺杀自己的人,林清也毫不客气,一把夺过匕首,直接就甩出了一巴掌,打在夜华的脸上。
这一巴掌可不轻,加持了强大的法力在上面。
夜华中招后,腾空翻起好几米,整个人旋转了好几圈,随后才落在大殿之上。
他的一口槽牙,都被打的掉了一大半,下巴脱臼,想合都合不上。
嘴里不停吐出鲜血,看起来也是惨状兮兮。
痛苦的他,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大殿里的士兵见状,赶紧拿起武器,就冲到了夜华身边,用刀剑架在他脖子上,让他无路可逃。
这些士兵,都是跟着林清多年的死士。
如今发生这种事,自然是不会放过夜华。
来参加大婚的强者,也都是惊讶不已。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三界内,居然还有人如此大胆,敢来这里刺杀林清。
这种行为,在众人看来,无异于是自尽。
不少人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好似看笑话似的,看着夜华。
已经行刺失败的夜华,心灰意冷,抬起头来大笑:“林清,今天杀不了你,算我夜华输了,哈哈!”
林清也终于看明白,这刺杀的人,居然是夜华。
这厮为了杀自己,也真是煞费苦心,还装扮成婢女的模样。
若是他的列祖列宗知道,不知会不会在九泉咆哮。
周围的人,一听到是夜华,也都是惊讶不已。
这夜华也真是胆大妄为,早已成了亡命之徒,居然还敢来这里捣乱。
曾经也有不少强者和首领,和天君交好,看到夜华如此,却也没有半点怜悯。
夜华已成丧家之犬,看着周围这些人的目光,心中更是冷若冰霜。
无论是人,还是神,在你风光的时候,自然是天下皆知,一群人对你溜须拍马。
一旦失势,成为阶下囚,所有人都会落井下石,冷漠不已。
看透世态炎凉,夜华抬起头,仰天大笑,吼道:“虎落平阳被犬欺,被犬欺啊!”
曾经他是储君的时候,众人对他的态度,根本就不是如此。
如今,却是冷眼相看,统统避之不及。
心中寒,心中痛,心中悲!
夜华惨淡一笑,望着周围那些人,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但是他又无可奈何,只能大叫一声,往前迅速扑去,直接撞上一把长枪,刺穿他的心口。
枪身贯体,来了个透心凉,对眼穿。
夜华脸上表情一变,嘴里咕噜几声,吐出一口鲜血,随后脑袋一低,四肢一软,倒在了大殿上。
他的身体抽出几下,便再也不动了,消散了所有生机。
再最后一刻,夜华还是选择了自尽。
他宁愿有尊严的死,也不想成为林清的阶下囚,从而受尽屈辱。
活了一生,终其所有,夜华也没达到自己的目的。
周围的那些强者和氏族首领,他们的神态,也都有些变化。
曾经号令三界的黑龙一族,传承天君。
到了今天,也算是完全结束了。
随着夜华的消亡,黑龙一族的世代,终于彻底过去。
就好似风一吹,树叶卷起,洒落在飞扬的大路,终究落地化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