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小宝跟张支书开玩笑说:“光明你的脑瓜子简直就是个聚宝盆呀!好点子一个接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完呐!”
张光明急忙说道:“大队长别恭维我了,咱们来说正事。这几项工作必须得搞成、必须的!”
班子成员们都说:对,必须得办成这几件大事儿。
这时张光明一脸郑重的表情又说:“咱村干部想按照因地制宜的方法,进行种植庄稼。这件事情也不能算是个小事儿呀,我认为咱们得征求群众们的意见才行。”
他说明原因,“我们以后不管做啥事儿,都要依靠群众,万事都不能离开村民们的支持。我们和群众的关系,如舟水之喻呀!这老百姓就是咱们的海呀!海阔任舟行嘛!”
村干部们点头说:“是这么个理儿。”
张支书他又语重心长地说:咱当村干部的,一定要做有利于乡亲们的事儿,群众们就会积极地支持咱。反之,咱做有损于村民的利益的事呢?村民们就会掀起大浪,给村干部来个“人倒舟翻。”
贵小宝点点头。
其他人也赞同地说:“张支书说得对呀。”
张光明又强调说:“所以呀,我们要做就做有利于村民的事儿。小问题呢?我们几人在村委内部解决就行,遇到大事儿,一定要让咱牧野花村的村民们来个群策群力,集思广议,我们一定要做到民主啊!我们可不能搞官僚主义那一套,凡是唯我独尊、以我为大,一切由村官说了算。
贵小宝说:“你们都要记住新支书说的话哦,我们当村干部的宗旨就是为人民服务!”
村干部们再次纷纷点头。
我们也要学古人——“愿为蜜官勤为使,莫妨花贼懒饕奴。”大家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忽然“哗、哗、哗”爆发出热烈得掌声。
大队长贵小宝兴奋地说:“对,张支书说得对,我们做事就是要民主,万事就不能脱离群众的支持,群众们同意了,我们才能甩开膀子干起来呀!”
“张支书说的对,说的好啊!我们就应该学习蜜蜂那样的勤劳为民呀!”村主任孙有福也微笑着说。
“是啊,咱张支书说得真正确啊!”李永进和王梅花几乎同时称赞说。
高中毕业思想积极,又是干劲冲天的李冬至也忙说:“啊,新支书衷爱诗文,甘愿像蜜蜂那样的勤政于村,奉献于村,决不做像蝴蝶那样就知强取,不愿付出,不去为村民做奉献的人呐!”李冬至又转脸看着张光明问,“我说的对吧?”
“嗯!你理解的很透彻,就是这么个意思,以后咱带领群众苦干,争取一年一个样,就像芝麻开花节节高吧!”
他们个个笑容灿烂,纷纷点点头说:“好啊!”
张光明的话语好似一支强心剂,像是注射进每个人的肌肤,使得每个人颇感精神振奋。
大伙都希望村庄采取张支书提出的因地制宜的种田方法,庄稼就能够获得大丰收。
村干部和村民们,又在开垦的荒地上种植了许多柳树和竹子,还有荆树、银杏树苗等能编制用的树苗。
张支书和大队干部李冬至每天把上衣一脱,只穿个粗布黑背心,拿起洋镐当叽当叽掘树坑,栽树苗,累得他俩浑身直冒汗,身上的衣服湿淋淋的。
其他人,纷纷学着他俩,挂劲儿挖坑,用力植树。
这一片长满杂乱荒草的盐碱性大的土地上,土壤疙瘩不平,这么一经勤劳的村干部和群众们开垦,变得干干净净,平平坦坦。
之前的荒凉沉寂,种植了许多树苗以后,立马变得富有生机,绿意浓浓。
“咱村外的荒地呢?还要继续垦荒,绝对不能再其荒废了,咱们得好好利用起来,种庄稼不行,咱们可以种植其它的植物。咱们可不能再浪费被遗弃的土地了。”张支书一边植树,一边说。
“那种些什么呢?”贵小宝好奇的眼神看着张支书问。
张光明回答:“可以种植抗盐碱的果树呀。比如:石榴、无花果、葡萄……”
“那还能种植啥中药材呢?”孙有福也问。
“那多了去了,比如,红花、牡丹、芍药……”张光明又回答他的话说。
张光明看到王梅花想张口欲问时,他就笑着说,“你是想问还能种啥蔬菜吧?”
王梅花开玩笑地说:“张支书你真中啊!我还没说,你就知道我想说啥呀?”
“咱们可以种植辣椒、韭菜、芫荽……”张支书一连说了好多种蔬菜。
他们都说:看咱张支书不愧为农业专家,啥都懂啊!
张光明嘿嘿笑了两声说:“农业大学的毕业生,不知道这些会行吗?”
他紧接又说:我让大伙在荒地上种植这几种树呢? 一是为了让风景优美,二是增加编制加工品原材料的数量。因为要大办编织加工事业,所以就得扩大种植这几种树的面积才行啊。不过咱们对外一致都要说是为了美化环境哦。
班子成员们都看着张支书满脸诧异,继而又会意地点点头。
张支书看到大家先种植的那些树苗,还有鲜花苗儿,大部分活得稳稳的。
可是他发现有个别的几颗苗儿有蔫死的,就赶紧去补栽了补栽。
现在先栽种的和后来栽种的苗儿,可以说是一天一个样正茁壮地生长着。
计划在前,实施在后。
等到收获了庄稼,村庄就能按照张光明提出的因地制宜的方法进行种植了。
可张光明不知效果咋样,那就只有让事实来证明了。
清晨的阳光把村庄的条条大路两边,袅娜多姿的花儿和翠绿的树苗,照得鲜亮无比。
他一路欣赏着路两边的宜人景色,正要去村外视察庄稼的长势情况。
忽然他听见背后有人喊:“张支书你等等我呗!”
他就扭过脸一看,是自己生产队张新发的老婆王绿叶,一边气呼呼地往他这边跑,一边喊。
张光明感到奇怪地问:“你这是咋的了?”
王绿叶她气哼哼地说:俺孩子他爹,今天早早的就去给人家做木匠活了。他刚走,我就瞧见一群脸上蒙着黑沙布的小偷,正在偷俺家的一群小羊羔哩。
张光明他一听就赶紧问:是哪几个混蛋偷的?
“他们几个小偷用黑纱蒙着脸,我没看清楚是谁,就大声阻止,你们快放下俺家的小羊羔。他们狂妄地自称:‘俺们是一群蒙面大侠!放下小羊羔?没门!’我就赶紧又高声大喊,抓贼嘞!抓贼嘞!你猜他们喊些啥?”
“他们还敢喊?”张光明一脸不解地问。
王绿叶的眼里噙着泪水,她指着自己头皮上的几根稀疏的头发说:他们说,“两三根儿!两三根儿!”你看这不是欺负人吗?
张光明一听强憋住笑,极力调整了一下面部的表情。
然后他就一脸严肃地说:“上你家偷东西的那群捣蛋孩子真是不像话!他们蒙着面我也知道是谁。你先回去,我这就去斥责他们一顿。他们竟然这样的目无尊长,乱说一气。”
王绿叶点了一下头,她苦着脸,撅着嘴,悻悻地走回家去了。
张光明转身才刚走没多远,突然听见有人大吵起来,他就循声看过去,只见远处的一个胡同里,光棍尹小山从李大牛家飞跑出来,李大牛追着他打。
他急忙向他们跑过去……
他瞧见李大牛拳打脚踢“情敌”,他在痛打尹小山。
李大牛一边打,还一边大声喊着说:“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臭流氓!”
尹小山的鼻子和嘴,被李大牛打得鲜血直流。
他一边用手擦着血,一边怒不可遏地高声说:“你骂谁是臭流氓呢?你没搞清楚就血口喷人呀?”尹小山哭着说。他边哭边擦着委屈的眼泪。
邻居们纷纷走过来了。
赵黑妞也走出家门来这儿看热闹。
王丽丽一瞧见她就气愤地说:“赵黑妞,正好你来了,看看俺宏兴他爸,把尹小山打得口鼻出血,都是你惹的祸。”
赵黑妞一听就恶狠狠地瞪大眼睛说:“你胡连八扯啥哩?他们打架是我惹的祸?这里有我啥事儿呀?”
她俩互相推搡着,眼看她俩就要打起来了。
张光明快来到他们跟前时,一看这里成了“一团乱麻”,就赶紧大声阻止到:“都给我住手!”
他跑地嘿呼来到了跟前,又大喝一声,“有我张光明在,看你们哪个还敢打架?”他们深知他的铁砂掌厉害,都住了手,谁也不敢吭一声。
李大牛气得暴跳如雷。
他恨之入骨的表情指着尹小山说,“尹小山耍流氓,他想吃我老婆的软豆腐。”
张光明表情严肃地看着满脸委屈的王丽丽问:“王丽丽你来说,到底是咋回事儿?”
王丽丽一边抽泣,一边十分委屈地说:“大伙都误会俺俩了。是赵黑妞整天到处造谣说我的坏话,今天俺宏兴他爸,就是听了她胡说八道的话,就怒火中烧,打了尹小山一顿。”
张支书俊美一蹙,扭过脸来又问赵黑妞:“你说她什么坏话了?造成人家夫妇不和?”
“我没胡说,那天我亲眼看见光棍尹小山,他爬上那么高的柳树上,给王丽丽捋柳叶。还有那一天,我又瞧见尹小山给王丽丽家挑水。他俩难道不算是好上了吗?”她反问道。
大家都带着猜疑鄙视的表情用眼剜着尹小山和王丽丽。
这俩人一听赵黑妞这样说,气得涨红了脸,正想解释。
赵黑妞不给俩人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那天夜里,我去王丽丽家找她聊天,她家没点灯,没想到,我看到有个男的正在调戏王丽丽呢。不是尹小山还能是谁呀?”
大家又很厌恶地斜睨一眼王丽丽和尹小山,叽叽喳喳地议论开了:
众人都带着愤恨的表情瞪着尹吉祥,议论纷纷:
“这俩人真是不要脸的东西……”
“她还敢说自己是清白的?”
张光明也疑惑了,难道这俩人真的是奸人**吗?
王丽丽气地胸脯一起一伏,怒视着赵黑妞痛苦万分的表情,愤怒极了就指着赵黑妞的鼻子说:“赵黑妞你真会血口喷人呀。”在场的人都疑惑了,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
这时的尹小山急地面部和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火冒三丈地说:“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啥时候调戏王丽丽了?”
王丽丽的脸羞红了,满眼流着泪水说:“你们问问尹吉祥那孩子就知道了。”
尹吉祥满脸通红,一副无地自容的样子。
李大牛正要去揍尹吉祥一顿时,被张光明一把给拽住了。
尹抓根满面羞容,他照着儿子脸上就扇了一巴掌后,气急了就瞪着儿子说:“我打死你个混蛋!快滚,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在场的人谁也没料到,尹西山护孙子,他竟然会抬起大手,照着儿子尹抓根的头上扇了响亮的一巴掌。
尹抓根惊讶地“啊”了一声,捂着被爹打红的半边脸,不可思意地看着自己的爹。
尹西山他还护着孙子尹吉祥,大声训斥儿子说:“抓根儿,你干嘛打我的宝贝孙子呀?他还只是个孩子嘛!”
“爹呀,吉祥现如今成了这样的坏孩子,都是您和我妈给惯出来的结果呀。”
尹老头气哼哼地又抬起了大手。
尹抓根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又摇摇头,然后转身无奈地回家去了。
这边的赵黑妞证明着说:“那天,我还看见尹吉祥他调戏刘寡妇了。”
尹吉祥红着脸,深深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