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玉兰’大酒店,某间包厢里,我,赵云云,李枝花,端坐在那里,桌子旁边是两个玩耍的孩子!赵云云的女儿聂锦婷,李枝花的儿子张小虎!说不上,其乐融融,却又为何不知道为何相聚。
李枝花,赵云云两个精致的女人坐在那里谈笑风生,都是谈着服装批发上面的事情,我算是一个人坐在那里插不上话,也听不懂把,稍显得尴尬!
虽然,这算是一场寻常的聚会,但我几乎找不到存在的理由,因为,这两个女人仿佛扎在我心中的一个刺一般,稍稍触碰,就感到疼痛!有时候觉得心安理得,有时候却要想逃。
我坐在那里仔细的打量着一岁多咿咿呀呀学语的幼儿张小虎,虎头虎脑,白白胖胖的,模样长得还有几分像我,余下的不分,特别是那双浓眉大眼,特别像枝花,灵俏而生动,皮肤也随枝花,看起来好可爱的样子。
仿佛是父子连心那般,这小家伙一边玩着,还一边过来逗我,一会躲,一会藏得,想让我与他玩躲猫猫……
谁知,我屁股犹如千斤重,怎么也无法从座位上起身!或许是太喜欢了,我只有嘿嘿的笑,却不敢靠前,甚至,不敢去抚摸抚摸小孩的额头,即便,我想上前亲吻他,而我却不能,因为,我不配!我也只能把那份深深浓厚的情感压抑在心底,我不想说,更不想倾诉!
突然,笑着,笑着,几行清泪就从眼睛里流出,从脸庞划过,惊不自觉的落入怀中,正好被伸过销售的张小虎给接住!晶莹如珠的眼泪,像是救赎,我竟像惊醒那般,我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你要是稀罕孩子,你就抱一抱吧,赵姐又不是外人!”刚才的一幕李枝花看得分明,她心里何尝好过,何尝舒服,或许也在隐隐作痛吧!
“哎……”我收住情绪,一把把孩子抱入怀中,我心中终于温暖开来,我冲孩子微微一笑,他粉嫩的小嘴就亲了过来!瞬间,那种幸福的感觉就难以言喻,简直幸福死了……
“张小虎,叫爸爸,这才是你爸爸,你该叫邵小蛋才对!”赵云云看到我和孩子这样如是说道,不用多说,她一定清楚我和李枝花的关系了。
“爸,爸爸……”小家伙居然叫出声来!
“赵姐,不许你这么教孩子,他该记住了!”枝花一把从我怀中抢过孩子,好像十分的畏忌,我不敢看李枝花的脸,我不想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因为,无论她怎样,我内心都是愧疚的。
“怕什么!他就是孩子的爹,这层关系是不能改变的,你怎么那么傻呢!”赵云云的字字句句都像根根利刺一样扎在我心里。
“赵姐,我给你讲过,孩子姓张,叫张小虎跟他邵二蛋没有任何的关系!”
“李枝花,你就是一傻孩子!”赵云云非常优雅的举起手指,然后,心有不忍又放回怀里!从愤怒变得看清。
“赵姐,咱还是聊点别的吧!”
“好好,咱们还是赶紧吃饭,不然,一会气都气饱了,还怎么吃饭呢,还有两个孩子呢!”赵云云轻喊一声‘服务员,上菜’,然后,去一旁的立柜上拿过一瓶上乘的白酒。
“枝花孩子哺乳期呢,不能喝!”赵云云说着给自己的高脚杯斟满白酒,然后,把酒瓶口对着我说道:
“那人,要不要喝点!”
我没有言语,而是伸手接过酒瓶给自己斟满,这个空闲,已经好几份菜上桌!我见到了这个程度,我便怎么说,恬不知耻吧,说:
“赵姐,我一直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不是你,枝花的服装店也不可能做得如此风生水起!”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是人家枝花是这块料子!”赵云云非常的瞧不起我。
“是,是我,无耻,我很愧疚,我自罚一杯!”我说着把那杯白酒喝掉,那一瞬间真是苦辣酸甜,流到那里哪里疼。
“吓唬谁呢!”赵云云举起就被,张开红润的嘴巴也是倾杯而饮!面色不改。
“赵姐好酒量!”我禁不住夸赞。
“今天,不醉不归,谁不喝就是孙子!”
赵云云说着又斟满一杯说:“很高兴,认识你们俩,一位弟弟,一位妹妹,姐姐高兴,先干为敬!”
赵云云说罢,满满的高脚杯的酒水被她一饮而尽,饮罢,赵云云把酒杯倒过来,一滴未剩。
看着赵云云的喝酒的姿态,我有些傻眼,也意识到我自己的冒失,刚才,我实在不应该把那杯酒水一饮而尽,因为,以赵云云的酒量,我在她面前酒水关公面前耍大刀,结局,一定是会被虐成渣的。
但身为男子汉,又满腹的心事,何不饮个痛快呢!我举杯跟上,虽然,出现眩晕的感觉,但是我还是极力的克制,不想自己失态。
“弟弟,也是好酒量啊!”赵云云突然矫情的说道,反倒是我有些吃惊,我这是不是上套了。
“赵姐,你不是不喜欢这么叫我吗?”我还是管不住我的嘴。
“我和你之间,在我看来,不过是大人与小孩的关系,我想还不存在喜不喜欢吧!”
“啊,是我想多了,想多了糊涂啊!”我抚摸着自己滚烫的脸说道。
“你们再讲什么呀?”李枝花喂着孩子问道。
“不管你是事,都已经过去了!”赵云云哈笑一却眼泛泪光。
“来,邵二蛋,你有种,咱这第三杯,怎么办?”赵云云再次一杯白酒下肚,原来这样问我只是出于礼貌性呢!她即便三杯白酒下肚,依然面不改色,非常优雅的坐在那里!
“服务员,请把我们的白酒拿过来好吗?”
女服务员闻声递上一瓶白酒,赵云云却说:“我要得是两瓶!”服务员闻声照做,递上两瓶白酒!
赵云云伸手接过,一瓶放在自己近前,另一瓶递到我手中,说;
“咱俩一人一瓶,看谁先倒下!”
“赵姐,我能不喝吗?”
“如果,你还是一个男人,你就赔我喝下去!因为,是你欠我的”赵云云挑衅说道。
“赵姐,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吗?不信,你问枝花”
赵云云‘噗呲’一杯茶水泼到我脸上,骂道:“邵二蛋,你无耻你!你怎么有脸说这话呢?”
“我一直都是个没脸没皮的家伙啊,做了一些混蛋的事,却不知道怎么偿还,就这么过着,心里那个苦啊!“
“你认错不?“赵云云指着我的鼻子说道。
“认,怎么不认!“我倔强的说道。
“好,既然认,那么就把这瓶白酒喝下去,我希望你不要让我们这俩女人失望!”
“喝就喝,谁怕谁啊,哦还怕你这个女人不成!真是”
我拧开瓶盖举瓶就饮,被李枝花一下拦下,把酒瓶放到一边,然后,脸上堆笑,拿起茶水对赵云云说道:
“赵姐,谢谢你这半年来对我的帮助,从来还没正式的谢谢赵姐你呢!我以茶带酒敬你一杯!”
“枝花妹子啊,你这人啥都好,就是太善良,幸亏你遇上的是我,不然,很容易被人骗得!”
“当然,有赵姐这颗大树罩着,我就什么都好了!”李枝花笑着低下头。
“妹妹,你就好好跟着我干,你所以的货我全包了,我就是不赚钱也要让你做出个样子来,让那些无知的男人看看,你李枝花是多优秀!”
“托赵姐的福,我感觉现在的这个状态才是真正的自己!”
“枝花,你我都是单身母亲,你身上的苦,我都明白,但我们千万不要忘了让自己做一个精致的女人!”
“是,赵姐!谢谢赵姐!”
“那谁!喝酒!”赵云云向我举杯,再次杯酒下肚。
我二话不说再次随上,赵云云看着我的样子,突然,笑了,她问我:
“邵二蛋,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是,纯爷们!”
“真的吗?”
“真的!”
“那么,我希望你能真的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把李枝花给我娶回家去!把孩子接回家去,趁现在你们还年轻,你还有机会,在下去一段时间,就什么都晚了!”
“对,赵姐,说得对,对,应该娶回家!”
“邵二蛋,你好赖话,听不出来吗?”李枝花突然呵止我。
“赵姐,说得非常对,我现在还有机会,什么都不晚!”
“邵二蛋,你少自作多情好吗?我已经走出来了,你为什么还抓着不放呢!”
“我走不出来”我也许喝太多了,神志不清。
“我为什么要走出来,我要对你们母子负责,就像赵姐说得那样,把你娶回家,把你们母子接回家,你要相信我可以做得到!”
“邵二蛋,我希望你想清楚,你说话是要负责任的!”赵云云话语紧紧的逼我。
“负责任,一定负责任,我对天发誓!”
“呵”李枝花突然苦笑起来,那笑容看起来的确让人心酸,可她说得那番话却令我心疼。
“这几句话,你都给我讲过多少遍了?可从来都没有实现过,现实就是这样,不是几句话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