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梦

转眼我已来到武汉已经半年有余了,也找了一个传媒的工作,工资不高,但是勉强还能过得去。

只是传媒行业,有时候工作时间也不固定,经常会深夜才下班回家。

这天,我又是在深夜下班回家,一个人走在夜路上,这个城市如此的繁华热闹,但是这样的景象和我并没有什么太大关系。

我又点了一根烟,习惯性的坐在小区外面的巷子小公园里吹夜风。

时不时的,我也会想起之前在那个晚上遇到的女鬼,还有那个出马弟子靖轩。

我也经常在思索自己的太爷爷和自己的秘密,尤其是来到武汉之后,我更是去翻阅典籍,查找资料。

“天师道,东汉末年张道陵祖天师创立正一道教。道教天师传承数千年,没想到我张修远竟然是天师一脉分支。”

我抬去头看着月亮自言自语道,摇了摇脑袋,太爷爷并没有留下什么记载了道法的书籍,就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我也从来没听家里人提起过祖上的事情。

但是,我也在心里暗自发誓,自己一定要去找到这些秘密的真相,而想要去追寻这些秘密,就要去龙虎山天师府走一遭。

“啪嗒”一声,公园里的路灯也关闭了。

我低头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于是便起身朝着小区走去。

我走着走着突然觉得不对劲,感觉背后好像有人。

“谁?”

我突然回头吼了一声,可是并没有看到身后有人。

我摸了摸下巴道:“奇怪了,没人啊。为什么我总感觉背后有人呢。不行,得赶紧回家。这里没有人在,又有点阴风阵阵,说不定是鬼祟。”

一边说着,一边又加快了脚步。

我租的房子是一间合租房,也和室友并不熟悉,就打过几个照面。

我回到房间以后,疲惫的躺在床上,开始回想今天从早到晚发生的事情。

才躺下三五分钟,就已经感觉到了困意,我便起来洗漱一番后关上了灯准备睡觉了。

闭着眼睛,我开始回想最近的情况,一切都是那么千篇一律枯燥无味。好似很正常,又总是感觉有一些不对劲。

因为我最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好像越来越乏力,有时候都感觉累的不行,就想躺着。

就在这时,我正想睁开眼睛看看窗外的夜景,却看到了床尾处站着一个黑影!

“谁!”

我一瞬间来了精神,大吼了一声的瞬间把灯也打开了,可是打开灯之后并没有人。

“不对,我明明看到了黑影。”

我自言自语道,的的确确看到了床尾站着一个黑影,可是打开灯却什么都没有。

莫不成……是鬼?

又经过这么一出,我也没法再继续安心睡觉,我是确信看到了黑影,而且我结合了最近自己身体的状态,看来自己是被缠上了。

我也只是笼统看了很多典籍,懂一点点民间办法而已,可是让我自己去跟鬼斗,那真的就是送死了。

我闭着眼睛,仔细思索着自己有没有看过的书籍里记载了如何送走一个缠身的鬼,就这么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像是上帝视角,就在天上看着,好像整个梦境与我无关一样,我也只是一个旁观者。

这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天气也很晴朗。我看到了一座湖泊,很大很大,清澈透明,旁边还有一座古代的石桥。

忽然传来一阵唱戏的声音,只见湖泊上划过一艘船,船长约莫十几米,隐隐约约看见几个戏子正在船上弹琴唱戏。

只见梦里的我好像离他们很远,又好像离他们很近,看得清他们的服饰,却又根本看不清他们的长相。

”唉。“

只听幽幽一声叹息,一位女子突然出现在船头处,独自一人站着。

她好像看到了我,女子微微仰头看向了天空,我也根本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可以看得出这女子身穿缎锦,一身看起来料子就很贵的衣服,而且这身衣服一看就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才能穿得起的。

我心里不知怎的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些念头,这个女子看着也就双十年华,应该还未出嫁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蹦出来这么一些念头,总感觉这个梦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对!

我想起来了,这半年来,偶尔做梦梦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怪不得决定好像似曾相识,原来这个梦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只是每次自己都想不起来了。

女子也不说话,就那么站立着,船上的戏子也消失不见,只剩下女子一个人独自站在船头,显得是那么孤独。

我也不知为何,也许是感觉到这个女子太孤独了,竟然有些心疼她?

”唉。”

女子又是幽幽一声叹息,像是悲伤到了极点,随后竟然身体有些微微颤抖。

梦里的我无论怎么都看不清女子的脸,但是我能感觉到,女子在哭。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会揪住一团呢,只感心中压抑。

我一摸自己的脸,只觉得冰凉,没想到我竟然也跟着哭泣起来,这一刻只感觉心中无比悲伤,像是世间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又像是一个失去了所有的人。

我也是止不住的哭,眼泪忍不住的往外流。

突然,我莫名的醒了过来。

我是哭醒的,一直哭泣,导致喘气没喘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心痛?为什么自己也会跟着梦中的女子哭泣呢?

我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坐起身来看了一下手机,已经七点多了,今天公司没什么事情,所以不用去上班。

可是我接下来也睡意全无,我想起来了,来到武汉的这半年,时而能梦到这个女子,同样的场景,每次都哭醒,但是之前总记不住。

这次我是全部都记得了,张修远回想了一下梦境,还是感觉无比凄凉想要哭的感觉。

摇了摇头,我努力想把这些抛之脑后,随后起身去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明治妖记》中说:有这么一个女鬼,名为桥姬。书上说是痴情女子的怨气汇聚而成,痴爱他人又不能和心爱的人相守,于是就从桥上跳到水中自杀,如果晚上有男子过桥,就会出现,并把其引到水中溺死,如果有女子过桥,就会强行拉其入水作为替身。”

我突然想到了之前看到过的一篇资料,说是这个名字叫桥姬的女鬼因为痴情而自杀,然后会引诱男子溺水而亡。

我瞬间不寒而栗,莫不成,自己不小心着了桥姬的道,要被桥姬害死,陪伴一个女鬼?

不行不行,我使劲摇了摇头。

既然我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个女鬼的来历,就要想办法保护自己,把这个名为桥姬的女鬼弄走。

“可是要怎么做呢,自己只是多读了一点古籍,又不像靖轩那样是个出马弟子。。。对了,我可以去找出马弟子帮忙啊!”

我突然一拍大腿,可以去找一下出马弟子帮助自己啊!

可是偌大一个武汉,去哪里找呢?

况且武汉这座城市的人不太信这些,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哪还有多少人信这个,所以武汉的出马弟子肯定不多。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开始头大了起来,本来刚有点头绪,现在又开始头大了。

武汉这么大,我也才来了半年,哪里找得到真正有本事的出马弟子。

“对了,武汉是湖北省会,道教佛教丛林,定然有高人在,我去道观寺庙找找不就好了,找不到出马弟子,找道长解决也好啊!”

我又开始咧嘴笑起来,想起来之前去武昌区的时候看到过一个道观,正是湖北道教协会所在地长春观。

我也不墨迹,起身就穿衣服洗漱出门去地铁站。

从我的住处到长春观,约莫一个半小时,中间还要转一趟地铁。

很快,我就已经到了长春观的门口。

“卧槽,不带这么玩我的啊,我好不容易坐了一个半小时地铁到这,竟然没开门!”

此时,我呆若木鸡的站在长春观的门口,上面贴着一张通知单,上面写着:由于装修整改原因,长春观今日暂时不开放。

真是屋露偏逢连夜雨,我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长春观是湖北道教协会所在地,门口自然有一些摆摊算命的老头老太太。

那些老头老太太见我站在长春观的门口,长春观也没开门,一个个都扒拉着我,说要给我算算命。

我也没有哪个心思听这些个骗子给自己胡扯,自己现在被桥姬缠上了,还不知道怎么办呢,一门心思想着先回家去,然后再找找其他的地方碰碰运气。

我无功而返的往地铁站的方向走着,一脸黑气,心里都是桥姬这个女鬼的事。

长春观旁边是武汉城隍庙,不在长春观内,紧挨着长春观,要去坐地铁的话是要经过城隍庙的。

于是我又坐地铁去城隍庙,想着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碰到懂行的。

“小兄弟,我观你印堂发黑,面布黑气,是否是最近遇到邪事了?”

我正在直直的走着,正听到城隍庙门口有人跟自己搭话。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戴着帽子的老头,五十多的年纪,身材清瘦,是坐在城隍庙门口摆摊算命的先生。

老头一看我停下了脚步,对着我招了招手说:“过来坐,小兄弟,让我给你看看,不收钱。”

我一听反正也不收钱,左右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先让他看看吧,说不定就是隐于集市的高人呢。

随后我便走到老头旁边,自顾自的坐了下来,颇有些神情紧张向他问道:“老人家,您刚才说我印堂发黑,面布黑气,能不能详细说说啊?”

老头微微一笑,向我举起两根手指,我一时有点懵逼,“烟,有吗?”

我瞬间恍然大悟到,从兜里把烟掏出来递给他一根,顺便用打火机给他点燃了,他猛的抽了一口淡然道:“我观你眉宇之气英武不凡,但是印堂发黑,必定最近遇到了邪事,而且你面色布满黑气,想必已经纠缠你的时日挺久了,对也不对?”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点点头,缓缓的将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头子听完我说的话,用手掐指算了算说:“这个女鬼道行很深,虽然我不是她的对手,但是你我有缘,我就指点你一下。”

我一听他说此话,顿时来了精神:“老先生可有破解之法??”

“我说了我打不过她,我也不怎么会捉鬼,我只是擅长占卜一道。”

老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他拱了拱手说道:“还请老先生明示。”

老头点了点头道:“洪山区卓刀泉路上有一家叫阴阳阁卖香烛纸钱的,那家老板名字叫刘天,道号罗天道人,龙虎山天师府的弟子,他可以帮你。”

龙虎山天师府的弟子!又是龙虎山天师府!看来,自己跟龙虎山天师府的渊源果真挺深。

我心里暗自想道。

随后我便拜谢过这位老先生之后,又起身往洪山区赶去。

老头在我身后看着我的背影喃喃道:“路漫漫其修远兮。”

未完待续,先看看其他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