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马上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我隐约听见有门铃的声音,不知道又是谁来了。门铃响了几遍之后没了动静。过了片刻,我听见有人进了屋子,储物间的门被推开,我头部已经不能动弹了,斜眼一看,惊喜交加,来人正是师叔、小白和小雨!
他们进来后迅速掰开我们的嘴把药丸塞进我们嘴里,用水给我们送下去,一会功夫,我们身上暴起的血管迅速消退,身体也渐渐可以活动了。
老孙此时带着哭腔虚弱的说道:“可他妈的吓死我了,我以为这下完蛋了呢,幸亏老天有眼,送来贵人啊。”
说着竟流出了激动的眼泪,在小白小雨面前也不顾形象了。
我大口喘气说道:“老孙注意点形象,小妹妹们都看着呢。”
老孙忙擦干眼泪说:“我这不是吓的,我这是幸福的泪花,自古英雄救美人,现在是美人救英雄啊,我能不激动么?”
我忙问师叔怎么会来到这里。原来师叔今天回家取点东西,看我和老孙都不在,问小白和小雨,她们把刘国栋要用巫术害我们,因我们提前准备,没被害成,然后去刘国栋家找他算账去了。
师叔一听大叫不好,这巫术如果没起作用,害人不成,施巫术的人是会知道的,所以刘国栋肯定已经准备好了等着我们去呢,巫术和蛊术一般都是一起使用的,如果刘国栋身边有人会施毒蛊,我们去了恐怕凶多吉少,那蛊术千奇百怪,弄不好我们就会中招的。给我们打电话,我们手机那个时候早被刘国栋搜去关掉了。
老人问小白小雨知道不知道刘国栋家地址,她们也不知道,于是立刻给她们的黑客同学打电话,很快查到刘国栋家地址,老人带着冷月宝剑和老孙新炼制的“九转克毒丹”,连忙打车赶来这里。
本来想等刘国栋开门,突然袭击他,可是没想到他刚刚出去了。于是绕着别墅走了一圈,发现别墅另一面是落地的大玻璃窗,这才用手里的宝剑把玻璃割下一块钻了进来。
我们听后都感万幸,大张和王凡更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我们稍微休息一下,也差不多活动自如了,我一提气,感觉丹田有了丝丝的暖流,开始有了内力,但是身上的皮肤都已经呈紫青色,严重淤血,这个至少要修养个几天才能下去。
我们大家商量办法,决定就在这里等他们回来,这房子门没被破坏,只是割开了玻璃,用窗帘挡住就可以了,等他们进来,突然制住他们就可以了。
我们刚准备好,就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我们躲在储物间里,幸亏储物间比较大,我们7个藏在里面绰绰有余。刘国栋和孟非进了屋子,刚关上门,我一个箭步冲出去,用擒拿手,一下把刘国栋制住,双手抓住他两个手腕,一推一拉,登时把他胳膊卸掉。
刘国栋疼得大叫起来,然后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过去把孟非也给制住了,这时候我也顾不上什么绅士风度了,只是没有卸她的胳膊,然后叫老孙和大张过去给他们捆了起来。
刘国栋吓傻了,瞬间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他倒是能屈能伸,苦苦的哀求我们道:“几位饶命啊,我这也是没办法啊,不要杀我,我今后再不干这害人的事情了,这毒蛊都是孟非下的,跟我没关系啊。”
王凡冲他脸吐了口唾沫说:“亏你还是个男人,有事情就往女人身上推。”
我看孟非此刻流出了眼泪,但是并没有争辩,只是静静坐在地板上,低头一声不吭。我心想,这女人怎么对刘国栋这么死心塌地的,刘国栋都要娶他们董事长女儿了,她还和刘国栋在一起,真是让人费解,天下还有这样的女人。
大张跳过去抽了刘国栋一个耳光说:“你这王八蛋,你穷困潦倒的时候,都是我和王凡接济你,现在你却想要我们的命,孟非对你那么任劳任怨,你却反咬她一口,你还是他妈人么?”
他转过头对孟非说:“孟非,怎么说我们也是多年的朋友了,你今天竟然要对我下毒,为了刘国栋,你都鬼迷心窍了。”
孟非低头一言不发,这个瘦弱的女人,可以看出她有着一颗坚强的心。
老孙问我:“老李,现在怎么办?”
我说:“让警察来收拾这小子。”
老孙说:“可是我们也没有什么证据啊,这小子用巫术害人,怎么会留下证据呢?”
王凡说:“是啊,没证据就没办法处置这小子,不然我们把他干掉算了。”
刘国栋听了大吃一惊,吓得浑身哆嗦连叫饶命。
大张踹了他一脚说:“看你那怂样。”
这时候孟非开口说:“我有他贪污还有犯罪的证据。”
此话一处,我们都楞了一下,刘国栋更是瞪着孟非。
孟非接着说:“那些证据就在旁边另一座别墅里呢。”
我们押着他们两个,出了门,找了件衣服披在他们身上,怕遇见人就不好办了。另一座别墅虽然就在旁边,但是距离还是很远的,走了很长时间才到。
这个别墅和刚才的别墅在装修上完全是两种风格,刚才的是现代简约的,这个是欧式田园的,装修都很细致考究。
进了屋子,房间灯还亮着,看来刚才他们两个出门就是来了这里一趟。孟非指点我们保险柜在哪里,又把密码告诉了我们,我们打开保险柜,看见里面有大量现金,还有几张光盘,公司账本等等东西,一看之下都是刘国栋犯罪贪污的记录,就这些就够他判二十年的了。
在里面还发现一本书,名叫“黑巫术”,一看之下里面都是黑巫派的巫术和蛊术的练习方法。
刘国栋此时已是面如死灰,他显然没想到孟非会出卖他。
孟非说:“我以前并不知道他曾经用巫术害死过那么多人,我一直被蒙在鼓里,但是后来我渐渐发现他贪污的事情,提醒他也不听,我见他心术不正,早就想离开他了,后来他要娶董事长的女儿,我对他更是彻底灰了心,准备一走了之,只因为我心里一直爱着他才没下决心离开。他一直让我学习毒蛊之术,我也听了他的,今天他跟我说有勒索他的坏人要来跟他谈判,让我在外面下蛊,把坏人毒倒后,绑起来,然后送警察局去。可是我进来才发现毒倒的是你们,他解释说勒索他的人就是你们几个,我才半信半疑的相信了他。刚才他又骗我说已经给你们解毒了,明天就送派出所去,我相信了他,也就没过去储物间看你们,直到刚才我才发现他又骗了我,他瞒着我想要你们的命。现在他又把一切责任推到我身上,我对他算是彻底失望了。我一定要揭发这个人面兽心的小人!”
我们听了,都觉得刘国栋活该,走到这步都是他自找的。我们商量了一下,先报警,然后把证据放在这里,等警察自己来看,必要的时候我们都可以做证人。
王凡抄起电话就拨110,刘国栋见状紧张的说:“先别打电话,你们放过我,我给你们钱,要多少都行。”
小白轻蔑的说:“谁稀罕你的臭钱,脏了我们的手。”
刘国栋突然恶狠狠的说:“如果非要报警,那我也就豁出去了。”
老孙听了过去踹了他脸一脚说:“你他妈的都死到临头还说硬话,看是你嘴硬还是老子鞋底硬。”
说完又踹了他一脚,王凡又要拨110,还没等拨号,就见刘国栋突然大喊一声,咬破自己的舌头喷了一口鲜血出来,然后嘴里念念有词。
我一看不好,他是在施展什么巫术,忙过去捏他嘴,但为时已晚,顷刻间,一股黑色饿旋风从地板上升起,瞬间涨满整个屋子,房间里顿时电闪雷鸣,灯一下灭掉了,我忙让大家靠拢过来,只听见刘国栋哈哈大笑,几近疯狂。
孟非大喊:“你竟然用这个禁忌巫术?”
刘国栋狂笑说:“反正我活不了了,要死大家一起死吧!”
正说间,突然电闪雷鸣中隐隐有个黑影闪了出来,身着黑衣,整个人都隐藏在宽大的黑袍子里,只露出小臂和小腿在外面,它面色苍白,牙齿外凸,胳膊上和腿上可见鱼鳞一样的皮肤,两只眼睛像极了山妖的眼睛,恶毒而冰冷。
它落到地板上,环视我们一眼,二话没说,张嘴咬住了刘国栋的咽喉,用力一吸,刘国栋立刻干瘪得缩成一团瘫到在地,死掉了。整个人都让这怪物吸掉了血液和体内精气骨髓,我们大家都惊的说不出话来。
那怪物扭头扫了我们一眼,扑向老孙,可能它觉得老孙身体壮实点。还没等我看清他的动作,就已经扑到老孙面前,两手握住老孙肩膀,张开满是獠牙的大嘴朝他咽喉咬来。
师叔就站在老孙旁边,此时迅速用冷月剑刺向怪物咽喉,那冷月宝剑遇到污秽的东西就会精光暴射,那妖怪被这宝剑的光芒吓一跳,闪电般退开。
它这一进一退就是眨眼间的事情,速度之快令人咂舌,我赶紧接过宝剑,让大家马上都躲到卧室去。
那怪物扭头看我一眼,向我合身扑了过来,我这段时间打通了任督二脉,内力大长,内力飞长以后,我在道教的轻功上也有了突飞猛进。
我展开天道妙法里的轻功八卦履,丹田提气,左脚踏乾位,身体向左,右脚挂离位,一下躲过了怪物袭击,那怪物显然有点吃惊,恐怕以它的速度没想到我能躲过它的攻击。
它略一停顿接着向我扑来,我同样灵巧躲开,几次三番怪物都没有捞着我半根汗毛,它显然被激怒了,突然张开嘴,血红的舌头暴涨,上面还挂着刘国栋的骨髓和鲜血,飞速向我卷来,我脚踩八卦,向旁一闪,那舌头抽到了桌子上,登时把桌子打得稀巴烂,那桌子可是上好的木头,竟然被它的舌头一击而碎。
那怪物身体异常灵活,又迅速转向我这边,舌头蛇一样向我卷来,我左右都去不得,只能向上一蹿,身体擦着房顶堪勘躲过一击。可是那舌头还在疯长着,整个房间都是它鲜红的舌头。
我刚要捏个指诀,解开它这妖术,突然一下没注意,被它舌头卷住我的脚腕,我只感觉一阵生疼,忙用手里的宝剑砍去。那舌头并不躲闪,宝剑把舌头砍下一断来,但那舌头犹自在我脚腕上缠绕着,而且力道不减。
狭小的房间我也没处躲藏了,那舌头瞬间又缠住我持宝剑的手腕,只一紧,宝剑落地,我心道不好,来不及躲闪,那怪物的舌头又立刻把我双臂和身体缠个结结实实。
我只感觉呼吸困难,骨头都快碎了,只能勉强运气支撑着,就在我快被勒昏过去的时候,老孙从卧式冲出来,手里是刚画好的符咒,手一扬贴在我身上,我口中催动咒语,那舌头登时迅速在我身上松开,回到怪物口中,我在地上一个翻滚,抄起宝剑闪到一旁。
怪物见法术被封,忽地转身,身体迅速旋转起来化作一股黑色旋风,并且渐渐变大,一会就涨满整个房间,夹杂着电闪雷鸣。难道我的符咒只能封住他的舌头,他竟然还能用其他妖术?
旋风把我裹在其中,那风刮在脸上,甚是疼痛,旋风中那怪物吓人的头颅,时隐时现,想是要趁我不注意一口咬断我的咽喉,只是忌惮我手中宝剑才不敢贸然出击。
老孙又扔出三枚符咒,都被这旋风吹了回去,这怪物好生厉害,能想到用这个方法让符咒近不得身。我当即放下宝剑,双手结了个“开”指咒,催动咒语,大喝一声“开”!那旋风旋即停顿,房间灯亮,瞬时一片通明。
那怪物,站在沙发前,一动不动,恶狠狠的眼睛盯着我,老孙在旁边手拿符咒准备着。我拾起宝剑,手掐指诀。
那怪物见奈何不得我们,转身向窗户走去,看那意思是想逃开,要是让他到了外面,不知道多少人被其所害呢。我给老孙使了个眼色,老孙扔出符咒,那怪物的黑袍突然鼓动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风,一下吹散了符咒。
我和老孙都吃一惊,可不能眼睁着让他跑了啊。师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对我们说:“这是刘国栋用巫术召唤来的巫妖,不能让他出去,否则祸害无穷。”
我连忙纵身挡在妖怪面前,手持宝剑拦住他去路,老孙又朝它后背扔出两枚符咒,还是被巫妖鼓动的衣服一吹,立刻就飘散了,那怪物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样。
我心中焦急,如果不能把“封”符咒贴到它身上,就不能用乾坤筒收它,用“封”字指诀只能封住它正在使用的妖术,但是不能封住它所有妖术,也不能配合乾坤筒收了它。
我不知道这怪物究竟还有什么妖法,巫妖忌惮我的宝剑也不敢往前走,双方僵持着。我忽然看见它衣服里面激荡起来,似有水在里面流动一样,他大嘴一张,一股浓烟喷了出来。
师叔大叫:”快闪,巫妖要用毒!”
我急忙屏住呼吸,跳了开去,那巫妖一口浓烟喷了出来,霎时间满屋都被毒烟笼罩。
师叔跳到我身前,拉我回来,夺过我手里的宝剑,挡在巫妖面前,这巫妖的前两个妖术,被我封住,已经不能再使用了,但是这毒烟却是比前两个还要厉害的妖术,真不知道这个怪物怎么会这么多妖术。
我不能丢下师叔,要拉他回去,但是师叔冲我大喝:“快进屋去!”
说着把我和老孙推进房间。
刘国栋的这个房间密封性相当好,选用高级的密封材料,俨然就是一间密室,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孟非开口对我说:“你放开了我,我有办法对付巫妖。”
我冲老孙点点头,老孙过去把孟非手上的绳索解开,孟非先把屋子里的地毯掀起,原来地毯下还有个铁门,拉开铁门,让我们进去,显然地下还有个密室,能阻挡毒气进入,我拒绝进入,非要出去帮师叔。
孟非说:“巫妖的毒气很是厉害,只有我能对付,你们还是在下面等我,我会把你师叔救回来的。”
我听了这话,又见时间紧迫,只得和大家一起下到地下,这地下密室空间非常的大,各种物品一应俱全,不知刘国栋弄这么个地下密室干什么用,我们焦急不安在里面来回踱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们不知道孟非能不能击退这巫妖。
小白和小雨害怕的靠在一起,王凡和大张焦急的踱着步子,老孙和我盯着头顶的铁门。大约过了五分钟,我见上面没有动静,非要出去,被大张拉住说:“不能出去,也许现在外面全是毒烟了,你一开门,这里所有人都要遭殃的。”
我听了只得忍耐,又过了十分钟左右,铁门终于被拉开,是孟非,招呼我们上去。
回到上面,毒气已散,也没了巫妖的踪影,只见师叔躺在地上,双眼紧闭,牙关紧咬,脸色青紫,一看就是身中剧毒。
老孙过去,给师叔喂了最后一粒九转克毒丹,一会工夫师叔脸色略有好转,可仍是昏迷不醒。
我问孟非:“巫妖呢?”
孟非指指师叔手里紧攥的乾坤筒。
后来才知道,她一出去就见师叔正手拿宝剑冲那巫妖猛砍,那巫妖最厉害的一招就是喷巫毒,但是它有个缺点,就是当他释放巫毒的时候,在巫毒释放完之前,是没有任何活动能力的,但是因为这巫毒及其厉害,不论人或动物即使是植物被它接触到也会很快没了生命,所以怪物也不怕自己往外喷毒的时候会有人过来袭击他,因为还没到它身边,早被毒气给毒死了。
师叔提前服用了一颗九转克毒丹,但即便如此,接近巫妖的时候还是差一点就被巫毒毒倒在地,师叔强撑着趁巫妖不能动的时机,一剑刺穿巫妖的咽喉。
那巫妖立刻停止喷毒,愤怒之下,动作更快,劈手躲过师叔的宝剑,反手朝师叔刺来。师叔此刻离巫妖太近,毒气攻心,神智也不清了,加上巫妖动作太快,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引颈待屠,但冷月宝剑仿佛是有灵性的,此时立刻精光四射,那妖怪害怕宝剑的强光,一抖手扔掉宝剑,朝师叔合身扑来。
孟非此时飞身向前,巫妖扭头一口毒气向孟非喷去,孟非咬破舌头,喷出一口血雾,口中念念有词,那巫妖的巫毒立刻被破。
其实孟非口中已经含了另一种巫毒,咬破自己舌头将鲜血和巫毒一起喷出,虽然破解了巫妖的毒,但是孟非的这种以毒攻毒的方法也使自己也深受毒害。
巫妖被孟非喷出的鲜血喷个全身,立刻身体灼烧起来,喉咙里吼吼怪叫。师叔这个时候,从地上爬起来,拿出乾坤筒,口中催动咒语,师叔虽然不会捉鬼的本领,但是收鬼的基本咒语还是会使用的。
巫妖头顶一股黑烟冒出,瞬间被吸进乾坤筒,这乾坤筒乃是道教除秽派的祖师爷钻研十数载所制,上面既有符咒的内容,又暗合天罡八卦阵法和八卦锁魂阵法,在鬼怪失去抵抗的时候,念动咒语即可将其收伏。再看巫妖的身体,倒在地上,顷刻间被孟非的巫毒烧成污水。
而师叔此时已经中毒太深,不省人事了。
我忙问孟非师叔中的毒能不能解。
孟非说:“这巫毒之毒不比其他的毒,即使服用了你们的解毒丹药,也只能暂时拖延巫毒深入五脏,必须要有特殊配方的解药才能够完全解除。”
我们听了一时不知所措。
孟非接着说:“巫妖是几百年前云南巫师所制,在死人口中填入剧毒之物,用各种药材让他尸体不腐不烂,然后在它身上画上符,埋在阴气极重的地方,如果这个尸体最后变成了鬼,就要听巫师的召唤。但是巫师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用召唤它的,因为召唤的代价是巫师自己也要成为巫妖的牺牲品。而且直到现在还有很多远古的巫妖,没被召唤出来过呢。刘国栋功力尚浅,召唤的巫妖还不是最厉害的,如果真正厉害的巫妖出来,我们几个恐怕很难对付。
我们听了后怕连连,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离开这里再说。孟非让老孙把刘国栋的尸体拖到卫生间的浴缸里,然后拿出一个玻璃小瓶,叹了一口气,把瓶里的粉末倒了一点在他尸体上,这粉末一沾人的皮肤,立刻剧烈灼烧,片刻功夫,刘国栋的尸体便化的无影无踪,只有一滩血水。这化尸粉如此厉害,竟然能使尸体融化成那么一点污水,而且一点异味也没有,孟非拧开水龙头把那摊污水冲掉后,刘国栋在这个世界上就永远消失了。孟非盯着那污水被冲掉,不禁神色黯然,想来她想起了和刘国栋的从前。
我们关好门窗,擦掉可能留下的指纹,脚印,孟非把可视系统里的录像全部删除,一行人搀扶着师叔,出了门,在路上用公用电话报了警,说刘国栋携款潜逃,然后一行人去了我家。
师叔依然不省人事,老孙把炼制的伤药一一拿出来,但是解毒的药品就是只有九转克毒丹一种。
我们问孟非:“师叔的毒会怎样?“
孟非叹口气说:“如果这样下去,不出七天,就会有性命危险。”
我们听了异常焦急,忙问怎么办,去医院是否能治疗?
孟非说:“这个毒里面不但有蛊毒还有巫术的成分,去医院也没办法的。”
大张开口说:“孟非,老人家为了救大家才只身赴死的,不然我们都要死在那别墅里了,你不要见死不救啊。”
孟非面容暗淡说:“我比你们更想治好他的毒。”
小白奇怪的问:“为什么?”
孟非说:“因为我有话要问他。”
我们都感觉很奇怪,疑惑的看着她。
孟非有些伤心的说:“我想问问他为什么一去不回?抛下我和母亲。”
我们更加吃惊。
孟非抬头看着我说:“他是我失散多年的父亲孟占波!”
我们几个彻底呆住了,个个都感觉很突然,我们知道师叔本姓孟,可是我们只知道他道号“观月”,却不知道他的大名,我们看着孟非,孟非向我们说起了往事。
师叔很小就跟随师父子悠道长学习道教法术,那时候局势动荡,兵荒马乱,子悠道长遂停止了到处云游,落户到了孟非老家的一座道观里,行医看病,相看风水。
没过多久,子悠道长参加了抗日军队,成了王栋军长的左膀右臂,留下观海师叔和观月师叔在道观,后来观海师叔接到师父来信,匆匆离去,从此竟然失去联络,不知所踪。
观月师叔当时二十几岁年纪,过了几年后在当地和一同龄女子相恋成家,成家两年的时候被子悠道长来信叫到王栋军长身边去了,子悠道长那个时候已经在弥留之际,叫观月师叔过去主要是在王栋军长身边做警卫工作。
后来若干年之中师叔终能找机会回家看望妻子,而妻子终于在近四十高龄时生下一女起名孟非,因此师叔七十多高龄还会有个三十多岁的女儿。后来随着王栋军长南征北站执行各类剿匪任务和越战,回家的机会极少了。
再后来孟非和母亲随着亲属迁到外地,从此失去了和师叔的联系,母亲告诉女儿,父亲两个手臂上各有一个青色的胎记,而且是对称的。师叔后来在安定医院不能出来,也没办法去寻找她们母女二人,至此一家人始终无缘得见,天各一方。
孟非刚见到师叔的时候就觉得眼熟,和父亲的照片很是相似,待看见他两个手臂上对称的青色胎记后便确信无疑他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听到这里我们无不慨叹世间的事情竟然如此巧合,真是造化弄人,不得不信服上天的安排。孟非知道师叔是她父亲后,这才舍身出去救自己的父亲,要知道那可是相当危险的,如果不成功,会丢了性命的。
虽然除掉了巫妖,孟非也被巫妖的巫毒浸入身体,虽然自己研习毒蛊之术,但是毕竟没有太深的研究,这巫妖的毒是巫教前辈所创,毒性自然强了很多。她咬破舌头喷出的血蛊破了巫妖的巫毒,但同时自己也中了毒,所幸不太重,没有侵入五脏六腑,而且幸亏有我们的九转克毒丹,她才得以化险为夷,并无大碍。
孟非说刘国栋从张文山那里得道的“黑巫术”一书,并没有破解巫毒的部分,只有黑巫教的教主才知道各种巫毒解药配方,这么说来张文山的师父肯定知道解药的配方,我们必须要到云南去找寻张文山的师傅,才能得到那解毒的方法,救师叔性命。
可是要在如今的年代找到已经被历史淹没的巫教的教主,谈何容易,而且说不定巫教早已经不复存在了呢。大家合计半天,还是决定一试,总之先找到传授张文山巫术的那人再说,他既然持有此牌,说不定认识教主,也说不定他本人就是教主。
事不宜迟,师叔岁数大了,没有多长时间能坚持,我们决定明天就启程,去云南张文山说的那个小镇,找寻张文山的师父。
孟非把随身带来的书包打开,里面是那本“黑巫术”,还有一个木牌和一封书信,说这些东西都是刘国栋从张文山那里得来的,那封信是张文山和他师父往来的唯一一封书信,上面有邮戳,按照邮戳地址应该能找到大致的范围。
孟非读过黑巫术那本书,从里面知道那块木牌是黑巫教的教主圣牌,是教主才有资格持有的,不知道怎么会到了张文山手中。
我们计划按照邮戳地址找到那个地方,然后拿出教主圣牌,当地如果还有黑巫教的教众,我们只要能用黑雾圣牌找到一个,他就能带我们去见他们的教主。
看来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我和老孙还有孟非三人决定到云南走一趟,赶在七天之内找到张文山的师父,把解药弄来,七天一过,师叔的性命难保。
大张和王凡负责把乾坤筒埋到安定医院的消煞之地去,小白和小雨在这里照顾师叔。
王凡和大张紧握住我的手说:“兄弟,一定要把解药弄回来,没有观月道长我们小命早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