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th 就此斩断
麻烦一下,我刚才说了啥?他干嘛拍水玩啊……??= _ =b……
“喂。”我指指自己,“我说了什么没,你生什么气啊?”
“我生什么气?”他眯起眼,魅惑地贴着我,笑得好像我欠他几千万似的,“2天,嗯?”
他撑在池边,将我限制在他的掌控范围内,我不得不紧贴池壁后仰,“有人说过了2天就回来,请问,仓央少爷,现在过了几个2天了?”
“大概100万个……”我猛地抬头,用手摆出个两个零,又内疚地眨眨眼。
他嘴角一抖,“如果没在他身边找到你,是不是……就要瞒着我,继续另一个100万?”
“才……才不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璀雪,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我想摇头,却见他率先自嘲地摇头,“呵,我明白的……我明白。”他摸着我淡色的头发,“你的对不起还真是廉价。信你的我……才是真的笨蛋。”
“不是!……我是因为……”
“你没必要道歉……为什么要道歉?直接去不就好了。”桃夭侧头轻轻地笑,湿润的发丝黏在我胸口。
“不是啦……”听我说啊!
他忽然捏住我的下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喜欢那个人?我呢?对我呢?我只是你的消遣么……?如果是那样,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别骗我一千年一千年地等……下一次的你,我绝不会去找!”他一口气说了出来,像是豁出去了一样,脸都气得淡红。“别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我不要听!你爱去就去!”
他喘着气,咽了咽口水,侧脸微仰了些,似乎在平复自己的失态。
“你这么想的?”虽然不知道他说我喜欢什么人,“桃夭?”
我拉着他的手,“我没有想骗你啊,那个……”我有些羞愧,“我时空灼华没用好,一不小心就穿越到现在来了。”
“你说……什么?”桃夭微微怔神,凤目望向我,像在消化我的言辞。
“我是说……我有时空灼华,但没用好……本想穿越到两天后的,结果一下子就到5000年后了。”我咬唇,“那个……其实我只不过二十几天没见你而已。”
见他不可置信地蹙眉,我急忙抱住他的脖子,“对不起,我有两种灼华的原因说来话长,……如果之前告诉你就好了,啊,要不我现在再穿回几千年前去?……”
他紧紧地圈住我的腰,凤眼闪烁,“你疯了,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又想穿到几千年后么!”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那……为什么在璀雪待了那么久?”他试探地问。
“那个啊?我那时候苦于没办法逃出来啊。”呃?……等等……‘逃’?我为什么要逃出来?想不起来了。“大概吧……”
我皱眉冥想。
“那你……”他的手有些灼热。
我拉过他的右手,轻松地掰开那握紧的手指。——他想事情的样子有点像只无措的贵族猫。
耳钉已经嵌入他的掌心了,血混着白色的池水,“你……笨蛋啊?”十指连心的哎!“痛不痛??”
我小心地捏住耳钉轻轻地拔起,血丝立刻不客气地流出伤口。“干什么抓这么紧啊?”
耳钉金属的针部染上了一层血色,显得粉色的桃花更为艳丽了。
我抹去耳钉上的血,抬眼看他。
“仓央,你又骗我……?”
我扁嘴,撩开他耳边的长发,露出饱满的耳珠。
“骗你什么啊!”我不爽地把耳钉扎进他已经封起的耳洞里。
“嗯……”他微微蹙眉,桃花果然是最衬他的。
“桃夭~”我笑着搂住他,“真好,你又肯跟我好好说话了。”
“……”他无措地滞愣了一会儿,我蹭了蹭他的颈窝。
“……那天的伤……好了?”他笨拙地拨开我的额发。
“嗯。那天……”
他亲吻我的额头,很久。
一时气氛柔和得让人舒服。
“哈嚏……”虽然半身浸泡在温水中,上半身湿润的衣服还是让我打了个哆嗦。
“脱掉吧,”桃夭松开我,“要着凉了。”
他抬眼,树枝延长附低到我们身边,将藏在暗处的衣服递了过来。
“哦。”我抹了抹鼻子,开始毛手毛脚地解衣带。
外衣……脱掉。
里衣……纠结了……扯……
才把里衣脱了一半,手就被桃夭按住了。
他眯起眼,似乎有点暴风雨前的宁静。
“怎么了?”
他抿唇不语,手指触上我的锁骨,似乎在描画什么。
我低头看自己,嗯……身上有好几处青紫……虽然淡淡的,但显而易见。
今天涂药的时候也有看到,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撞到的,竟然撞了好几个的咧……
“呃,这个……”我歪头,“不痛的。”
“当然不痛……呵……”他凑近我的脖子,舔吮,我不自在地僵直。
“这样会痛么?”他的声音有些压抑。
我搭着他的肩,“不会……”
他缓缓抬起头,眼里闪过些许阴霾,却渐渐地……缓缓地……转为失望。
“桃夭?”我疑惑地眨眨眼。
左胸的突起忽然被捏住,我愣了一下,只觉得一阵电流似的触觉从过胸口。“呃?”
桃夭笑着咬住我另一边的红色茱蒂,我痛得咬唇。
可疼痛却在他的舔咬中变得不同起来,灵巧的舌圈画着胸口,我觉得燥热……
他手指探到水下抓住我的敏感。
滑润的水覆盖着他的手,每一次碰触和揉捏都显得激狂。
“和他做过了么?”
我云里雾里地颤抖着,“嗯……”好像……有过么?想不起来了……做了什么?
【什么也别说……会醒。】
谁说过……
【放轻松点……哭了?那么讨厌?……】
啊,头好痛……
我甩甩脑袋,那些影像是什么……?
感觉被人抱起,放到毯子上。
下身被湿润的唇齿包裹住……
我一惊,弓起身子。
桃夭红发凌散,粉色的舌恰好滑过我的兴奋点。
“别……”呃……那里……桃夭……
桃夭微微抬眼,睫毛没能掩盖住凤眼的湿润。
“不过二十几天,你却和他……我以为,至少……你只有过我……就和我一样……”他自嘲地笑笑。“为什么……每一次我都会被你骗到?……你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他捏着拳,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骗你什么了……?”我颤抖着伸出手,抱着他的背。
红色的发丝落在我身上,痒痒的,我不适地动动。
桃夭发狠了似的,一口往我的肩上咬下去!
我忍着,缓缓顺着他的发,希望能平复他的心情,“桃夭,我骗了你什么啊……?好吧,我道歉。”不管什么,先道歉吧。
他沉默许久,才空寂着眼神一笑,“对,你是没骗我,是我……是我自我欺骗。”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以为他因为2日之约的事还在生气,于是安慰地靠着他红发。“呐,我答应你,再也不用了,再不用时空灼华。”
“可恶……你别太过分了!”他将我推倒,强硬地分开我的脚,亲吻狂肆地落下,舔舐着、咬啮着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简直像要把我吞下一样。
灯中的火光一闪一闪就像不安定的心情不断飘荡。
“怎么……”我热得喘气,胀痛的感觉越发侵袭,我无力地将手指插入他的发丝。
他将我的脚曲到胸前,舌如灵蛇扫过腿足,落到指尖和脚心,我红透了脸,绷紧脚趾,颤抖着摇头。
被他碰触,我竟然……快忍不住了……
他合上魅惑的眸,一口咬住我的脚趾。
“啊!”我控制不住地漏出声来,又很快用手背捂住嘴。
我无助地看着被白色晕染的下身。——我竟然……那么快就释放了……
桃夭抹了抹红发上粘上的**。
“对不起……”余韵让我浑身软了,但我还是欲起身为他擦去……
他的手盖住我的额头,将我压回毯子上。
我虚晃着视线,很想说些什么,可所有的语言却在某个身影中冻结。
我一个激灵,呼吸停滞。
……黑色的衣摆被风吹得飘动,墨若抓着披在身上的风衣侧身在不远处的树后,眸中透漏着惊讶,脸也红了,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见我发现他,他顿时往树后退了一步,喉结滚动。
他定定地凝视了我一会儿,深吸口气,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我心情复杂地喘气,微微发抖。
被……若若看到了……///>_<///……我这个样子……
啊啊,父亲的形象……没了……
身体和思维的二重攻陷让我很是低落,我拨开桃夭的手,安静地起身,却被植物细长的茎叶绑住了手腕,再度拉回毯子上。
他笑着凑近我,邪魅的笑容让我忽然心跳加速。
“桃夭?……干吗绑着我?”
他的手指划过我的后庭,却过门而不入。
“太脏了。”笑意没有到达凤眸,却好像下了什么决定。
花瓣掉落下来,落在我的脸上。
“桃……桃夭。”我试图挣脱手腕的捆绑去触碰他虚弱的身子,整个人像做了个梦一样恍惚。“你……头发。”
颜色淡了好多?——丧失了深邃的色泽,他的发色有如血液一般,鲜艳得刺目。
手腕才获得自由,我便手忙脚乱地爬起身,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体里退出来。
血伴着白丝从他体内无情地流出。
他推开我,后仰地坐着,诱人的肌肤显得有些暗淡。
即使没用诱惑灼华,他都那么惑人。
“你……你你……流血了。”
他勉强自己不躺下,可手却不自主地微颤,连撑着身子都嫌累似的,“别管我。”
……他没有像上次那样进入我,……却在束缚我的情况下,让我进入了他……
那种灼热……那种血液都要蒸发的感觉、一辈子都未了解过的喜悦与畏惧感,见他流血却不能做什么的无助感……他同时在我身上挖掘出来了。
我不可抑止地抱住他。
从头到尾我都没想过他会这么做,被绑住时确实有疑惑、有……害怕、但也有期待。
毕竟那是桃夭,所以我都没反抗……
可他为什么这样……绑着我,却让自己受伤。
我以为……以为……他……
还有……他那变淡的发色。
一丝淡黑色的长发黏在我的胸口,我拉了拉,发现是自己的……
于是,彻底懵了。
——他是把灼华分给我?给……给了多少才会变成这种黑色?
他轻声咳嗽,嘴角有红色。
“桃夭?!你没事吧?哪里痛?”听到他的咳嗽声,我顿时手足无措,慌乱到极点,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我说了别管我!”他近乎嘶吼,用漂亮的手指插入自己柔顺的额发,下巴靠到疲软的膝盖上,几乎蜷在一起。
红发无力地披在肩上,干涸中带着些血一般的湿润。
“笨蛋!不管你……那怎么可能!”我急得快哭了,他流的血可是真真实实的,灼华也明显少了很多!还……都因为我。
涉足魔族的事也是,现在也是……他到底想做到什么样!
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又受伤、又丧失能力,他不是还要和璀雪大战么?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他这样是为什么啊?“你怎么了?桃夭……”我再度圈住他,“我宁愿你对我做这种事……头发白光也没关系……”
他肩膀微僵。
“你……”他声音有些轻,“你那种性格,即使和他做了,也在下面吧。”
和他?“我……”我做过什么吗?
“这样的话,”他回头对我展眉一笑,绝代风华。鲜红的发色衬得他虚弱而又妖媚。“我对你来说,是不是特别地特别?只有……我会这样让你。”
我愣了,脑子彻底当机。
他看着我,渐渐淡了笑容。“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任性,你尽管嘲笑我好了,以后……”
花瓣飘到他的头发上,“我不会束缚你,但你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几千年已经够长了……就到这儿吧。已经,够了。”
他挣扎着站起,水沾在他的身上,就像流星一样璀璨,却好像要转瞬即逝。
我扑倒他,“不准走!”
“……”他痛得皱眉,无奈地喘着粗气,似乎一下子不能动弹了。
“啊,对不起……”我惊吓地松手。
他闭上眼,“你还想怎么样?要羞辱我的话,就尽快。反正我小时候的蠢样你也没少看!”
我哑然。
他在说什么……
“……我只是想留点什么……你会记得的东西,这样也不行么。”他蹙着眉舔去唇上的血。
我坐在他腰间,死命地吻他的唇,“我干嘛要羞辱你?!”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下来,噗噗的像断了线一样落在他的脸上。“什么够了不够的,总之别走……对不起……别走……好不容易见到你了……喂,你说的我都听不明白,你想留下什么啊?我……才不管,你尽管束缚我好了。”
他总给我一种格外安全的感觉,永远让着我,永远陪着我、等我,由着我任性,永远不会忘了我,永远认得出我……永远有着他独有的温柔和守候。
照理说,‘永远’这个词应该是个很没有稳定性的虚幻字眼,但只要和桃夭联系在一起,就像有了最稳固的后防,不会出任何漏子。
无论是他小时候、少年时期、现在、或者我转世以后的未来,他总是给我种值得信赖的感觉。
他笨拙、别扭,却总是把诺言当作魔族夺人性命的契约一般,看得比性命还重。
他从不说会‘一定做到’,却都会一一做到,即便遍体鳞伤。
——小时候的他,不答应再次相见时,识别出我。
却在第一时间认出了我。
——14岁时,我说2日后回来,他不信。
却依然等了5000多年。
……
所以他现在说出了想法,说了想和我切断联系,我有种被血淋淋地砍痛的错觉,他从未说出过什么决定,但一旦说出,就是有了万全的决心,比不说更甚、更坚实的决定。
没错,我是搅乱了他的人生,但这不是我决定的,我只是想见他而已……
桃夭一瞬间怔神,却很快暗淡了神色,伸手便推我。
我死死地抓着他,他就更用力推我。
两不松手的拉锯战,结果就是:他推得我厉害了,错手间,我一头撞到石头上,痛得眼冒金星差点歇气。
额头的伤才好,这下又要多个淤青了……
我不管眼前冒多少星星,只是凭着韧劲再度扑回去,“你……你敢走!”我咬住他的脖子。“唔你敢走,我咬你。”
他本来似乎还有些担心我的脑袋,这回就只剩下叹气了,“何必,这样就够了啊……仓央,你一直记得我,……就够了。我信你好不好?都信你,像以前一样信你。但我们的事,我看得很明白了。……你放手。”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眼眶也红了一圈。
“我不!要么你收回这句话,否则不放!”我使出吃奶的力气,顽强抗争。
我有种预感,今天放他走了,就再也……回不去原来那样了。
“仓央……”他难堪地一笑,“我算什么……我不想,只做你的其一,可有可无。你到底明不明白?……你既然能在第一时间和他发生……关系,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他的笑意全没到达眼里。
我心口忽然一痛,脑袋里好像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一个孤单的、清冷的身影。
“你能后悔,已经够了……”他吻住我,温暖的唇,一如阳春三月的桃花。“我也……累了。”
他看着我的眼,我都不敢移开视线,“桃……”
不知道怎么描述这个吻,甜得要腻掉化成水,却又痛得我流泪不断……
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他竟再也不要见我;更不知道脑中挥之不去的另一个身影,又是谁。
为什么要说再见?我不要……
他做了这种事,却要扔掉我,我怎么能接受……
不记得后来说了什么,似乎我哭了很久,从出生开始所有的泪都流光了,都不作效。
再醒来的时候,桃夭已经不见了。
桃花吹开又吹落,寻遍满园道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