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田揪子?你不是才二十岁吗,怎么都有儿子了?他娘的,即便你是穷苦的劳动人民,也不能这样无缘无语揪你自己儿子啊,你太变态啊,你他娘的是怎么当妈的?”
解兵师站在门口一阵教训,我一阵无奈,这些个扶桑人起的名字一个比一个让人无语,这个女的叫个什么雏田究子,结果让解兵师给翻译成锄田的女人揪自己儿子,瞬间我觉得眼前一花,差点笑背过气儿去。
“砰”
大门上忽然被使劲踹了一脚,但是她怎么能踹的开我的门呢,麻蛋,我们早就做了充足的准备,门内用金粉画着数道符咒,钉的是桃木板。
“轰”
大门上这一次的震动超过了往昔,一阵青烟从大门上直冒,那些金粉写成的符咒上黄光迸射,大门依旧没被攻破。
当然,这些金粉可不是金子做的粉末,我们没那么多钱,这玩意儿是用来写对子的那种金粉,能起到一定的辟邪作用,但并不是真正的金子做成的粉末。
门外忽然没了声息,我看着解兵师,问道:“那个女的跑到哪里去了?”
“管他呢,咱们严防死守,所谓正邪不两立,咱们紧守门关,看他有什么手段!”解兵师一咬牙,此刻我们两个都十分紧张,因为这家伙的邪术我们之前领教过,那叫一个凶啊。
“咯吱”
大门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形,眨眼间那一扇大门已经弯曲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但是因为那些金粉符咒的关系,大门却并没有被炸的粉碎。
“怎么办?”解兵师看着我,其实单凭大门上的一点金粉是挡不住这个人的,我们把院子直接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阵法,那大门实际上算是阵法的一角,所以才能抵挡住那人的攻击。
“喀嚓”
大门上满布裂纹,随即被金粉再一次弹回去,门外的人没有攻进来,而此刻我们全都大叫侥幸,他娘的,还好今天晚上云遮月,到了这会儿月圆之夜的月光还没出来,不然这女子此刻借助月光之力早就破了阵法了。
女子没有强攻,瞬间消失不见,我和解兵师看着面前的一切,一晃,半个时辰竟然过去了。
这半个时辰我们过得真他娘的艰难,看着四周一脸的冷汗,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不断严防死守,可那女子没有出来。
“即便辰家家大业大,咱们布下这么一个大阵,可是依旧不能抵挡她的脚步,这女的也很聪明,她不用蛮力破阵,看来是为了此刻让我们紧张,乱了手脚,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在等月光,这样借助月圆之夜的加成,她能不费吹灰之力把大阵破去,却不会耗费她太多的法力。”
解兵师说完,我也预感到不妙,随即用一张纸撕成一个狗头,在上面咬破中指,书写了一道符咒,防止待会儿的事情发生。
这玩意儿之前我用过一回,在平安县大战僵尸皇的时候,我撕了个圆形然后化成小太阳,暂时调动四周的阳气把尸皇晒得浑身溃烂,但现在我却是要弄个天狗食月的异象,用这玩意儿等会儿遮住头顶的月光,以备不时之需。
远处的地面上忽然一阵青烟直冒,终于这女子等不住了,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急,而且不用力破阵,或许她之后还有急事吧,但这都不是我们该管的。
青气阵阵冒出,紧跟着解兵师的嘴忽然莫名奇妙的被堵了起来,他的嘴就像被针线给封住了似的,一瞬间动都不能动。
紧跟着,解兵师的两面脸蛋开始以不可思议的形状不断扭曲,转瞬间,他就像一个被人虐待的近乎剥皮的尸体,解兵师大叫,但是不知不觉间被控制,根本没有丝毫办法摆脱。
“混蛋,坚持住。”
我大叫一声,从朱砂笔上揪下两缕被朱砂染的鲜红的毛发,这朱砂笔是用狼毫做成的笔头,沾染朱砂,已经用了几十年了,那狼毫早已经成了至阳至刚的东西。
两根狼毫顺着解兵师两个鼻孔而入,一瞬间被解兵师吸进体内,紧接着这家伙的脸色忽然变得通红,一瞬间解兵师张开嘴吐出一大口恶臭的青气,然后浑身症状消失。
只是,我还没来及欣喜,半空中忽然一朵漂亮的菊花在空中不断飘零,那朵菊花在空中忽然一转,紧接着所有的花瓣全部飘零在空中,从半空中落下。
一阵微风吹起花瓣,那些花瓣诡异的消失,然后半空中多了一根绿色的毛线,那根绿线很快冲着解兵师而来,我根本反应不及,绿线将解兵师的一只腿拉住,然后飞快的飞扯,朝着一个地方而去。
“锵”
解兵师抱着青萍剑一剑斩去,那绿线上竟然有火光迸射,连着他斩了三剑那道绿线才被他斩断,只是一瞬间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
那被他斩断的一尺来长的一段绿线忽然化成一种毛茸茸的犹如动物尾巴一样的东西,但是两端的位置却各有一排排锋利慑人的獠牙,这诡异的玩意儿一瞬间冲着解兵师而去。
与此同时,剩下的那些绿线再次朝着解兵师缠去,这次缠住了解兵师的两只手,逼得他根本没时间拿青萍剑。
“嘎、嘎、嘎”
那截绿线化成的尾巴一样的玩意儿一边大叫,冲着解兵师而去,这家伙匆忙中一口真阳烻喷出,将那截玩意儿直接给烧成了灰烬。
于此同时,我都在不断寻找解法,无论是什么符火都不能起作用,五行火符、离火击煞符、九幽离火符竟然对那根绿线没有一点办法。
提起七星斩妖剑,道行注入其中,锵锵锵我连续四剑才斩断那玩意儿,一瞬间那断掉的绿线再次化出刚刚那种尾巴一样,两端长着锋利牙齿的玩意儿,这次竟然直奔我的面门。
匆忙间,我一剑斩出,那玩意儿断作两截,然后变成两个那样的玩意儿朝我袭来,此刻我手忙脚乱,不断对着那玩意儿劈斩,很快,七八个那样的玩意儿冲我而来。
我想砍断那玩意儿,结果越砍越多,越砍越砍不死。
我大叫,解兵师掏出一把符咒,然后冲着再次袭来的绿线大喝一声:“神兵火急如律令,法咒显圣灵!”
符咒发出,绿线退避,我一把香灰撒出去,将那些尾巴一样的玩意儿身上煞气一化,然后从两边法坛上的香烛上取来阴火,对着那些玩意儿一烧。
“噗”
那些玩意儿遇火即燃,随即化作了灰烬,一波攻击终于过去,这术法真他娘的诡异,对方越是强大的法术,即便越是强大,但是当我们看到那法术的威力至少会在心里衡量利弊。
但是这种诡术则不然,就跟斗法差不多,这玩意儿不一定要看你道行高低,最关键一点是道行和运气,光有道行没有运气也不行。
而此刻,我们的运气简直他娘的坏到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