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山坐在一个老板椅上,前面不远的茶几上,老陈他们几个喝着茶。
一个带着眼镜的老头坐在丁一山对面,表情严肃。
“丁总,事情就是这样,他们明摆就是敲诈,我们报警吧!”
丁一山给他发了根烟:“老严啊,我平时比较忙,养鸡场这边的事就劳你多费心,过段时间我分点股份给你!”
“丁总,这怎么可以?我现在工资就挺高的,不用给我股份!”
“行了,我是老板我说了算,这事就这么定了!至于你刚才说的这事,我自己解决,你安心管理好厂里的事务就行。”丁一山板着脸,又问了些厂里的事情,便让老严回去了。
老严离开办公室到时候,嘴里还嘀咕着:受之有愧啊!
“老陈你看,有人不想让我做好人!”丁一山叹了口气。
几天之前,老严突然给丁一山打了个电话,说是养鸡厂出事了,让他赶紧回来。
丁一山一回来,就明白了。
有一家批发商想从他们这多要一点货源,这是老合作伙伴,老严觉得信得过,就同意了。
这原本该是很不错的一笔生意,可过了一天,批发商拉着一车死鸡回来找老严要退钱。
那人硬说是老严卖的鸡有问题,还扬言不仅要退钱,还要赔偿他们损失,加一起一共是一百万。
老严做这个行业多年,倒也还算镇定,他看过那车死鸡,发现确实是自家养的鸡,不过那些鸡的死因却是因为热死的!
他知道对方肯定是存心捣乱,并没有慌乱,而是先稳住了那供应商,又急忙联系丁一山。
“我饿了,那人不是约好谈判吗?去吃他一顿再说!”老朱这时摸着肚子,小七一看也可怜巴巴的摸着自己肚子。
老陈一看这事丁一山也不打算报警,叹了叹气:“走吧,注意别伤人!”
丁一山嘿嘿一笑,伤不伤人也也得看对方想怎样才行!
几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家酒楼,一进门口,他们就感觉到这里暗潮涌动。
一楼并没有多少客人,十几个游手好闲的年轻人正在打牌。
丁一山一来,就有人带他到了二楼的包间。
门一开,对着大门坐着一黝黑的大汉,这人留着一板寸,一手搂着一个妖艳的女人,嘴里吞吐烟气看着丁一山。
他旁边坐了一个唯唯诺诺的中年人,半秃顶的头发,额头正涔涔的冒汗,看起来像个肾虚患者。
其他的椅子上坐着一帮懒散的痞子,有的在吹着啤酒,有的拿着小片刀磨指甲。
老朱一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嘿笑了一声。
丁一山一看这里已经没有地方落座,直接提起一个正吹酒瓶的丢到一边,大刺刺的坐下。
他做好后,若无其事的回头招呼:“都别站着,赶紧找位置坐啊!”
那个被他丢出去的痞子正瘸着脚,想要冲上来抽丁一山,却突然发现眼前多了个肉球。
老朱一脚踩到他身上,将丁一山边上的另一个人丢开,一屁股坐下,椅子因为突然受力,吱呀的发出声响。
老陈就显得客气多了,他轻轻拍了一个小痞子的肩膀示意他让开。
可惜那小子有些不开眼,鄙夷的看着老陈,纹丝不动的坐着。
白小小啪的一鞭子过去:“何必客气呢?”
那痞子被这一鞭子抽着滚在地上,夏莎适时踩着高跟踩了过去,也不知道这家伙骨头断了没有。
夏莎走到另外两个痞子身后,示意他们让开。
这两人手里都拿着小片刀,一脸淫邪的看着俩美女,其中一个笑道:“嘿,给哥摸一下就给你坐!”
白小小面无表情的一鞭子过去,精准的将他的大牙打碎,又一脚踹开另一个还傻坐着的痞子。
几人一一落座,自顾的开了酒喝着。
那几个小混混刚爬起来,正想动手,有发现自己老大微微摇头,只好虎视眈眈在一边看着。
“丁总,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啊?”黝黑大汉掐灭烟头,盯着丁一山,又邪邪的看着白小小和夏莎。
“欺人太甚?你也配说这个词?”丁一山斜视他一眼,不满的问道。
大汉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在荣隆似乎没几个人敢这么对自己说话吧?
他狠狠捏了怀里那女人的胸,女人**一声,然后阴阳怪气的说道:“丁一山,别以为发点小财,就可以这么跟刘哥这么说话!”
丁一山这时才发觉这女人有些眼熟,可他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我好像认识你!”
老朱这时嘿嘿的笑道:“不是吧?这种妖艳贱货你都下得去手?”
“刘哥,你看,他骂我……”女人拉着大汉的胳膊往自己胸前蹭,她本想骂回,却发现老朱块头太大,气势非凡,生怕自己骂不过。
丁一山这时瞪了老朱一眼,又看了看那女的,顿时想起了点:“你是赵芳艳?”
“哼,我的名字也是你这种土鳖能叫的?”赵芳艳厌恶的看着他。
这女人是他初中同学,那时她亭亭玉立,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美女。
丁一山虽然跟她是同班,不过两人之间不过是点头之交。毕业之后的几次同学聚会,丁一山也没怎么去,差点就没认出来。
刘哥这时被赵芳艳刚才的撩拨弄得有点躁动,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行了!谈谈正事吧!”
他身边的那个肾虚患者被这一拍惊得差点就站了起来,他抖着手从包里拿出几张纸,头也不敢抬,弯着腰隔空将纸递到丁一山面前。
丁一山一看就知道这人才是批发商,他这么做估计是被刘哥胁迫的。
纸上列明了一大推数目,丁一山直接看到最后,上面写着赔偿金额一百万。
“一百万太少了吧?我看最少得五百万!”丁一山轻描淡写的将纸丢到那个刘哥前面。
肾虚患者一听急忙擦汗:“太多了太多了。”
刘哥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又看向丁一山:“两百万,保你在荣隆这一片一家独大!”
“你的命原来就值两百万,看来我还是看错了。”丁一山叹了口气
白小小不屑道:“你还是错了,他这种人,不值这么多。”
刘哥听他们这么说,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想玩玩?”
“没功夫陪你玩!”丁一山说完话,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银行卡丢给那个供应商。
那卡里有二十万左右,是这一次的货款,他看这家伙其实才是受害者,这才决定给他。
刘哥眼疾手快,一看到银行卡,两眼放光,伸手就要去拿,
可他速度还是慢了,丁一山弹了颗花生米,瞬间将他手打回:“这事其实跟你没关系,你走吧,以后还可以去我那拿货。”
那供应商欣喜若狂,可刚站起来,就被几个小混混围了起来。
“放他走,给你的钱在这里!”丁一山又翻出一张卡。
刘哥正捂着手,还没来得及思考之前被什么打到,就看到了一张金灿灿的银行卡,便示点头放人。
丁一山看那人走了,将银行卡往桌上一拍,伸了个懒腰:“说说吧,怎么就盯上我了?”
“少罗嗦,把卡拿来,这事就算了!”刘哥这时朝着手下示意,那些人马上围了上来。
老朱笑道:“刚才被打的不够过瘾吗?”
那几个人一听顿时有些迟疑,这时包间门口打开,从外面又进来几人,手里都拿着家伙。
老陈看到这一幕,无奈的拍拍他肩膀:“下手轻点!”
丁一山将银行卡收回,顺手拍了一下桌子,那张大饭桌突然轰然塌下,桌面上的东西却依然稳稳停留在桌面上。
刘哥面色大变,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那些小混混被桌子发出的巨响惊动,没得到同意,便冲了上来。
有几个比较有心机,拿着小片刀就想拿下夏莎和白小小来要挟丁一山。
丁一山弯腰从桌面上抓了一把花生,精准无比的弹了出去。
花生丁丁冬冬的敲在混混们的小片刀上,刀身顿时坑坑洼洼,反震之力将握刀的混混震得手腕发麻。
他们还没来得及惊骇,丁一山又一**过朝他敲来的钢管。
钢管被他双手一拧,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钢圈,他轻轻一抛,钢圈稳稳的套住了刘哥。
“谁想试试被我拧成一个圈?”丁一山笑着看向那些小混混。
当当当……
钢管和刀落地的声音响起,小混混们惊恐的看着丁一山,他们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徒手掰弯钢管。
“废物,你们快砍他呀!”赵芳艳还没看清楚形势,看到小混混们的表现,气呼呼的骂道。
刘哥这时小心的拿下钢圈,扇了她一巴掌:“闭嘴!”
“想不到丁总身手不错,不过那又怎样?难道还能徒手接住子弹?”刘哥从腰间掏出一把黑洞洞的枪指着丁一山冷笑。
“哟,私藏枪械,这可是重罪!”老陈出于职业习惯急忙喊道。
刘哥呸了一声:“谁敢抓我?”
“唉,像你这种人,在电视剧里活不过一集!”丁一山叹息着,一脚之间,就来到了刘哥前面。
刘哥有些意外,不过他身经百战,枪口依然稳稳的指着丁一山的额头:“别动!”
“我曾发誓,再也不会让人用枪指着我的头!”丁一山话音刚落,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