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一进入屋中,只见屋内站着一个人,背对着他们,衣衫均是红色,丝丝黑色的头发束在脑后,左手背负在身后,袖口之上绣着几多青竹,还夹杂一个龟字,右手则是自在地摇动着一把扇子。
“师姐,不好了,我们闯到人家屋中来了。”
紫雪琴回眸看那看了一眼身后,不见绿菊仙子滚来,心中一叹,便是回手道:“请问,这里是……?”
她这么一问,眼前的那个红衣人似乎就要转过身来。
也就这个档口,门口一道绿芒闪过,随后一个容貌典雅的人便是站在了屋中。
“雪儿,还是给我回去吧!还有你秦明月,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明月一见,立时便对着那个红衣人道:“大哥,小弟这么多年不见你,今天就是特意来看你的。”
绿菊仙子先前已经见她们使诈,这时明月这么一说,她岂肯相信,再说明月的身世她是一清二楚,小葱拌豆腐,一穷二白的,哪会有这个豪门的大哥。
于是右手急速一挥,一道绿芒使出,急急的冲向前方。
紫雪琴眼睛一撇,随后身影一转便是急速的拉着明月躲在一边。
绿芒急速的飞过,冲着那个红衣人飞奔而去,然而那个红衣人却是没有转身,背负在后的手微微一抖,一道红芒喷薄而出,非常的耀眼,如同晴空的一道闪电傲然绽放。
豁然人的眼睛都是暂时失明了。
“咚”的一声,那是绿芒红芒急速的碰撞在一起,眼角的余光之处,须臾便是击起来一个光波,紧接着光波四散而去,瞬间便是地动山摇,连同屋顶的茅草都是簌簌的往下落着。
“青竹神龟宗,”绿菊仙子默默的念叨着。
“好眼力,绿菊仙子,十年没见,你的道法却是衰弱了?”
“呸,谁跟你见过面,还十年来,别靠近乎,我是来拿回我的东西,你滚开,没见过美女啊?”绿菊说着,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他背在身后的手,凝神之间她手中绿色的菊花更是开始绽放了。
“神族,九天九峰,玄天宫,好样的。你们私闯民宅不说,还敢武力挟持,我倒要亲自领教一下你的道法与十年前是不是有了什么差距?”人说着,右手一伸,一个绿色的小刀便是悬在手心之中,丝丝的绽放着红芒。
“嗜血青竹刀,何青竹。”说到此时,绿菊仙子的的脸色不禁有些霜白起来。
红衣人更是不再说话,微微笑声中右手一推送,那柄刀便是带着破空之音往前袭来。
绿菊仙子连连颤抖不已,额头更是有些个汗珠子往下滴着,哪敢示弱,须臾之间,右手一捏,左手做兰花指,随后那朵菊花便是飘然而出。
屋内,原先的那些个灰暗都被这个光芒给征服了。
绿色的菊花对着红色的小刀开始急速的碰撞而去。
“嫉妒婆,好样的,我给你加油。”明月兴奋地喊着,随后拉着紫雪琴急速的跑去。
“小贼休走。”绿菊一见二人破门而出,反身就欲追赶。
也就二人出门的同时,一声巨大的“砰”传来。
遮天蔽日,人们的耳膜都是嗡嗡作响。
就在二人回头时分,那个巨大的茅草屋旋即开始坍塌下来。
……。
明月楼,一个窗口的位置上,坐着两个人,衣衫随着南海吹来的微风轻轻飘动,而他们的正前方就是那颗传说的神树。
明月淡淡地喝口茶,默默地凝视着神树,心中不禁心潮澎湃,多少的往事似乎又回到了四年之前,也就是在四年之前来到这神树前,自己的命运从此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不知道这次来会有什么的异常。
耳畔边:“卖白光,卖白光了,三个竹叶草可以看一下,五个竹叶草可以摸一摸,看到的就是今年的幸运星,摸到的就可以拥有诛杀剑,快来啊,晚了就没有机会了?”这个蛊惑人心的声音又是阵阵的袭来。
想到此,心中略略的一丝不安,随后望了一眼紫雪琴,看到她娇媚的容颜,心中还是略略地起来一份的不安,反复后还是鼓足勇气道:“师姐,你说那个嫉妒婆不会有事吧!”
“哼,秦明月,她当然不会有事,到是你有事了?”紫雪琴绷着霜脸,瞅着他道。
“我,我能有什么事?再说,就是有天大的事,有师姐在我身边,那还不是跟没事一样吗?”明月心中笑着戏谑着。
与美女在一起,天大的事也不是事。
“哼,别油嘴滑舌的,更别说的那么轻巧,你没有听见他们刚才的对话吗?”紫雪琴有些个淡淡的愁容道。
“对话?”
“不错,你可知道,那个人可是青竹神龟宗的人?”
“青竹神龟宗,”明月喝口茶又到:“那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吃吃吃,就知道吃,这回我还不知道怎么交差呢?”紫雪琴脸上一阵的红怒,看样子真是有些个记怀了。
“师姐,你说的直白一点,我听不懂的。有青竹,有乌龟,那不是吃是什么?”
“哼,秦明月,我们这次下山来,是私自下山的,如果是跟那个嫉妒婆回去,大不了挨一顿臭骂,也就不会有事了。但是现在,又碰到了青竹神龟宗的人,却是麻烦大了。”
“哎呀,师姐,有什么的麻烦的,你这话藏着掖着,不能爽快一点吗?”
“哼,你不知道,那青竹神龟宗是魔族的五大宗门之一。”说到此,紫雪琴脸上更是严肃起来,与先前的明快模样简直是天翻地覆。
“魔族,五大宗门,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明月心中更是疑惑,这个师姐平日里淘气,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看这时的模样,别有一番的滋味在心头啊。
“秦明月,你听着。
混沌初开,天地分阴阳,阳为天,阴为地,故有九天十八地之说;天地之间,有飞禽,有走兽,各种动物杂然相居,林立其间,视为莽荒。
莽荒初开,有一修道高人,天地混元一气尊者,也就是我们的始祖,他创立了神族,巫族和魔族,并将它们传给自己的弟子,希望可以温暖莽荒。
时间过去了很久,谁知事与愿违,神魔巫三族为了争夺莽荒的统治权,各自大打出手,毫不相让,连我们的始祖自己都无法操控和把握,无奈在仙逝之前,他做下了如下三个决定:
一是将他的仙器诛杀剑一分为二,一部分传于神族,一部分辗转流落神族掌管之内的人族;二是,将他的道法藏在长生诀中,留于巫族;三是将自己的身体,化为三界城,有魔族看守。
为了获得一位传人,他便在莽荒世界留下传言:诛杀剑,三界城,长生奥诀,统治莽荒。
只因如此,这句话成为了修道之人毕生的追求 。
**********
在他仙逝后数千年后,我们神族掌管了仙界,居住在九天九峰,拥有了天方十大神器,更以拥有“诛杀神剑”自诩,而诛杀剑传言可以诛杀天地万物。
魔族是能驱使百兽的,它统治了幽冥,居住在九地虚无乾坤殿,拥有地方十大神器,更是占据着三界城,而三界城拥有至多至高无上的法宝。
巫族坐镇南方烈焰大陆,居住在长风山不死神庙,研制神药,长生不老,更是拥有长生奥诀,长生诀传言可以使人长生不老。
因此寻得诛杀剑,开启三界城,拥有长生诀,统治莽荒就成为了修炼之人的终极目标。
虽然我们拥有诛杀剑,可是无法窥测其中秘密;魔族虽然占据三界城,可是无法开启三界城;巫族虽然拥有长生诀,可是无法催动长生诀。
至于统治莽荒,更是成了无稽之谈。
至此之后,三族各怀心思,各有所长,同出一门,为了长生,貌合神离,相互角逐,厮杀数钱年。”
“师姐,我们可是同族啊?怎么会如此的厮杀呢?”
“那自然就是为了争夺莽荒的统治权。诛杀剑可以雄霸天下,三界城宝贝众多,长生诀长生不老,哪一个不是拥有至高的诱惑力,得到这三个宝贝,统治莽荒不是手到擒来吗?”
“可是师姐,每一次的争斗都是一番的杀戮,血流成河,多少亲人流离失所,多少家庭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多少人从此生离死别。难道这就是我们神族所谓的修道吗?”
“唉,傻瓜,你当然不知道,只有我们人族通过修炼之后才可以变化为神族,魔族或者是巫族的人,其他的生灵是没有这样的神通的。”
“师姐,其他生灵是什么?”
“是有生命的物体,或者说是一匹狼,一只老虎,只要有生命就可以修炼,但是只有人族才可以修炼成神,也可以成魔,成巫,但是其他的生命只能成魔?”
“师姐,魔和神和巫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有区别,人族是神族的延伸,他们只能修炼为神族的神仙,根基很差的可以去巫族,但是不能去魔族。只因如此,莽荒历6724年,神巫魔三族大战,魔族战败,魔族的领袖魔尊大帝被巫族囚禁在三界城的八百里万魔地宫。
8122年,神族联合巫族,三族再次大战,巫族三大战神之一的神魔傲苍穹被困幽冥界,但是这次之后,魔族光辉不再,融入神族的管辖地五方大陆中。
魔族剩余的妖孽变衍化成了五大宗门,横亘分布在我们神族的五方大陆中,分别是东方木得大陆的梅花魔芋堂,西方睿金大陆的兰花战神门,北方玄武大陆的菊花红蛇派,中方的红花天吴峰,还有我们南方烈焰大陆的青竹神龟宗。
而这人就是青竹神龟宗的人。”
“师姐,人还可以入魔 。”
“不错,魔族凶恶无比,食人肉,用人皮,他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可能你的明月村就是被魔族屠杀的,更何况他们能够驱使动物。”
“动物,”明月一听道此话,立时双手握拳道:“七彩蜘蛛,我一定要找到魔族,为我们明月村报仇。”
“七彩蜘蛛,那是什么?报仇,哼,你知道魔族有多厉害吗?”
“再厉害,屠杀我们明月城的人,不论是什么族类,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秦明月,莽荒历7233年,我们神族去攻陷魔族的最后两大根据地,这次围攻的是北方玄武大陆的玄武幽冥海,这次战役我们九峰战败,我们去的九大宫主中两个战死,六人受伤,你所见的现在的九大宫主已经换过三任了。在此之后,我们神族的地位也遭到了动摇。”
“那师姐,我们九天既然有十大仙器,难道就降服不了魔族吗?”
“当然不太可能,我们有天方十大神器,但是魔族有地方十大神器,而且还镇守着三界城,三界城中更是宝贝多如牛毛,其是天方十大神器能够承受的,更可况,最近五百年来,诛杀剑更是没有动用过。”
“诛杀剑?”
“是,他是我们九天九峰的镇天之宝,只是无缘一见?”
“师姐,他到底有什么作用?”
“作用,根据我们莽荒世界的传言,只有拥有诛杀剑,才能开启三界城,只有开启三界城,才能够找钥匙去巫族打开长生奥诀,寻找出长生奥诀的秘密,便可以统领蛮荒,治理蛮荒。”
“长生奥诀,治理蛮荒,师姐,诛杀剑这么厉害,他真的能够斗过巫族十大神器吗?”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诛杀剑是天下至阳的宝物,更有传言,诛杀剑可以诛杀天地万物。”
“诛杀剑,诛杀天地万物,”明月坐下陷入了沉思,仿佛明月村的惨案只要能够拥有诛杀剑就可以一一查到结果。
微风吹来,二人都是默默地看着窗外。
南海,波涛依旧汹涌喷薄,白色的浪花再次的一一举起,奔向高空后再次的落下,化作一地的碎片。
神树,上面各种的丝带飘着,寄托着人们重重的哀思,在风中,将自己的所偶都是掩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