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进京赶考时,碰上了劫匪。差点丢了性命,还好被我祖上路过碰到,给救了下来。出于感激,就给我们家武馆提了这个牌匾。没成想,他进京还高中了状元,这个牌匾也就身价百倍,一直流传了下来。”曹达奎边口若悬河的说着,边领着牧歌,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面空空荡荡,倒也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哥我回来了,还有我同学牧戈。”曹达奎在院子里大声的吵吵着。
“别喊了,耳朵眼都喊疼了!”随着声音从院里内屋走出来一个青年。身高和曹达奎差不多,不过要精壮不少。眉宇间和曹达奎有七分相似。
“别在院子里呆着了,难得你同学来,一起进屋坐坐。”青年边热情说着,边上下打量着牧戈。随即伸出了大手。:“曹达天,牧戈是吧。”
“曹大哥好,我是牧歌。”牧歌说着,也伸出了右手。在两手接触的一刹那,牧戈只觉一股巨力直透掌心。牧戈暗中呲了呲牙,心讨:“好大的手劲!”
三人旋即进到屋里坐了下来。
“哥,牧戈是想找你习武的。可惜武馆都关了。”
“你想习武?”曹达天没搭理弟弟,转头望着牧戈。
“是有这个想法,只是不知道,以我这个年纪和条件还行不行?”牧戈赶紧回答。
шωш ¤t tkan ¤C○ “会喝酒不?”曹达天盯着牧戈,打量了一会儿。突然蹦出来这么一个不着四六的问题。
“还行,孤儿院的老院长有小酌两杯的习惯,所以我时不时也陪着喝两杯。白酒也就是个半斤的量。”
“那咱们出发,我请你们喝酒去。喝多喝少不重要,关键是要喝好!”
于是三人闲聊着,出了院门。在这个近似于城中村的地方东绕西绕,来到了一个小饭馆面前。
现在还没到饭点,小店里已经人影绰绰。外面摆着的临时桌椅也都坐满了人。就这样,还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人在等着。
“大发烧烤,就这儿了。我和你说,别看现在烧烤店开的满街都是。但真正把味道做绝了的没有几家。他家真的不错!”
“人还真多,就这位置,恐怕不好找哦。”牧戈说着,咽了口口水,他也是个好吃的主儿。
“老大,那是别人,我家哥俩来不用等座。”曹达奎抢着说:“原来这里治安不太好,时常有人找他家收保护费。我哥喜欢带我到这吃,碰到了就把那帮家伙打跑了,也打怕了。从那以后我和我哥到这来吃,从来都不用等位置,我们有专座。”
“发哥,上座。先按惯例来三轮儿。”曹达天冲着烧烤摊儿嚷嚷着。
于是,一个烟熏火燎的瘦小干枯男挪了过来。嘴里叼着根烟,脖子上拴了根手指粗的大金链子。腋下夹着个翻板儿桌子,另一只手抄了三个折叠凳。三人见状,忙去搭了把手。
桌椅铺开。发哥熟练的往桌上蘸了点水,然后铺上了一次性桌布。又拿来几套一次性碗筷,和三人寒暄了两句。便急急匆匆的忙去了。
没一会儿,小桌上就堆得满满的一桌。还上了三瓶小二。显然发哥是插了队,给他们三个人先烤了。
“赶紧吃!陆续还有不少,这不吃完过会堆不下了。”曹达奎显然战斗经验十分丰富。
于是三人拧开酒瓶,干了一口,就甩开腮帮子狂吃了起来。
“天哥,我也算在烧烤界驰骋了十余载。这个三轮儿…何解?”牧戈嘴里撸着鸡翅,滋啦冒油的问着。
这哥俩一听,咧开包的满满的嘴巴,呵呵乐了起来。
“老大,是这样。他家烧烤的种类还挺多,但是真正的经典款,也就是那么十样左右。我哥俩又能吃,每次到这吧,噼里啪啦点半天,实际上也就点的那几种。就是每样数量多点儿,太没效率了,着急呀!后来我们一商量,就和老板商量个套餐制。每次说一轮儿就是来那么一套的组合。刚才我哥说三轮儿,那就是来三套呗。”
“人才啊人才。看来要当一名合格的资深吃货,任重而道远呀!”牧歌发自内心的感叹着。
酒菜都过了一轮儿多。曹达天收了收笑容,望着牧戈说道:“牧戈,你是我弟弟的好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了。你就给你交个底儿。你现在年纪想习武基本上已经晚了。总之就是付出很多,回报却很少。”
“老话说的好,就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不光要从小就练,还要舍得下苦功。我弟弟从小就是吃不了那份苦,所以放弃了。其实我小时候可羡慕他了,不用练武。可惜我没学习天分,只能听爸妈的练武了。”
喝了口酒,曹达天接着说道:“就因为武功不好学,还挑人,所以你看我家的武馆,最后还是荒废了。爸妈都不愿住这,嫌不方便,搬到城里住去了。”
“其实打我爸妈那会儿就没了开武馆的心思。当年要不是我爷爷逼的紧,我也不用去练武了。这儿基本就属于闲置着等拆迁呢,我现在也不经常来。门口那个牌匾其实是我找人高仿了一块。不怕丢。真的早收藏起来了。”
牧戈边吃边听着。心想现在古玩的水还真深,假的做得跟真的一样。
“东拉西扯的说到哪儿了?”曹达天拍着脑袋:“哦对……总的来说就是,你现在不适合习武了,而且你的需求其实也不是习武。应该是格斗。”
“这是两个概念的东西。格斗讲求的是用最少的代价将对手击倒。而现在的武术是一个系统,他是有道的。重在修习身心,实战中却不一定好使。”
牧戈深深的点了点头。曹达天果然是专业人士,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真正需求。曹达天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却变得十分古怪了起来。略微犹豫,才擦了擦手从衣兜里拿出一本小册子晃了晃又收了回去。牧戈恍惚间在小册子封面上看到四个古字“曹氏秘籍”。
“不会吧老哥,我们家还有这样的东西,我怎么不知道?”显然,曹达奎也看到了封面上的四个字。
“也不是故意隐瞒你,只是你从小对习武就没兴趣。这秘籍传了这么多代,却从来没人看懂过。慢慢的,大家都淡忘了,一直压在柜子底下。这要不是我最近来清理武馆,才翻了出来。”
“我又抱着啃了好多天,根本就看不懂。今天你把牧戈带过来,我才突然想起来。不是说牧戈智商超高吗?连那个什么之星的封印都解开了。还是一名黑客。你说这个秘籍会不会是用什么古老的方法加密过的?”
牧戈二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我和你们说这秘籍来历可不简单,这是我们曹家武馆第一代先祖所留。据记载,当年先祖二十以后才开始习武。28岁创建暗月组织。是一个当时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
“先祖平生,杀人无数,他接的任务从来没有失手过。到40岁时,因为厌倦了这样的杀戮生活,悄然的离开了组织。隐姓埋名的过起了平静生活。再后来就开了曹家武馆,一直传承到现在。”
“不会吧。这是小说情节吧。”牧戈和曹达奎二人瞪着双眼,震惊不已。
曹达天没搭理这二人,自顾自的说道:“先祖临终时留下的这本秘籍。我想这里面记载的才是他真正的功夫,杀人的功夫。我想先祖当时既不想子孙修习这门武功,而暴露了身份。又不愿意自己多年的心血就此埋没。所以就留下了这么一本看不懂的秘籍。等待后世有缘人吧。其实我猜这功夫应该类似现在的格斗之术,讲求的是一击必杀。”
“天哥,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帮忙破解这本秘籍?”牧戈愣了半天,才开腔问道。
“是的。你想,先祖当年习武时条件和你差不多,他所留下的东西是不是很适合你?当然我也有私心。如果破解了你将原件还我,再给我一份破解版就行。”
牧戈有点晕。老实说他对什么秘籍是不抱什么希望的。不过对于破解秘籍道是兴致勃勃。“如果天哥信得过我,我可以尝试一下。”
“那好,秘籍就交给你了”曹达天说着找发哥要来一个塑料袋。将秘籍包好递给了牧戈。“你两儿回去再看,毕竟是古物,要爱惜,这会两手的油,粘上就毁了。”
牧戈郑重的接了过来,心里嘀咕:“这么个传家宝随便捅兜里就带出来了,这练武的人爱惜的标准还真不敢恭维。”
牧戈入手后,隔着袋子,感觉册子整个就是软的,像是布的或是皮的,用丝线串联缝制成册。册子也不大,难怪曹达天捅着就出来了。还好现在虽还是夏天,但牧戈穿的休闲裤兜却很大,刚好装下。
聊完了正事儿,三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说实话这家烤串确实不错,牧戈已经很久没有撑过这么饱了。终于三轮儿结束,牧戈只觉得食物已经堆积到了嗓子眼。曹氏兄弟却大有意犹未尽之感。吵吵着再来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