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跑了半日,沈忧之终于抵达码头。
将马匹寄存好之后,他也顺利登上了前往扬州的商船。
......
运河,商船
“客人,您的饭食。”
船小二在门外喊道。
吱呀——
房门打开,里面住着的,正是沈忧之。
沈忧之接过小二手中的饭菜,又问道:“船家,还有多久能到扬州?”
“快了!”小二恭敬答道:“这几天刚好顺风,估计要不了两天就能到了。”
沈忧之点了点头,道:“多谢,你先下去吧。”
“好嘞!”小二忙道:“那您先用饭,有事随时找招呼小的。”
说完他便转头走了,继续去给其他客人送饭。
砰——
沈忧之关上房门。
在船上的这段时间,他早已规划好了之后的行程。
按照原著,铁手团的巢穴极为隐秘,除了元齐之外,只有龙风虎云等铁手团的高层成员知晓。
但这些人又都是专职杀手,哪里有任务就会出现在哪里。
想找他们只能是碰运气,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好在,有一个人既与铁手团关系密切,又时常在江湖活动,有着自己的产业。
这个人就是卧虎庄的庄主,葛天霸。
此人是水匪出身,后来越做越大,不仅建立了卧虎庄,手下还养着数百名水匪,专门截杀过路的客商。
直到颖王元齐策划了邗沟覆船案,他手底下的水匪才尽数被铁手团收编,帮他们凿穿运盐的官船,做出官船倾覆的假象。
若无意外,这些事应该在十年以后发生。
此时此刻,葛天霸还只是雄踞一方的水匪头子。
但是,就凭他能在扬州建立起这么大的基业,他和颖王的关系也一定非同一般。
扬州是颖王的地盘,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可能纠结起数百名水匪,控制十几条水路。
葛天霸如果不是效忠与元齐,那他绝对活不到现在。
因此,沈忧之完全可以通过葛天霸这个线索,顺藤摸瓜找到铁手团的巢穴。
毕竟,铁手团难寻,但卧虎庄容易找啊!
那么大一个庄子,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具体位置。
随后,沈忧之草草用过饭食,又打了一套养生拳,消了消食,这才安心睡去。
两天后
确实如船小二所说,这几天都是顺风,商船也如期抵达扬州码头。
......
扬州
沈忧之下了商船便就近找了家客栈住下。
船上颠簸数日,自然要先修养一段时间。
接下来可是有一场恶战,若不休息好,难保不会阴沟里翻船。
“小二哥。”
沈忧之刚进客房便叫住了小二,问道:“你可听说过卧虎镇?”
卧虎庄的位置原著中有过交代,就在卧虎镇东南二十里,面对乱云山,背靠洪泽湖,占地百顷。
沈忧之虽不可能记得那么详细,但也知道卧虎庄是在卧虎镇中。
“卧虎镇?”小二先是一愣,随即点头道:“卧虎镇小的自然是知道的。
那里有个卧虎庄,势力大的很呢!”
“客官要去卧虎镇?”小二哥说到这里,又压低声音,劝道:“那里可不是个好去处啊!
我听说,那里遍是水匪,不管谁到了那里,都得脱层皮!”
沈忧之闻言,
笑道:“我正是要去松松筋骨!”
“这......”小二顿时哑然,道:“那好吧!您若是非要去,往东走个百十里就能看到洪泽湖,卧虎镇就在那里。”
“多谢!”沈忧之答道。
“唉!”
小二哥见他道谢,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无奈地离开了。
这些年,也不是没有江湖豪杰想要找卧虎庄的麻烦,可人家不照样雄踞扬州一方?
这少年郎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寻卧虎庄的晦气,只怕这洪泽湖底又要多一具沉尸咯!
次日,沈忧之一大清早就结了房钱,随后直奔洪泽湖卧虎镇而去。
......
洪泽湖
一叶扁舟正在湖心缓缓而行。
抱剑而立的沈忧之站在船头,观察着洪泽湖波光粼粼的水面。
“少年郎,你来这洪泽湖,准备做什么营生啊?”
船家一边摇桨,一边问道。
沈忧之闻言,笑着答道:“杀虎!”
船家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阴恻恻地说道:“这洪泽湖皆是水乡,哪里来的老虎?”
“水乡便无恶虎吗?”沈忧之反问道。
噌——
沈忧之将宝剑拔出寸许,借着剑身的反光,观察着另一头船夫的动作。
“若是老虎能下水,纵使蛟龙,也未必是它的对手!”船家恫吓道。
“凭我手中剑,蛟龙恶虎,皆可杀之!”
沈忧之不为所动。
“呵呵。”船家冷笑一声:“少年郎,意气风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委曲求全便能让恶虎退去吗?”
沈忧之针锋相对地说道。
他已经发现了,这水下至少藏着十几名水匪,各个都是掌握龟息之术的泅水高手。
如果不是他内功深厚、耳聪目明,只怕也发现不了这些人的踪迹。
话一说开,杀机便至。
撑船的船夫二话不说便跳入水中。
随后,沈忧之感觉脚下的小舟开始剧烈晃动,好似被十几双大手来回推搡。
好在他根基扎实,下盘沉稳,这才没有被颠簸下去。
眼见此计不成,十几名水匪忽地从水下窜出,每人掷出一条绳索,想要将沈忧之拖入水中。
沈忧之见状,先是一记千斤坠,震开水下摇船的水匪,稳住船身,随后运起身法,在狭小的船头左右腾挪,躲避水匪的绳索。
啪——
沈忧之一手伸出,抓住其中一条绳索,然后猛地一拉,将潜伏在水中的水匪生生拉了出来。
就在那人被拉出水面后,沈忧之右臂一甩,将绳索牢牢地套在了那人的脖颈上,随后又是猛地向前一甩,竟将那名水匪足足甩出去数丈远。
接着,他脚下轻点,整个人便从小舟上飞了出去。
扑通——
水匪自空中跌入水中,不多时又缓缓浮起。
被人套住脖子,用蛮力甩出去数丈,这人自然是死地不能再死了。
啪——
沈忧之稳稳地踏在水匪浮在水面的尸体上,借着这一点浮力再度凌空而起。
他人在空中,手中的绳索却再度一甩,又将那水匪的尸体甩出去数丈。
如此反复,借着这个人肉踏板,沈忧之很快便回到了岸上。
湖中那些水匪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世上竟有人能以这种方法渡河而过。
正当他们奋力游向岸边的时候,沈忧之早已运起轻功,直奔卧虎庄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