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蛮兵果然今夜就要到来,他们相约好了,举火为号,到时候接应他们进城。
他们每个人目光空洞,好似提线木偶一般,有问必答,把所有知道的机密都毫无保留地说了。
见刘羲轻易地就将这些人控制了,李严眼色一亮,暗道:
“有名师教导就是不一样。若是我能搭上卢太守的线,拜入门下,应该也能像刘羲一样,快速地突破一流文士。”
刘羲道:“正方兄,既然主意是你出的,就由你带兵去把赵煜捉来吧。
这些人已经被我控制了,他们不会捣乱的。
不知正方兄有没有信心拿下赵煜?”
李严道:“若是这样都还不能拿下赵煜,严还有何脸面领兵?到时候末将一定自刎谢罪!”
刘羲道:“好,等你顺利归来,我给你记一功。到时候一定把你举荐给卢使君。”
他表现出一副用人不疑的样子。
李严激动地拜谢。
李严带着数百兵丁,将赵恒跟赵氏心腹押上,一路疾行去了。
张飞嘟哝道:“也不知这小白脸行不行?”
刘羲相信李严一定会办好的,因为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对功名的渴望。
他必定会全力以赴的。
再说这事本身也不算太难。
刘羲道:“现在不是操心他的时候,蛮军今夜就要到来。
翼德,你亲自带人巡防,所有人不得外出游荡。
我来安排城防。”
刘羲将剩下的三千士兵召集起来,高声道:
“蛮人随时要来袭城,城里面有你们的父母妻儿,你们的田亩产业,你们的亲朋桑梓,你们能想象蛮人入城的后果吗?
你们告诉我,蛮人来了,该怎么办?”
士兵们喊道:“杀了他们!”
刘羲的文气化作伞盖,笼罩在上空。
所有人都感到一种浩瀚博大,充满力量的感觉。
他喊道:“你们告诉我,蛮人来了,该怎么办?大声喊出来!”
士兵们大喊:“杀!杀!杀!”
刘羲道:“虽然你们有雄心壮志,但是对于你们的战力,本将却信不过!”
他说道:“现在,你们所有军官的职位暂时废黜,由我的亲卫接手。”
宣布了任命之后,刘羲看了一眼面色不忿的众人,道:
“别说本将不给你们机会。
本将这里不要废物,你们所有人都有一次挑战的机会。
赢了什长,你就是什长;
赢了都伯,你就是都伯;
赢了军侯,你就是军侯;
赢了司马,你就是司马;
赢了都尉,你就是都尉。
后续若能立下军功,本将保证他的位置由假代,转为实职。
若谁的部下出了差池,本将就找你问罪。
机会只有一次,你们各自量力而行。”
众士卒面面相觑,那些被撸下来的将领也个个面色难看。
有的人跃跃欲试,寻找着挑战目标。
也有人自知本领不足,面色阴沉。
很快,就有人站出来挑战了。
刘羲带来的兵马都是他的家丁,以及跟卢植的亲卫。
他们每一个都有着不凡的战力。
毕竟卢植的亲卫都是老行伍了,而且还是军中精锐。
刘羲的家丁也是经过严格训练过的,另外刘羲还教授了他们国术发劲的一些练法。
国术本就是从沙场厮杀演化而来的,如今他们使用,可以说是返本归元。
加上战气的锤炼,他们一个个都武艺不凡,甚至还有好几个接近了三流武将。
所以一番挑战下来,除了极个别的几位有真本事的,刘羲安排的人鲜有失败的。
安排之后,再指挥起来,刘羲就感到顺手了很多。
毕竟这些亲卫要么是他亲自练出来的,要么是跟随卢植见识过战场的。
临阵磨枪地练兵了一阵,基本上能够发挥出几种简易的阵法之后,刘羲就命他们休息下来。
养精蓄锐,等着蛮军到来。
一个时辰过去,城楼下快马来报,李严已经破了赵家坞堡,正押送着赵氏族人归来。
刘羲上了城楼上眺望,果然见远远地一条火把长龙,往这边而来。
过不多时,李严率军来到城下。
只见他浑身浴血,两眼明亮有神。
刘羲亲自迎上前,道:“正方辛苦了。”
李严拱手道:“幸不辱命。末将已经把赵煜抓回来了,不过赵家族人门客反抗剧烈,都被我给杀了。”
刘羲道:“那妇孺老弱呢?”
李严道:“这等从逆之人,都被末将给杀了!”
刘羲噎了一下,他虽然历经了几世,也没有杀过妇孺老弱。
他没想到李严杀性这么大,一时又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毕竟在这个时代,株连是很正常的事。
像这种叛逆大罪,全家被杀,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刘羲按下心头情绪,夸奖了他几句,然后提审赵煜。
赵煜叫嚣道:“我兄弟乃是中常侍赵忠!尔等安敢放肆!”
李严拉过他,狠狠打了两个耳刮子,啐道:“你这狗贼,暗地里做了多少龌龊勾当,如今居然敢跟蛮人勾结。
你这次死定了!
你那阉竖兄弟也休想救你!”
刘羲道:“把你跟蛮人勾结的详情从实道来,我可以给你个痛快,否则少不了要受皮肉之苦!”
赵煜目露惊慌,喝道:“你们有什么权利杀我?滥用私刑,我兄弟不会饶了你们的!”
李严对刘羲道:“参军,不杀他,只怕赵忠那阉狗会帮他脱罪。此人不死,必有后患。”
刘羲直接将赵煜催眠,命他交代自己所犯的罪行。
从巧取豪夺他人产业,到勾结山匪水贼,谋财害命,到各种强抢民女,虐打人致死等等,一桩桩一条条,简直罄竹难书。
听得刘羲李严二人都怒火直冒三丈。
要说赵煜此人生得面貌英挺威严,没想到暗地里如此狠毒,简直是人面兽心。
刘羲问道:“说说你跟蛮人勾结的原因,除了贪图城中财物之外,还有什么阴谋?蛮人为何要大肆抓捕汉人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