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并不急着赶路,一路悠哉悠哉,欣赏着沿途景色,空闲时分修行,其余时间赶路,时间安排倒也紧凑。
得到顶级的功法,这本就是难得一见的机缘,林平之自然会好好把握,再加上有方远这个修为强悍到不可思议还那么努力修行的榜样在前,平日里的修行更是努力。
顶级功法加上努力修行和方远的平时指点,林平之的实力可谓是日新月异。
如此一晃月余,晃晃悠悠的车队总算是抵达了衡山城下。
“师父,前方就是刘府了!”
到了城内,车队向前行了一段时间之后,林平之指着视线中的一座庄园,对马车中修行的方远说道。
“嗯,既然进城里了,那就找个酒店住下来吧。”
方远淡淡的点了点头,声音透过车厢,清晰的传入林平之的脑海之中。
“好嘞……额,师父,咱不进去看看嘛?”
林平之下意思的答应了一声,待听清了方远所说的话后,却是一愣,诧异的问道。
“嗯,不必了,找个酒店住下就行。”
方远淡淡的点了点头,林平之看了看前面的刘府,愣了愣神,紧跟着连忙应和了一声,调整队伍,向附近的悦来客栈行去。
“掌柜的,来两间上房,十间中房,好酒好菜上上。”
从马车上下来,方远直接在酒店大厅坐下,林平之紧随身后,史镖头则走到掌柜的那里,先是开房,再是点菜。
“嘭……”
沉重的落地声响起,一大锭银子被史镖头扔出,重重的落在了酒店柜台上。
“唉,好嘞,客观您请稍等!”
掌柜的拿起银子放在嘴里啃了一口,眼睛一亮,紧跟着重重点头,将银子收到钱箱里,笑呵呵的抬起了一张遍布笑脸的圆润面孔。
“这位客观,不知道您要吃些什么?”
“牛羊肉,荤的素的都尽管上,吃好为止,完了在给我们整出来洗澡的地,这大热天的赶了一天的路,得好好歇息歇息。”
史镖头轻轻笑了笑,大声嘱咐了一句,紧跟着也不在管顾,径直走到自家公子身边笑呵呵坐下。
“师父,这前面就是刘府了,衡山派的刘正风刘大侠就在庄内,咱们千里迢迢赶来不就是为了参加他的金盆洗手大会嘛,为什么不进去看看啊?”
坐在桌子上,林平之最终还是忍不住困惑的对方远问道。
“莫要多想,这几日好好修行,这刘正风想要金盆洗手,不会简单就过去的,我们现在过去没有必要,不如在这里修炼。”
方远笑了笑,看了林平之一眼,淡淡的说道。
他来这里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露露脸,让这五岳剑派的人都知道知道世界上有他这么一位高手高手高高手,二嘛,自然也是想和华山派搭搭线。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了一个多月了,他的修为小有增益,但是心中却总是浮现一个人影。
华山派的宁师妹咳咳咳~
什么宁中则宁女侠的,他只是不忍心看到诺大的华山,好好的一个江湖正派到得最后竟然落得如此一个凄惨的下场而已!
“莫非这金盆洗手大会会闹出什么风波?”
听完方远说的话,林平之神情一动,诧异的问道。
“不要多想了,这不是你该想的,你们福威镖局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你了,你父亲年事已高,一身功夫也已经到了极限,前路已尽,你是唯一的希望。”
方远看了看林平之,口中不停:“先有威才能有福,若是空怀巨大财富,却没有武力守护,那便如同待宰羔羊,对于你来说,提升自己的修为武功,才是最重要的。”
“刘正风金盆洗手看着热闹,但需知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在没有绝对的实力前,不该掺和的事就不要掺和,如此才是长久之道。”
林平之这个人在黑化之前还是非常不错的,如果可以的话,方远也想杜绝这个惨剧,因此他才会和林平之说这么多。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听得方远说完,林平之不由的听得怔怔出神,半响过后方才长身而起,躬身郑重的说道。
“我说的这些话希望你能记在心里,待此间事了,你们就回去吧!”
方远淡淡的笑了笑,随后便不再多言,林平之重重的点了点头,旋即重新坐下。
“方先生,菜上来了,咱边吃边聊!”
就在此时,酒肉从后厨端来,史镖头连忙说道,看得方远点头,这才让小二把酒菜上上。
……………………
方远一行抵达衡山城的时候是八月五号,距离八月十五刘正风定下的金盆洗手的日子只剩十天。
这十天来,方远什么是也没做,就只是在酒店之中修行,林平之被带的自然也是异常勤奋的修行了十日。
十天时间倏忽而至,勤奋修行的林平之只觉的自己的修为又有许多长进,这不由得让他大为欣喜。
“方师傅教给我的神功果然厉害,这短短一个多月时间的修行,竟然比得上我原本十数年修行所得,并且所修炼出来的内力威力更大,更为中正醇和,还异常的轻灵,实在是厉害!”
心中念动,思及方远这些时日所展露出的一星半点的实力,他心中更加的钦佩,实在是想不出这天地间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人物存在!
“今天是按衡山派的刘大侠金盆洗手的日子,到了此时师父总该出发了吧!”
方远和他虽然没有行正式的拜师礼,却有师徒之情,所以林平之一直以徒儿自居,想到此处连忙向师父的房间走去。
“师父,今天就是刘正风刘大侠金盆洗手的日子了,您不去看看嘛?”
说完等了一会,却不见屋里有任何声音响动,正疑惑间一道声音突然从脑海之中响起。
“我在房顶,想上来就上来吧。”
林平之一愣,连忙跑回自己的房间,把窗户打开,向外一看,街道上人来人往,眼珠子转了转,当即运起体内的内力,身子伸出窗外,扣着窗沿用力向上一攀,三两下就爬到了房顶。
到了房顶一看,一身青衣的方远正静静的坐在房顶,只是视线一直在盯着某处,看着方向似是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