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爷先笑一个......”
沙哑地嗓音,自对面黑衣人斗笠人的口中传出,齐玲玲甚至都能想象出对方那斗笠下会是一张无比苍老丑陋的面颊,与她多少次梦中的意中人相去甚远。
然而此时此景,更待何人说?也唯有泪千行,屈服淫!威。
齐玲玲抿嘴,梨花带雨地一笑。
啪地一声。
她的脑袋猛然一偏,头发散乱,半边俏面都猛地变形,一个巴掌印迅速变红,出现在她的俏脸上。
她脸上的笑意和哭意瞬间僵住,透过凌乱的发丝,惊呼着错愕惊恐看着面前突然出手不再怜香的人。
“姑娘,你能这般忍辱负重,日后必成大器啊......可惜......可惜你有点儿拧不清,我不在乎你是几手的货色,不在乎你是什么想法,现在你在我手里,你还能翻身?还能讲条件?”
黑神笑眯眯甩着手掌,戏谑般的话语从口中吐出,让齐玲玲是无地自容,羞愤难当。
“你要清楚一件事啊,你现在就是我放在砧板上的肉,我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还有,你虽然不知道是几手的货色,我也不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手上还有打开门的钥匙。
不过我这次开了门后,也会直接一绝后患,免得把你放了,其他有钥匙的人,岂不是又来找你开门,门洞烂了,要老子修啊?”
桀桀怪笑从黑神口中发出,他这一刻宛如化身地狱恶魔,身上的怨气都开始沸腾,而他也是从齐玲玲那惊恐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怨毒的神色。
“对......就是这种眼神,怨毒、憎恨吧,真是美味啊......”黑神舔了舔嘴角,猛地伸出手,一把抓在对面的小羊羔身上,沙哑大笑。
江诚随手掐死最后一个恨不得冲上来在他身上啃两口的齐家子弟,将对方的尸体直接抛在地上,转头,看了一眼对面那屋顶上兽性大发的黑神,微微摇头。
“光天化日,在屋顶上就开始了,这倒是好雅兴啊......”
他微微耸肩,对于那些早已逃走的齐家家生子和剩余子弟,他是懒得去追了。
虽说,斩草要除根。
不过既然都是一些连胆气都没有,连忠诚都不存的逃散之人,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反正齐家一些有潜力有能力的,基本已死在他手里,还是正事要紧。
江诚没有去管那屋顶上疯狂传来的凄厉叫声。
身形一闪,便是向着大院深处的方向而去。
齐家最后还有一个齐钟灵,却是非要解决了不可。
不过在穿过一条弄堂之时,江诚想了想,还是拿出了群聊手机,直接调出了诸天投影的功能,选择童博百分之三十力量意识的投影附体。
这种投影功能,会维持十分钟,应该是足以解决一场战斗,但稳妥起见,自然还是先调出使用了好。
江诚此时也感觉到自己这金手指的很多弊端,虽然最近解决了不好隐藏这个麻烦,但现在,却是又出现了一些其他的应用上的小不适。
例如这诸天投影的功能,还必须拿出手机才能操作解决,实在麻烦了点儿,或许还要继续升级群或者群主权限,才能享受到更多优质的服务。
江诚选择童博作为投影对象,瞬间就消耗了105点活跃值下去。
霎时间,他手中的手机就是直接消失了。
江诚感觉下身陡然传来一阵无比狂暴的力量,居然自行昂扬而起。
同时之间,磅礴的力量开始向着他全身扩散,脑海之中,亦是多出了许多战斗经验、战斗意识。
仿佛有一幕幕画面如放电影般在他的脑海迅速掠过,都是一幕幕的战斗场景,犹如亲身经历过。
这都是童博所经历过的战斗,一场场都无比真实,令江诚感同身受。
力量感!
几乎要爆棚的力量感,在江诚的体内充斥。
此时,他感觉自己的丹田之中瞬间九道气旋齐聚,甚至开始聚拢,强行化作了一团氤氲宛如元丹般的事物。
真火炼丹!
童博百分之三十的功力,灌注在身,江诚在这一刻,竟瞬间就功力突破到了真气境,达到真火炼丹的层次。
真气为火,精气化丹,真火炼丹孕育真气!
一股强大到身体都要炸裂的力量感冲腾四溢。
“强!好强的气!”
“呃啊——!”
江诚暴喝一声,全身衣袍鼓荡,气势冲天,双眸散发的精芒宛如两道光束,甚至一头短发猛然就被强猛的力量激发,哧啦一声变作了一头根根如钢丝般的长发。
轰——
他周身环绕宛如光虹一般的真气,整个人暴冲而出,直接带倒周旁的树木旋转而起,弄堂前的门户直接被撞得稀烂。
江诚整个人宛如都被一圈模糊如龙形的气浪包裹,成人形巨龙,横冲直撞,沿途所过,摧枯拉朽,巨石炸裂。
“好强悍的气息!”
黑神一个激灵,迅速拔出下面那兄弟,一把掀开斗笠,面具下的双眼带着惊悸之色,看向那冲向内院方向的江诚。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突然变这么强?”
黑神百思不得其解,便是此时,其身下衣衫凌乱的齐玲玲嘤咛一声,竟是猛然一个翻身,自高高的屋顶之上,直接就滚落向了下方。
“你!”黑神伸手便要抓去,但却又是面色一冷,哼了一声,漠然看着齐玲玲摔落在下方地面。
“自寻死路!”
黑神低语,身形一展,黑色披风陡然迎风见长,其身形就化作几道黑影,起落之间迅速向着江诚的方向而去。
此时。
齐家内院深处的高楼之前,楼房门户轰然一声直接破碎开来,化作无数细碎木渣四散八方。
嗖嗖嗖——
大片红黄绿的丝线从门户内激射而出,瞬间就将门户外惊避退让的一干来通风报信的人纠缠住。
旋即就见得这丝线串联而成的一条线桥之上,突然就掠来了两道身影,立于丝线之上。
“怎么回事?”齐钟灵佝偻着身躯,嗓音带着一些古怪的意味,环视神色惊骇的众人,问了一句。
他也只问出这一句,那满布皱纹的脸上突然就像是菊花盛放,露出一丝冷笑,大袖一挥。
咻咻——
尖锐刺耳的破空声陡然爆发,大片丝线串联着银针,猛然扎向左侧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