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一个月的傻柱,周末结束了在大兴的工作,返回京城,他刚出现在南锣鼓巷就有人发现了,然后消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提前回到了四合院。
包括华十二和许大茂两口子在内,几乎周围的邻居都出来看热闹,
嗯,好吧,就都是乐子人!
傻柱见邻居们都出来迎接,笑得这叫一个灿烂:“呦呵,一个月不见,这是都想我了吧?”
等进了院儿,看着自家门口的贴的‘囍’字儿,还有并排站立,有些局促和尴尬的何大清与秦淮茹,傻柱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他手里的行李,直接落在地上。
时间在此刻仿佛定格了一般,何家父子俩加上秦淮茹谁都没有先开口,直到许大茂开口打破了沉默:
“傻柱,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娄晓娥掐了丈夫一下,不叫他乱说话。
华十二也觉得许大茂过分了,帮着往回圆:“瞅给孩子高兴的,都不会说话了!”
许大茂附和:“惊喜来的太突然啊!”
何雨水看不下去了:“十二哥,大茂哥,你们不说话,没人当你们是哑巴!”
何大清有些不好意思,招呼儿子:“柱子,快叫妈!”
秦淮茹拢了拢耳边的发丝:“柱子,以后我叫你弟,你叫我妈,咱们各论各的”
傻柱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打击太大,一时间他有些接受不了。
众人七手八脚把傻柱给抬进他自己那屋,半晌,傻柱幽幽醒来,看着床头一脸关心的何大清和秦淮茹,他张了张嘴:
“这个梦,这么真实吗?”
棒梗在秦淮茹身后探出小脑袋:“傻柱,便宜你了,以后我跟傻水一样,叫你傻哥”
何雨柱:“.,造孽啊!”
两天之后,何雨柱终于接受了多了三个弟妹的现实,但还是无法面对秦淮茹,重新上班之后,以往在食堂里咋咋呼呼的他,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不是傻柱性子变了,而是他感觉到所有人都在他背后指指点点。
好吧,这不是错觉,毕竟食堂的人都知道他跟秦淮茹是怎么回事儿,现在秦姐变小妈,看他笑话的人可是不少,就连胖子都在背后和刘岚吃了好几天瓜,傻柱有些无颜面对啊!
但这还不算完,华十二这段时间带着保卫科的人刷业绩,将轧钢厂周边的治安环境刷的有口皆碑,终于在周一升任轧钢厂保卫处长。
许大茂也因为工作成绩突出,在保卫科长空缺之后,经由老领导也就是华十二提名,再进一步,升任保卫科长。
华十二在升保卫处长之后,信守承诺,和人事科打招呼,将秦淮茹调入食堂,跟何大清组成夫妻档,跟傻柱组成母子档。
何大清和秦淮茹自然皆大欢喜,但对傻柱来说,无异于公开处刑,两天下来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另一边,在贾家洼子村失踪的贾张氏,终于返回了京城,她不是一个人,同行的还有一头驴。
好吧,贾家洼子村生产队丢失的驴也找到了,就是贾张氏给骑走的。
时隔多日,贾张氏终于回到了京城。
老妖婆都难得流下喜悦的泪水,乡亲们啊,谁懂啊,一百多里路,骑驴走三天,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迷了好几次路啊.
骑驴回了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邻居们都在院子里乘凉,就见到一个黑瘦小老太,牵着驴进了四合院。
三大妈上前问道:“老姐姐,你找谁啊!”
也不怪三大妈认不出来,主要是以前贾张氏白白胖胖,如今就是个黑瘦小老太,前后形象差距太大,一时间根本联想不到这就是贾家的那个老妖婆。
贾张氏理都不理,径直往中院里去。
三大妈赶紧招呼自家老头子和邻居们出来,等贾张氏到了中院儿,已经被四合院的邻居堵住。
阎埠贵上前:“这老姐姐,你是找人啊,还是有事儿啊,我是这个院管事大爷,您不管干什么,来我们院儿,得言语一声啊”
其他人也纷纷议论,这不声不响的就往里闯,谁知道是干什么的啊。
贾张氏环顾四周,这些王八蛋,在她被抓走的时候,一个个都跑出来看热闹,现在她贾张氏龙王,不是,胡汉三又回来了。
霸王之气从身体中散发出来,贾张氏猛吸了口气,然后:“he,tui!”
舌啐群邻!
大招一开,八方夜雨,雨打芭蕉,溅射攻击,一扫一大片。
周围邻居狼狈不堪,抱头鼠窜,阎埠贵躲闪不及,左眼被一口老痰击中,这熟悉的感觉,熟悉的腥臭味道,终于让他想起当初被老痰统治的恐惧:
“贾张氏,她是贾张氏!”
贾张氏把驴拴在一旁,然后一脸狞笑看着周围邻居:
“没想到吧,你们这些王八蛋丧良心的看我热闹,没想到我老婆子还有能回来的一天.”
这时候,她一眼看到从主屋里出来看热闹的华十二和话匣子,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嗷一嗓子就叫道:
“华十二,你这个丧良心的扫把星,是不是你让街道办动的手?我跟你拼了!”
当下一个野猪冲锋就朝华十二冲了过去。
野猪冲锋,也是贾张氏的绝招之一,但以前因为肥胖问题,冲锋起来稍显迟缓,对付许大茂那样的是够了,对付华十二几次都没能成功。
可如今不同了,她贾张氏瘦了不止一圈,冲锋起来速度提升了好多,当真如一头黑野猪一般冲锋过来,吓得话匣子都惊呼出声。
华十二临危不惧,伸手把一旁铲煤的小铲子抄了起来。
贾张氏眼神坚定,一个漂移冲进了贾家:“棒梗啊,奶想死你了”
贾家里面,何大清和秦淮茹一家子正在吃饭,他们特意过来贾家吃饭,就是想避开傻柱,省的见面尴尬。
刚才外面闹起来,一家人也想出去看热闹,可贾张氏虽然变化很大,但秦淮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整个人不由得瑟瑟发抖起来,拉着何大清不让他出去。
没想到贾张氏还是冲了进来,见秦淮茹一手拉着棒梗,一手拉着小当,畏惧的看着她,她立刻想到之前儿媳妇提前给她准备行李的事情,顿时恶向胆边生,嗷一嗓子冲上去就想抓花儿媳妇的脸。
可手爪子还没碰到秦淮茹,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她这才发现何大清竟然在她们家。
然后贾张氏就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秦淮茹带着俩孩子,连忙躲在何大清身后何大清也一手揽住前者肩膀,安慰道:
“淮茹,别怕,有我呢!”
贾张氏裂开了,嗷嗷叫道:“快看看诶,潘金莲私会西门庆,秦淮茹和何大清搞破鞋了,还带着我家棒梗一起搞”
跟着过来看热闹的邻居一听,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何大清气的脸都黑了:“贾张氏,你别胡说八道,我和淮茹已经结婚了,现在我们是合法夫妻.”
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贾张氏呆愣在那里,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周围邻居七嘴八舌,帮何大清跟秦淮茹证明。
搅屎棍许大茂出现在贾家门前:“贾大妈,你家棒梗现在叫何梗”
贾张氏最在乎的就是她自己,但除了她自己之外,那就是棒梗了,因为棒梗是贾家亲孙子。
如今听到亲孙子改姓何,不姓贾了,她眼泪顿时下来了,往地上一坐,开启另一大招,招魂!
“老贾啊,东旭啊,看看咱们贾家娶的不要脸的媳妇儿,东旭才走几天,她就耐不住跟野汉子跑了,还跟个胡子拉碴不洗澡,年纪大有狐臭的老厨子.”
何大清脸都黑出水来了,她毁谤我啊她毁谤我:
“贾张氏,现在这是我们老何家,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贾张氏,闻言也不招魂了,扑棱一下站起来:“放屁,这是我们老贾家的房子,滚出去的是你们”
华十二本来安心吃瓜,可听这话他可不乐意了:
“贾张氏,整个四合院都是我的房产,哪个是你们贾家的房子了!”
他说完朝人群里的刘海中和阎埠贵说道:“二大爷,三大爷,你们俩也不管一管,就让外人在咱们院这么闹啊!”
刘海中闻言立刻感觉到自己的重要性,分开人群走进贾家:
“老嫂子,我讲两句”
贾张氏:“he,tui!”
刘海中,败!
掩面而走,吐脸上了,味太冲!
阎埠贵刚才就受了这一招,现在眼睛还红着呢,肯定是细菌感染了,此时被贾张氏气焰所慑,根本不敢上前。
华十二一看这俩都完犊子,又吩咐道:
“光天,去街道跑一趟,就说有遣返人员偷跑回来了,遣返的不彻底,还得重遣一次啊”
贾张氏吓得一哆嗦,连忙叫道:“我不是偷跑的,我是回来取东西的,我贾家的东西我要带走.”
秦淮茹眼神闪烁,她猜到贾张氏是来拿钱的。
果然就听见贾张氏朝四周哭嚎道:“老贾和东旭的抚恤金,我的金镏子,还有我棒梗大孙我要带走,我家的东西不能便宜了何大清这老王八.”
周围邻居议论纷纷,也都认为贾张氏的要求不过分。
何大清挨不住情面,咬牙道:“淮茹把钱拿出来给她”
秦淮茹虽不情愿,但也知道日后要指着何大清,不情不愿的拿出那盒子来。
贾张氏看见自己藏钱的匣子,就要上去抢,秦淮茹躲在何大清身后,叫道:
“我之前是东旭老婆,他抚恤金也得有我一半!”
贾张氏:“你放屁”
秦淮茹也有小聪明,朝华十二问道:“华处长,你说是不是”
华十二可不想贾张氏过好日子:“何止一半啊,还有几个孩子的抚养费呢,我觉得就没贾张氏的份!”
贾张氏刚要骂,见华十二那把煤铲子还没放手,立刻就萎了下去,朝秦淮茹道:
“东旭抚恤金三百块,剩下的钱你得给我!”
秦淮茹在何大清身后拿出三百块来,万般不舍将匣子递了过去,贾张氏背着众人打开匣子数了数钱,见还有自己的金镏子,这才心满意足,然后朝棒梗伸手:
“棒梗,你跟奶奶走.”
秦淮茹拉着棒梗不撒手,让人没想到,棒梗却用力挣脱,跑到贾张氏身边:“我跟奶奶走!”
华十二看的清楚,小崽子眼睛就盯着钱匣子呢,他肯定是以为钱都在他奶那里,想要跟着奶奶过好日子去。
秦淮茹顿时就哭了,何大清却是心头欢喜:“你哭什么,人家奶奶要孙子,你拦得住么,不行把小当也给她”
贾张氏一口老痰啐过来:“呸,你想得美,赔钱货我可不要!”
她这次过来就是拿钱和找大孙的,如今目的达成,知道再不走街道的人就来了,拉着棒梗,牵着驴就走。
等王主任带人闻讯赶来,贾张氏已经不知所踪了。
见王主任脸色不对,华十二寻问究竟,前者没好气的道:
“这个贾张氏太能惹事了,贾家洼子村大队给咱们街道打来电话,说贾张氏在他们大队偷了一头驴,逃跑了!”
听到这个消息,邻居们又议论起来,许大茂问道:“这老婆子是不是完了,偷生产队的驴,不得枪毙啊!”
秦淮茹顿时眼睛红了:“我可怜的棒梗啊.”
贾张氏那边还真没想跑,她就是回来拿钱和接孙子的,拿了钱出京城的时候,给棒梗买了好多好吃的,哄着孙子骑驴跟她去乡下。
“乖孙,咱有钱去哪都能过好日子,你跟后爹,迟早对你不好!”
棒梗一边吃着驴打滚,一边使劲儿点头,他觉得跟着奶奶也能像以前那样,吃鸡腿,吃包子,他才不愿意当傻柱弟弟呢,最近都有同学叫他傻梗了。
从贾家洼子村来京城,就顺着大路走就是了,虽然迷了几次路,但还能找回来。
可从京城去贾家洼子村,就不那么好走了,岔路不是一般多。
贾张氏根本不认识路,她在京城住了二十年,出来之后就两眼一抹黑,之前遣返都是坐车回去的,只能按照来时的印象往回走。
她也不敢问路,因为她不傻,知道把生产队驴子骑出来是大事儿,要是主动还回去,她还可以说借用,要是漏了行踪被抓回去,就真说不清了。
所以十五天后,她和棒梗一脸迷茫,后者风餐露宿,憔悴的不行,哭急尿嚎的问:
“奶,什么时候到乡下啊?”
贾张氏迷糊了,记得从贾家洼子村回京城的时候,没用这么多天啊,只好硬着头皮,冒着暴露的风险,找人打听。
有好心人告诉她:“顺着这条路,再走半天,就到秦皇岛了!”
贾张氏:“.”她知道凭自己是走不回去了,认命之下只好报警自首,被抓回了贾家洼子村大队!
没两天,棒梗被送回京城,贾张氏因为偷驴说不清楚,考虑到她有自首情节,驴子也找回来了,又主动赔偿驴子廋了三圈的损失,最后被判了十年,也不知道是去山西挖煤,还是去西边摘棉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