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十二扯着易中海就走,之前都是易中海背后使坏找他事情,这次让他抓住把柄,怎么也得好好折腾折腾这老帮菜。
易中海都吓尿了:“十二,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误会啊,都是误会,柱子快帮一大爷拦着点.”
傻柱转头就走全当没听见,他感觉自己纯洁懵懂的感情遭到了亵渎。
贾张氏刚才气的胸口发闷,此时恢复了一些,听到易中海的声音,顿时眼睛都红了,回头先对着站在一旁抹眼泪的秦淮茹,啪啪就两个大比兜,转头看向易中海撕心裂肺的嚎叫:
“易中海,我跟你拼了!”
ωωω ¤ttκá n ¤¢o
贾张氏冲上来就是拳打脚踢,两手如同九阴白骨爪,顷刻间就把易中海挠了一个满脸花,她这疯狂劲儿,让华十二都后退一步,他虽然不怕受伤,但被抡到一下,真心犯不上。
易中海惨叫连连,周围邻居没有一个帮忙的,都幸灾乐祸的看着热闹,然后纷纷议论,都说没想到一大爷竟然是这种人。
易中海被打的实在受不了了,一把将贾张氏推倒在地:
“贾张氏,你不要无理取闹!”
贾张氏被推倒之后,先是一怔,然后拍着大腿开始招魂:
“老贾诶,你睁开眼看看吧,当年叫你好大哥的易中海,不但勾搭你老婆,现在还对你儿媳妇下手了,都是在菜窖啊.”
嚯!
四周邻居全都瞪大眼睛,一脸吃到大瓜的表情,易中海和贾张氏之间,有故事啊!
易中海老脸通红,大脖筋都崩起来了,大吼一声:
“贾张氏,你要再胡说八道,以后你家的事情,东旭的事情我全都不管了!”
贾张氏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她家贾东旭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家里的顶梁柱就算塌了,以后的生活还没有着落呢,这都需要易中海这个贾东旭的师傅帮衬才行。
所以她一听易中海以此威胁,顿时气势一弱,有些不敢闹了。
但贾张氏还是有气,朝易中海发不了,那就转向秦淮茹,嗷一嗓子蹦起来:
“秦淮茹,你个潘金莲,你个狐狸精”
她冲上去抓住秦淮茹头发就一顿抓挠,然后拳打脚踢。
本来已经回耳房的傻柱其实一直关注这边的事情,他见易中海被打,心里叫好,可见到自己秦姐被打,终究没能狠心不管,冲出来拦着:
“贾大妈,秦姐还怀着身孕呢,你别打了!”
贾张氏一怔,看着秦淮茹的肚子有些投鼠忌器,秦淮茹挨了一顿打,火气也爆发了,仗着大肚子,头一次冲着自己婆婆叫嚣:
“打啊,我肚子里这个是贾家的骨肉,你快点打啊,你往肚子上使劲打”
她说着披头散发的上前几步,贾张氏心有顾忌,被她气势所慑不由得后退几步,虽然一脸愤恨,却明显不敢再打了。
华十二见状,也是对秦淮茹这个孕妇于心不忍,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啊,他善意的开口相劝:
“贾家骨肉当然不能打了,贾大妈你千万不能打秦姐肚子,可以锤她胸口啊,扯她头发,掐她的胳膊大腿什么的”
贾张氏眼睛一亮,然后凶狠的看着秦淮茹:“小婊砸还敢威胁我,我打不死你.”说着嗷一下冲上去就打。
傻柱还要再拦,贾张氏一口老痰啐了过去,好巧不巧啐在他眼睛上,他立时感觉到腥臭味扑鼻,眼睛有些刺痛都睁不开了。
傻柱瞬间败退,连忙去水池旁清洗去了,他有种感觉,这口老痰内涵太大,若不及时清洗干净,整不好得瞎。
许大茂和娄晓娥一起看戏,见傻柱倒霉,幸灾乐祸:
“傻柱这就是活该,你说有他什么事儿啊一个劲儿往上凑,还不是图人家媳妇儿长的漂亮!”
秦淮茹见傻柱败退,立刻知道不好,想要跑已经来不及了,贾张氏一个野猪冲锋过来,就展开新一轮的打击。
华十二扯着易中海,和贾张氏打招呼:
“贾大妈,慢慢打不用给我面子,我带易中海去保卫科了,茂哥,帮我拿绳子把一大爷绑上!”
许大茂屁颠屁颠去取绳子。
易中海不甘心束手就擒,可他哪有力气挣脱开华十二手掌,只能转头看向刘海中和阎埠贵:
“老刘,老阎,快帮我拦着点,咱们院里的事情就在院里解决,这是误会啊.”
刘海中和阎埠贵还没说话,华十二就脸色一沉:
“保卫科办案,谁敢阻拦就是阻挠执法!”
这年头工厂里的保卫处、保卫科,权力都极大,这四合院算是轧钢厂的家属区,按道理正在保卫科的管辖范围。
是以刘海中和阎埠贵听他这么一说,立刻都不敢开口了,生怕被按上一个阻挠执法的罪名。
当然两人心里也真不想管,前者是巴不得易中海倒霉,后者与华十二最近处的不错,也不想得罪人,所以借坡下驴,都站在一旁。
许大茂这时候拿绳子来了,华十二三两下就把易中海绑上,拖着就往外走、
事情闹得这么大,一大妈实际上早就出来了,原本见到易中海和秦淮茹真在菜窖里,她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站在一旁不停抹泪,见到易中海挨打她也懒得去管。
可此时见自家老头子,真要被带走了,顿时急了,便也顾不得生气伤心,上前拉住华十二的胳膊:
“十二,误会,确实是误会,是我让老易给贾家送肉送面的!”
易中海见老伴帮自己说话,连忙顺杆子就爬:“对对,是你一大妈让我送给淮茹的!”
华十二呵呵一笑:“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一大妈想送,怎么不自己送,让一大爷半夜三更一个人给小媳妇儿送粮食?”
一大妈抹着眼泪往下编:“是,是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那就不能明天送?大半夜了还等米下锅啊?还有一大妈你解释解释,既然是送东西干嘛躲在菜窖里送啊?干嘛非要给秦淮茹啊,给贾大妈不行吗?”
“你来解释解释,这些问题,都是为什么?”
“这这.”
一大妈再也编不下去了,周围的邻居议论纷纷,对啊,所有问题都表明这个事情有问题,并非像一大妈说的那样,是她让易中海给贾家送粮食那么简单。
“走吧!”
华十二扯着绳子就走,易中海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踉踉跄跄被扯着跟在后面,他转头朝贾张氏大叫:
“老嫂子,你好好想想,我要完了,你贾家也得完蛋”
华十二直接就一个嘴巴子:“当着我这个保卫科干事的面!”
易中海被打的晕头转向,被扯着带出了四合院。
许大茂是个好信儿的,让娄晓娥先回家,他要跟上去看看热闹,他去华十二家里推了自行车,在后面追了上去。
到了厂里,见到值班的干事把事情一说,值班的保卫干事也来了兴趣,晚上正愁没事儿干呢,朝华十二一挑眉毛:
“怎么整?”
“先整了再说!”
“也是,像这样思想败坏的人,就得好好教育教育!”
几个人加上许大茂,都相视一笑,然后把易中海弄到禁闭室。
其中一个干事问华十二:“你来审问,还是我们来问?”
华十二示意让对方先上,后者直接上前,用严厉的语气质问道:
“易中海,你是不是三更半夜不睡觉,和贾东旭的媳妇儿钻菜窖了!”
这干事都做好易中海不回答就动刑的准备了,没想到后者光棍的点头:
“是,几位,这事情我都认,千万别打我了!”
他这么老实,保卫干事都不知道怎么整他了,总不能人家招供了你还打吧,只好转头看向华十二,你看这怎么整。
华十二翻了翻眼皮,这年头的手段对比锦衣卫时代,差的也太多了吧,当即表示亲自上场。
“易中海,清东陵是不是你盗的?”
所有人:“.”
易中海使劲摇头:“华十二,你别冤枉我!”
华十二朝左右一摊手:“这是想对抗到底啊,这就怨不到咱们了!”
说完出去找了一把锤子回来。
许大茂这时候有些心虚:“十二可别真打伤了,到时候有伤痕你们也不好交代吧!”
“怎么可能留下伤痕呢?”
华十二拿出一摞报纸:“我们都是垫上报纸再打,这样就不会留下伤痕了!”
易中海连忙惨叫:“不要啊十二,我今天已经被人打过了,我现在浑身都是伤!”
众人一看,还真是,在外面的时候天黑没注意,现在发现易中海鼻青脸肿,好像被人修理过。
华十二拿出笔录:“你被打了,这也得立案,说吧是谁揍的你,我们帮你做主!”
易中海心说这也不错,连忙将自己被打的过程说了一遍,听他说被扔进粪坑,禁闭室里的人都笑疯了。
许大茂已经做好将这个消息在全厂传播的准备了。
录了笔录,华十二让易中海签字,等易中海签上自己的名字,他又问了一嘴:
“清东陵到底是不是你盗的?”
易中海:“.”
华十二也不用他回答,朝其他人笑了笑:
“嫌疑人拒不交代,上手段吧,弄出伤来也不用怕,他自己都交代了,那是在后海叫人打的,有了他的笔录,就肯定跟咱们没关系了!”
所有人:“.”你好奸诈啊。
这一夜易中海承认了火烧阿房宫和圆明园的犯罪事实,承认伙同孙殿英盗挖清东陵,还交代了曾经参加白莲教和太平天国的事情,自我揭露曾在五胡乱华的年代当了汉奸带路党。
不承认不行啊,太遭罪了,垫报纸锤胸口都不算什么.
华十二表示都是基操,锦衣卫的手段没用出一成呢,他把易中海交代的事情都整理成笔录,让易中海签字,后者鼻涕一把泪一把,连看都没看,颤颤巍巍就签了。
易中海这么痛快签字,有两个原因,一来不签字就遭罪,二来就这些盗东陵,烧圆明园的事情,他承认了别人也不能信啊,所以痛快就签了。
等第二天一大妈搬出聋老太,找了杨厂长过来放人的时候,易中海哭的那叫一个感人肺腑啊,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现在的心情和解放那年是一样一样的啊,天亮了啊
听易中海诉说昨夜的遭遇,又看到了他一身伤,杨厂长刚要发飙问责,华十二就把易中海之前的笔录拿了出来:
“厂长不要听他一面之词,他这伤都是昨天在后海被人套麻袋打出来的,这是他自己的笔录,我们就是没有连夜出去调查,他就怀恨在心,冤枉我们”
杨厂长要发的火瞬间憋了回去,又质问:
“那你们栽赃他盗清东陵,烧阿房宫那些又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不敢做声,许大茂瑟瑟发抖,华十二却一脸淡定:
“没有啊,厂长我感觉易师傅这是疯了,我们问的都是他和他徒弟媳妇钻菜窖的事情,您看这都有笔录,易师傅都签字承认了啊!”
华十二把易中海签过字的笔录拿出来,杨厂长一看,果然都是钻菜窖的破事儿。
易中海抢过来一看,他这时候终于明白过来,华十二问的那些都是虚招,实际上让他签的那些和问他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一样,这是摆明了要坑他。
易中海刷刷几下,就将口供撕了:“你坑我,你陷害我,我没招供”
华十二对杨厂长和自己保卫科的上司摊了摊手:“领导,你们都看见了啊,撕笔录,和毁灭证据没什么区别!”
杨厂长轻咳一声:
“小华同志啊,你看易师傅是八级工,是咱们厂的宝贵人才,这事儿既然没了笔录,我做主,就这么算了,那些事情让他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好吧,就这样了!”
易中海长舒了口气,知道这事儿就过去了。
华十二却呵呵一笑:“厂长,您可不能搞包庇啊,反正我不同意!”
杨厂长顿时不乐意了,小小的保卫科干事,竟敢反对他的决定,这肯定不能惯着,冷哼一声:
“你不同意也给我忍着,要告我包庇,爱上哪告就上哪告去!”
他说完心中冷笑,口供都撕了,你小小保卫干事,无凭无据也想告我这个厂长?真是痴人说梦!
华十二从办公桌抽屉里,又拿出几份写满字的文件:
“昨天我让易中海签了六份口供,撕了一个还剩五个!”
杨厂长:“.”
易中海:“.”
两人此时的心情,都是‘汝为人否?’太笋了!
华十二淡淡一笑:“行,厂长有这话非常好.”
杨厂长听了这等虎狼之词,眼前都有些发黑.,易中海的事,严不严重他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这事儿严重了。
不过杨厂长不亏是经过风浪的人,稳定心神之后朝易中海一指,痛心疾首:
“老易,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太让我寒心了,你辜负了组织对你的信任”
转头对华十二强挤出笑容:
“小华同志,刚才是组织在考验你,你光明正大,胸怀坦荡,已经通过组织的考验,现在保卫科正缺一个副科长,我看你就很适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