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暗杀他,他阴我,我也阴他。谁去替我杀了这狗东西。”文安国召集众镖师在船舱开会磋商,末了取出三百两银子对大家说,事情到了这一步,文安国已没有任何退守空间了,只能使阴招付抗张阿贵。
重奖之下,必有勇夫。刘壮志踊跃报名,拍着胸口表示替文安国除去这个祸害:“让我去干掉这家伙,我最擅长杀狗,我会替掌柜狠狠教训这条赖皮狗,把他全家杀光光。”
文安国大喜,上前一步,握着刘壮志的手道:“你去替我杀掉这狗东西的家人,留下这狗东西的狗命,让这混蛋尝尝痛失亲人的苦果。这狗东西够狠够毒,我要给他上课,让他明白一个人守着一大堆钱是一件非常无聊的事,这比杀了他更痛快。”文安国知道他无法再向张阿贵要回欠债,也不想一刀把张阿贵结果,他想痛快淋漓地报复,要逮着张阿贵零碎折磨。
刘壮志奉命带着几个镖师暗杀张阿贵去了,壮士一去不复返。走出门后便如泥牛入海,一点丁儿消息也没有。
文安国预感到凶多吉少,看来刺杀计划失败了,刘壮志等几个镖师没有达到预期目标,极有可能被对手拿住杀了。对手不是傻瓜,早就预见他们会采取这样的行动并做足预防措施。
“丫的,算你狠!”文安国气得咆哮如雷,对手如此厉害,象无缝的鸡蛋般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叫人干瞪眼没脾气,“难道说我这样就算了?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跟你拼了。”狂怒之下,文安国完全丧失理知,恨不得亲自提刀出马去收拾张阿贵。
“让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看我能不能找到机会杀掉这条狡猾的狐狸。”老镖师黄志毅知道该他出马了,他无法再回避了,只得挺身而出,揽下这件事体。
老镖师黄志毅选择了一个台风肆虐的夜晚出发去暗杀张阿贵。这晚伸手不见五指,天上乌云翻滚,狂风呼啸,确是个利于暗杀的杀人夜。就算对手做足防范措施,在这个阴森黑暗的象恐惧地狱般可怕的台风雨夜,一切结果难以预料,防不胜防。
但是,结果还是让文安国难以接受,黄志毅带着五个镖师一起出门,最后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回来,而且受了重伤。黄志毅爬到文安国面前,只是说一句话:“这狗东西不是人,他请了倭寇剑道高手替他看家护院,替他守门的倭寇剑法强得变态,看来我们拿他没辙了………”黄志毅说到这里,头一歪就昏了过去。
文安国只得手忙脚乱叫人把黄志毅扶将下去,寻找郎中诊治疗理。
象老镖师黄志毅这样的武林高手也在张阿贵手里吃了大亏,文安国完全陷入绝望境地,这件只能到此为止。再斗下去,文安国也讨不回欠款,只能落得个人财两失的下场。文安国取出张阿贵跟他签订的合同文书,呆呆的看了一会,然后发疯似的把合约撕粹。看着漫天飞舞的纸片,文安国仰天大笑:“这是什么,你们是什么鸟人?不守信诺还做生意?你们骗得一时,骗不了一世!”
徐凤仪也感到很难过,他顾不得伤体初愈,毅然拔剑道:“让我去会会这个不知廉耻的禽兽,让他存在商道是所有生意人的耻辱,我们不能留下他继续祸害别人。”
“算了吧,算了吧,大明朝象张阿贵这种不讲信用的奸商多似牛毛,杀了张阿贵,还有李阿贵、孙阿贵………这种歪人咱们是杀不完的,以后小心防着就是,惹不起躲得起,不跟这些人做生意还不行吗!我们跟重诚守信的倭寇做生意还不行吗!跟这种不讲信用的奸商小人做生意交易成本太高了。”文安国担心徐凤仪年轻缺少经验,不是张阿贵这条狡猾老狐狸的对手,生怕徐凤仪有什么闪失,故极力阻止徐凤仪去找张阿贵算账。
“我也忍无可忍了,若不干掉这鸟人,我今后只怕睡不着觉。为了让自己睡得好,吃得好,我非要干掉他不可。”徐凤仪向一个镖师借了一把剑,挽着剑花气冲冲地说。
文安国已经心灰意冷,对这件事不抱什么希望了,他也不相信徐凤仪能独挽狂飚,还有一番作为。
“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去药材店配个方剂,过几天我给你呈上让你满意的结果。”徐凤仪拍拍额头,信心百倍说道。
张家庄张阿贵府邸门前石阶上,有个身穿黑色劲装的蒙面人,正手按剑柄在大门外来回巡行着。类似他这样身穿黑色劲装并头上包裹上黑色纱布的蒙面人,门里门外共有五个。这五个蒙面人就是张阿贵专门在南澳岛吴平手下请来做镇宅门神的真倭,这五个剑道高手也不便宜,张阿贵以每人月粮一千两银子的价钱雇佣这五个真倭剑道高手来保护他一家老小。
只见插在门前高墙上的松明火把忽明忽暗,飘忽不定的闪光中,但见一个蒙面人双目怒睁,看他额上绽起的一条条青筋血管,可想见这倭寇此刻的心情十分焦急激动,他使劲紧握双拳,似乎是咬牙强忍着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吱”的一声怪响,从他的谷道照门发了出来。
“谁,什么声音?”听见怪响的其他倭寇大为紧张,如临大敌,纷纷拔剑吆喝。不用问别人和求神拜佛猜这天机是什么了,因为“吱吱吱”的怪声同样从他们屁股中钻了出来。嗅一嗅其实并不是很臭,还挺香的,还夹杂着未消化的酒肉味道。
“该死的,我忍不住了,我要出恭!”一个倭寇拧着裤带,猫着腰,在昏天黑地里摸索着寻找茅坑。看他扭腰耸的难受模样,敢情一坨屎已拉在裤裆中?
“我也忍不住了!”又一个倭寇嘟囔着说,走到茅坑看见大门紧闭,不禁大怒,扯开嗓子直喊道:“五毛君,出来,你这厕霸,你打算在里面蹲到什么时候?等到日上三竿再出来是不是?”
“滚,滚开去!你别指望进来争座位了,我先到,这是我的了。”五毛君愤怒地咆哮道,看来他当仁不让,打算在这毛厕里安家了。
其他急着上厕所又不得其门而入的倭寇只得围着茅坑骂骂咧咧,团团乱转。
正在这时,几个劲装打扮的武师从黑暗跃出来,直向张阿贵家内宅扑去。打头阵那个英姿飒爽的少年侠士,正是徐凤仪。徐凤仪在张家庄水井里投下大量无色无味的特制泻药,等到药物发作时冲出来收拾对手。现在看来,他目的达到了。当然,徐凤仪也可以直接投毒,但毒药容易被对手检验出来,张阿贵肯定也预防徐凤仪他们投毒并做过大量工作。徐凤仪不敢直接投毒,只投以巴豆为主的特制泻药。巴豆是食品,不是毒药,不是那么容易检验出来。
徐凤仪手攥长剑,大喝一声,身先士卒,冲杀过去。随后的五名镖师亦一齐行动,紧随其后。
一个守门的倭寇不慌不忙,待他们冲近,忽地一甩手,从袖里丢出一件黑黝黝的物事,这件东西落地起火,如焰火盛放。正是倭寇忍者常用的霹雳火。
徐凤仪等人猝不及防,俱被烧着了衣服,急忙就地打滚。倭寇一声呼哨,他身后便有三个同伴飞身扑上,举刀就剁。五名镖师与倭寇混战起来,刀来剑往,打得甚是激烈。
倭寇人数虽少,作风却是十分剽悍,尽管是三对五,一点也不落下风。一个李姓镖师武功稍弱,渐渐支持不住。徐凤仪跟这李姓镖师相处不错,一直留心关注这李姓镖师的安危。见事危急,立时飞身而上,隔空近丈一剑推出,将挥刀欲砍李姓镖师的倭寇一剑击退。
那倭寇翻身起来,吱的一声,拉下一泡屎水来,臭气熏人。刚迈开一步,踏上自己拉下的屎尿,顿时一跤跌倒在地。他想再回头爬起来时,李姓镖师的大刀已至,那临阵拉屎的倭寇然人头当场落地。
余下两个倭寇见势不妙,互相靠拢,不断后退。徐凤仪等人给倭寇的印象,最大冲击就是行事的果断与速度非凡。徐凤仪他们一见倭寇后退让路,立即长驱直入,仅仅一霎那功夫,已在倭寇面前失去踪影了。等倭寇明白是怎么回事,徐凤仪他们已杀入张阿贵房中了。
徐凤仪等人俱以为他们可轻松拿下张阿贵的时候,不成想张阿贵房中竟然又跳出一名厉害的倭寇剑道高手。徐凤仪大吃一惊,张阿贵何时网罗这么多绝顶高手。门前五个小倭寇暂且不说,光看与他打斗的这个无名剑道高手,他就感觉到压力很大,没有几十招恐怕搬不掉这抉拦路石。
然而,徐凤仪等人以五对一与那倭寇剑道高手过了十多招,渐渐感觉到压力越来越重。因为他们感觉到那倭寇剑道高手的招数很怪异,虽然那倭寇厉害的招数使来使去就那么几招,他们硬是想不出奇招破解对手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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