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元浩刚走,夏均亮就和几个香港名流走了过来,几人都是曲文曾经见过的顶级富豪和行政要员。
客套闲聊了几句,不知不觉间又提到了曲文这次去岛国的事情。提起这事,光泰传媒的董事长连声赞道,说曲文是给华人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为国人争光。
听高铭这么一夸,曲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高董你太抬举我了,我只是会到处惹事而已。”
“我可不这么认为。”高铭摇了摇手:“能惹事又能漂亮的把事情摆平,那也要有过人的本事才行,要知道岛国的宪法和我们不同,是世界唯一一个承认黑社会的国家。你能在他们的地盘上摆了他们一道,这就是你的本事。要是我只能抗议几句就此了事。”
回国之后听二师兄夏均亮说过,事发之后香港商会曾举行过一次抗议活动,十多个与岛国有商贸往来的企业参与对事件表示不满,其中就包括高铭等人。而陶远明和伊博元则马上按下了和岛国公司正在洽谈的合作事项,间接把这种压力透过合作公司施加到岛国自由民主党和安倍家身上。所以曲文的赔偿谈判才会这么顺利。
不管出了多少力,对华人商会的这种团结,曲文深表感谢,所以在跟几人聊天的时候恭敬的态度又多添了几分。
“高董说笑了,没有你们的支持我可能都回不来,要知道在岛国,现在有很多人都恨不得喝我的血吃我的肉。”
“哈哈哈哈。”众人同声笑起。
永生药业的总裁黄朝阳高高举起手中的酒杯:“来让我们为阿文干一杯。”
随即几人都举起酒杯,清脆的酒杯碰击声和爽朗笑声传开,引来大厅中众人注视的目光。
这会不光是到场的女嘉宾。就连其他男嘉宾也开始关注起曲文。
“那个年轻人是谁,怎么会和那么多权贵在一起?”一个勉强有幸来参加酒会的商界新贵问道。
“那个年轻人好像是夏大师的师弟,最近在内地的商界新人中窜升得很快。”
“夏大师的师弟不也是个搞收藏的吗,这种人是有些小钱但能厉害到那去?”
跟他说话的人摇了摇手指:“你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如今收藏热正盛。一件古董就抵我们辛苦很久。听说他在成[都]开了一家古玩交易会所,前两个月光是举办了一次拍卖会就赚了好几个亿,而且在他会所里的会员大多是内地的顶级富豪。从这可以想像他的能量有多大。”
“真的!”商界新贵两眼放光,顿时觉得自己的这点成绩和曲文比起来就像是小巫见大巫。“那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结交一下。”
俩人与曲文相隔甚远,大厅中声音吵杂,除非用心去听否则也听不到俩人在说什么。
其中一人倒是说对了一点。曲文能有现在的成绩和华夏古玩市场兴起不无关系,正因为国内现在是全民收藏热潮,像他这样的顶级鉴定师才变得格外的耀眼,到那都受华夏商人的欢迎。
聊了会整个大厅突然变得暗淡下来,一个清亮的声音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大厅连接二楼的楼梯上。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很荣幸今晚能得到各位的赏光,今天是欧阳琴小姐的生日,作为今天的主角让我们以掌声欢迎她出场……”
话声落地大厅中掌声四起,所有人都随着唯一一道灯光射过的地方抬头望去。在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陪同下,欧阳琴慢慢的从二楼楼道走了出来。
看到欧阳琴在场的所有男嘉宾的眼睛都为之一亮,经过精心打扮之后,一身浅紫色的晚礼裙将她的高贵气质完全衬托出来。裸露在外的半边香肩和细长的颈脖,白里透红,仿如一块凝血白玉那般诱人迷人。而她的笑容甜美可掬,略显高挑清瘦的身材则在晚礼裙下若隐若现的凸显,令人忍不住要大赞其秀色可餐。
不过有相当多的一部份人则把注意力放到了跟她在一块的老者身上。
“是欧阳勤奋老爵士,他很多年没有出席这种宴会场合了。”
“都八十多岁的人了,要不是心疼这个宝贝孙女估计今晚也不会出场。”
听到旁人谈论的声音,先知道这位老人叫欧阳勤奋,至于他有什么来头曲文却一点也不清楚。
“二师兄,这位老先生是什么来头?”
曲文今天就是来客串的。要不是欧阳琴邀请这会那轮得到他站在这里,突然间一下跳出两个前英国爵士,觉得有些好奇低声向夏均亮问道。
“幸好你不是香港人,否则就要被别人笑掉大牙了。”夏均亮笑了笑:“这位欧阳勤奋老先生是欧阳家的第二任家主,上世纪的华人商会总会长。在香港抗战时期曾经为香港军民出过不少钱和力,后来岛国宣布投降英国政府便封给了他爵士称号。虽然现在欧阳家的经济实力无法与李超人之类相比,但是名望仍在,在香港这地界说话反而要比李超人更响亮。”
抗战时期岛国军队真的很厉害,并非是现在国内抗战剧中那么孱弱,况且当时驻守香港的英国军队都是杂牌军,大多都是从东南亚征过来的,所以没打几天就被迫退出了香港。
“原来是这样,那这位欧阳勤奋老先生倒是值得我们敬佩。”
曲文很诚恳的点了点头号,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是在抗战时期为华人出过钱出过力的人,都会对他肃然起敬。
“嗯,一会我找个机会介绍你和他认识,在香港能和欧阳老先生交好,不比和李超人交好差。而且他在全港澳,包括欧洲部份国家都挺有名望。”
曲文心中暗喜,也不知道是不是开了家店染上些商人习性,凡是遇到对自身有利的事情都会非常的高兴。
师兄弟俩人正聊了。负责主持的人又朗声说道:“下边有请欧阳勤奋爵士和欧阳琴小姐先跳今晚的第一支舞。”
上流社会的酒会先由当天的主角跳第一支舞这是长久以来的礼节习惯,随着舞曲音乐响起,欧阳勤奋和欧阳琴缓步走到大厅正中央,爷孙们相互笑了笑慢慢跳起。
虽然欧阳勤奋的年事已高身体不比年轻人灵活,但是在欧阳琴的引领下也慢慢的把一首舞曲跳完。
看着欧阳琴在大厅中轻快跳动。让人有种林中仙子的感觉。
当俩人跳完,大厅中再次响起响亮的掌声。等俩人退到旁边,随即一群年轻的富家公子哥都蜂拥而上,把欧阳琴层层围住。
“欧阳琴小姐能请你跳支舞吗?”
“欧阳琴小姐还请你能赏光……”
转望身边众人,欧阳琴脸上现出一丝不屑,她知道这些人对她的喜欢只是因为她的身份。她的家境,当然还有她的身材相貌。
有那一个女人对自己没有些自信呢。
“不好意思,我还想陪我爷爷再多跳几曲。”欧阳琴又挽住了欧阳勤奋的手臂,全场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挡箭牌。
听到这话一群公子哥们只好识趣的走开,如果是欧阳琴单独在还能纠缠一会,但是有欧阳勤奋在就不同了。连自己的父亲在他面前都要矮上一头,更何况是他们。
“你啊,都这么大了还找爷爷当挡箭牌。”欧阳勤奋轻轻的拍了下欧阳琴的手背,神情极度的溺爱。
欧阳琴淘气的样子,吐了吐舌头笑道:“我就是喜欢跟爷爷在一起。”
“是喜欢跟爷爷在一起,还是看不上那些小子?”欧阳勤奋一语道破欧阳琴的心事。
“也有一点看不上了,想做我欧阳琴的男人。没有点真本事怎么可能。”
“那什么样的年轻人才算是有本事,比如白手起家,最好还懂一些古玩知识?”
“爷爷……”
欧阳勤奋呵呵笑了会,没在开自己宝贝孙女的玩笑,再次拍了拍她的手:“去吧,听说他今天晚上也来了,过了今天很多东西就要结束了。”
听到欧阳勤奋的话,欧阳琴的神色突然变得黯然起来,没再说什么径直走向曲文所在的方向。
当欧阳琴走到楼道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曲文,不由的愣了下。发现曲文和平时不一样换上了身正式礼服,人也显得正经俊逸了许多。
走到旁边先和夏均亮几人打了声招呼,然后脸色微红的对曲文小声说道:“你来了。”
“来了,因为怕被骂。”曲文笑了笑,习惯性的挠起了头。
“还是那么不正经。明明穿着一身正经的礼服。”
说实话曲还真不愿穿这种晚会礼服,有事没事还得在脖子上系只蝴蝶,勒得人连呼吸都不那么顺畅。可以的话他倒是想穿着一身t恤加沙滩裤过来,既清爽又轻松。
“你以为我想啊,这还不是你害的,你说如果大家都穿t恤和沙滩裤来那该多好,这样我也可以穿得随便些。”
真像曲文所说,这一屋子的人都穿t恤和沙滩热裤过来,第二天还得成全港轰动性的新闻。要知道这些人都是全香港甚至是亚太和国际上的精英名流,他们都对自己的身份和穿着打份极为重视。
“我原来倒是想开一场化妆舞会,可是我父亲不给。”
想到欧阳元浩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曲文也知道不可能在这个家里弄出别样的晚会来。
“都什么年代了,上流社会也可以很happy的,说句大实话你可别怪我,你爸真古板。”曲文压低了声音,把嘴凑到欧阳琴耳边。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爸,不过……,你说的没错。”欧阳琴吃吃的笑了会,也把嘴凑到了曲文耳边。
夏均亮几人都有些惊讶的看着曲文,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和欧阳琴勾搭上的,之前还听说陶远明的宝贝女儿陶晶莹在岛国帮他挡了一枪,这会又……
高铭在旁边轻声叹道:“看到阿文,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老了!”
黄朝阳跟着说了句:“我也这么觉得。”
生日舞会按字面理解自然是以跳舞为主,可惜曲文除了广播体操什么都不会,那怕是欧阳琴开口说要教他,可是这家伙死活就是不肯下舞池。
“要不我们到花园走走?”万般无奈下欧阳琴只有这样提意道。
跳舞曲文不会,吃东西又不行,毕竟这是欧阳琴的生日舞会,丢了自己的面子就是丢了她的面子,去花园倒是一个不错的提意。
“好啊,不过最好能带些吃的过去。”
“……”
欧阳琴明知道这样很不好,但还是顺从了曲文的意见,俩人一块走到餐桌边,分别拿了个食盘装满了各式喜欢吃的美食走向花园。
可俩人刚走到大门边,就见几个富家公子哥围了上来。
“欧阳琴小姐,你这是要去哪?”一个猪哥亮模样的人首先问了出来,虽然穿着一身名牌,可是一点也让人提不出兴趣,如果真要说可能有谁会,曲文只能想到自己的堂弟梁山。因为他喜欢养猪。
“我去哪还要向你报告吗!?”欧阳琴冷哼一声,别说这是她家,就算是在外边这些人也没有理由这样问她。
几位公子哥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从欧阳琴走下舞池,就见她一直和一个陌生的年轻人站在一起有说有笑,所以都不由的有些窝火。
“这位不是从内地来的曲文老师吗?”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随声看去想了下,竟然是在平洲公盘上见过的杜伟,记得那时候他是和兰天华站在一边的。
“什么嘛,原来是个老师。”又一个人说了出来,同时向曲文扔过一个不屑的眼神,似乎在他眼中老师都是不怎么入流的角色。
“郭有泰,注意你的言行,这是我家!”欧阳琴大声的对郭有泰责斥道。
“真不好意思,我这不是一时给忘了吗,不过我开始有些好奇,你什么时候开始对老师感兴趣了,也很好奇这位曲老师是教什么的?”郭有泰非但没有住口反而还变得更加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