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之说完拿出手机拨通电话,以曲文的敏锐听觉,能清晰的听到从电话中传出一句哄亮的声音。
“赵总,怎么想起打电话给我,是不是今天买的东西出了问题?”
“没有,今天拍回的东西我都很喜欢,冒昧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有个朋友想跟你打听些事。当然,如果你方便的话。”赵孟之是即将上市公司的老板,身份财力极高,却对电话里的人十分客气,可想而知对方的身份也不简单。
电话中突然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才再次传出声音:“既然是赵总的朋友,那我们就见上一面,不过有言在先,只能是你和你朋友两个人来,地点一会我会再通知你。”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从电话中传来短信信息,对方约定晚上在市内的一家夜总会见面。
由于对方事先讲好只许两个人前往,曲文只好打消让谢单陪同的念头,晚上八点和赵孟之准时来到对方指定的夜总会。
走进包厢,只见里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曲文曾经见过的雷振海,一个是身型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
见到曲文,雷振海在另一个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那人笑着站了起来,与赵孟之握了握手,脸上露一副极其友善的表情:“这位就是赵总所说的朋友?”
赵孟之跟着笑了笑:“他叫曲文,是我今天刚认的兄弟,这位是余天荣,余老板。”
余天荣虽然在跟赵孟之说话,却一直偷偷的打量着曲文。挺帅气的一个年轻人,身上却透着一股说不出是正是邪的气息,随和的外表下带着几分狂野不拘,邪魅霸气。如果不是谢天荣在道上混了几十年,阅人无数,也很难觉察得出来。
“你就是曲文,听说今天在会场上,你可是风头尽出啊。”余天荣转过身子,又伸出了手和曲文轻轻的握了下。
“哪里,倒是今天什么都没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下次再有机会,我一定专门前往捧场。”
曲文微笑回答与余天荣对望时,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强烈的枭雄之气。记得谢单曾经说过,雷振海是个不简单的道上人物,看样子却要听命于余天荣,那么余天荣在道上的地位就可想而知。
“听说曲兄弟有事情要问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我能帮上些什么忙。”
余天荣和赵孟之只见过两次面,相互间除了古玩生意往来再没别的,不过余天荣这个人喜欢分析别人的性格。在他看来赵孟之外表看起来挺好说话,其实内里高傲得很,不容易跟人真心交往,却和只见了一次面的曲文称兄道弟,还帮他主动联系自己。
如此看来这个叫曲文的年轻人一定有些不为他所知的能量背景。又从雷振海那听到些关于曲文的事情,所以不担心他是警局里的人,说话便客气直接了些。
曲文不是专程来这里作客聊天的,听到余天荣的话,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怀疑今天在拍卖会上,拍出的第十八号拍品,宣德黄釉直口盘是套精密度极高的高仿制品。”
“哦!那曲兄弟的意思是……”
余天荣半眯起眼睛,神情略有不悦,古玩行里没有买了东西再找回头的说法,而且那件宣德黄釉直口盘最终是被一对香港客商买走,按理说也没曲文什么事。那么他今天来的目的是?
察觉到余天荣的神情,曲文连忙摆了摆手:“余老板千万别在意,我来的目的不是为别人讨说法,而是想弄清那对黄釉直口盘的来路。说实话,我曾经碰上过一件和这对同样制做方法的精仿明青花。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见见那位能制做精仿制品的高手。”
“哦,你的意思是说民间出了个制假高手!”余天荣惊讶了好一会,很快脸上又露出贪婪之色:“这件事我也是第一次听到,不过请问曲兄弟还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件黄釉直口盘是高仿制品。”
“这个……”曲文犹豫了会,把下午告诉给赵孟之的话重复了一遍,同样没有说出高仿明青花是谁买走的。
对此余天荣并不怪罪,因为这是行内的规矩,听后兴奋之色毫不掩护的现于言表:“如果真如曲兄弟所说,我也越来越想见见这位能作出以假乱真的仿品高手一面。虽然目前没有任何线索,但我一定会全力去查,只要有了消息一定会转告给曲兄弟。”
曲文要找到那位神秘高手的目的是想弄清瓷器上边的奇怪气场之迷,余天荣想要找到对方的目的不难得知,一定与钱有关。试想下,如果有人能大量制造出如此精密的高仿制品,那还怕钱不滚滚自来。
曲文开始有些后悔把事情告诉给余天荣,四人又闲聊了会,曲文便和赵孟之先行告辞离开。
曲文前脚一走,余天荣立即向雷振天吩咐道:“你马上派人去查查曲文的底,我可不想只知道他有多大,家住那里。如果没什么特别,就不要去碰他,我感觉这个年轻人,非常不简单。”
“是。”雷振海简单回答转身离开,第一时间便把余天荣交待的事吩咐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曲文坐的是赵孟之的专车,由于路程较远,两人坐在后排随意闲聊,正好说到曲文此次西南行的目的。
“老哥真没想到,阿文你竟然是古玩行南泰斗顾全大师的关门弟子,难怪眼力如此高深,只是一眼就把那件仿品黄釉直口盘认出来。帮老哥省了不少钱呢。”
被赵孟之一阵吹捧,曲文有些飘飘然,挠头傻笑道:“我和赵哥一见如故,所以才想提醒一下,不过这边的事完后,下一站还没确定要上哪。”
赵孟之听见想了会:“你们三人既然是随意游,那下一站要不要上[成]都去,那里可是五朝古都,自古留下不少好东西,而且老哥的家就在那,你若愿意,老哥包你全程吃住,顺便可以的话帮老哥看看家里的藏品,给老哥长长眼。”
赵孟之说了一大堆,最后一句才是重点,但凡是搞古玩收藏的人,除非自己本身已经是大师级别,否则都有种忐忑怀疑的心情,生怕自己买回去的是赝品,打了眼吃了亏。所以有机会就会找些行家帮忙看看。
和曲文认识只有一天,但赵孟之对曲文的鉴赏能力已非常的信认,更何况在得知曲文是顾全的关门弟子之后,便先入为主的把曲文当成古玩行内的新一代行家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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