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到18世纪上半页是西方急追赶东方的三百年。
一个接一个的欧洲国家崛起,大航海和地理大现让欧洲彻底摆脱了中世纪的贫穷,而财富推动了社会的前进,促进了科学的展,让欧洲在武力上也压倒了邪恶的奥斯曼帝国和古老的东方帝国……
我相信,在18世纪的上半页,如果东西方之间掀起了战争,或许清帝国的实力也很强劲,但它绝对不会拥有现在的陈汉帝国那压倒性的优势……
中国的皇帝曾经说过:“过去的三百年中,中国是东方一只沉睡的巨龙,外人只能祈祷这条可怕的巨龙永远沉睡永远不要醒来。因为当它醒来之时,整个世界将为之震颤。“
现在沉睡的巨龙苏醒了。
十年的战争宣告清帝国成为历史名词,在遥远的东方,一个崭新的中国出现在世界面前,古老的巨龙醒过来了。大不列颠王国、法兰西王国、俄罗斯王国、西班牙王国、荷兰……,先后败在或屈服于这个占全球三分之一强人口的国家手下。
苏醒的中国巨龙对着西方世界大肆咆哮,挥舞着他们的爪牙,大肆抢劫西方世界几百年积累、开拓的成果--南洋和北美。
有一个声音在中国响起,他们要将历史上曾经属于'自己'的土地全部收回去--哪怕那个人是中国人自己所不愿承认的成吉思汗,他们说只要中国人到达过的地方都是他们的。继北匈奴西迁、西突厥、蒙古西征欧洲之后,中国人再次对西方世界构成一股沉重的恐惧,如不遏制他们在全球的扩张,不需要多久,西方世界三百年努力和探索现的新大6将完全沦落到中国人的手中,所有的成果全部被中国人窃取。整个地球都将笼罩在黄色之下。
俄罗斯的使命就是在中国人成功的统治地球之前,将他彻底扼杀在幼小之中。
--西历一七九零年俄罗斯女沙皇叶卡捷琳娜二世所著《白色与黄色--俄罗斯的历史使命》
当然这都是十年后的一幕了。
那个时候的中国已经面对西方露出了自己锋利的爪牙和贪婪的胃口。
可是现在的中国呢?中国所做的一切还只在一个'帝国'的'本分'之内。
从中国的举动上来看,现在的中国追求的还属于'区域性'霸主地位。这对西方世界的威胁并不大。谁让东西方在这个时代间隔的实在太远了些呢。
中国还没有流露出对全球霸主宝座的渴求,而且中国自身还存在着巨大的利益。
看破十年的'政治目光',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拥有的。
而把话又说回来,一个强大的帝国从来不是一夕之间就变成的,这就像西方的那个谚语: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一个帝国的根基也不是一夜之间就更夯实的。
中国这头东方巨龙能够肆虐全球,靠的不仅仅是中国庞大的人口和地大物博的丰厚资本,至少让那时的陈鸣自己来说,他都会把'普及教育'划入中国的中心之一。
高素质的国民群体不仅代表着高素质的军队兵源,更对于整个社会有着难以想象的推动力量和促进作用。因为教材的编撰中可以直接渗透着陈鸣的思想,这次的普及教育,在未来十年整个中国的大跨步前行中都挥着重要的作用。
就算是眼下的这个时代,教育的作用就已经隐隐有所表现,这在那些普及教育达的地方表现的很明显很明显。比如鲁山!
作为陈汉的旧都,鲁山在中国的政治版图上拥有着非一般的地位。虽然地理环境和社会人文限制了鲁山经济的持续展,但陈鸣很好地为鲁山找到了另一条出路--那就是教育。
从最基础的小学堂到初高中,然后是各大高等院校,鲁山高等学校的数量比整个中原省其他各地的院校数量加在一起都要多。
并且不仅仅限于普通院校,还有艺术类院校和军事院校,几乎各专业国内顶尖的院校都在鲁山设立的有分校,或是分院。
比如医科、法科、工科、戏曲、绘画,还有好几家综合性质的军事大学分校,以及各兵种专业学院,再加上政治、经济、外交等。
中原省本来就算是一个教育大省了,因为陈汉高层个人感情的原因,在高等院校建立、建设的时候,中原省是重点扶持的地方,而鲁山那就属于重中之重。
现在的中国,那里的高等院校数量和展前景就是南京也有所不及。
虽然顺天府的税收上交国库比例与鲁山一样,它们俩地是中国政治版图中的特例,税收小头上交国库,大头留下来自己用。所以每年的教育资金扶持要比别的地方多出不少,地方财政也阔绰了不少。
比如上海的财税是七成上交中央,三成留下来地方政府使用,那么南京和鲁山就是三成上交中央,七成留下来自己使用。这显然占据着很大优势。
而从两边的经济量上讲,南京显然比鲁山占据着很大优势,后者若是整体规模小,就算留的多,也效用有限。但是不忙,鲁山的教育资金从来不指望政府拨款,它们的主要来源是社会捐款。
不管是皇室的慈善基金,还是权贵重臣的意思,或者是九州商会、中原银行等等私营巨头的捐款,鲁山的教育,每年可以投入的资金要比南京还要多。
而整个南京有多少人?鲁山又有多少人呢?
所以在承天五年的时候,也就是去年,鲁山政府宣布彻底普及学堂义务教育,也就是小孩上小学堂不用花钱了,只要你拥有鲁山的户口,你的儿子、女儿就能进入学校。而且是带有强制性的。
同时打承天元年起,鲁山就大面积搞起了夜校和技校。这儿的'持久安定'可不是只存在了五年,自从复汉军打出声势后,这鲁山境内就没有遭受过啥子威胁,这里已经安稳了好多年。在此之前,大将军府、汉王府对于教育的投入,就已经给鲁山打下了一点基础,而现在这个幼苗在迅的生长壮大。
同样是在去年,太上皇、皇太后回乡祭祖,这为整个鲁山经济、教育都带来的新的展。同时大把大把的人开始为鲁山刚开解囊,只是皇后家去年就捐出了不止一百万。这让鲁山的教育投入坐上了顺风车。去年鲁山政府推出的政策除了学堂义务教育之外,还有初高中学校及高等学府的奖学金制度,还有贫困生教育补贴制度和贫困生教育贷款制度,直接让鲁山政府完成了未来三年里的教育计划。
这也让鲁山成为了中国教育这一块真正意义上的‘第一’。
外地的人,有钱人家的孩子还上不上学呢,因为学校收取的生源有限,而鲁山却是一个乡镇里至少五所小学、两所中学,一所高中,同时还有面相成年人的夜校和技校……
鲁山有着自己独特的区域优势,这几年里从鲁山高校走出去的毕业生全都有一个体面,这就让鲁山当地百姓更看重‘大学’的意义了。
因为政府的强制要求,鲁山适龄儿童的入学率在全国范围内第一个达到了1oo%。虽然这一切都是拿钱堆上来的。
天色慢慢的转亮。
东边的天际露出一抹鱼肚白,朵朵云彩赶集似的聚集在东方的天边,被朝阳初升的丝丝光芒映衬的像是浸染了红色的锦缎,露出淡淡的绯红。
而完全失去了光彩的月亮则变成了弯弯的一丢小月牙,像只小船一样挂在西边的天际,眨着眼窥视下界的芸芸众生。
尘世渐渐复苏。
阳光从地平线升起,将蒙蒙青黛色的天空呈现在人们视野里。
四月里了,但鲁山的清晨还有点微凉。
随着尘世的渐渐复苏,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仿佛恒古以来从来没有变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鲁山县城的房屋十分拥挤。城里的房屋鳞次栉比,一个紧接着一个,一片紧接着一片,虽高低有别新旧不一,却都是一样的颜色,从远处望去青灰色一片。
鲁山城内的百姓总算收入高一些,盖房子至少买得起青砖,否则这就全是泥胚房了。
整个城市苏醒过来。三五成群的妇女端着各种家什出现在水龙头边,这在鲁山已经普及了。即使有人宁愿挑水节省那俩钱,他们也找不到井口了。后者要么被封盖了起来,要么就整个消失了。鲁山城区改造——下水道工程和自来水工程,把城市改变的太多了。
大街小巷都是水泥地,主道路则还是青石板铺成。熟悉的街坊邻居彼此亲切地打着招呼,笑声充斥在城市上空。与人们之间的热情成正比的是他们的行为规则,已经被《城市文明行为守则》驯服了的鲁山人,早就不会在大街角落里随地大小便,在自己的门口随处倒垃圾污水了。
不少人还趁着早饭前的时候,外出锻炼。鲁山有这个条件,虽然城市居住面积日渐狭窄,可之前规划下的城市公园依旧是公园,谁也不会也不敢拆掉它们。
中国人信奉一年之季在于春,一日之季在于晨,早上锻炼一下身子骨对将来的长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要不是这儿晨练的人群只见男的,不见女的,这一幕都能给陈鸣一种神魂深处的熟悉感。
而这就是陈汉的旧都,被牛顿在自己往英国的信笺上评价它:这是一座人间天堂。它不以美丽的风景著称,不以悠久的文化让人沉醉,可这座二十年前还籍籍无名的城市却散着一种独特的韵味,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
它是东方第一座施行义务教育的城市,它是世界上第一座实现适龄儿童1oo%入学的城市。
文明之花在这里盛开,一种伟大的,基于人类良知底线的人文拓展和对人类的关心精神,如同天父关怀的圣光照耀整个世界……
……
齐齐哈尔,这是一个年轻的城市。康熙二十四年,满清设卜奎驿站,后逐步成为黑龙江西部地区诸驿站的中心,并展为村落。康熙三十年,清廷准奏在卜奎站建齐齐哈尔城,并授索伦总管玛布岱副都统衔,掌管建城事宜。康熙三十八年,黑龙江将军衙门移驻齐齐哈尔城。
可以说这个城市满打满算都还不到一百年。
当初复汉军开进这座城市的时候是兵不血刃的,所有人都对着他们低头附,这当中有投降的满清八旗和被解救的朝鲜农奴,也有一部分汉民,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
现在后者的事了。
一场激烈的攻坚战正在齐齐哈尔郊外某处村庄进行。
披挂着铁甲的武警队长挥舞着军刀又砍死了一个体型粗壮的蒙古人。他的身上已经挂了处彩,胳膊被土炮喷出的碎石子咬了一口,而腰间本来配着的两把左轮手枪都全部打光了子弹,都来不及装填!
因为现在敌我双边进行的是一场白刃肉搏!
终于敲定了犯罪嫌疑人的齐齐哈尔警局,没有等候边防军的到来,警局和县政府的一干官员更希望自己抢先一步把人拿下了,把罪证找齐全了,好以此来减轻一点自我的责任。
一个走私商竟然就隐藏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一两年时间了,他们竟然一丁点都没察觉,这是失职,甚至说是渎职。
射击声从战场上消退,响起的是高昂的呼杀声。师从国防军的武警部队操着标准的三角战术,冲进了庄子中。可以确定的说,一切大局已定。只是这走私商队的抵抗力度远远出了齐齐哈尔一干官员的预料,最早带队进攻的副局长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充满着妄想,埋藏着各种罪恶。高楼大厦和贫民窟并存,天堂和地狱同在。对比安定祥和的鲁山氛围,惨叫和呻吟遍布的齐齐哈尔郊外,那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
可这就是眼下中国的现况,这就是眼下的东北。
与齐齐哈尔的地方官做出一样选择的地方可是不少,官员哪怕是为了紧紧抓住一丝机会,都会死死地攥在手里。
整整一旬的时间里,枪声、喊杀声在黑龙江中北部的多个地方响起。已经被查到的走私商全都遭到了应有的惩罚,于此同时几千人、过万家属也从过去安稳富足的生活陡然变成了劳改营中的一员。
他们哭着、喊着、哀求着,却半点没有得到怜悯。
正在逐渐走向目的的陈旧,迎着阳光走向光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