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翌的脑海中,适时出现一些信息——人道台,成了。
嬴翌笑了起来,哈哈大笑,笑声震动月牙谷。他反手一把抓起放在一边的两杆蚩尤旗,将其插入玉鼎两侧预留的一排旗嵌中,一边一杆。神魂映照之下,他便察觉到玉鼎中流淌出两缕气息将两杆战旗缠绕起来,来回冲刷洗练。
嬴翌念头一动,赋予了两杆战旗五百气数牵连,战旗上随之萦绕出一缕微光,瞬即消失不见。
“成了!”
嬴翌大笑着跳下石台,大踏步走出山谷。此时,蒋锡等人还在谷外守候。
“大人!”
见嬴翌一脸笑容的走出来,众人虽不知怎么回事,但知道肯定不是坏事。
嬴翌也没罗嗦,道:“自即日起,此谷封闭,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入内。”
“是,大人。”
蒋锡等人连忙应喏。
嬴翌又道:“退下吧,我在谷中休息片刻。张四林根,你二人也去休息,晌午后随我出发,前往首山。”
“喏!”
打发走了一干人等,嬴翌又回到谷中,在人道台上盘坐下来。
人道台的建立,对嬴翌的意义之重大,这里勿须赘言。他现在要做的,是分配人道台赋予给他的一千个名额。
这一千个名额,嬴翌心中早有计较。他动念之间,脑海中的人道方案下,一张空白的榜单上,出现了一行名字。
第一个就是他那小小未婚妻,梓娘。
随后孙秀才、郑允芝、周力、朱炳琨、连彪、二牛、郑五、郑六、郑九、怀叔等人的名字一一上榜。
不多时,一千个名额便分配完毕。
其中军中占了九百,剩下一百名额文官体系占八十,工匠占二十。
嬴翌没有预留名额,没有这个必要。等到解围开封,驱逐了闯贼,全据南阳,得了大明正统名器之后,人道气数一定会大幅度提升,到时候名额有的是。
人道方案下的这张榜文,就唤作人道榜。当嬴翌在榜上留下人名之后,人道台微微一亮,已完成气数牵连。
到此时,嬴翌该做的,都做了。
不过嬴翌不知道的是,在他将这一千人的名字留在人道榜上的时候,相关的人都产生了一些感应。
郑允芝和孙秀才正商量着如何与地主们斗法,忽然齐齐一怔。
片刻后两人对视一眼,孙秀才握紧了拳头狂笑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大人不是凡人,绝非凡人啊!”
郑允芝脑中早已一片空白。
“人道榜,人道榜,哈哈...”郑允芝忽然苦笑起来。
孙秀才满面通红:“以人道气数增减定功绩,这才是最公平的考评。大人一定能横扫天下,定鼎四海。而一世二世及至于万世王朝也!”
孙秀才和郑允芝这里如是,连夜赶到首山驻守的军中亦是如是,月牙谷如是,裕州如是,上了榜的人皆有感应,皆知人道榜,皆知人道气数。
一时间个个高呼,人人精神,面貌大变。
一座人道台,一卷人道榜,将嬴翌的势力,彻底熔炼出来。忠心的更加忠心,犹疑的再无犹疑,只觉前途在望,都要奋勇争先。
军中更是哗然,皆嗷嗷叫着要杀敌立功。吏员个个轻快,皆想着治政提升人道气数,以得嘉奖。
晌午,当嬴翌从谷中走出,只见以蒋锡为首,二十多个吏员工匠守候在谷外,见嬴翌出来,齐齐高呼主公,狂热拜倒在地。
嬴翌先是一怔,随后明悟过来,不禁笑道:“都快起来。”
众人起身,狂热的目光集中在嬴翌身上,充满了敬仰之色。
嬴翌笑道:“我立人道台,人道榜,旨在安定天下,抚慰人民。今方起步,任重道远,诸位不可怠慢。”
“喏!”
“都去做自己的事去吧。有人道榜在,做了什么贡献,有多少功绩,再无可能被人贪墨。放手去干,放心去干,未来就在自己手中。”
打发走了蒋锡等人,看着他们精神奕奕脚步轻快的模样,嬴翌发现自己恐怕低估了人道台和人道榜的妙用。
想必此时,那些名列榜上的人都该知道了吧?
他们一定与蒋锡等人一样,也是这样振奋起精神,朝气蓬勃的吧?
“拿上一杆蚩尤旗。”
嬴翌对张四林根道:“我们去首山。”
...
南阳战事来的快去的快,李自成原本以为手到擒来的事,等知道了最终结果之后,他险些发狂。
李过、郝摇旗、刘宗敏可都是他赖以倚重的大将,是闯军的支柱。而胡轶那位异人,更是看重的不得了。
没想到这一去,银子没到手,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顶梁柱搞没了,几万精兵没了,连异人都没了。
“狗入的,狗入的!”
李自成疯狂的劈砍,把屋里打的稀巴烂。
牛金星、宋献策等人在屋外相顾无言。
好久,李自成才按捺住火气,大叫道:“都给老资进来!”
牛金星等人这才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进入烂成一团的屋子里。
“都给老资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李自成端坐在太师椅上,须发皆张,好像发怒的猛虎。
牛金星咳嗽了一声,道:“闯王,此间颇有些疑虑之处,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李自成吸了口气。
“南阳溃兵传来的消息有矛盾之处。说是与左良玉大战之时,又冒出一支兵马,把人一网打尽。但据学生所知,南阳应该没有这样的兵马才是。”牛金星侃侃而谈:“侯恂畏惧闯王而不敢渡河南下,孙传庭那狗官还在关中未曾动弹,南边就只有丁启睿这一部明贼。”
李自成喝道:“咱老子难道不知?给咱老资派人,老资倒要看看,是哪个狗入的。还飞天遁地,老资不把他碎尸万的誓不为人!”
宋献策此时道:“闯王,依学生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李闯眉目一竖:“你个酸腐说什么?!”
宋献策皱了皱眉:“闯王,溃兵说有能飞天遁地之人,杀人如割草。恐怕也是异人无疑。闯王当深知异人的厉害,若不谨慎一些...”
李闯一怔,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