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搬运法力,震动肉身精气,法力澎湃如潮,精气鼓荡如虹,长江大河汇流,虚空中激烈碰撞,嘈嘈切切之声,有珠落玉盘之妙。
纯净无比的精气,与浑厚无边法力一点一滴一丝一缕熔炼合一,玄之又玄的奥妙在其中孕育、诞生。
冥冥中,混天赤元魔典的种种道理,被他领悟,脑海里迸射出无穷的智慧火花,神思徜徉于无尽规则的至理之海。
魔尊灵魂溶于肉身,先天就是灵肉合一,是为真灵。种种体悟,融入魔尊真灵,再催动运用,将之与法力精气熔炼,如此,三合为一,诞生出新的法力,便染上了昏黄的毫光。
这般法力较之于混天赤元魔典修出的法力,却是更胜无数。更凝练,更玄妙。若要做个比较,如今法力,较之以往,一缕可比十缕!
十倍差距!
便却知晓,若这魔尊将这般法力炼就,再证就化神,将会如何强横!
这般法力一点一滴汇聚,凝缩于丹田气海,化作一条条昏黄赤黑的游龙,欢快嬉戏,将那本就无边无岸的丹田气海撑得更加浩瀚。
夫子曰,逝者如斯。时间流逝,魔尊炼法却是已到尾声。
那浩瀚无边的丹田气海,已经化作一座微型宇宙,幽暗昏黄,赤黑纵横,仿佛末世。法力流淌,时而化作参天游龙,时而化作无边星辰,时而化为蝼蚁尘埃,时而化为无质无形。
又有阴阳,又分五行,端端是大道玄妙,尽在其中。
却忽然间,那魔尊睁开眼,捏拿道诀,作歌长啸:“生来无有先后天,炼就赤混太无元,一朝寻得终结道,吾道在望元魔仙!”
魔尊长身而起,叱咤一声:“天道不足法,我法胜万法,给我——开!”
那丹田气海,微型宇宙,诸般法力齐齐震动,继而争先恐后,吞吃碰撞,最终化作一杆昏黄赤黑的参天大枪。
那枪穿透维度,击破冥冥,在无形之中某处狠狠一击!
霹雳!
虚无炸裂,混沌孕生,砰砰鼓胀,犹如心跳,一股无尽玄妙在其中孕育而出!
隐约玄之又玄一声叱咤,那混沌化生,上清下浊,阴阳两分,四象盘桓,五行分化,玄之又玄的道理交织而成,如开天辟地一般,一座世界冉冉升起!
“真灵化真神,给本尊——镇!”
那一座世界之中,一尊浩瀚的真神矗立而起,脚踏地,头顶天,双臂环抱阴阳,身周五行分列。时间化作长河彩带,在脑后流动,不知从何而来,不知从何而去。空间化作一面图录,披在那真神肩上,恍然成了赤红昏黄、铭刻混沌阴阳的一件道袍。
五行轮回,命运、因果交织,印刻在道袍之上,化作玄之又玄的纹路。
一股终结一切的道理,具象显化,化作一枚竖眼,落在真神眉心,缓缓闭合。
大喜悦、大极乐,油然而生!
百川汇出擎天柱,万劫无移大地根。
那真神摇身一晃,神体无穷巨大,镇住动摇的世界,使之登时稳定。那一身道理随之散溢无踪,合于天地,却已是睁开双目,目光所及,化为实质,照彻万方。
却竟从那真神口中发出隆隆天音:“唉...”
“吾已寻得大道之路,种下这一粒道种,却不知何时才能化为参天大树,超脱大道...”
叹毕,真神仰天长啸:“合!”
魔尊双目圆睁,目光击破虚空:“合!”
肉身一震,魔尊脑后庆云九张九缩,化作九亩方圆,最后又震动一次,再涨至十亩。一尊真神悠然盘卧其中。只见那真神手持一杆若隐若现的长枪,身披终结道袍,脑后光带环绕,眉心竖眼紧闭。那真神信手捞起庆云中沉浮的绿色宝石,一托,将其置于脑后光带,随即横卧,闭上双目。
又见魔尊体内五脏五色闪现,勾动终结至理,一一在肉身每个角落铭刻出一道道神纹,那神纹投射而出,在背后化出一尊仰天咆哮的虚影,随即崩于无形,道理合于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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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体,法体,终结法体,哈哈...”魔尊大笑:“吾不炼元神,却练真神,亦能化神!”
“化神一重,来来来!”
他全身轰然一震,庆云收缩,投入后脑消失不见,浑身上下叮当作响,似乎铁匠捶打,随即爆发出赤红昏黄之毫光。
那毫光透射而出,在身上凝结成终结道袍,那道袍三尺之外,空间也被毫光腐败终结,化作一圈漆黑的虚无,无有,空无一物。魔尊立于虚无环绕之中,仿佛遗世独立,超然世界之外。
魔尊负手而立,双目射出两道昏黄的法力,一扫之下,将倒扣己身的时间大碗终结腐化。
周身时间流动顿时恢复正常。
“终归是证就了化神,路子虽也奇异,但成就却是不小。”魔尊在那洞窟中走了十步,弹指脱落一根小指,落地化作一尊一模一样的身影,盘膝坐了下来。
“你且在此坐镇,不得本尊传讯,不得离开此地,知否?”
“知之。”
“好。”
魔尊颔首,摇身一晃,化作一道无形遁光,消失不见。
...
太一洞天,宗门后殿。
赵昱负手立在门前,双目透过虚空维度,张口哈哈大笑:“吾道成矣,吾道成矣!”
笑罢,传声于本:“我要闭关,五日之内,任何人不得扰我。”
哐当一声,大门紧闭,赵昱跌坐蒲团,浑身一震,脑后庆云浮现,体内法力鼓荡,精气澎湃...
...
伦敦,某座庄园古堡。
英伦的贵族,最喜古堡。多年传承以降,这伦敦周围,也不知有多少庄园,多少古堡。
古堡大厅,长桌。
光线非常明亮,穹顶有灯光,桌上有烛火。
那长桌上首空置,无人端坐。左右两侧,右侧之首是破坏之王金并,左侧之首是欲望之王满大人。
随即是魑魅魍魉四魔使,按照统属,魑魔使红坦克凯因,魍魔使狼王马库斯,列坐于破坏之王金并下首。魅魔使魅惑女巫阿莫拉,魉魔使吸血鬼伯爵德库拉,则在欲望之王满大人下首。
余者魔宫、魔殿下属骨干,皆在旁侧静立。
却是那元始魔教二魔宫、四魔殿众多教徒汇聚于此。
众魔王、魔使、教徒,在接到那魔尊古堡管家传讯之后,便马不停蹄,当即聚拢骨干,连夜往英伦而来。
到了英伦,早有魉魔使德库拉派人将他们迎接至此。
“好了,现在该来的都来了。”
作为这里的主人,魉魔使德库拉站起身来,面色阴沉,开口道:“我们元始魔教立教,声势浩大,引起了那些所谓的正义人士的强烈关注。他们知道我们修炼了掌教至尊传授的功法,会迅速强大,害怕日后无法制衡我们,迫不及待纠集人手,要把我们消灭!”
他吸了口气,道:“我就在英伦,作为我教魔使,无法忍受那些该死的混蛋的嚣狂,昨夜,我召集手下儿郎,做了一次突袭。”
“两位魔王,三位魔使,”他道:“我必须要向大家说明我的遭遇。”
于是,他便将昨夜发生的事,一一道来。除了些微隐瞒,大多数都说了个通透。而隐瞒的,无外乎太一门的阵法。
对德库拉而言,隐瞒太一门阵法的凶狠,其一,符合掌教魔尊的意愿。
魔尊要大浪淘沙,不会只淘他魉魔殿。
其二,魉魔殿损失如此之大,他心疼的直抽抽。心里不平衡,为何魉魔殿受损,其他魔宫、魔殿就要捡便宜?那不可能!
正要看看他们损失的心脏疼痛才是妙事,才能心里舒坦。
“魉魔使倒是捡了个便宜。”
听完德库拉的诉苦,金并似笑非笑道:“近水楼台,魉魔使率先向掌教至尊表露忠诚,实在是难得呀。”
德库拉登时一脸正色,气愤无比道:“那些该死的混蛋竟敢攻击掌教至尊的古堡,这是对我最大的羞辱!即便付出再大的代价,即便是死,我也要拔了他们的皮!”
满大人一下一下的拍手掌,笑呵呵的道:“魉魔使果然忠诚,我辈楷模呀!”
然后话音一转:“我教初立,虽然我们在各自负责的区域搅动风云,想来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被人抓住根脚。连掌教至尊所在,都被人知道了。各位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吗?”
闻言,魅魔使阿莫拉说话了。
这位魅魔使,本就魅惑过人,此时修得玄牝阴魔经,魅力更是让人无法自已。她一开口,即便是声音,也引得周围站立的教徒们直咽口水。
除了欲望之王满大人,其余连金并,胯下都不由坚挺竖立。
满大人乃欲望之王,修得欲魔经,掌控欲望,对魅惑抵抗力最强。阿莫拉的魅力,无法破了他功法,引动他的欲望。
“咯咯...”阿莫拉魅然一笑,娇声道:“这事我知道。”
她回首看向身后站着的毒蛇夫人:“你来说。”
毒蛇夫人作为女人,都无法阻挡阿莫拉的魅力,这时候双腿交缠在一起,扭动着,脸上红晕闪现,闻言不敢看阿莫拉,连忙上前,低头将罗根的事一一道出。
“哦!”
金并压制住心头欲火,听完毒蛇夫人的话,道:“原来是他。”
“破坏之王知道这个人?”满大人问道。
金并点头:“这个叫罗根的人,是掌教至尊,是我们元始魔教宿敌,太一赵昱的弟子!”
“太一赵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