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莫要伤心了,义父操劳这么久该好生休养了!”六少爷一边瞪着婉儿,一边面露和善之意的对着背向自己的欧阳烈劝说道,语气里米有丝毫伤心的感觉。
“六弟!”欧阳剑忽然怒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想义父撒手么!”这当然也是他的心声,但是狡猾如他又怎么轻易表现出来?
“大哥,”六少爷一听欧阳剑的语气,立马胆怯的不敢再放肆,轻声辩解道,“我的意思是让义父好生休养这段时间,不必操劳。”
“大哥!”欧阳烈终于开口说话阻断了六少爷准备继续的辩解,眼底深得看不见底,缓缓说着,“既然义父病情加重,我又涉嫌这桩事情,自然没有再留下的理由,等五弟把剩下的账目整理完以后,自会主动离去。”不想这群人连义父生病都争吵着,欧阳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老人,转身离去,只要他不在这里,这群人就不会吵到义父休息了。
“哼!”欧阳吟冷哼一声,便转向欧阳剑的方向,眼底似乎有一些讨好的意味。这欧阳震华一不在之后就是老大说的算了,自己得好生敬仰着,免得捞不到好处。
“好了,就让义父静静地休养吧,我们也别打扰了!”欧阳剑面上担忧的说着心里却接着后面一句话,最好是一休不起!
这里是前往账房的路,欧阳烈一路上未多语的一直往账房走去,身后跟着蓝柳两人,因为心里有事,才未发现那身后两人的轻声交谈。
“不告诉他么?”司空儒小小声的问道,此刻完全的诚服在她的计划中。
“不。”蓝柳轻轻说着,边说还边注意欧阳烈的样子,看那焦虑的魂不守舍,嘴角一丝上扬,“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多,最后就不好玩了。”
“嗯?”司空儒眼睛直直的看向蓝柳,眼底浓浓的兴意盎然,看来这次的戏确实不会乏味,真是期待这些人的表现啊。
“等有空的时候你就去欧阳老爷那里…。”蓝柳低身在司空儒的耳边说着,越说,嘴角越是上扬一番,等到快要到达账房的时候,蓝柳终于交待清楚所有的事情。
“好的,我会让欧阳震天,早一点‘死的’”司空儒此刻脸上竟是期待哪还有一开始的不情不愿,医治别人还要让别人‘死’?这还真是米有玩过,呵呵。
“允嫣姑娘!”欧阳烈一踏进账房就转身对着蓝柳说道,“我义父真的。”实在是说不出口那几个字。在潜意识里,欧阳烈想要得到允嫣的肯定,他不相信司空儒会治不好。
“欧阳公子,我不是大夫。”蓝柳四两拨千斤的说道,既不回答肯定也不回答他否定,一切推给司空儒。
“司空公子。”欧阳烈鼓起勇气再次问道司空儒,希望私下只有他们三人的时候他会告诉自己他开玩笑的。
“欧阳兄,刚才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只接打断欧阳烈的话,他可没有允嫣那么能装,只好说出刚才说过的话堵住欧阳烈的嘴。
“是欧阳烈多问了。”眼眸一垂,神色暗了下来,昏昏沉沉的坐到椅子上看着账本。看得司空儒真想冲上去告诉他真相,但是扭头看向已经坐好位置拿起账本加入他们之前对账的行列的人儿,硬是忍了下来,不再多说。坐在原先的位置翻起账本认真读阅。
账房外,大少爷住处。
“怎么?”看着跟前的小厮,欧阳剑抬头问道,“五少爷那怎么样了?”
“大少爷,那里,奴才根本就接近不了,”小厮眉头紧皱的说着,“五少爷的侍从风儿就在外面守着,探听不到里面的消息。”
“哦?”欧阳剑皱了一下眉头,沉思着。
“不过,小的倒是看见一件事!”小厮嘴角邪笑的轻语,“那五少爷没有用膳,端进去的晚膳,除了那两位公子用了点,五少爷一点也没有吃。”
“真的?”听到这话,欧阳剑怀疑的种子悄然无息的逝去,原本只是对欧阳震华下了一点毒不碍事,怎知这会那怪医的徒弟也解不了?虽说那是慢性但是也不会那么快发作,自己还在怀疑是不是他们串通好要演一出戏,看来还是真的了。再想想刚才突然对自己献殷勤的老二,呵呵,莫非是那老二助他一臂之力?
“你下去吧!”想通之后,欧阳剑便让那小厮下去,起身来到床榻边坐下,只要那欧阳烈不在,这府里就不会有人不赞同他执掌,所以那欧阳烈必须得走,谁叫他深得这府里所有人的心!他的走必定会让那些看好他的经商人家不再支持他,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