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一笑,依旧只为君
念殇离病倒的第二天莫尚桑就没有来了,一直都是风筝在照顾他,但是看他整天愁眉不展,又不怎麽吃东西,风筝很是担心,可又没有办法,他知道念殇离要的,不是自己。
“我、、、要去找他!”说完念殇离就拖著虚弱的身体去找莫尚桑,风筝怎麽拉也拉不住,只好扶著他去。
刚走到别院门口的念殇离走到莫尚桑常在的那个房间门口正要打开门时,门突然开了,然後就出现了他在做梦时都会出现的脸,莫尚桑好象刚整理好衣衫,身上还有一些明显的抓痕,屋里隐约还有人正在穿衣服。不用说也知道刚才这间房里在做什麽。
看到念殇离苍白的略带泪水的脸出现时,莫尚桑的心仿佛被什麽揪痛了一下,很痛。在不知道念殇离就是他要找的人时,他的确对那个人还有期待,毕竟是找了那麽久那麽放不下的一个人,他从小就追逐的一个人,说不期待那是假的。
可他偶尔也会担心,如果真的找到那个人时,他的心会怎麽样呢?当他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时,反而轻松了一点。但是他却不能不生气,他那麽喜欢念殇离,在他看来谁说谎念殇离也绝对不会骗他的,最後他还是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尤其竟然是在这件事上。
一个是他喜欢的人,一个是他找了那麽多年放不下的幼时牵挂,就是因为他都看的太重才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在意,不恼火。至少现在他没有办法。但是看到他那麽伤心时,自己却又那麽心痛。
“你现在的身体不该来这里!”
“我想看到你,所以就来了。”
“所以你也看到了你不想看的。”
“你、、你不是说只可以和喜欢的亲密的人做吗?”
“是啊!谁告诉你他不是我喜欢的不是我亲密的?”
“可是、、你、、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
“是啊!但是,我也喜欢他。”
“我知道了,我生病了,不能做你才找他的是不是,上次、、、上次就是这样的,你说你把他们想成是我的。”念殇离说著泪水止不住向下流著。
“那是上次,现在是现在,人总是要偶尔感受一下新鲜一点的。”莫尚桑冷漠的说著,但是看到念殇离伤心的哭著,自己的心更疼了,他好想用手帮他擦干眼泪,然後再温柔地吻
他。
念殇离没有再说话,只有眼泪还一直流著,他看著莫尚桑,那种眼神,莫尚桑第一次看到,太过复杂,藏有太多情感,有迷茫,有害怕,有伤心,有失落!
他就这样看著莫尚桑,好象想要把他的一切印在心里。莫尚桑看著他,心里莫名的有点害怕。念殇离缓缓的转身,然後,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里莫尚桑还是依旧没有来,念殇离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吃药,因为他希望哪一天莫尚桑还会来这里,来看他。
身体的病已经好多了,但就是每天失神,风筝觉得如果他闹别扭的不喝药,反而好点,至少还有点生气,就是这样的念殇离才让她害怕,好象没有思想,什麽都不会了,每天看著曾经为莫尚桑做的衣服,要麽就去院子里看著给莫尚桑种的花,然後在那里自己跳舞流泪,再或者泡好茶在那里坐著,也不喝,也不说话,睡觉的时候总是哭,哭累了再睡,睡了再哭醒。脸上也没有了表情,眼睛还是一样漂亮,可是却失去了光彩。
风筝感觉越来越害怕,她不知道该怎麽办,只好偷著时间去找了一次尹落。
、、、
尹落看到念殇离时,他还是毫无生气。看到尹落念殇离只是转过头看了一下又开始坐在那里不动了。
“殇离!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尹落说著就拉著念殇离要出去。
念殇离颤抖了一下,尹落示意让风筝来拉他。念殇离就任意让他们拉著,跟著他们向外走。
还是来到这片地方,只是没有了曾经盛开的桔梗,已经是冬季时节,真不知道是该说‘人是物非’还是‘物非人非’。桔梗年年还会再开,只是人还会不会年年再来?
“殇离,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念殇离看著这片土地,虽然桔梗花已经凋谢了,结的果也因无人采撷枯萎衰败了,但是他不会忘记,在这里莫尚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叫他的名字,他也第一次知道幸福。
念殇离没有说话,但是眼泪已经顺著脸颊流了下来。
风筝和尹落都说不出的开心,虽然是看到他流泪!
“莫、、、尚、、、桑!”
“对,就是那个混蛋,我帮你打他好不好?”
“不要、、不要!、、、他、、他不要我了,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我只要留在他身边就好,只要可以每天让我看看他,这样就可以,我可以什麽都不要,只要他,就好。我也可以不在乎他和别人做那件事,他想要新鲜都可以,只要他还要我,只要他还愿意要我、、、、、”念殇离激动的说著眼泪一直无助的向下流。
尹落将他轻轻拉过来,怜惜的抱著他让他在自己怀里哭。
“你,怎麽能这样委曲求全!”
“真的,我可以让自己不在乎,只要他需要,我就可以在他身边,我只怕,他,再也不需要我”。
“不会的,他需要你,你去找他,告诉他!”
“我、、、我还可以去吗?”
“可以的。可以,你看,这些花虽然凋谢了,但是到了下一个秋天,他们还会再开的。”尹落为他擦了擦眼泪。
念殇离看了看早已凋谢的花,仿佛又想到了那天他和莫尚桑在这里的情形。然後微微一笑。
念殇离终於在这麽多天第一次展开了笑脸。
可是尹落看到这个笑容却为他辛酸,同一个人的笑,同样美丽的笑,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情感。
同样的三个景色,斜阳、却是凋谢的花,还有悲伤的他。
好美!美的让人心疼!那是委曲求全的笑,不安的笑,释然又痛心的笑。第一次说服自己不去在乎他有其他人,你痛心的逼自己释然了!
但你却还是,斜阳一笑,依旧只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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