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蝶裳并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按着白狐留下的联系方式她先是飞到巴黎,然后被蒙上眼睛换了三次车之后又换了两次飞机,然后被注射麻醉剂关在厢车中昏迷中不知行驶了多久。
当眼睛被阳光刺痛醒来时,左蝶裳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封闭的山谷中。
望着石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左蝶裳二话不说就大吃起来。直到她吃过饭后门才被推开,一个年若十一、二岁的洋娃娃一般的小姑娘出现在左蝶裳眼前,用着熟练的中文说:“请跟我来!”
左蝶裳跟着小姑娘穿过山谷的树林进入了一个黑漆的洞穴中,可能是考虑到左蝶裳不熟悉的原因,小姑娘拿着一根火把在前面带路。洞的分支很多,两人时上时下时左时右的走了很久,之后延着一个螺旋下行的石阶向地下走去。那石阶深处向上射着红艳的光芒。
自经过几轮下旋的石阶后,左蝶裳才看清楚原来这光芒竟然是-----岩浆!
越向下行,越发感受到令人窒息的热力。在这条热流翻滚的地下岩河的一点处有着一个瓮状的“丹炉”。借着岩浆的光芒左蝶裳终于见到了赤身**盘坐在瓮上的秦争。
白狐就盘坐在大瓮边七尺处。这时扭过头来示意左蝶裳坐到她身边。
左蝶裳不知道白狐用什么手段驱赶秦争体内的蛊虫,不敢言语轻手轻脚地坐到白狐身边。
白狐轻声道:“没关系的,现在他什么也听不到!”
左蝶裳抽动鼻翼:“好像是香油?我小时候听老人讲过香油和面致入瓮中,让体内有虫的人赤身坐在瓮上,加热让香气入腹,虫闻香气遂从肛出钻入香面中。是这个方法吗?”
白狐点头:“左姑娘学识过人!我先用通灵针刺入秦争的大脑,然后不断用真言通过通灵针震动他脑内的蛊虫让它不得安宁。在此之前已经在冰室进行了人体降温。蛊虫大多是南人所训,天性喜热惧冷;但金蛊的三尸蛊是蛊中之五,作用不会太大,但应该有效。接着利用地心岩浆的真火加热精心调制的药引,希望能引出金蛊来吧!这个大瓮是我们专门用来拨虫的,蛊虫进入瓮内就无法再次回到人体里!”
“谢谢你!”
白狐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左蝶裳的脸庞:“好筋骨!可惜未遇良师!”
收回手白狐扭过头继续望着坐在瓮上的秦争:“谢?用什么谢我?”
聪明过人的左蝶裳一时语塞,她现在虽然理解了逆天派的动机,但如果要自己为她们做事,却还是做不到。白狐这个问题一时间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时,白狐开口了:“我不能保证他完活下来,而且在我们逆天部落中没有谢这个概念!”
“是不是逆天部落中的一切风俗与习惯都围绕着人的修行与进步而传承下来的呢?”
“你很会问!”白狐绝美的面庞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是这样的!与你所处的弱势人类社会不同,我们部落的一切都围绕着人类的进行,如果一个人在修行上无法做出贡献时,他就有两个选择:一是为其他人的修行服务,二是不成为部落的负担!我们的部落永远没有养老这种堕落的说法,所有的人都是死在人类大自由路上的斗士。当一个人真的没有价值时,他就会自己选择离开人世!”
左蝶裳沉默片刻道:“我承认,当今的文明尤其是我们中国的文明很沉重,当今的中国人活得也很累!无论农村还是城市,年轻人靠自己的力量嫁不起媳妇,结不起婚,更买不起楼;只能靠家里几十年存下的一点积蓄而且基本还要贷款才能完成娶妻生子的任务。而老人辛苦半生得所自己根本享受不到就贡献给了自己的孩子,还没有弄明白为什么而活就已经为生计忙得忘却了一切!一代代人如此轮回!”
白狐道:“明白这个道理和能做到是两回事!很多人都明白,但他们敢劝说生养自己的父母在没有用的时候自杀吗?”
左蝶裳摇头:“不会!”
“弱势人类不仅虚伪而且自欺欺人。之前我们也曾苦口婆心地劝说世人!但最后发现,这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于是,我们专下心来做我们的事!”
“那为什么还要和我说这些?”
白狐笑了起来:“我知道他是你的人,但我希望我能拥有他一次!所以,我得向你开诚布公!”
左蝶裳不解:“我听秦争说过,你已经没有了****,甚至已经绝经不排卵了。你怎么……”
白狐脸上涌起向往的神情:“的确,我已经是完人了!我也不是因为想体验男女之间的事;因为我走到了修行的一端才发现,让人类真正解脱的方法取决于人的智慧!我要让自己从完人变回有缺陷的人,我要让自己学会爱,我要让自己怀上孩子!而秦争有着双脑的潜能,我希望能怀上他的孩子!”